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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护卫中有人把搁浅在江边的破船拖上了岸,船中的箱子里装着金银细软还有些女儿家用的脂粉首饰。四具死尸都被放置在了青石上,陈梦生念完往生咒招出白无常带去了那四个人的魂魄后,命人就地掩埋了庞德和被烧成焦炭的穆雷和姜仁。只独独留下了庞湘云的尸身,让人抬入马车之中。
朱自建虽然说不明白,却也没多问,等陈梦生一人上了马车放下车上的厚幔后,朱自建才问上官嫣然道:“方才大师嘀嘀咕咕的做了超度法事,但是又为何只埋了三人?”
上官嫣然也不知道陈梦生这样做是干嘛,含糊的对朱自建轻声道:“兴许是师兄发现那姑娘还能救,想要族法救她吧。”朱自建听闻点头称是。
陈梦生在马车之中确实是想救人,可是救的却不是庞湘云。马车内被陈梦生施了安魂咒,取出摄魂瓶将刘秀霞的魂魄招出后对刘秀霞道:“刘姑娘,我已经找到你夫君许若宜了。杀你的那两个恶人也已经罪有应得,死于烈焰之中了。”
陈梦生把许若宜落水后误遭庞府小姐招赘一事,到后来的许若宜身被囚禁庞德派人暗害刘秀霞全都说了遍。刘秀霞的魂魄听后是又惊又怒,世上竟会有这般伤天害理的人。陈梦生一指车上的女尸道:“这便是那庞府中的小姐,如今已是魂入幽冥受那油煎拔舌之惩了。”
刘秀霞看着车厢里面容娇美的庞家小姐,如今亦成了一具冷硬的尸身再大的怨恨也已经是化为了乌有。望着陈梦生道:“人死万事皆空,只求我相公能平安就好……”
陈梦生沉声道:“刘姑娘原本你的大仇已了,我便打算度你入六道轮回。不过你们夫妻之间的情比金坚,一个是死了仍然惦记着相公,一个是为了娘子苟且偷生。刘姑娘我想让你借尸还魂,将你附体于庞家小姐的尸身上和你家相公再续前缘。”
刘秀霞的魂魄被陈梦生所说的话惊住了,自己被恶人所害之后每天唯有黑暗的冷寂相伴,没想到还能和许若宜再续夫妻之缘。眼泪顿时间似断线珍珠般滚落,鬼魅身形飘飘下拜……
一柱香的功夫后,从马车里走出了陈梦生和‘庞湘云’。朱自建和上官嫣然纷纷上前,朱自建向庞湘云问话却被人家置之不理。
陈梦生道:“朱大人,庞小姐因惊吓过度和刀伤初愈对以前发生的事已经是全然忘记了。恶人庞德之事已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见庞老爷吧。”
朱自建拱手道:“但凭大师吩咐,大伙上马回扬州府。”有护卫兵丁过来赶着马车送庞小姐,一行人走到半途遇上了江猛和项啸天策马而来。
江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陈梦生问了项啸天才知道江猛的手下探子被杀害弃尸于山林之中。探子尸身已被守城兵丁运回城中,知府朱大人宽慰了江猛几句回府之后定要超度厚葬……
江猛的将军官邸外早有兵丁在守望了,见大队人马回来忙回报庞中信。庞中信和许若宜相携出府,打探那庞德的下场。陈梦生招呼着庞中信和许若宜上了马车,马车里端坐着庞湘云。姑娘一看见许若宜是泪如奔涌,可许若宜却是破口大骂其“恶妇,魔女……”
庞中信虽知道庞湘云并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人非草木十多年的养育亲情让庞中信心里不是个滋味。口中喃喃唤道:“云儿,都是平日里我将你宠坏了,才会让你做出今日的恶行。”庞湘云则是木然的看着庞中信。
陈梦生笑道:“庞老爷,此女现在亦非是昔日的庞湘云。庞湘云已成了刀下之鬼,眼下这人乃是良善的刘秀霞借尸还阳。”
“啊……,你是秀姑?”许若宜大惊骇道。
“相公……,我正是秀姑。今日能和相公重逢愰如隔世,全赖判官大人垂怜才能与君再见。”夫妻俩人是抱头痛哭。
庞中信在一旁黯然叹气,陈梦生用手拍了拍他肩膀道:“庞老爷,刘姑娘是因你女儿而殒。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无亲无故的,不如庞老爷收了他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庞某这世人没想到临老还多了一双儿女。哈哈……”许若宜在花房暗室之中半年相处已经把庞中信当作益友长者,庞中信收他们夫妻为子女许若宜和刘秀霞也无异意。
庞中信大喜道:“我所名下的钱庄之中皆留有信物,这信物便是我女儿。如今那些个钱财尽归于你了,我们三个回府晚间宴请众人来庞府一醉方休。”庞中信下了马车辞别了朱自建回府去了,约定晚上畅饮美酒。朱自建已从项啸天口中了解到庞德以毒花害人,扬州府里的离奇命案兴许找到了原凶……
晚间,庞府里灯火辉煌厅里更是觥筹交错酒光映人,庞中信频频向着陈梦生,朱自建敬酒。就在众人痛饮美酒之时,县衙门的衙役一骑骠骑匆匆在庞府门前下马,进入庞府后慌慌张张的喊道:“朱大人,不好了龚庄里又出了离奇人案……”
酒席上的人都被这衙役吼的这一嗓子惊的鸦雀无声,朱自建对来人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龚庄之中何家公子今日被其家眷死于书房里,身上无伤县令王大人查不出死因,让小人快马回报知府得闻知府大人来庞府赴宴,不敢怠慢故而来报。”
朱自建大惊道:“扬州府中又发生了离奇命案,这酒宴只能是来日再饮了。还请陈大师与我一同上往……”
第109章:初登画舫
龚庄何家哭声大作,县令王基正望着死尸束手无策。何家三代单传只留下一个何青全,昨日午后还是好好的,晚间就被其妻发现死在书房之中。王基检查过门窗皆是紧闭完好,既无撬痕再无异状。偏偏是死在了里面,何家公子平素也是个风流才子常与朋友在外喝酒聊天,听家里人说他也没什么仇家。几个何青全的朋友闻死讯前来吊丧都被王基一一询问,何青全在三日之前曾与朋友在瘦西湖画舫喝过酒……
陈梦生随知府朱自建一路策马疾驰而来,身后是上官嫣然项啸天和江猛带着几个随从护卫。陈梦生赶到何家时,并没有忙着进去而是在大门前凝神看了许久,掏出了降魔尺对着何家的大门上的门神左右劈打。大伙都被陈梦生的怪异举动大感不解,也没有人敢去拦阻。门上左右各画有秦叔宝和尉迟公的画像,门神被陈梦生的降魔尺一顿抽打委身化成青烟恭身立于陈梦生眼前。
陈梦生怒骂道:“你们两个受食人间香火却不思回报,此屋黑气弥漫必是妖精所为。”
两位门神皆是有苦难言相互对视惨然苦笑,秦叔宝上前答道:“上仙有所不知,非是我们兄弟不思回报,只因那两个女子妖法厉害。我们小小门神实在无法,今日晚间我们兄弟俩被那妖人所禁,眼看那妖精作恶却只能定身于此还请上仙明鉴。”
朱自建见陈梦生一个人对着何府大门在自言自语奇问道:“大师可发现了什么端倪了吗?”
陈梦生放回了两位门神,转回身形对朱自建道:“扬州府中确有妖精行凶害人,方才我看见这屋里还尚余留着妖祟的黑气。问过了门神才知道是有两个化身为女子的妖精所为,朱大人待我进屋再查何家公子的死尸后再做道理。”
一行人进了何家的书房,县令王基看知府朱自建忙过来行礼。朱自建摆手道:“繁文缛节一应俱免,王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王基道:“下官在今日早间未时之后接何青全娘子击鼓鸣冤,其夫不明不白的死于自家书房之中。下官带着衙役前来查验,查了一天却是毫无头绪望知府大人恕罪。”
朱自建见何青全的尸身仰面倒卧,脸上呈现出和原先离奇死者一样有着的暗灰之色。书房外是亲眷朋友嚎丧不止,朱自建轻声问陈梦生道:“大师你看可有破案线索?”
陈梦生道:“朱大人你们先行退出书房,让我来查看一番或许能查出些头绪。”朱自建朝着王基一招手带着众衙役出了书房。
项啸天见众人离开后问道:“兄弟,你又要招魂问案了?”
“嗯,方才屋小人太多了,阳气过盛不宜招魂。大哥你与师妹就在这里等我,不可靠的太近以免被鬼魂附体。”项啸天和上官嫣然点头称是。
陈梦生走到何青全死尸之前,掐指念咒招出了何青全的魂魄。问道:“你是被何人所杀?”
何青全被问的莫名其妙茫然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我啊?”
陈梦生不禁摇头叹道:“又是一个糊涂鬼,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昨夜晚间在书房里发生了何事?”
“我在书房没发生什么事啊,好象是我在房中看书。突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然后我就觉得头痛欲裂。痛的我坐立不能在地上打滚,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你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有人进这书房?”
何青全满脸疑惑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有人进来啊。”陈梦生看那何青全竟然是一问三不知,只能是把何青全的魂魄收入摄魂瓶中。
上官嫣然问道:“师兄怎么就问了几句就知道了凶手了吗?”
陈梦生摇头道:“苦主自己连是谁杀的他都不知道,只从门神嘴里知道是有两个女人。”
项啸天眼尖在书房书桌背后地上,看见有散落的红绿粉未之物惊道:“兄弟,你们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陈梦生蹲在地上用指轻捻那红绿粉未,也不知道是何物。上官嫣然嗅到一股淡香恍然大悟道:“是花粉,牡丹花的花粉。”
项啸天怒道:“又是庞德那恶厮用毒花害人吗?”
“大哥,这万无可能。庞德昨夜已是惊弓之鸟自身且难保周全,此人绝非庞德所害,他应该是被妖孽杀的。”三个人在书房里又细细的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好是开了门走到了书房外。
朱自建见陈梦生出来忙上前问道:“陈大师有何发现?”
见陈梦生三人神情萎靡,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自解道:“本官刚才已和王基问了众人,案发之前三日何青全与这两位云公子和卫公子曾留宿星月画舫,扬州府命案的死主十有八九都去过画舫我也派兵丁驻守过瘦西湖画舫其结果是一无所获。”
陈梦生拱手道:“多谢朱大人的提点,我这就去瘦西湖画舫中查探一番。”
朱自建对正在问案的江猛道:“江将军那有负责带陈大师他们一同前往吧。”江猛应声带着陈梦生一行人出了何家,直奔瘦西湖而去。
项啸天和江猛一路之上调笑着上官嫣然道:“丫头,你还是先回去吧,画舫是那种烟花地还真不适合你去啊。”
上官嫣然不甘示弱的说道:“我随师兄去查案,为何是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啊?”
江猛哈哈大笑道:“上官姑娘你还真是说中了,画舫之上还确实是不接待姑娘啊。你既便是上了画舫也会老鸨子赶下去的,画舫里的姑娘那就成了有钱公子哥的消遣物。”
上官嫣然娇羞的加抽了马鞭,快如流星的将后面的人甩开了。也不理陈梦生的叫喊,直冲扬州城内。陈梦生三人望着远去的上官嫣然只有无奈的长叹……
扬州府瘦西湖上是画舫如云,初过二更天就从画舫之中传出阵阵仙乐夹杂着莺歌燕语之声。江猛扬起马鞭一指湖中央的挂着星月之旗的巨形平船道:“陈兄弟,项兄弟那艘星月画舫乃是扬州府瘦西湖里的头牌画舫了,船上美女如云是有钱人的销金窝子。”
项啸天笑道:“想必江老大定是深谙此道了吧?”
“哈哈,我那几个钱不被船上的大茶壶赶下来就算是不错了。我还从未上过星月画舫呢,今天就借陈兄弟的光上船查案顺便也是去饱饱眼福。”
陈梦生蹙眉道:“若是何青全是上了星月画舫而身遭不测的话,我现在却是丝毫不觉那船上有邪祟之气啊。”
三人正在岸上说话之时,打湖里过来一条两头扁平的木筏子。从木筏上走过来两个青衣小厮垂手问道:“几位大爷可是来画舫上找乐子的?可有相熟的画舫,小的这就送几位爷过去。”
陈梦生见这两个小厮也就十四五的年纪,衣着洁净口齿伶俐便问道:“我们是慕名而来的,却不知道这么多的画舫之中那条船更好些啊?”
年纪稍大的小厮道:“先生要是初来那就应该到小画舫上听听曲,喝喝酒。瘦西湖里画舫共有船七十二条,在外面的六十条船皆是小画舫,只有内圈的十二条才是大画舫。”
项啸天牵着马走来不悦的道:“小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怕我们会短了你们的银子?”
在一旁的小厮笑道:“大爷你是误会了,我们这些引路人都指望着大爷能多赏两个钱能回去买些糙米养活家人,哪会给大爷们添堵不是。我大哥的意思是大画舫上规矩甚多不如小画舫中自在,您看那条星月画舫有三不见客之分。不见酒醉上舫之人,不见有钱无雅之人,不见粗俗无理之人。”
项啸天回头对陈梦生道:“兄弟,这个有点意思啊。他们倒是有钱都不想赚啊,咱们就上那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