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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边的特殊情况,国安十三局最后决定派出一名组员过来调查一下这边有些奇怪的浮尸情况,可是却没想到,这名组员一去不再复返,最后变成了一具飘零在岸边的尸体。
调查的结果是溺毙,没有发现其他受伤痕迹。也就是说,他的确是掉入河中淹死的。国安局不得不暂时接受意外身亡的说法,再次派出一位组员前来调查死亡案件,却没曾想来到的第一天晚上就意外失踪,从此在没有联系。
无奈之下,吕布韦这个组长成了背黑锅的,他必须要调查出这里事情的所有始末,包括两位组员的死亡和失踪的原因。只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没有想象当中的这么简单,光是黄河浮尸的突然集中增多就让人头疼不已,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没事,不着急,我们一点一点来想。”吕布韦显然精神不太好,我只能担负起暂时帮他一把的角色“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需要调查两件事情。”
“第一点,就是黄河浮尸最近为什么突然数量猛增,而且死亡时间如此接近的原因。”
“第二点,就是你的两位组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和失踪,他们的意外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联系,又或者他们的意外本身到底与第一点有没有特殊的关联。”
吕布韦点点头,接着说道“情况就是这样了,我的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几天总是迷迷糊糊的,想问题老容易失神,所以才不得已将你叫来。我跟你说来了以后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也就是这个原因,我还没有弄清楚那么多人死亡的原因,恐怕有些猫腻藏在你们,你要小心。”
我点点头,阻止了他的废话“别说那么多,我既然敢来就有陪你一起刀山火海的觉悟。我们还是一起来整理一下思路和可能原因吧,你调查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么?”
吕布韦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还是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我听说的情况一会再说。”
“嗯。先从第一点来说的话,黄河浮尸的猛然增多,而且死尸全部都是最近几个月的新鲜尸体,额,好恶心,新鲜这个词是谁教给你的?”我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强忍着酸意说道“从结果来看,就是最近几个月的死亡人数突然增多了。也就是说,上游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吕布韦点点头“继续,说完。”
“如果排除掉无法解释的不可思议事件的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上游杀掉了大量的人,然后将尸体一具一具的推下了河,最后漂流到了这个地方,被人发现了。这个可能性似乎有些太小了吧,现在又不是什么悍匪时代,怎么可能突然一下死这么多人?”我一边解释一边开始怀疑自己的说法,这种情况在古代封建帝国还有可能,现在的这个和谐社会基本上是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
“喂喂喂,你不要告诉我这边的上游发生了屠杀惨案啊”我盯着吕布韦的眼睛急促的说道。
这要是真的,那我估计还真有点危险了。
“没有的事,真是这样我就不会坐在这里调查了。”吕布韦白了我一眼,对我的解释不屑一顾。
“那基本上就不应该出现这么多尸体集中出现的情况,难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最近股市低迷,心理承受能力弱的都往黄河里蹦了?”我突然想到了兰州这边经常说的一句俗语——黄河又没盖子,没人拦着你跳啊。
“嗯,所以,正常情况下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吕布韦揉了揉脑袋,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首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没有你所谓的屠杀发生,这些尸体的出现纯属偶然,而且这些被发现的尸体有些已经被认走,身份全部记录并且调查过了,基本都是这边和上游居住的村民一类,没有特殊的联系,基本没有相互认识或者因为某件事情聚集到一起的可能性,甚至——连自杀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嗯?”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是说,被认领走的尸体当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完全没有理由自杀,没有欠债,没有情感问题,没有身体绝症,他们本应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们全部没有理由的失踪了,最后他们浮肿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了这条滚滚的河道里。”吕布韦撩起帐篷的门帘,指了指外面“他们,更像是被谋杀了一般。”
我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痛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我站起身来动弹了两下,想将这种感觉给甩掉,但是却好像完全没有作用。
吕布韦奇怪的看了我两眼,没有发问,却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似乎也有了他所谓的水土不服的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所谓的众多浮尸影响的心理因素。“可是你也说过,这基本是不可能的情况,谋杀案不可能突然全部集中在这一带,更不可能短期内同时发生。从概率学上来说这就完全不可能存在,如果没有统一的组织和策划,这些事情单独出现并且连续发生的概率无限接近零,不是么?”
“没错,概率低到可以忽略。”吕布韦点点头。
“就算按照你的说法,先不论是否有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同时犯下如此多的案件,假设有人有组织有目的的策划导致这些人的死亡,那你有调查过,那些人到底为什么那么做,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会不会是什么邪教又兴起了?你应该去附近的公安局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人因为杀人时失手而落网的,那可能就是突破口。”我突然联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一些很扯的组织,只不过这些年他们早就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了。
“不不不,我想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吕布韦突然打断了我继续的推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一直都在以人力来解释这些尸体的突然出现,觉得这一切全部都是人类所为。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到底是替什么部门工作的。”吕布韦提醒道。
“你——”我有些明白了吕布韦的意思,他是在说“你是说,让我不要用常理来解释这些事情?”
“没错,因为这些事情由人去完成却完全不被发现怀疑的概率小到可怕,所以基本上我能够肯定那绝对不是人自己就能够完成的一连串案件。”吕布韦接着说道“我需要你用更加大胆的方式去想象可能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不要拘束于正常人的想象力。记住你自己是谁,邓龙,你可是我旗下的的幻想小说家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心里被堵住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似乎吕布韦的话才让我意识到我曾经跟他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次我同样需要用更加匪夷所思的方式来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
“所以,你说的谋杀是指——”我有些意识到了吕布韦将要表达的意思。
“比如,水鬼引起的谋杀案”吕布韦说出了一个我从来不会想到竟然会从他嘴里得到的答案。
黄河鬼沼七第一件怪事
黄河鬼沼七第一件怪事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吕布韦是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因为他背地里的工作的特殊性,他接触到了众多别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听说过的故事。照他的话来说,其实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并没有他表面上看来来那么玄乎,只要细心去了解背后的真相,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我的面前提出了黄河浮尸突然增多的原因是水鬼引起的谋杀案,这实在让我大跌眼镜,不知道怎么去理解他上所说的水鬼,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东西?
难道真的有什么水鬼这一说?
其实事实的情况我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些,恐怕是吕布韦在这里打听到了一些情况,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怀疑,而且他口中的水鬼恐怕要和那些恐怖小说里的水鬼要有很大的区别,并不会是那种无缘无故就拉人下水的虚无的存在。
对于他的说法,我觉得更多的可能性是他说的水鬼是一种人类目前并不了解的生物存在。
“什么意思,吕布韦,你什么时候变成迷信青年了?”我看着吕布韦那张故弄玄虚的脸,觉得有些好笑。
吕布韦则是摇摇头“不是迷信,是有据可循,虽然我不太清楚所谓的水鬼到底是什么,但是按照我这两天找人打听到的线索,最近在这一带的确发生了很多颇为古怪的事情,这些都是有人看见的。虽然他们嘴里的说法都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忽略有什么东西真的在最近几个月突然出现的这个事实。”
“哦?说说看,又是哪来的民间传说。”
“我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探访这附近的村子,尤其是那些经常在河边晃荡的村民,他们对于我的到来似乎都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抗拒感,似乎刻意对我隐藏了些什么事情。我折腾了一天,最后却差点什么收获都没有。”吕布韦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很少动用他那层背地里的身份压人,毕竟这些事情的调查过程和调查结果基本上都是严格保密的,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告诉那些人我就是来调查灵异事件的工作人员。
“然后呢,你干嘛了?”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仿佛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去去去,就是自己掏了点钱,请了村子里的一个无业游民吃了顿饭,喝了不少酒。那家伙酒品不好,喝了酒就把事情都说出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想必喝醉之后应该不会故意编假话的。”吕布韦扶了扶眼镜,他的表情很是疲惫,眼睛里也满是血丝,似乎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也难怪会头疼,我也希望他说完这些,趁着天亮前的最后一点时间休息一下。
“按照那个人的意思,村子里这几天有不少人都在河边见到了非常奇怪的现象。”吕布韦现在的表情配合上他的话语,活脱脱像一个说书的先生,再加上他故事的内容,让我精神十足,兴趣大增。
“他自己就是当事者之一,说是半个月前,他半夜从上游的采沙场回来——咳咳,至于为什么是半夜,联系下他的身份,你也应该猜到了。”
“打零工?”我苦笑道。
黄河水域自古产沙量就大,而住在黄河两面的居民更是不会浪费这大好的资源白白流走,在各处都开设了不少的采沙场。采沙场的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不对,一本万利都说大了,简直就是无本的买卖,从黄河的河床上就地取材,利用采砂船把河床上沉淀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久的河沙从河水里打捞出来,然后加工卖给建材公司。这样的采沙场利益大到可怕,没有投入成本,采砂量又没有管制,一个小型的采沙场年收入千万都没有问题。
可是就是这样的无限制采集河沙,导致黄河的水土流失越发得严重,也因此导致黄河这些年不断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环境问题,下雨的时节就是洪灾涝灾,枯水的季节就是直接断流,国家也因此出台了限制采砂的法令。
可是法令阻挡不了人们赚钱的决心,你管制白天不让采砂或者限制采砂,那我就晚上偷偷开上采砂船去采砂,工作一晚上,照样赚得到钱。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机制出现,吕布韦口中的无业游民也就有了一份不稳定的工作,采沙场老板一看风声不紧了,立刻就召集人手熬夜采砂,一晚上就是好几万的收入。
那所谓的半夜回家,只不过是熬夜工作了个通宵,然后顺着河岸回家罢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目前并不在吕布韦的管辖范围之内,更何况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调查,也就只能闭眼将这事情暂时放过了。
“嗯,他半夜顺着河岸回家,那个时候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黄河里的水大骂那些黑心的老板,自己赚的钱还不够他们捞一晚上砂收益的万分之一。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了前面的河道处有些隐隐的不对劲的地方。”吕布韦说到关键处卡了壳,他喝了一口水才肯继续。
“他是听见前方竟然传来一阵‘嚓嚓嚓’的摩擦的声音。那个时候真是四五点的光景,路上基本上不可能有人,他顿时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前面是有人埋伏着,想要趁着夜色打劫一番。有些心虚的他不敢贸然在往前走,盯着前面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趴在地上听起了那嚓嚓嚓的响动。那声音颇为轻微,只是因为周围只有呜呜刮着的冷风呼啸声,才显得那么突出。他听了会,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沙石上磨蹭的声音,而且似乎越来越近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更为后怕,连忙往远离河岸的地方趴着逃窜,他是一边爬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追上来,可就是这一眼,将他半个胆子都给吓破了”
“他本意是想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爬了过来,于是一边往前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