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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怡梦没来由地涌起怒火,霍然起立,怒视他道:“怎么?你连我也想打?”
“你说对了。”方华说完夹手一个耳光,“啪”的打在她脸上。
辛怡梦“哎呀”一声惊叫,险些跌倒在地,伸手捂住脸庞,只觉火辣辣地疼,心中既震惊又意外,本以为方华绝不会当众打女人,不料他真敢打,还打得如此之重。
“这一巴掌是替被你侮辱诋毁的云雅夫人打的。”方华冷冷道。
辛怡梦气得几乎要发疯,嘶声叫道:“方华,我饶不了……”
“啪”的一声,方华又重重扇她一个耳光,将她半句话打进肚里。
“这一巴掌是替以晴和奕柔打的。”方华冷冷道。
辛怡梦出生至今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硬是被打懵了,捂脸望着他,全身颤抖,脸色通红,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你在外宣扬我和你姨娘的关系,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却从不说明她是我爹的师妹,是我嫡亲的师叔。那么这第三个巴掌,我是不是该替自己打?”方华说着举起手掌。
辛怡梦看出他眼中的狠厉和冷漠,心知他定会毫不犹豫打第三个耳光,终于涌起强烈的恐惧,“啊”的一声尖叫,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方华收回手掌,顾自往前走去,只当一旁的全应雄不存在。
尚云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蓦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方华以前对全应雄恶形恶状,那是为哥们冉一帆出气,今天对全应雄熟视无睹,只因他再也不把全应雄当成冉一帆的对手。
不是看不起全应雄,而是“排除”了辛怡梦。在方华眼里,辛怡梦已没资格做冉一帆的女友。
尚云瀚悄悄观察远处的冉一帆,他也在看哭泣的辛怡梦,但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辛怡梦不是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心上人,而是一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
冉一帆已经放下了,从他成为五星灵显强者时起,辛怡梦就成了过去。
尚云瀚忍不住再看一眼身旁的全应雄,他怔怔地望着辛怡梦,心疼和怜惜写在脸上,不知有多想抱住她柔声安慰,却被方华吓破了胆,自始至终不敢有任何行动。
尚云瀚暗叹一口气,只有他知道内情,以前全应雄或许是受庄阀所托,故意追求辛怡梦,刺激冉一帆,现在却真的深陷其中,爱上了辛怡梦。可惜这位俊美无匹的工部尚书公子生性柔弱,在强势的方系面前完全抬不起头来。
尚云瀚拍拍好友肩膀,以示支持,心中却对辛怡梦生出几分厌恶,若不是因为她,何必被人逼得如此狼狈?
这时,方华蓦地止步,向观众席后方看去。
那里有一辆小小的马车,刚掉转车头,欲离开此地。
就在车子侧转的一刹那,透过帘子摇摆的空隙,方华看见了车内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充满怨毒和仇恨。
随后,场中变生俄顷!
孙清水五人突然一跃而起,向场外跑去。
“好胆!”冉一帆一声冷喝,手持长剑飞身跃起,直刺孙清水。
“给我留下!”许剑锋从弥天飞车上跳起,扑向郑清山。
“两个归我!”方萧一声厉喝,双掌挥出两道气流,半空截住了程航和毕长虹。
“给我留一个!”云十七手臂一探,抓住了罗清云的脚踝,将他扯下地面。
郑清山叫道:“并肩子上,跟他们拼了!”
五人齐声怒吼,施展出三大圣门绝学,发起五轮狂攻。
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九人在场中展开激战。
五对四,那么还有一个呢?
观众满怀不解望向方华,他为何不帮自己的三哥分担压力?
是方萧的实力能以一敌二,还是方华另有目标?
只见方华拔出腰间天荒旗杆,纵身一跃,掠过观众头顶,向远处急追而去。
那里有一辆逃跑的马车。
人群中站着叶如舟,之前始终没出声,此时悄然下令:“钩儿何在?”
一名长相平凡的中年妇女走来,正是商盟四大灵体护法之一的“钩儿”,凑近道:“会长有何吩咐?”
叶如舟指指方华远去的方向,低声道:“跟上方华,帮他料理干净。”
“是。”钩儿如同一缕轻烟,瞬间消失无踪。
叶如舟对钩儿的速度十分满意,手摇折扇,面含微笑,数不尽的风流倜傥。
忽听一旁的袁逢春惊呼道:“哇!若甫你看见了吗?”
叶如舟变色道:“闭嘴!小声点会死啊!”
包若甫大叫起来:“看见啦!那个大妈会飞耶!”
第326章 公主的噩运
马车向东北方疾行二十余里,由两匹良驹拉乘,换作别人早已被甩开,但对拥有妖帝圣体的方华没用,他始终不疾不徐尾随在后,不超越也不拉远,直到进入一片茂盛的树林。
方华运转灵帝圣念,迅速扫描周围,方圆五里内并无人迹,于是突然加速,纵身从马车上方跃过,转身时横扫天荒旗,发出一道兽尊之力。
“咴……”
两匹马惊声嘶鸣,四只前蹄扬起,硬生生止住步伐,随后前蹄半跪,被兽尊气息吓破了胆。
驾车的马夫滚落地面,马车内传来女人的惊呼,帘子甩开,里面的少女已东倒西歪。
她匆忙坐起,身材高大,五官甚美,有些狼狈地整了整衣衫,死死瞪着方华,眼中闪过仇恨之极的凶芒。
她是秋鸾公主夏滟。
那马夫一跃而起,指着方华斥骂道:“大胆奴才,竟敢冒犯三公主殿下,不要命——”
没等他说完,方华一杖抽中他脑门,“噗”的一声,脑袋像西瓜一样从中裂开,血花脑浆四溅。
“啊!”夏滟失声尖叫,再看那车夫,早已死得透了。
方华淡淡道:“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夏滟本想破口大骂,但从方华眼里看出几分冷酷无情,兆头有些不妙,连忙闭嘴。
“下车。”方华缓缓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夏滟颤声道。
“下车。”方华重复道。
夏滟暗自发出求救信号,扶着车门走下地,两匹马感到兽尊之力陡然消失,立即跃起,疾奔而去,跑得无影无踪。
方华看一眼夏滟,面无表情道:“你指使孙清水五人向我发难,没想到是这样收尾吧。”
夏滟料想很快有高手来救自己,胆气又壮了起来,厉声道:“方华,你拦截公主座驾,当场杀死车夫,公然威胁公主生命,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方华点头道:“反正横竖是死罪,不如把事做绝,你说对吗?”
夏滟吓了一跳,怒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晚枫不会放过你的!”
方华道:“林晚枫出现更好,我连他一并解决。”说着转过头,向后方望去。
夏滟没发现任何人,不禁冷笑,暗道:他故意装模作样,让我以为八星天帅阿根伯在后面,我才不信。
方华淡淡道:“钩儿,帮我做一件事。”
树林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方五少尽管吩咐。”
夏滟大惊失色,原来后方真有人,她仔细观察,却看不见那女人的身影。
方华指指地上的车夫,道:“把尸体带走,之后没你的事了。”
“遵命。”
一条虚影倏忽飘来,像一阵清风,卷起车夫的尸体,又一闪而逝,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夏滟仍未看清那女人的长相。
方华笑了笑,道:“车也走了,尸体也没了,现在是行凶杀人的最好机会,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夏滟暗暗叫苦,急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知道你对皇室心存不满,但你恨的人应该是皇叔,与我无关!”
方华歪着脑袋打量她,眼中有戏谑和讥诮,道:“你说这段话居然不脸红,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滟还要分辨,方华挥手打断,缓缓说道:“夏滟,我们从襁褓时期就已认识,彼此知根知底,我不想听你的谎言,只想告诉你我的心情。现在我很烦,你可以理解成心烦,也可以理解成不耐烦,不耐烦到只想杀了你。”
望着眼前这个冷酷到几乎陌生的方华,夏滟平生第一次对他的恐惧超过了仇恨,她很确定他说的是真话,他真想杀了她,而且就在今天,就在这片树林。
她微服出游,本想看冉一帆和云十七比武,发现方华到来,暗中指使孙清水发难,本以为只是顺水推舟的事,像往常一样你来我往攻守暗战,没想到却迎来自己的末日。
方华道:“以前总是你主动出招,我被迫接招,哪怕证据对我有利你也不在乎,因为你有底气,你认为自己是公主,我拿你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现在我终于烦了,我不像你和你的情郎,有那么多时间耍阴谋诡计,只有最痛快的一种方式,就是让你变成死人。”
夏滟听得心惊胆战,蓦地意识到,在方华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化,没人知道这种变化从何而来,但正如神秘女刺客重创山海阁,直接导致整个神武联盟的发展大计推倒重来。转变后的方华也会有相应的行动,让所有对手尝到苦果。
以前方华再狂再嚣张,至少会顾忌皇室的威严,哪怕他把重臣弟子打个遍,也不会公然反对皇室成员。现在他变得肆无忌惮,连夏滟也敢杀,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女刺客刺激了方华,他也想展开“清除”行动?
夏滟意识到大事不妙,急道:“你听我说!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缓解,我——啊!”突然发出惊叫,却是方华挥出一杖,重重打在她肩头。
夏滟趔趄跌倒,随即发现肩头不是很痛,一骨碌站起身,拔腿就跑。
方华一步追上,抓住夏滟后背衣衫,在她惊呼声中,又将她贯倒在地。
“快住手!”夏滟惊恐交加,大叫道,“伤害我对方氏不利,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家族,千万别冲动误事!”
方华连话也懒得说,见她背对自己呈趴伏状,当即挥舞天荒旗杆,向她浑圆鼓翘的**砸去。
“啪”的一杖,夏滟长声尖叫。
又“啪”的一杖,夏滟失声痛哭。
再“啪”的一杖,夏滟哀嚎起来:
“求求你……别杀我……我给你下跪……我再也不和你作对……饶过我吧……”
堂堂三公主殿下,以往盛气凌人目中无人,此时沦为濒死的小动物,放弃尊严哭泣求饶。
可惜这对方华不管用。
他连最起码的同情也没有,伸出天荒旗杆,从夏滟后颈开始,“呲”的一声划至**,她衣衫开裂,露出了背脊的肌肤。
夏滟在方华面前暴露身体,不羞反喜,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急道:“你想做是不是?来吧,我什么都给你,保证让你舒服,只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方华鄙夷道:“闭上你的嘴,我对你臭烘烘的身子没兴趣,只想看你背上的阵纹。”
夏滟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怎么知道?哦,一定是穆紫薇告诉你的……啊!”
方华一脚踩住她腰肢,冷冷道:“敢直呼穆紫薇这个名字,惩罚加倍,等会让你尝尽人间痛苦,现在给我保持沉默。”
他用天荒旗杆拨开夏滟背上的衣衫,露出整个背部,那里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占据整片背脊,从后颈延伸到腰肢以下,圆形中有极为复杂的阵纹图案。
“啧啧啧,真不愧是仙海国神技,在婴儿背上画阵纹,长大后变成传送阵,把一个大男人从泽雅直接传送到大汉皇宫,厉害,果然厉害。”方华赞叹不已。
夏滟脸色急变,道:“你怎么都知道?难道……穆紫薇早已掌握我的秘密?”
方华道:“你的秘密根本不算秘密,许多人都知道。一个东荒夷人婴儿,被紫雪峰紫一送进皇宫,冒充秋鸾公主,本来看在我娘的份上,我对夷人没有恶感,可以和睦相处,但你不该让林晚枫那家伙混进皇城,他年近百岁,是紫一的男人,你居然向他投怀送抱,简直丢尽了大汉的脸面。”
夏滟勃然大怒,喝道:“全世界都骗我,只有晚枫对我好!这些事穆紫薇早知道,可她对我说过什么?要不是晚枫如实相告,我到今天还蒙在鼓里!你没资格诋毁晚枫,他比你好一万倍!”
“这说得好像我是你的追求者似的,”方华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件追求者该做的事,让你的男人回不了家,留下来和你长相厮守,我是不是很伟大?”
言罢,他将天荒旗杆抵住夏滟背脊,在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斜斜划过。
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夏滟背上,鲜血顺着两侧背肌流下,触目惊心。
伤痕穿透皮肤,深入肌肉,不但痛彻心扉,也破坏了夏滟背上的阵法纹路。
这神奇的人体传送阵,就此破坏。
夏滟痛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齐流,混杂着地上的泥土青草,狼狈之极。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