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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阵巨寒,忙安排男丁一一询问最后选定李目和牛二要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并给了他们一笔钱打发他们去家中休息一个月后再来御史府,两个下人莫名其妙的得了钱就回家去了。忙完这些后王子其向那刘老道送去了十万两白银去。
临安城中百姓知道了城中的三个恶人死了,无不笑逐颜开欢庆相告胜似过年。
清阳观中刘老道收到了王子其送来的银子后,到了晚上就在能中开了祭坛焚起香烛纸箔。一道请神符后,地上突起一股青烟,青烟之中影影绰绰有一人形正是那判官崔钰。
刘老道笑着揖首:“今日小道恭请崔判官,有事相求。”
崔钰道:“刘道长给我送了那么多的供品纸箔,不知道刘道长所为何事?”崔钰一脸狐疑的看着刘民祈。
“判官大人一路辛苦,不如先到观中喝上一杯水酒吧。”
“呵呵,那崔钰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民祈将崔钰请了大厅之中,大厅桌上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刘道长请崔钰上座,斟酒夹菜热情至极。
三杯酒下肚,崔钰问道:“刘道长为何事而请我啊?”
刘民祈笑着:“小道刘民祈对判官大人可是仰慕已久了,今日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了,这也是刘某的一大幸事。”
崔钰在幽冥地府也算的上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鬼卒亡魂都怕这个阴律司的判官。但是人无完人鬼也一样,崔判官也有弱点就是耳根软最喜欢听人的奉承话,这个刘老道的话让崔钰心花怒放。
酒过三巡之后,刘民祈突然笑道:“敢问前朝何人功绩最大?”
崔钰轻笑道:“前朝功绩最大的当属唐太宗李世明啊?”
刘老道摇头道:“非也,非也那唐太宗虽说是开疆拓土,国富民强但却不是功绩最大的,功绩最大的贫道认为应该是你崔判官。”
“我?”刘老道这马屁拍的崔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
“刘道长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幽冥地府中的小小判官罢了。”
刘民祈正色道:“刘老道从来不说大话,唐贞观一十三年,那太宗皇帝本是要寿终正寝的。就是崔判官高义将生死簿添了两笔将唐太宗的阳寿增加了二十年。这才有了后来大唐的盛世,所以前朝功绩最大的就是你崔判官。”
“来,来,刘道长我们喝酒,崔钰敬道长一杯。”两人推杯换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刘民祈见那崔钰有了七分醉。
沉声道:“今日小道有事相求,还望崔判官能帮忙。”
“刘道……长……,你有什么事……啊。崔钰……只要能……办到,一定帮……忙。”
“呵呵,现有凡人王子其阳寿将尽,想托崔判官能为其找个替死鬼。”
崔钰一听眉头大绉问道:“那个……王子……其是何……许人?凡人……生死自有……定数,刘道长……叫我去做……移花接木……之事?”
“来喝酒,喝酒刘民祈再进崔判官一杯。那王子其也是身被恶鬼所缠,命不久矣才会出此下策。”崔钰又被刘民祈敬了三杯酒,崔钰只觉头昏脑涨的。眼睛里看出去的全是重影,鬼魅之体也有些飘飘然了。
“刘刘道长,恶鬼所缠必是恶恶人,我崔钰不能做。这判官笔和生死簿乃是幽冥至宝,我”崔钰用怀里拿出了生死簿和判官笔再在了桌子上,崔钰随着砸落的力道整个鬼身都趴在了桌子上了,一动不动了。
刘老道吐出了压在舌底的解酒丹,轻唤了几声崔钰,崔钰已是醉的不醒鬼事了。刘民祈悄悄地抽过那生死簿与判官笔,刷刷几笔写上了王子其的名字。
生死簿上记满了王子其的恶迹,刘民祈看了也是一个劲的发怵。受人钱财就得于人消灾,把御史府中男丁李目的生辰八字和王子其的八字相替换。这样就算是王子其有什么大灾大劫的受难的是李目,而王子其会逢凶化吉享受李目的阳寿。
要是刘老道知道几天之后就是因为改了这么几笔而得到的惨痛报应时,一定会后悔的。放回生死簿和判官笔,自斟自饮想着自己房中的十万两白银开心的把自己灌了个烂醉……
三更过后崔钰打了一个激灵,咦?我怎么在人界啊?这头怎么这么疼啊……,“啊呀,我的生死簿判官笔怎么在这桌子上啊?”大骇之下酒全醒了,看着伏在桌上的刘民祈。崔钰才想了起来,刘老道请我来喝酒,酒宴之上好象刘老道求过我什么事来着,后来又好象是自己没答应才拿出了生死簿和判官笔。至于刘老道求什么事,崔钰想破了脑袋还是没能想起来……
收拾好生死簿等物,崔钰指了指刘民祈笑道:“瞧你,那烂醉如泥的熊样,比我这个醉鬼还不如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掐诀念咒回了幽冥地府。
刘民祈是真醉了,酒醒之后已是近午时了,且不去说那刘老道,临安城内却出了件大事。孝宗皇帝在清波门外发放了皇榜,陈梦生刚从丘仁心的坟地回来经过清波门,被人群推推搡搡到了皇榜前。
陈梦生一看皇榜,乐了。皇榜上写着扬州刺史应天雄精忠为国,可是却满门身遭不测。今委派尚书令王淮为应天雄建造忠烈祠,追封其为忠勇将军……
陈梦生见到应氏一门,沉冤了十五年终得昭雪。欣喜之下又是一阵悲伤,昏君能臣明君无臣。唉……
走到河坊街陈梦生买了果脯祭品,突然间想起了临江桥福来酒肆的为谁酒了。曾经跟着水鬼孙天赐天天喝酒聊天那会,对酒倒是有了一定鉴赏。临江桥白氏绸庄门口乌压压的挤了一大帮子的人,一打听原来都是白琦轩生前所欠的债主们。债主上门伙计也没办法啊,无钱可还白琦轩的尸身还是店里伙计给埋的。债主们就开始搬绸缎,抢不到绸缎的搬桌子搬家具反正略凡值些银子的都一抢而空……
陈梦生好容易挤过人群,“咦?”福来酒肆是铁将军把门,关店了。无奈之下去别家买了些烧黄二酒,熟鸡熏鱼回了钱塘村。
月上柳梢之时,陈梦生取过摄魂瓷瓶,招出了应小怜的魂魄。“应姑娘,今日宋孝宗已经发下了皇榜诏告天下为你应氏一门建忠烈祠,追封你父为忠勇将军。应姑娘我买了一些果脯祭品祭慰应将军,愿应将军泉下有知。”
四碟时应水果配上熟鸡熏鱼等菜,倒上烧黄二酒,燃上香烛纸箔。应小怜嘤嘤而泣跪地而诉。
“啊,好香的酒啊。哈哈,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哈哈哈哈……”院中忽闻有人大笑之声,陈梦生和应小怜连忙回头张望,只看见一个破衣褴衫的和尚站于门外……
第42章:谛听解惑
陈梦生一声大叫:“啊呀呀,是济公活佛来了啊。”
应小怜不知道为何看见了这个脏兮兮的和尚,心里竟会涌起一股畏惧。想躲回瓷瓶之中却发现自己被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和尚笑了:“姑娘莫怕,贫僧只诛降那些祸害人间的妖孽。今日和尚也正是为你而来,和尚不会害你,你且安心。”
陈梦生奇道:“大师为何说是为应姑娘而来啊?”
“嗬,嗬。有酒有菜啊,和尚我饿了。吃完再说,吃完再说。”济公一手抄起熟鸡,一手端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喝下半坛子,长舒了一口气道:“这酒水渗的多了,喝着有些淡。你们两个一个是上仙之身,一个鬼魅之体。这鸡放在这里可别浪费了啊。”陈梦生和应小怜目瞪口呆的看着济公五爪金龙,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光。酒足饭饱之后,济公禅师手里拿着不知道是鸡脚还是鱼骨正在剔着牙。
打了个饱嗝说道:“这酒祭过了忠勇将军,正好入了贫僧的肚中,善哉,善哉。应姑娘不必如此拘紧,忠良之后终将沉冤得雪。只是有人设计脱罪,用那移花接木之法替那王子其。”
陈梦生不解的道:“大师,不知道所说的是何意?”
济公笑道:“判官你把那王子其吓坏了呀,他就去找清阳观的刘老道给他来移花接木了哦,到时候死的人只是个替死鬼。”
“那幽冥地府就不管吗?难道这幽冥界也想这人间一样乌鸦一般黑吗?我要去趟幽冥地府,大师你带我去吧。”陈梦生郁闷了,自己虽说是个判官但是却不能去幽冥界。
“哈哈,贫僧可没有这个本事带你去幽冥地府哦,不过有一个人却可以。你知道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是谁说的吗?”
陈梦生道:“这是地藏菩萨的佛语啊。”
“孺子可教啊,贫僧也吃饱了。就此告别了,你看那应姑娘都贫僧的酒肉之气熏的动弹不了啊,罪过,罪过。”济公说完趿拉着破的不能再破的鞋走出门,隐于暮色之中。陈梦生深深的向着济公的背影作了一揖。应小怜的魂魄被济公的佛光之气定着直到济公离开才以能动。
“这个大师好生厉害,小怜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竟好害怕。”
“应姑娘,你先回那瓶中。我去地藏庙一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在佛教之中,地藏菩萨姓金名乔觉,受释迦牟尼佛的托咐,在释迦寂灭后未来佛弥勒降生前这一段无佛世界里,担当起教化六道众生的重任,掌管着幽冥地府。是与大智文殊菩萨,大行普贤菩萨,大悲观世音菩萨齐名的四大菩萨之一。
在临安的南台建有地藏菩萨庙宇,陈梦生赶到地藏庙中只看见一丈多高的地藏菩萨金像头戴宝冠、身披天衣、璎珞装饰的天人相,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地藏菩萨像旁有以一头形似狮子的狗为坐骑的,其名号曰:“谛听”或“善听”。陈梦生从一旁取过香,跪于蒲团之上,口中念道:“大愿地藏菩萨在上,弟子陈梦生身为人界冥判,渡亡魂于六道之中,惩恶扬善将世间恶人绳之以法。可却料想不到幽冥地府之中还有那移花接木之事发生,陈梦生愚钝不知道人情与阴司律法孰重孰轻?”
“哈哈,多年未见的故人徒儿如今却已成了冥判。当年,玉虚宫听法见得上仙,不想今日重逢已是过了千年。不知道判官所为何事而来?”佛台之上突现了一个顶骨耸出骑着白犬谛听的地藏菩萨,正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梦生,谛听斜眼打量了一下陈梦生待地藏菩萨下了后背竟伏身闭起眼打起盹来。
陈梦生恭声答道:“弟子只为了一桩人间恩怨而来,凡间有应天雄于王子其二人的人命官司,只是这恩怨已经牵涉到了幽冥地府的执法故而来求教菩萨。”陈梦生将应天雄和王子其一事,从头到尾向地藏菩萨一一道来。
地藏菩萨听完,沉思许久道:“判官你有所不知那应、王二人乃是夙世的冤家。判官勿急我那白犬谛听无事不知,谛听你将那他二人之事说与判官听吧。”
谛听闻得地藏菩萨叫唤,不情不愿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摇头晃脑的道:“应、王二人本是南唐终南山下一对亲兄弟,这哥哥就是后世的应天雄,弟弟就是那王子其。哥俩每日在终南山中以砍柴度日。不想有一日兄弟俩进山看见一头受伤的麋鹿,哥哥就想把那麋鹿杀了。便叫他兄弟看好那麋鹿,自己去砍些木柴。哥哥走后,弟弟就守着那受伤的麋鹿。却不知道那麋鹿竟能开口说话,麋鹿求弟弟放了它。那弟弟见起麋鹿可怜就放了它,等哥哥回来发现麋鹿不见了大骂弟弟什么事都不了,兄弟俩就为了这只起了麋鹿起了争执,从此之后这兄弟俩就不再一起进山了。判官你说他们兄弟俩是对是错呢?”
陈梦生一时也语塞:“这个这个,我觉得他们都没错啊。哥哥杀那麋鹿是为了果腹,而弟弟是出于良善才会放了那只麋鹿。他们都没有错啊?”
白犬谛听继续说道:“那弟弟放去的仍是一只山精,后来兄弟俩进山砍柴。弟弟每天都会捡到一只银元宝,而哥哥却没有。这日子一长啊,弟弟就花钱把房子扩建了,弟弟有了钱到也没忘记自己的大哥,两个人合伙做起了买卖。几年之后弟弟成了亲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而哥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仍是光棍一条。弟弟成了亲和哥哥住在一起也觉得不方便就在不远的地方重新盖起了房子,小日子过的很舒坦。大半年之后那弟弟突然生起了一场大病,哥哥闻讯之后从外地匆匆忙忙赶回来。到了弟弟家拍门无人应答,情急之下踹开了屋门直闯里屋。进屋以后大失惊色自己的弟弟正被一只大腹如鼓的麋鹿正张着大口,正象是要吃自己的弟弟。哥哥从屋外操起了铁锄,一锄头打在了那麋鹿的头上……”说到这里谛听也是一声长叹。
陈梦生忙问道:“那后来呢?哥哥打死了妖精救了弟弟吗?”
“冤孽啊,冤孽啊。那只麋鹿就是幻身人形的山精,只为报答那弟弟的救命之恩。先以每日故意放在路上的银子接济弟弟的生活,后来时间长了就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变化成女子与弟弟过日子。弟弟也知道媳妇儿是山精所变也不嫌弃,山精不久就会了身孕。不料想那弟弟突然病起,那山精挺着大肚子循地遍访名医,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