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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白马泽仁的妈妈和妹妹的死。
同样是那本杀人日记,记录了南建国如何卑鄙地利用亲缘关系,拉拢白马泽仁,并趁着
他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奸杀了他妈妈和妹妹的血腥事实。
第四,你想不到的南建国的背景。
南建国只有初中文化,但是仗着家里有关系年买了一艘快艇,在滇池上做起了
营运生意。
1994年底,南建国带两个昭通妹子坐快艇游滇池,起了歹心,把两人奸污后推下滇池溺死,然后伪装成了意外。
当时法院判他驾驶不当,过失杀人,判刑16年。
南建国在监狱里拼命表现,再加上家里塞了不少钱给某些贪官,所以7年后,南建国便大摇大摆地被提前释放了。
南建国出狱后,在我们学校门口租了个铺面经营小土杂。在此期间,南建国结识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名字我忘记了。(那野生杜鹃花的盆栽方法和杜鹃花迷药的制作方法便是那教授教给南建国的,我就说,南建国这种粪草,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也不知南建国这土贼使了什么方法,竟然骗得那个教授把他弄进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图书管理员。
教授啊教授,引狼入室啊!
第五,我的奇遇和南建国以及他那诡异的杜鹃花有何关联。
这依然是个秘密,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刘丽案”了结后的第二天,我在我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情急之下揣在那里的南建国的那本旧书。
那旧书上,天头地角,歪歪斜斜地写满了钢笔字。
由于与南建国决战的那天,我曾经掉到了滇池里,那旧书上的字迹也因为浸水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只有一页上的字迹,依稀可辨:
唤术,是“竺略九术”之一。它能唤醒受术之人身边所有的怨念。让受术之人陷入与这些怨念有关的,真幻难辨的诅咒中……(下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
要实施唤术,必须具备三个条件:
第一,施术之时,受术之人必须怀有强烈的怨念。比如恐惧、怨恨、嫉妒等。
第二,实施唤术,必须有一个提示物。可以是一个物件,一句话,一种味道等。以后每当提示物出现,受术之人便会受到唤术的控制,不能自拔。
第三,实施唤术,必须经历必要的仪式……(以下字迹再次模糊不清)
但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图形,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而那个图形,竟是我见过的。
就在刘丽被杀的那天,文渊楼的会议室,黑色的会议圆桌上,十三只茶杯排成的,正是这个诡异的图形。
我又仔细地把这本旧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扉页上的宝翁二字,再无其它可辨认的字迹了。
阖上这本字迹模糊的旧书,我就像刚从一条阴沟爬上来,又跳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
解密的,竟然是个谜。
这让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2
刘丽死后整整两个月。
我和紫紫带着一束玫瑰,一本小飞侠的故事图册和两张动物园的门票到公墓拜祭她。
“李飞老公,为什么要带这些?”见我摆出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紫紫惊诧地问我。
“玫瑰是师姐最爱的花,小飞侠是她最爱的故事,而和我一起去动物园坐过山车是她生前未完的心愿。”我耐心地解释道,忽然想起了师姐曾经带我去过的虚空乐园。
“哦。”紫紫点点头,给师姐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把李飞抢走了。但是我答应你,会把他照顾好。所以,你放心地在那边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闻言,我一把抱住了紫紫,埋首在她的颈间,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那天我再仔细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师姐其实还没死,只是撞伤了头,昏过去了。
如果我发现了这一点,那么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而师姐或许就能活下来了。
我紧紧地抱着紫紫,身后隐隐响起了沙沙的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可是,却没有刮风。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刮风。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再现,我惊恐万状,背后霍地传来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那是一双眼睛,正从背后盯着我。
我慌乱地转身,离我们大约五米左右的另一块墓碑前,一个齐耳短发,身着黑色连衣裙的清瘦女人,隔着一段距离,正远远地望着我。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女人对我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向着身前的墓碑恭谨地鞠了一躬。
那脸庞竟有点儿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我好奇地迈步走了过去,立在了女人的身侧。
“真可惜啊,您还那么年轻。”女人哀伤地说着,目光始终定在身前的墓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丝毫的转移。
我顺着女人专注的目光看向墓碑。
那上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说是中年,其实不过50不到的样子。
“你的丈夫?”女人悲凉的口吻,激起了我的同情心。
“哪里啊!他是我的导师。”女人淡淡地笑了,如一株恬静的百合,我才发现女人原来有一张清秀美丽的脸。
“导师?他是个教授?”我问,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刻字:
左侧:享年四十八岁(一九六九年-二零零四年)
右侧:学生曾晓惠于二零零四年秋敬立
中间:恩师宝翁教授之墓
“宝翁教授?”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南建国那旧书的扉页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字竟然是一个人名!
女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认识老师?以你的年纪,应该不是老师的学生。”
我只是读过他的书。”我赶紧掩住了脸上的惊异,撒谎道。
女人定睛看了我一阵,霍地笑了,“学弟,对一个初见的人撒谎可是相当不礼貌的哦!”
女人的话让我愣在了当场,除了很傻很天真地看着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研究生。我应该是你的学姐吧?”曾晓惠说着,友善地伸出了右手,同时,眼神暗示性地看了看我T恤上的图标。
图标上赫然写着:民大“武魂社团”。
我即刻对曾晓惠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伸出了手,“学姐好!”
紫紫也在这个时候靠了上来,“学姐?”
“对,我叫曾晓惠。民大民族学硕士。”曾晓惠对着紫紫亲切一笑,立刻博得了紫紫的好感。
“学姐好!”紫紫回给曾晓惠一记同样亲切的笑。
我们三人就这样奇迹般地相识了。
巧吗?或许。
但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是无巧不成书。
所谓的故事,大抵便是巧合与巧合之间的碰撞。
所以,不巧,还能有故事吗?
(《杀人奇书之花香杀意》完)
小蝎子
月22日星期三凌晨1:12
……(本卷结束) ……
中卷:悬疑之章——血的降服
第一降.树洞秘密(上)
1
刘丽的事情结束后,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
当然,我说的只是似乎。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事情绝对不那么简单。其因有三:
第一,曾晓惠的出现似是偶然,又似某种冥冥中的安排,我总有种预感,她与我之间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些事情(概率约
第二,我可能中了南建国那本旧书中所说的“竺略九术”之一的唤术(概率约
第三,那本旧书上的字可能是宝翁教授所书,宝翁教授已逝,而曾晓惠貌似是与他关系较为亲密的学生。综上所述,要想弄清所有的一切,有且只有一个步骤,那便是接近曾晓惠(不存在概率,只存在行动)。
所以,我这样做了。
陪电话,陪吃饭,陪喝茶。
经过半个月左右的“三陪”生涯,我和紫紫顺利地成为了曾晓惠的死党。
曾晓惠是那种既聪明又独特,且特别有吸引力的女人。
怎么说呢?我觉得她像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美丽,危险,让你不敢靠太近,却又忍不住靠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是人,就会忍不住围绕在她的身边。在她身上,永远有一股吸引力——让人上瘾的。
在半个月的相处中,我断断续续从曾晓惠口中得知了关于她和宝翁教授的一些事情,并渐渐理清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宝翁教授是我们民大最年轻的苗族学专家。他不但精通苗语,而且本人就是苗族,所以他总能破解一些生涩的文字,读懂一些古老的典籍。
上述的种种,让他不到40岁便在苗族学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并在很短的时间内,一跃成为了民大最权威的苗族学专家之一。
曾晓惠大一时曾选修了宝翁教授的课,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从此便跟随他学习苗语,并立志要考上他的研究生,和他一起从事苗族学研究。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曾晓惠大三的那年,宝翁教授突然因为“宣扬迷信,搞伪科学”的理由被学校开除了。宝翁教授被开除后,闭门不出,之后便于家中**。
当曾晓惠说到宝翁教授的死因时,我们正坐在翠湖边的“哈鲜族”里大口大口地
喝着木瓜牛奶。
天气燥热,荷花怒放。曾晓惠却咬紧了牙,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怀疑他,认为他胡编乱造,宣扬迷信。但是,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时常伴在教授左右,他所听见的,他所看见的,他所经历的,我也听见了,我也看见了,我也经历过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曾晓惠说到这里,落泪了。
紫紫体贴地递上了一张面纸。而我则竖起了耳朵。
2
(以下,进入了《曾晓慧姐姐讲故事》时间,故而,我=曾晓慧)
一切都要从月,我随教授代表民大到红河州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屏边苗族自治县参加一个苗学研讨会说起。
研讨会在距屏边县城2公里的大围山原始森林公园内举行。
大围山坐落于云南东南部边陲;临近中越边界;距红河州屏边县城2公里。
那里属于亚热带生态类型的雨林,山内保持着类型多样、特色各异的森林生态系统和丰富的珍稀动植物种群。
我们开会的时候虽是炎热的7月,可是山上的温度只有27度左右,再加上不时的山雨和拂面的山风,气候十分凉爽,仿似三月春一般。
整个山上,地涌千峰,林海茫茫,涧流清碧,瀑布成群。奇花丽芭,珍禽异兽更是随处可见。
远离了喧嚣吵闹的城市,置身于这样一个空气清新,幽静清雅的地方,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绝美的景致融化了。
正当我无比陶醉时,宝翁教授忽然怒气冲冲地从会议大厅冲了出来,向着远离会场的密林深处疾走了过去。
宝翁教授本就是个易怒的人,但即使这样,他发这么大的火,我也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怕他出事,赶紧追了上去。
成百上千年的积淀为大围山铺上了一层腐土和落叶做成的地毯。
宝翁教授气忽忽地踩着这些枯叶和腐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截,忽然在一棵依山傍水的老树边停了下来。
我赶紧奔了过去,扶着大树,喘着粗气,“教授,您刚才怎么了?”
宝翁教授没有应我,而是自顾自地扫开了地上的腐叶,露出了下面盘根错杂的树根。
雨林中,树根被埋在在枯叶和腐土之下,本是自然的事。
可是眼前的树根,却有些异样。
天然长成的树根,在地上纠结着,远远望去,竟然像极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见此情景,宝翁教授异常激动,必须扶着树才能避免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昏厥。
可是他却摸了个空。
教授楞了一下,凑近了眼前的老树看了看,然后扒开了树上倒垂的寄生植物,露出了树干上一个巨大的树洞。
宝翁教授嗅了嗅洞中的气味,然后取下了身上的手电,朝洞中照了照,脸上忽然漾起了一抹狂喜的笑容,“小曾,快来!”
我赶紧依言靠了上去。
宝翁教授让我在后面帮他打着手电,自己率先钻入了树洞。我紧随其后。
虽然是天然形成的树洞,可是里面却比我想象的宽敞。
树洞里堆满了腐叶,还有一些昆虫的尸体,气味腥臭发霉。
宝翁教授在树洞的最里面蹲了下来,“小曾,照这边!”
我将手电打了过去。
光线落下的地方,有一碗发霉的米,碗中有一个大头朝上的臭掉的鸡蛋;再往里是一具小鸡的尸体。一棵根和尖都完整的竹子,尖右根左搭于树洞之内。旁边还散乱的放有刀、斧、麻线长的剖开两半的竹筒和竹片制的弓和箭。
眼前所见,让宝翁教授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