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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某某物理原理,我终于被巨大的甩力抛飞了出去,痛跌在地上。
音乐戛然而止,旋转独角兽凭空消失。
接替它工作的,是地上骤然出现的黑钢筋、灰水泥、黄沙……
它们围着我,迅速起着一个钢架。
不足五分钟,一艘华丽的海盗船便在我眼前拔地而起——如果建设都能如此神速,房价或许就不会那么高了,我以为。
刘丽如幽魂出现,对我微笑,并执起了我的手。
霎那间,我发现我们已然置身于一个童话之中。
地面不是地面,而是一片汪洋。钢铁的海盗船不是游乐设施,而是一艘名副其实的海盗船。海盗的蜡像充斥在船上,还有独眼铁勾手的虎克船长。刘丽换上了温蒂的睡衣。而我则惊异地发现,双脚离开了地面。
刘丽对着我淡淡一笑,脖颈抵住了虎克船长的铁钩手。
“救我。”刘丽说,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很明显,这是一句咒语。
下一秒,胡克船长的嘴角裂开了诡异的冷笑,铁钩手森森透着寒光,抵在刘丽咽喉。汪洋的地面,霍地升起了三角形的背鳍。海盗们挥舞着弯刀,向我砍来。
这是一场一夫当关敌万夫的惨烈战争。具体细节参见电影《加勒比海盗》,在此就不赘述了。
一个海盗的弯刀急斩而下,划破了我背上的衣服。我吃痛,擦着如水的地面低飞掠过。
无数的白鲨从地板中跃起,开合钢锯一样的利齿,向我咬来。我惊恐万状地向上蹿起,点过地面,如飞箭一般跃上了巨船的扶梯。
鲨鱼们却不依不饶,咬不着我,转而啃噬沁入地下的木制扶梯。我如猴子般迅速向上攀爬,讶异于鲨鱼们胃口的突然改变。在我记忆中,鲨鱼好像并不吃素。
“救我。”刘丽说,唇角扯开了一抹娇笑,曼陀罗花一般,美丽但危险。
“别再下咒了,姐姐!”我跃上甲板,满头大汗地与虎克船长和他手中的刘丽对峙。
海盗船开始起锚。胡克船长扯开了阴狠至极的怪笑。
“救我。”刘丽可怜兮兮地喊着,唇畔却一直带笑。
胡克船长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忽然高高举起了铁钩手,向着刘丽的颈间直戳而下。
“小心!”我大叫着,本能地扑倒了刘丽。
虎克船长的铁钩手狠狠落下,划过了我的屁屁,我抱着刘丽跌入了满是鲨鱼的水中
——哦不,地板中。
第十二缕。虚空乐园(下)
鲜血,从我屁屁上的伤口汩汩流出。
鲨鱼们疯了。
刘丽抱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地摆动着手脚,在地板中急行。
“救我。”刘丽轻轻耳语。
我已快崩溃。
身后的鲨鱼越聚越多,我就要精疲力竭。
远处隐隐射来一缕白光,然后越来越亮,我死命地游过去。
是一轮猩红的满月,半浸在水中。满月的上面,开着一扇长方形的门,方才所见的白光,便是从那里熠熠发出。
一条鲨鱼,已经追至我背后,离我有几公分不祥。
我决定拼了,向着发光的门猛划了过去。
刘丽勒紧了我的脖子,欢畅地笑着。
鲨鱼张开了巨嘴,钢牙反射着月光,森寒至极,就要吞没我的身体。
我竭尽了全力,冲向亮光的门……
“咔嚓!”鲨鱼合拢了钢牙。
刘丽笑出了声。
我给鲨鱼留下了一只鞋后,撞过了门边,四周刹那陷入了一片漆黑。
有一分钟的时间,我的身体是悬在空中的。过了那一分钟,四周霍地亮起。我的身体开始自由落体。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缓缓转动的摩天轮,还有其中一间车厢和上面大打四开的铁门。
我赶紧伸手,拉住了那间车厢的铁架,身子悬挂在车厢上。
刘丽甜笑着,出现在车厢的座位上。
“吻我。”刘丽说着,搭上了我的唇。
疯狂的花香,带着刘丽身上玫瑰花的香味蹿入口中。我只觉得窒息。
“不……”我使劲地推着刘丽,却发现她的唇好像涂上了502,牢牢地粘住了我的。
无奈像一只黑手揪住了我的心绪。我绝望地松开了抓着铁架的手。身体后仰倒去。事后,我认为我已经不用再蹦极了,这种感觉,我体验过了。
掉落的地方并不是地狱,而是一个硬邦邦的座位。
摩天的钢架赫然立于眼前。身穿背带裤的矿工对着我诡然一笑,放下了一个铁闸。
风声慢慢地响起。我发现自己坐在一辆空荡的过山车上,缓缓上行。
蓦地,风声呼啸。我的短发迎风后扬。脸上的肌肉也被迎面疾驰而来的劲风刮得凹陷了下去。
车速过快,超速行驶。让我想起了无数的电影。比如《生死时速》,比如《死神来了3》,比如《速度与**》,比如不出来了。
过山车绕过一个圆环,脱轨驰入了暗黑的夜幕。
我悬浮在空中,车悬浮在空中。刘丽悬浮在空中,捧起了我的脸。
“吻我。”刘丽说。
“不!”我说。
我回到了车上,车回到了轨道上。刘丽凶狠至极地皱起了眉头。
速度,已经不能用公里时计算了,而应该用公里秒来计算。我感觉心脏剧烈的震颤,**,然后竟然是无边的麻木。
过山车像一道激光飞射在轨道上,绕环、扭轨、直冲……我已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它的速度。所以,只能靠大家的想象了。
我闭上了眼睛,风已经吹麻了脸,心脏已在过速后僵住。
过山车,不,应该叫过山火箭,速度猛到脱了轨,向着地面俯冲直下。周围的景物在眼前“刷刷”掠过,都是幻影。我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蓦地,围着我身体的风停了。
我僵住的心开始跳动、瘫软、然后是过速地跳动,过猛地瘫软。
我惊疑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过山火箭的座位上。
而过山火箭则停在一处高高的滑梯顶端,已经支离破碎。
“跟我在一起。”刘丽的低语哀怨地在滑梯底部响起,合着花香和玫瑰香。
“不!”我大叫,屁屁下的座位忽然自有意识地顺着滑梯溜了下去。
“跟我在一起。”刘丽张开双臂在滑梯下等着我的降临。
“不!我不爱你,我爱的是紫紫!”我嘶吼,摆明我的决心。
你别说,这招还真有用,座位下滑的速度在我吼过以后明显减慢了,最后竟然停住了。
“她有什么比我好?”刘丽在滑梯下收回了手,眼神受伤,口气哀怨。
“师姐,你什么都比她好,但是我不爱你!真的不爱!”
师姐对我的感情,我能明白,就如我对紫紫的感情一样。
我们都是执着的人,我们都心若磐石,所以,我们注定无转移。
所以,我才那么冷。尽管每一次说出决绝的话都让我不忍地心如刀绞。尽管伤害一个同样执着而善良的灵魂让我芒刺在背。但是,我仍然选择了用冰冷去斩断师姐心中的情丝。
因为,我真的知道,如果不绝情,她会存着幻想;因为,我深深明白,无垠的希望,其实只是奢望;因为,我万分害怕,得不到的人,会变成学姐的一把心锁;因为,我真心希望,放开我的手,她能寻到幸福。
师姐是一个好人,好人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师姐,我不爱你。但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在哪一个国度。”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花香停了,玫瑰的香味也停了。只有风声依旧。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体育馆的玻璃拱顶上。
朝阳透过狭开的云缝暖暖地照在我身上,像为我穿上了一件外衣。我躺在拱顶上,感觉自己就要这样被暖暖的阳光融化了……
2
半个小时以后。
“来人啊,救命啊,太高了,我怕啊!”
一个小时以后。
“放我下去……”
两个小时以后。
“小伙子,你不要想不开啊!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
“小伙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千万不要轻生啊!”
“小伙子,你别动,我马上打110!”
若干个小时以后。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李飞,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个汉子,顶得起来,没想到你也是个懦夫!死并不难!但是你活下去给我看看啊?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改过的?”
抛下这句话,紫紫留给我的是一个伤心欲绝的背影。
我想追上去,脚却因为在体育馆的房顶上站了太久而僵直得迈不动步。
紫紫大人啊,我是冤枉的!
我呆在原地,泪流满面。
第十三缕。谁杀了她(上)
1
我觉得,我必须和紫紫好好的谈谈。
所以,我在图书馆前的花台边约见了紫紫。
“老婆,我想有些事你误会了。”我拉住了紫紫的手。
“那你说啊。”紫紫抽回了手,拉开一段距离与我对视。
“老婆
什么都没来得及解释,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朝着紫紫猛砸了下来。
“小心!”我大吼,同时拉开了紫紫。
“咣当”一声巨响,花盆落地,碎成了N块。
紫紫愣在原地,呆了。
“我靠,谁干的?”我仰天大骂。
图书馆的窗子里伸出了无数颗好奇的脑袋,议论纷纷地看着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应声。
“靠!”我大咒一声,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图书馆。
“同学,你要干什么?”半路杀出个图书馆的南老师拦住了我的路。
“南老师,你来得正好!刚才楼上掉下个花盆,差点打着我同学!”
我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恶狠狠地瞪着南老师,准备等他的解释。
瘦高的南老师扶了扶黑边眼镜,一脸惊讶,“是吗?走,我跟你去看看。”
等我带着南老师到得楼下,紫紫已经离开了。
只有一个碎掉的花盆,一地泥土,还有一株粉色的杜鹃花垂死地躺在地上。
“这……”
之后,我一刻不停地拨打紫紫的电话,想知道她的情况。
可是,除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没有任何回应。
到过她们宿舍,蒋月娇说紫紫没有回来过。
我心焦如焚,满学校地找紫紫,可是直到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我的紫紫还是了无音信。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53次拨通了紫紫的电话,得到的却还是一样的回音。
一抬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体育馆旁的一棵大树前。
一个月以前,正是在这棵树下,奇异的凶杀,打开了一扇奇异的门,引着我经历了无数奇异的怪事。
“我以为我们无话不说!”紫紫的话远远飘过耳畔,像一句魔咒。
或许我真的该把一切和盘托出?
最近的奇遇,最近的感伤,最近的无助,最近的困惑……把它们通通告诉紫紫?但是,这一切是真的吗?或者只是个幻觉?亦或是一场玄幻的梦?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些都是真的,我又该如何向紫紫说明?她会相信我吗?
紫紫老婆,你在哪里?
仿似回答我无声的问话,一抹熟悉的身影蓦地出现在我前方不远的花台边——是紫紫。
我大喜,正要奔上前去,紫紫却突然转了个弯,神色慌张地向着体育馆的后方行去。我跟了上去。
体育馆的后方,有一个隐秘的死角。
我在那里看见了紫紫和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男人扶着紫紫的肩,轻声说着什么。紫紫不时地点头、摇头。之后,男人抱住了紫紫,紫紫伏在他肩头幽幽地哭了起来。
我愣在远处,心哗啦,裂了。
他们抱了一会儿,男人抬起了紫紫的头,对着她叮嘱了几句。紫紫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男人目送紫紫离开后,向左,隐入了死角的最深处。
天大地大的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冲了上去。
死角内,光线阴暗。男人蹲在地上,好像在挖着什么东西。
我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一把擒住了男人的肩。
男人下意识地转头,我看清了他的脸。
“你……”
“是你?”
愣看了彼此一会儿,对方突然莫名其妙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当脸就给我一拳,我被打倒,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宿舍躺着了。
“老表你醒了?”
“飞机,你咋啦?”
“又跟普凡干架了?”
扎西朗日、小胡子和雀师围在我的床边,担忧地看着我。
可是,我的眼睛里除了怒火,什么也看不见。
普凡是谁?问得好!
一个手下败将,一个奸吝的敌人,一个横刀夺爱者。刚进校的时候,我跟他打过一架,改变了紫紫对我们的称呼。现在,他用这种趁虚而入的卑鄙手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