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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小跟班也比圣门弟子好啊！
过了良久，只听“哈哈”一声大笑，朱映红鼓起掌来。
“精彩！真精彩！不愧是天京第一豪门的五少爷，和两个同窗联手演一出戏，差点就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吓住了。啧啧啧，几千颗丹丸，不知多少人想投奔方五少呢。”
方华不理她，不论她说什么，就是不理她。
第197章 林晚枫
朱映红指指场中五人，大声道：“方华，少故作姿态！这五位是什么人？恒星宗褚承忠，太元派孙清水，真玄门程航，鸿宇宫毕长虹，山海阁聂小钗，都是大汉武道鼎鼎有名的年轻英才。五大圣门源自数千年前武神时代，当时莫说区区方氏家族，连大汉和上秦也不存在，你刻意贬低五大圣门，当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
包若甫站起身喝道：“兀那婆娘！你明明是长风学子，偏要巴结五个乡巴佬，我看你才有目的！”
“你说什么？”朱映红勃然大怒。
“难道不是吗？”包若甫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们院长是天下第一人，长风学府是天京两大学院之一，你在这唧唧歪歪，还真给秋公长脸啊！难道你不愿做秋公的弟子，想投靠这帮乡巴佬？”
“胡说八道！”朱映红怒道，“我什么时候想投靠……”
“那就给我闭嘴！”包若甫打断道，“你丢得起这个脸，咱们天京人丢不起这个脸，长风学子作为天下第一人门徒，更丢不起这个脸！”
朱映红的脸蛋青一阵红一阵，硬是被骂得还不了口，见众人都向自己看来，羞愧得只想拔腿逃跑。
“说得太好了，”方华大力拍拍包若甫背脊，叹道，“你小子真对我胃口，早干嘛去了？两年前就该跟我混嘛。”
包若甫立即换上一副笑容，道：“以后我都跟你混，你就是我亲哥，你让我向东我不敢向西。”
方华转首望去，众人脸色多变，不论五大圣门还是长风学子均感憋屈，对他极为不满，偏又无可奈何。
“呵呵，我毁了你们的世界观对吧？”方华笑道，“本来你们很风光，至少在江湖上很受欢迎，没想到还有我这种人，硬生生把你们刺激坏了。”
朱映红冷笑道：“少自抬身价，你没那种份量！”
方华不理她，对褚承忠道：“知道问题在哪吗？你说说。”
褚承忠哼了一声，无言以对。
方华道：“我搭理你是因为我兄弟姜孝丰，他已前往圣灵仙岛做恒星宗弟子，按辈分算是你师弟，所以咱们多少有点关系。如果没有姜孝丰，不论你什么身份，我的眼里没有你。”
褚承忠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无话可说，这本就是事实。
方华道：“这就是现实世界，你们来天京参加荡魔行动，不就是想谋个一官半职？男人想要权力，女人想要地位，改变人生，为家族、为师门、为自己争口气。很不幸的是，我已经站在食物链的上端，我有的正是你们想要的，所以哪怕你们再不服，也只能认了。”
“荒谬！”朱映红大声道，“一个废柴也好意思……”
“这就是天京城的法则，”方华曼声打断，对五大圣门众人笑道，“在这个城市，门派和修为不重要，重要的是血统和权力。你们既然来到天京，就要遵守这个法则。哪怕我方华是名闻遐迩的废柴，也有本事让你们在天京混不下去。”
四周静默，这番话很狂妄，所有人都感到不服、不满、不忿。
但也让所有人无言以对。
直到一个人出现，打破了这种难熬的局面。
三公主夏滟。
夏滟并未盛装打扮，穿一身黑色镂金武士袍，衬着她高挑的身材，显得深沉神秘，不似以往般乘坐马车，骑一匹高大神骏的乌骓马，带着十余名随从来到武神殿。
方华打量着她，忆起不久前与穆紫薇的见面，有种离奇的感觉。
她不是汉人，而是夷人，离谱的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随即，方华发现了一些更细微的东西，今天的夏滟和以前不同。
她嘴角含笑，眉目含春，神态间荡起一股妩媚，举手投足充满风情，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更像初经人事的少妇。
和她的“养母”穆紫薇相比，她的美色远远不及，但说到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情，穆紫薇又远不如她。
清心寡欲的妇人，和饱尝雨露的少女，还是有区别的。
方华涌起荒谬绝伦的念头：当妈的是处女，当女儿的不是处女，天下奇闻啊！
长风学子首先下拜，齐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五大圣门众人这才知道夏滟的身份，连忙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夏滟心情良好，微笑道：“免礼。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报名参加荡魔行动的武者，繁文缛节不要也罢。”
她跳下马，转首一看，才发现台阶上坐着方华，顿时呆住了。
方华慢吞吞站起身，抱拳道：“草民方华见过殿下。”
夏滟沉默一阵，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走上前道：“你也来了。我刚和雪儿见面，她说了那天太贤公府的事，你伤得重不重？我送你几颗疗伤丹丸吧。”
方华脸色古怪，夏滟热情得有些过份，令他格外不适应，一时说不出话来。
夏滟挥挥手，一名下人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来，打开盒子，顿时芳香四溢，宝光闪动，里面并排放着三粒红色丹丸。
众人惊呼起来：“真丹！又是真丹！”
这是三粒真丹，从品相色泽香味来判断，品阶比方华的两粒真丹更高。
夏滟笑道：“拿去吧。别不好意思，这是雪儿让我送你疗伤的，她可崇拜你了，我作为公主姐姐，自然要满足她的要求。”
方华讷讷道：“首先多谢郡主殿下厚爱。其次……我不缺丹丸，公主殿下想必也知道，我和蓝太君情同祖孙，常有丹丸可用，所以还是给更需要的人……”
“不行！”夏滟打断道，“我答应了雪儿，就一定要做到。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由分说将盒子塞进方华手里。
方华唯有苦笑：“那就多谢殿下了。”
众人均感好笑，不久前方华送包若甫两粒真丹，把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现在风水轮流转，遇上个更财大气粗的三公主，把他震得一愣一愣，真叫报应。
夏滟道：“方华，认识这么久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可我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方华奇道：“公主殿下此话怎讲？”
夏滟笑吟吟道：“我有一件秘密武器，是时候让他露面了，让你做第一个观众，好不好？”
方华不明所以，只好耸耸肩，示意继续。
夏滟回头招手道：“晚枫，你过来。”
后方走来一个人。
这人头戴宽沿毡帽，披一件黑色斗篷，之前步行跟随夏滟，众人并未在意，此时才走出人群，摘下帽子，显出真容。
众人看了一眼，心下无不惊叹：世上竟有这等绝世美男！
此人修长清瘦，一张脸俊美无匹，线条如雕塑般完美，宝石般清澈的双瞳，玉石般无瑕的肌肤，气质飘逸，悠然出尘，虽穿着粗布斗篷，却散发出一股圣洁的光芒，令人涌起自惭形秽之感。
和他比起来，谁都是凡夫俗子，即使是三公主夏滟也成了俗世女流，方华更不幸沦为乡野村夫。
夏滟看着这男子，眼底有一份骄傲，更有深深的痴迷，良久才移开目光，向方华炫耀般笑道：“他是我的人，你觉得怎样？”
这男子抱拳为礼，道：“在下林晚枫，见过方五少。”
“你好。”方华点点头。
众人细细打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男人。
林晚枫身材高瘦，俊美无匹，儒雅斯文，像一个误入凡尘的王子。
方华高大健壮，隐含戾气，充满野性，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猛兽。
林晚枫无疑更赏心悦目，但方华令人感到危险。
与此同时，方华和林晚枫也在互相打量对方，暗自心惊。
林晚枫恐怕是在场修为最高者，眼光比旁人凌厉得多，在他眼里，方华绝不止是表面上的高大少年，他看见了一股神奇的力场，潜伏在方华周围。
方华身体每个**窍都在吸收天地灵气，形成奇妙的灵气漩涡，渗透他的肌肉骨骼和经脉。
这是妖力，人类绝不可能拥有，仿佛有一头大妖藏在方华体内，随时会脱壳而出。
林晚枫脸色微变，深感以往小觑了这位方五少，对他重新评估起来。
方华之所以涌现灵气漩涡，是因为他睁开了“灵气之眼”。
从某种角度讲，灵气之眼甚至比纪雨筠的《目空一切》更犀利，可以看透一切伪装，直视能量本质。
方华透过灵气之眼，看见了林晚枫脑后隐藏的本命元璧，上面有五颗亮星和一颗暗星，赫然是六星铭命初阶强者！
更令人吃惊的是，林晚枫的元璧中央有两个武道法相。
一枚金光灿灿的巨印。
一柄银光闪闪的巨剑。
印和剑，方华曾见过。
神宗夏柯的元璧上有三**相，除了夏氏独有的巨象，便是巨印和巨剑。
林晚枫和夏柯有什么关系？
听说夏柯得到东宫皇妃冼芳菲的帮助，两人闭关双修，夏柯的印和剑或许来自冼芳菲。
那么林晚枫和冼芳菲又有什么关系？
方华再度细看，又发现一幕奇景。
林晚枫的身体看似静止，其实处于快速震荡中，身体轮廓扭曲，仿佛没有实体。
难道眼前这人不是本尊，而是一具分身？
此人来历不明，却成了夏滟的亲随，是否会对穆紫薇不利？
方华思索良久，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一切。
穆紫薇说过夏滟身边有个神秘人，一直藏在暗处，经过长期洗脑，令夏滟性情大变，再不是以前那个听妈妈话的乖女儿。
这个人就是林晚枫！
他不是夏滟的随从，而是夏滟的男人。
甚至可能是夏滟的主人。
今时今日，他终于不甘寂寞，从幕后走上台面。
第198章 针锋相对
方华运起灵气之眼，顺便环视一周，看清了众人的修为和法相。
恒星宗褚承忠修为四星魂定初阶，法相是一颗巨大的金星。
太元派孙清水修为四星魂定初阶，法相是古体“元虚”二字。
真玄门程航修为四星魂定初阶，法相是古体“真一”二字。
鸿宇宫毕长虹修为四星魂定初阶，法相是古体“苍鸿”二字。
这四人年纪相若，修为相当，恒星宗是武道九星开创者，法相自然是标志性金星，其余三大圣门的法相都是古体文字，正合三门的传世功法之名。
太元派是《元虚**》；真玄门是《真一心经》；鸿宇宫是《苍鸿真解》。
方华暗暗点头，赞这四人修为不错，随即转向三名女子。
夏滟修为低微，仅二星凝真中阶，法相也符合夏氏特征，是一头背生双翼的白象。
朱映红倒是令方华有些意外，修为达三星元身中阶，法相是一朵鲜艳的兰花。
长风学府没有统一的功法，秉承了秋风烈因材施教的风格，每个学员都有自己的功法，教授只负责指点。朱映红的法相想必源于家族功法。
最后轮到山海阁聂小钗，方华本以为也会出现两个古体文字，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聂小钗修为达四星魂定初阶，法相是一柄巨剑。
与林晚枫的巨剑一模一样。
也和神宗夏柯的巨剑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夏柯去掉黄金象和巨印，林晚枫去掉巨印，他们和聂小钗的法相完全一致。
方华疑虑丛生，暗忖：难道林晚枫和聂小钗系出同门，夏柯练的也是山海阁功法？
他打量聂小钗，被林晚枫看见，微笑道：“方五少似乎对这位姑娘格外感兴趣。”
朱映红不屑一笑：“这正是方五少的风格，长风学府谁人不知？”
夏滟道：“方华，既然感兴趣就主动点，别给咱们天京人丢脸。”
方华对聂小钗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聂小钗长相美丽，气质淡漠，冷冷道：“山海阁聂小钗，刚才我已说过。”
方华道：“不知山海阁功法叫什么？”
聂小钗眉头微皱，不懂他言下之意。朱映红冷笑道：“方五少真是孤陋寡闻，让我来告诉你吧，山海阁名垂天下数千年，有两大绝世神功，门中男子修炼《通天印》，女子修炼《仙河神剑》，男印女剑，天下武者久闻大名。”
方华点点头，对林晚枫道：“谢姑娘的法相倒也符合，你怎会有印又有剑？”
林晚枫和聂小钗同时变色。
夏滟奇道：“你说什么？”
方华指着林晚枫道：“他的法相是一枚印和一柄剑，所以我觉得奇怪，《仙河神剑》不是女子修炼的吗？他怎会出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