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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鹰心下感觉无比的恼火,与魔武军大战在即,可是他所负责的后勤军需补给,却是有几处迟迟不能够到位,不是在时间上拖延,就是数量上不足。为此,蘧仪已然催问过他好几次,言辞很是不满。银翼鹰自然也知道军需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接下来的战争,打的也许并不是军队与士兵,而就是后勤补给、以及军需的充足与否。
银翼鹰连续几次严词责令晴日行省负责粮草的军需副官,要其征集的军需物资,务必按时按量到位,然而他的严令却收效甚微,军需照旧延误不贷。军需副官来信诉苦,也是不胜烦忧。至于军需征集不足,的确不是军需副官不努力,而是晴日行省的大小官员们,借口军队征集的粮草过于繁重,已然超出了民众的负担能力,因此故意进行短缺与拖延。
见严令收效甚微,而闻听晴日行省官员的借口,银翼鹰更加愤怒。他事先到天阙城附近的所有地域,仔细的进行过调查与实践,并根据各地的不同实情,制定出所需要自各地征集的不同种类、不等数量的军需物资,严格按照各地的生产能力、以及民情实行,务必不使得百姓感觉负担过重,从而产生抵触情绪。而今竟然说是征集的军需过于繁重?真是活见鬼!
银翼鹰一怒之下,亲自赶到晴日行省察看,经过调查,赫然发现却是行省的官员欺上瞒下,上下其手贪赃舞弊,将军需物资给中饱了私囊。愤怒的银翼鹰,以自己的总军需官身份,立即执行军法令,先斩后奏,将六名大小官员,全部斩首示众。处理了贪赃的官员后,他又重新选拔与任用新的官吏,并紧急征集粮草,督办军需,直忙了整整三天,才算大体了结。
一切都上了轨道,银翼鹰立即带领着六名侍卫,急匆匆赶回天阙城。念及自己不在的这几日,不知天阙城神武军团的后勤军需部,要乱成什么样子。而此时耀月行省也尚有几处漏洞,也是官员们借口征集的军需过重,从而难以征齐,――莫非,也是官员在舞弊贪私不成?
银翼鹰忧心似焚,皱着眉头想个不停。为了抄近路,他喝令侍卫们,专挑便捷的生僻小路走,以便能够早日抵达天阙城。
就在他们离开晴日行省那座小城不过半日,在回天阙城的小路上急赶时,经过一片树林,蓦然林内一道杀气陡然冲起,接着一条人影挟一道雪亮的寒光,猛然对着众人扑了过来。
心烦意乱的银翼鹰,再也压制不住怒气,怒喝道:“大胆!”但见来人气势沉猛,长剑蕴含的杀气也足够凌厉,心下不由一凛,圣斗气凝聚成刃,自掌心射出,准确无误的击在那柄长剑之上,登时将来人给震翻在地。
银翼鹰对此时方回过神来、面色羞惭的侍卫们,冷冷道:“手脚快点,宰了,赶路!”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遇救
血影只以为真正要对付的是那六名侍卫,却对中间的军官没有多加观察,直到被轻易击倒,他方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名军官刚才瞬间斗气的提升,已然远远超过他巅峰时期的状态,这无疑让他大为惊惧。而那道斗气凝聚的气刃,击中他手中的长剑,不但将长剑击飞,竟然连带将他的身躯也给震翻出去,半空中喷出一口血来,如破麻袋般重重摔落地上。
六名侍卫见有人胆敢拦路抢劫,冒犯他们身为护卫的尊严,忙齐跃下马来,三人护住银翼鹰,三人围拢上去,查看那抢劫者的死活。
银翼鹰皱眉不耐烦的道:“一剑宰了,快点收拾了事,要急着赶路呢。”他也不问来历,权当是拦路杀人抢劫的盗贼,――这等小贼,他十年前跟随浩泊,在晴日行省做巡逻队时,杀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想起往事,银翼鹰讥笑道:“这些盗贼们还真是层出不穷,就是剿灭不尽啊。”随即自言道:“不过这小子的剑术倒也是不错的,可惜走了歪路。”说着,他的目光不由投向了血影甩落一旁的宝剑上。
银翼鹰目光陡然一怔,赫然发现这小贼所使用的长剑,竟然是地地道道的山地矮人族所精心打造的上品宝剑!
三名侍卫接到命令,见血影已昏死了过去,――对付毛贼自然也不必讲什么规矩,一名侍卫抽出长剑,对着血影的胸口刺了下去。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银翼鹰陡然厉声喝止。出剑的那名侍卫,闻言一惊,长剑距离血影的胸口半寸处,生生顿住,随即回头愕然望向自己的上司。
银翼鹰跃身下马,脸色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几步走到毛贼身边,伏下身,仔细的检查着他身着的装备,以及随身携带的物品。
银翼鹰检查着小毛贼破烂到极点的盔甲,无比仔细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他眉头越来越紧紧皱起,――这件盔甲,虽然破烂不堪,却勿庸置疑,也是山地矮人族精心打造的精品。他大为费解了: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来路?据他所知,山地矮人族打造的盔甲与兵器,在世间人类中流通很少,能够拥有的,应该仅仅是“自己人”而已。银翼鹰皱着眉头,深深思索着,蓦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再次仔细的擦拭着盗贼的胸甲。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盗贼脏兮兮的胸甲上,赫然印有一枚拥有精致而复杂花纹的纹章,――天京城军务府蘧氏家族的纹章!
银翼鹰心一阵急跳,忙单膝跪在地上,检查着这名盗贼的伤势。一番检查过后,他手掌心按在盗贼的背心,斗气狂猛的灌输过去,一边对目瞪口呆的六名侍卫喝道:“快,取水来,喂给他喝,将他给救活,――这是我们自己人。”
真气入体,血影几欲枯竭的身躯经脉,立时重新恢复了一丝生机,慢慢的开始运转;而一股甘甜的清水,随之缓缓流进了他干焦的嗓子。血影立时本能的拼命吮吸着、大口吞咽着救命清水。
见这不知来历的盗贼喝下了大半皮袋清水,银翼鹰制止道:“好了,不要给他一次喝得太多。”
察觉到灌入口中的清水,忽然断流,那酣畅淋漓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血影蓦然自昏迷中醒转,睁开双眼,嘶哑着嗓音道:“水,给我水,我要水!”
银翼鹰扶着他,斗气的灌输一直没有停息,此时见他醒了过来,方收回手掌,忍不住心下黯然:他体内的生机已然完全断绝,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自己输给他斗气,也不过仅仅够他支撑一时;而他以现在的状态,竟然能够支持不倒,没有倒毙路旁,实在是一个奇迹。
刚才经过检查,银翼鹰发觉这盗贼全身伤痕,身负重伤,盔甲破烂,显然经过连番艰难卓绝的苦战;而自衣服的破烂程度、以及质地很好的牛皮靴磨烂透底、露出长满血泡的脚掌,分明此人是经过了长途的跋涉。银翼鹰心下已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测:莫非,是天京城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不成?至此,他也已然对此人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很可能就是天京城蘧仪元帅府邸的侍卫。
血影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机,睁开眼,发觉救了自己的,就是刚才自己要抢掠的那队骑兵的军官,他吃力的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
银翼鹰正色道:“我是神武军团现任的军需处总统领银翼鹰,隶属于蘧仪元帅的麾下。你又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血影精神一振,眼中掠过一丝欣喜的光芒,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并不回到银翼鹰的问话,却谨慎的道:“你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的身份,不,相信你是忠于蘧仪元帅的?”
银翼鹰越发知事情非同寻常,神色凝重,略一思索,右掌陡然轻缓拍出,掌到半途,轻微一晃,蓦然虚幻出五重掌影;而几乎同一时刻,丈许外的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叭”一声响,已然印上了五个清晰的掌印。银翼鹰道:“这是蘧氏家族的世传武技‘五重浪’,是蘧仪师兄传授给我的。我原本并非神武军团中人,而是属于圣剑骑士团百名‘忠勇侍卫’中的副侍卫长。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了吧?”
血影终于放下了心来,精神一松懈,头晕目眩,几乎昏倒。他强撑着道:“我名血影,是天京城蘧氏家族中的侍卫长,在此见过银翼鹰大人。我是自天京城一路逃亡而来的,怀里有皇上给蘧仪公爵的密旨。现今天京城发生了叛乱……”说着他立即将天京城丹琢宰相叛乱的经过,以及皇帝临终书写血旨、军务大臣赴难前重托等等事情,一一述说一遍。
银翼鹰听完,脸色顿时苍白,而六名侍卫更是惊呆了。
银翼鹰心乱如麻,直攥紧了拳头,强自抑制,方渐渐平息纷乱的思绪。他思索一会儿,立即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速速返回天阙城,告知元帅。”
血影立时同意。
蓦然一名侍卫道:“大人,后方有骑兵军队在迅速的靠近。”说话间,果真见东方尘土冲天而起,不下千余骑兵,蹄声如雷,滚滚冲来。
血影面色大变:“这是昨日我所遇到的神武军团一支千人队骑兵,我向他们求救,他们却置之不理,反而相信捉拿我的自帝京一路追来的叛军的谎言,从而企图擒拿于我。不是我见机的早,恐怕已然命丧他们之手了。”
六名侍卫齐怒火上撞,愤然道:“妈的,神武军团竟然也出叛徒,真是反了!”
银翼鹰冷静的道:“既然这队骑兵已然叛变,其心叵测,那么我们的处境便很危险了,我们要立即撤退。”当下八人上马,分乘七骑,迅速策马急退。
也许察觉到猎物即在眼前,身后追兵紧紧咬住,狂追不放。银翼鹰等逃出不过几里,身后追兵渐渐的迫近,已隐约看清追兵的盔甲装备,果真是神武军团一支千人队。其中还夹杂着三四百骑盔甲迥异、赫然是帝京城防军的军队。
银翼鹰心往下一沉,血影的话得到了证实,神武军团有军士叛变,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对侍卫们喝道:“立即赶到前面的青石峪。”青石峪是一座不大的山岭,但地势崎岖,仅仅有一条羊肠小路自山脊上通过,很不好走,根本不适合大队人马通行。-虽然单靠青石峪的险恶地形,以数人之众,也是根本甩脱不了身后的大队追兵,但现在银翼鹰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侍卫们齐声答应,狂奔出十几里许,渐渐将追兵甩脱在后方,看不到了。众人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支押粮的骑兵军队,约有三四百骑。银翼鹰大喜,忙策马奔近,却见押粮骑兵们端枪横矛,神色戒备的望着自己。
一名侍卫大喝:“你们是那一路的?神武军团军需处的银翼鹰总统领在此,还不上前见过?”说着自腰上解下一块天阙城颁发的侍卫腰牌,扔了过去。
对方一名军官出列,招呼军士收起兵器,策马上前,将腰牌奉还,道:“大人在那儿?我们是晴日行省渡帅城押粮的军队,赶往天阙城而去的。”
银翼鹰知情势紧急,忙道:“你过来,我有军令给你。你叫什么名字,职务是什么?”
“见过统领大人,我叫马三,是渡帅城押粮骑兵队的武长。”马三武长立即下马,躬身恭谨的道。
银翼鹰道:“马三武长,到了帝国检验你的忠诚的时刻了,我以军团总统领的身份命令你,立即将这队骑兵划归我的麾下,自现在起,听从我的命令。”
马三武长一怔,却也看出事情非比寻常,二话也不说,立即道:“谨遵统领军令。只是,大人,这些军粮怎么办?”
银翼鹰道:“不要管军粮了,就地扔在这儿,嗯,命令军士将粮车横放,堵在这条路上。现在有一队神武军团的骑兵已经叛变帝国了,要追杀于我,因此我需要你们的服从与帮助。”
马三立即大怒:“那个王八蛋胆敢如此?老子……”
“好了,不必多说,马上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银翼鹰截口道。当下押粮的三百七十名军士,推粮车将路径堵死,然后跟随银翼鹰马后,对青石峪赶去。
赶到青石峪,银翼鹰立即指挥押粮军士,在狭窄而险要的山路上,摆好阵列,预备好弓箭,等待命令。一切完备,远远的来路处,追赶而来的叛军,已然出现在荒原之上。
银翼鹰面色冷酷,招过马三,定定注视着他,道:“马三武长,现在我有个命令给你,你立即护卫着这名将军,尽快的赶到天阙城去,务必将他送到元帅的面前。这是我以神武军团军需总统领的身份,颁布的特令,你务必要完成,如果路上遇到有敢于阻拦者,你可以就地处决。这是我的总统领令箭。”说着银翼鹰郑重的将一支金箭交到了马三手中。
马三热血似沸,跪地昂然道:“大人,既然你这么看得起马三,马三就是还有寸气,也一定将这位将军安然送到元帅的面前。大人,您放心吧!”说完,他毅然转身,目光在马群中搜寻,挑选着战马。
银翼鹰手掌按住血影的背心,最后一次将真气狂猛注入,情知此地一别,今生难有再见之时,心下黯然,缓缓的道:“弟兄,保重,一定要支撑住啊!”
血影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