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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儿意外……”
那声音——有磁性,像播音员。是他!真是他!“代理人”先生!
我惊喜交加,赶紧上前扶起了“代理人”先生,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叔叔,你没事吧?”
“代理人”先生见到我,也是眼眶红润,“我还以为要死在滇池边了!没想到我还活着!真是奇迹!奇迹啊!”
闻言,我一怔,“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代理人”先生在我的搀扶下,倚着墙靠了起来,一束月光正好迎面照在了他瘦削的脸上,我才发现我们所在的黑屋其中一面墙的至高处有一扇长条形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了,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冷洁的月光透过那眼睛一样的窗户洒落地面,变幻着诡异的暗影,看起来光怪陆离,让人毛骨悚然。
“代理人”先生深深吸了几口气,待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才开口说道:“那天,我约你11点在大坝见面。但是我一直在大坝等到接近12点,你也没有出现。正在我准备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一辆黑色的Jeep牧马人停在了我的车后面,并开始大声地放音乐。
那个音乐的节奏缓慢,但是音调却很怪,总像要走音一样,让人听得很不舒服。就这样在大坝呆了一会儿,我实在受不了那个音乐了,便爬上了车,关上了窗子。
我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耳鼓却突然一阵轰鸣,就像有几万个喇叭在我的耳朵里同时吹响一般,震得我头痛欲裂。
我赶紧熄了火,伏在方向盘上,拼命地用手按住我的太阳**,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耳朵里那扰人的轰鸣声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响亮,更清晰了。而我的头也痛得更加厉害了,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我只得爬下了车,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看看能不能缓解头痛。
然而,我一开门就后悔了。因为,我前脚才下车,后脚便被一只硕大无比的动物扑倒在地,头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我还来不及看清那动物的样子,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代理人”先生的话说完了,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讷讷地看着地上变幻莫测的暗影,感觉它们像鬼怪一样,充满了恐怖与阴寒。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对了叔叔,你约我在大坝见面。到底有什么事?”
“哎呀!差点儿把正事忘了!”“代理人”先生边说,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项链,那项链的吊坠是一把形状奇特的钥匙。
“代理人”先生将钥匙交到我手中,严肃地说:“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接过项链,小心翼翼地将其挂在脖子上,并藏入了衣襟内,“你说的‘他’是谁?”
其实我大概猜得到“代理人”先生所说的他便是“天台恩人”。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打草惊蛇,问上一问。情况复杂,还是少说话,多问问题,以退为进好。
“代理人”先生轻轻笑了一下,“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谁。他从来不跟我见面。每次都是他主动打电话找我,可是当我回电话给他的时候,那个号码就变成了别人在接听。”
我点了点头,想起了之前我在天台拨那个133开头的号码时的情景,“我有个疑问,既然对方是一个素未蒙面的人,你又为哪样愿意帮他呢?”
我的问话,让“代理人”先生面色一沉,仿似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又像在做什么艰难的挣扎。
许久,他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人的感觉和行为往往很难掌控。有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连自己也搞不懂……呵呵,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话到一半,“代理人”先生忽然打住了,然后自嘲地干笑了起来。
我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如果叔叔信得过我,就说吧,我想听呢!”
“代理人”先生偏头看了我一眼,又将头靠回了墙壁,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小伙子,不要张口闭口就谈信任。要晓得,这个世界没有凭空的信任,也没有凭空的不信任。你能相信谁?谁又相信你?各人心中都有一把算盘,嘴上说得好听,面上做得光鲜亮丽,就一定是可信的?”
“代理人”先生一番语重心长的训话,让我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是啊,信任,多么常用又多么难解的一个词。
在这个孤绝的世界上我该相信谁?谁又相信我?
是我幼稚了?以心交人。是我天真了?以情会友?还是我既幼稚又天真,所以我现在陷入了无敌的困境,像陷在沼泽,不知道怎么脱身,也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心情乱得像扯不开的毛线团,一团,一团,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见我久久不语,“代理人”先生霍地笑了。笑声带着咳嗽的声音,回荡在暗室之中,惹来了阵阵回响。
“职业习惯了,见到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就想教训几句!人都是,说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但是轮到自己身上,还不是一样!我说叫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我自己呢?还不是帮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听完这一席话,我被“代理人”先生的心直口快折服了,也被他的真诚深深的感动了,一时只觉得喉头梗阻,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看见我的反应,“代理人”先生陡然收起了笑容,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小伙子,有些事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你却必须得知道!所以你要听仔细了!不要打断我!”
我点点头,洗耳恭听。
第十八降.黑屋惊闻(下)
“大概在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10点左右,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的人一张口就叫对了我的名字,并且说了许多关于我的很私密的事,让我觉得异常惊讶。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会得罪像你一样的小年轻。他们变着法给我打骚扰电话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所以虽然很震惊,我也没有上心。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从那天起,每天到了晚上10点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电话号码是不同的,打电话的却是同一个人。
每天,那个打电话给我的人都会惯例地抖出我的一些私事,然后等我就要发飙的时候,挂断电话。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好像知道我肚子里所有的秘密。
一开始我烦不胜烦!却又因为工作的关系,不能关机,也不能不接陌生电话,只能忍耐。但是后来,随着通话的次数增多,我渐渐感觉他跟我的一个至交好友十分相像。虽然他们的声音千差万别,但他们说话的方式,思考问题的方式却惊人地相似!
两年前,我的那个至交因为一些原因,自杀了。两年了,我一直无法从这件事带给我的伤痛中走出来!
可能出于对老友的这份感情吧。我渐渐不讨厌打骚扰电话给我的那个人了。有很多个夜晚,听他跟我说着我以前的一些故事,我甚至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和我那至交秉烛夜谈的那些个夜晚……”
说道这里,“代理人”先生的声音哽咽了。
我很感动,想说些什么,却因为之前与他有约定,不能打断他,只能默默地红着眼眶,等待着下文。
调整了一下情绪,“代理人”先生继续说:“就这样和那人打了一个月左右的电话,大约在五天以前,那人突然开口,求我帮他把那把钥匙拿给你。
素未相识,这种要求实在太突然了!所以,不管他好说歹说,我也不愿意帮他。
他软磨硬泡地在电话里求了我三天,见我毫不动摇,于是便给我寄了一盘光碟。看完这盘光碟,我震惊异常,立刻便决定帮他!因为这盘光碟涉及到的其中一个人,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并且,和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又是一句吊胃口的话!我狐疑地看着“代理人”先生,心中瞬间闪过了若干张熟悉的脸。这些脸每每在我的心中出现一次,我的心就吊起来一次,这种感觉和坐“海盗船”有得一拼。
见我脸色不佳,“代理人”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我没有猜错,“代理人”先生的这个动作不代表宽慰,也不代表鼓励,而是暗示我要对他接下来的话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曾晓慧。你应该认识她!”
是学姐?怎么是学姐?我呆了,傻了,愣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毛病,才让我听见了曾晓慧的名字,“学姐?她怎么了?”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她怎么了……”“代理人”先生看起来也很感慨,因为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继续开口,声音却较之前沙哑了很多,“小伙子,我不清楚你和曾晓慧之间有什么瓜葛,也不清楚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你对她言听计从。但是,在我看来,她在害你!她想要你的命!”
“你说什么?”我惊得大叫。
“代理人”先生看了我一眼,表情显得异常凝重,“我收到的光碟里,记录了连续的三个星期,你和曾晓慧在她家所进行的三次秘密仪式。我不知道曾晓慧为什么要对你实施那些邪恶的仪式,看起来你也不像被强迫。但是我告诉你,那些仪式都是恐怖的‘降术仪式’!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们所行的,还是‘降术仪式’里最恶毒的‘五降’!它们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恐惧就像一把大锤,将我深深地钉在了地上。我不是不会动了,而是不知道怎么动了。我吓傻了。真的,不骗你!
看见我的样子,“代理人”先生放缓了语气,轻轻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一次,我确定他想要安慰我。
“小伙子,你的感觉我能理解!曾晓慧对我来说,也是个很特别的人。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得不相信事实。
‘降术’是苗疆的一种邪术。简单的说,‘降术’就是通过药物和心理控制奴役中降人的神经,再通过神经的反应来控制中降人的精神和**,最终制服或杀害中降人的一种邪术。
实施‘降术’不一定完全是坏的。有的‘降术’能救人于生死,但大部分的‘降术’却害人于无形。
‘五降’是‘降术’中最厉害的害人邪术,共包含五个步骤,既:‘目降’、‘耳降’、‘舌降’、‘鼻降’和‘血降’。其中以‘目降’最易实施,‘血降’最难实施。
要完成‘五降’总共需要三十五天的时间。在此期间,施降人从‘目降’开始,每隔七天,依次对受降人实施一降,直至最后实施‘血降’成功。
‘五降’中的‘目降’和‘耳降’属于‘生降’,只会让受降人丧失心智,成为任由施降人摆布的傀儡。只要找出下降的毒物,对症下药,便能解降。
‘舌降’和‘鼻降’则属于‘灵降’。它们能在瞬间控制住一个人的意志,令受降人产生幻觉,或迷失意识,在恐惧、痛苦与疯狂中黯然死去。要解这两降,除了要找出下降的毒物外,还必须配合大量的符咒来进行。当今世上,能破解‘灵降’的高人,在二、三十位之数。
而‘血降’则是‘死降’,一朝中降,无法可解,只能等死!”
“代理人”先生的话说完了。
我像尊石像一样呆坐在原地,已经无法形容我的感觉了。
没有感觉就是我的感觉。或许,我应该称之为乱?
发生了这么多事,曾晓慧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帮助我。我万万想不到,不可能想到,也不愿意去想,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回想解术以来发生的种种怪事,再对上“代理人”先生方才有理有据的说辞,又让我对她心生疑惑。
到底该相信谁?矛和盾又开始战斗了!
见我疑惑重重,“代理人”先生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我知道要你很难马上相信我。如果我们有机会出去,找一面镜子,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如果你的上眼白的中间部份,竖着一条深黑色的直线,那证明我说的不错,你真的中了‘降术’……”
“代理人”先生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然后我感觉他放在我肩上的手骤然收紧,手掌忽然像铁钳一样擒住了我的肩膀,好像要掐碎它一样。
“叔叔?”我惊惧万分,想挣脱肩膀上疼痛的钳制,空气中却忽然飘来了一阵隐秘的香气,像挤公交的上班族一般蛮横不讲次序地塞满了我的鼻腔。
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地袭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代理人”先生却火上加油,像疯了一样,右手捏紧了我的肩,将我的身子强行转向了他,左手往死里掐住了我的脖子。
鼻子已经不能呼吸了,脖子再被掐住,除非我是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