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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一边拉着胡硕,一边流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马上打,马上打,对不起主任。”
在中年男人的指示下,四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冲进来把胡硕按倒在床上。小崔的手已经抖的拿不稳针筒,主任无奈的亲自为胡硕注**一针安定剂。然后既气愤又惋惜的数落了小崔几句就出去了。
看着渐渐熟睡的胡硕,小崔走到床边,轻轻的拉起他的手,不禁垂下泪来。她望着这个满脸沧桑的男人,良久没有说话。
她伸手轻轻抚摩着这个男人已经明显稀疏发黄的头发,哽咽道:“我不是你的白霞,我是我自己。我希望我是她,如果我是她,你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如果你是个正常的人,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听你给我讲故事,讲你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历史。老胡,你好好睡吧,我会永远留在这个精神病院做一个小护士,你在这里一天,我就会陪你一天。你每天跟我说话,我就每天都当你的白霞。我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病人,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如果有一天你能好起来……”
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想伏在他胸口多哭一会,但她知道再过几秒钟,敲门声又将再次传来。
于是她站起身,满目柔情的看了胡硕一眼。然后转身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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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府。
地狱总署北京总局海淀区分局地安门收容所里,马面依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报纸。隔壁屋里,黑白无常喝酒划拳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来。
牛头推门走了进去:“呦,两位哥哥喝着呢!对不住啊,搅您二位的局了。”
白无常怪眼一翻,撇嘴道:“想蹭酒吧?你丫这孙子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过来吧。”
牛头满脸堆欢道:“白哥,兄弟谢谢您了。不过今儿不是说喝酒的事儿,您还记得上次您逮错的那个人吗?姓胡那个。”
“啊,记得啊,怎么啦?”
“您看您二位是不是再跑一趟,给咱们所儿也多增加一名额,超额完成任务不是有奖金嘛!”
白无常刚要说话,黑无常拉了他一把,然后站起来,走到牛头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没言语。
牛头被看的有些发毛,退了一步,颤声道:“黑哥,黑哥,怎么了今儿,您看您这么瞅着我,弄的我怪不自在的。”
黑无常低沉着嗓子说:“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憋着弄死人家,你他娘的还是鬼吗你?”说着,反手给了牛头一个大嘴巴。
他,和雨(散文,05年)
(由于我前两天没有更新,所以系统自动把我踢到排行榜以外了。为了尽快回到榜单,只能用凑字数的办法更新一下。所以我随便发了一篇6年前的散文,各位大可不看啊!呵呵)
潮湿闷热的天气对于北方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就如同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干燥一样。
他,无法接受这样闷热的天气,这使他感到有些浮躁,有些抑郁,他期待着一场大雨来缓解这份湿热带来的痛苦。
虽然和寒冷相比他还不怎么怕热,但过高的湿度让他几天来一直无精打采。这使他有时开始怀念冬天的好处,有时抱怨着儿时的夏天连电扇都没有却依然过的很凉爽。
今天的清晨,他打开窗帘,看到了盼望已久的阴霾,有些高兴了。一直喜欢雨的他可以准确地从天空的颜色和空气中的味道判断出雨是否会真的到来。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弥漫着雾,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时间,看来雨就要来了。
“是个好天气,终于没有阳光了。”他这样想着,“不过得快点出门,不然要赶上雨了。”然后他拿起毛巾,准备洗个澡就出发。
他喜欢雨,偶尔喜欢淋雨,更加喜欢在雨中漫步。不过那是在闲时,今天是要上班的,不能淋湿了去。
况且北京的雨不比江南,江南是梅雨,北京是霉雨。雨刚开始下的时候是酸的,带着泥。北京的风沙很大,初始的雨会让雨水中掺杂着许多泥沙,一点不比南方细密淅沥的小雨来得那样诗情画意。
必须要让雨下上一阵子,等带有泥沙的雨水全部落完,其后才是真正的雨。在北京,刚开始下雨就冲到雨中寻找淋湿的感觉,其实是很不明智的举动。
打开浴室的喷淋,让花洒的水浇到头顶的正中央,这样水就会均匀的从身体四周流下来。闭上眼睛,当水从耳旁流过的时候,耳中听到的全部是哗哗的水声,有些像在雨中,只不过水是热的。
虽然马上将要下雨了,但他依然让水从那个角度冲下来,淌过头部的四周。他闭上眼,听着那似是而非的雨声,想着一会儿是应该穿球鞋去上班还是穿皮鞋。
为了在下雨之前赶到公司,他没有吃早点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路上的行人比平日里焦急了许多,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着这场雨。因为过度阴沉灰暗的天空让人们无法分辨将要到来的是什么级别的雨水。大雨,或是小雨。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后排靠左的位置坐下了。因为他喜欢在汽车行驶的途中从车窗里看着外面的行人,外面是躁动的,他自己却是安静的,尤其在雨天。
车抵达公司门前时,雨经开始下了,刚刚开始。细小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陶醉,感到一丝惬意。
他迅速地把这一天必须要做的所有工作都做完,其他的都放到明天再做。他急着出门,急着看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晴天时也可以干的事情上。一切就绪,他拿着烟走了出去。
走到门前时他的脚步放的缓慢了许多,不想让焦急的心态破坏雨天的氛围。现在可以平心静气了,此后的时分里,将只剩下他和雨。
他坐在了办公楼门前的一块遮雨篷底下。此时,很安静,没有往日里数不尽的汽车和行人,视野里只有雨和那些被雨水冲刷着不停摇曳的树木。
雨并不大,可以站在里面行走一会儿,那样的话不会被淋得太湿,而且会很舒服。但他没有去,有些懒得动,不想站起来,不想有任何动作,只想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时刻里多坐一会,多欣赏一些时候。
雨是细密的,在轻风的吹动下改变着下落的轨迹。雨水打在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声,很整齐,很动听。
小雨落地时是溅不起水滴的,因为自身的重量和水分不够。在它降落到陆地的那一刻也就结束了一生的旅程,并不会起到太大作用,只是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块圆形的墨色印记。相比那些落在水中的雨滴悲惨了许多,至少它们可以在水面上激起一圈细小的波澜,那种带有三四层细微波纹的涟漪。
他有些感到悲伤,替那些小雨或是自己。忘着那些拼命俯冲的雨滴,他想:“你们都是悲哀的,无论是落在地面还是水中。你们都不能引起人们的重视,甚至有些人在你们这种小雨到来的时候都懒得去打伞。看,比如那个人。他就没有拿伞,甚至跑都没跑。只有大雨才会让那些不打伞的人疲于奔命,就连在水面上打出的涟漪都要比你们大出许多。”
他点了根烟。
烟雾在雨水的湿气下不容易飘散,缠绕在他的四周,显得比平时浓重了许多。直到有微风吹来,才会把烟雾带到雨中,和雾气混在一起。
雨下大了。很大。
雨刚开始下大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精力都集中在衡量雨丝倾斜的角度上。直到雨全部垂直落下再没有一点倾斜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是雨下大了。刚才的微风已经没有能力把这样的雨水吹的倾斜,风摇而雨不动的雨水已经算是很大了。
他始终认为小雨是用来在雨中享受的,大雨是用来在雨的旁边去欣赏的。大雨的到来让他有些兴奋和忘情,他很庆幸这样的雨出现时能有一个如此合适的地方让他欣赏。
他不再注视那些在雨中急奔的人们或者其他什么景色,此时,他只是看雨。
调节瞳孔的尺寸,将它放大,视线将变的迷离,这样去看雨是另一种境界。这时的眼中,雨水幻化成了一帘水幕,像瀑布,像镜子,一切都是飘渺的。
四周的一切声音都被大雨击打地面的声音所掩盖,只剩下哗哗的水声。视线中如同银幕般的雨水中,上演着他脑海中似有似无的故事,是感慨,是惆怅,他自己也无从说起。
同事甲走过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在看什么?雨吗?”
“是呀,多好看的雨。”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为此收缩瞳孔。
“雨有什么好看,不冷吗?”
“有一些吧,不过很凉快。你不喜欢雨吗?”
“已经中午了,不去吃饭吗?”
“不了吧,还不很饿。”他还是没有回头,用手指在脚下一汪积水中来回搅动着。
两分钟后,同事乙走过来用脚轻轻踢了他的屁股:“快订饭吧,今天出不去了,雨太大。”
“还不很饿啊,你们吃吧。”搅乱他情绪的这一脚让他不得不把头回过来,他讨厌被人破坏这样美妙的时刻,从而感到有些失望。
“快走吧,饿死了。”同事乙用手拉了一下他的衬衣。
“马上,这就进去。”
同事乙听罢转身回去了。
他还想在呆上一小会儿。
双手环抱着双腿,把头侧放在膝盖上,注视着身边排水孔中流出的雨水。清澈的水流下有一片呈扇型的泥土,在湍急的水流中纹丝不动。
“是雨水冲出来的泥土,为什么冲到这里就再也冲不动了?应该可以的,如果这雨能下得再大一些……”他这样想。
约莫十五分钟后,雨又变小了。他有些遗憾的站起身,准备回去了。他很希望雨水再多一些,不要停。不过按照他的经验,一两个小时后,雨就会停了。让人心烦的艳阳又会回到他的头顶,那将再次破坏他刚刚整理好的心情。可惜没有办法,他认为他的心愿无法感动上苍,无论是雨水还是其他的什么。
他想在最后的时刻留在雨中,便又一次安静地注视着雨,似乎是在告别。在那个时分里,雨,是浑然天成的;和他,是浑然一体的……
那场雨,忽大忽小地下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那天晚上,他穿着拖鞋去趟了雨……
正文 第一卷 冰川圣殿
第一章 河畔夜话
我蹲在这个阴森森的山洞里,不停地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惧。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现在除了我自己紧张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在我身后大约二三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拐角,从那个拐角拐过去,再走上三四十米,就是这个山洞的入口。不久前,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但现在我却说什么都不敢按原路走出去,因为我的直觉明显感觉到,有一个什么生物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窥视着我。在这样一个黑暗恐怖的环境中,我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惊动了对方,其后果,恐怕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跟随了我十几年的护身符,一刻都不肯放松。如今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护身符身上,希望它能像从前一样,避开邪难,佑我平安。
我对这个护身符还是有些信心的,在我看来,这十几年中它绝对不止一次的发挥过作用。有一次,它甚至救了我的命。而说起它的来历,这还要从12年前讲起。
我小时候住在天津西青区的子牙河畔。那个年代的城市开发还没现在那么厉害,一切都比现今的生活要原生态许多。那时孩子们的娱乐生活,基本全都取之于大自然。虽然经常受伤,但反而觉得比现在的孩子快乐多了。
当时只有一些富裕家庭的孩子能买的起玩具,像变形金刚和游戏机之类的奢侈品,是我们工人家的孩子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在那个时代,终归是穷人家的孩子占多数。大家联合起来不带那些富家子弟玩儿,富家子弟自然会很不自在,然后主动将宝物献上,供大家娱乐。孩子王点头同意后,富家子弟才能加入组织一起玩耍。
但像我们这种喜欢野蛮游戏的孩子,捞鱼爬树,逮鸟捉蝉才是正课,玩具之类的东西也就是一时新鲜,玩一会也就腻了。由于就住在河边,因此大多数的游戏场所都离不开子牙河,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基本都是在那条河边度过的。
小时候我就是一个孩子王。由于父母都是工厂的工人,上班要三班倒,没有太多时间顾得上管我。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便由着性子到处疯跑,肆无忌惮的带着全院的孩子们满世界瞎野,方圆十几里内,没有我们没祸害过的地方。
在我小学四年级那年,有一天我父母都要上夜班。和往常一样,临走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