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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江瞳感知到爆裂符爆炸,朝安澜点了点头。安澜迅速站起,冲到对面捡起一个完好的摄影机,上面的红色光点还在闪烁,说明还在全银河直播。
他将摄影机对准自己,大声说:“我是新风制药的董事长安澜,我们遭受了不明人士的攻击,很多人死于非命。对方肯定是冲着我们新推出的药剂而来。我在这里代表新风制药宣布,我们将这种能够再生断肢的新型修复药剂配方捐献给国家。再重复一遍,我们将配方捐献给国家,以协助国家打击这些地下势力。”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策划了这一切的郭鸣坐在自己家的书房中,通过直播观看着光明街区的情况,他的副官敲门进来,恭敬地说:“少将,征召令已经批下来了。”
按照法律,征召令必须由军部批准,这次能在案件发生的半个小时内就批下,郭鸣自然是做足了工夫。
“通知现场的指挥官,让他立刻发布。”郭鸣嘴角得意地挑起,安澜,江瞳,你们这两个毛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很快药剂配方就是会落到我的手中。
突然,屏幕上跳出新的直播消息,郭鸣点开,看见安澜站在镜头前,义正词严地说将配方捐给联邦,不由得皱了皱眉。
“捐给国家?”他冷笑道,“到时候仍然是我的。”
旁边的副官迟疑了一下,他侧过头看着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副官吞了口唾沫,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表情,说:“少将,征召和捐献是不同的。”
“怎么不同?”
“按照联邦法律,被军队征召的东西,归军队所有,譬如新型药剂的配方,军队可以出面让任何一家制药公司生产。”
“这个不用你说。”郭鸣冷声道,他正是打的这个主意,以他在军队里的能量,当然能将生产权拿到手中。
副官顿了顿,苦着脸说:“可是如果当事人主动捐献,那么国家就必须在当事人的公司生产药剂,并且当事人可以自己定价,只要不高于成本的两倍。”
郭鸣大惊:“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律?”
副官的脸简直成了苦瓜,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这条法律是一千三百年前战争时期颁布的,目的是鼓励民间将药剂配方、武器图纸等技术捐献出来。和平之后极少有人会主动捐献技术,久而久之,知道这条法律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我也只是因为曾无意中在民法中翻到这一条才知道。”
“可恶,你怎么不早说!”郭鸣大怒,全身的威压释放出来,副官像破麻袋一样被抛飞出去,落地时全身的骨头尽数震断,还没有断气,不住地惨叫。
“来人!”郭鸣大喝,“将那个混蛋给我拖出去喂狗。”
可怜的副官被拖走,郭鸣看着屏幕上不断循环播放的捐献视频,一拳过去,将智脑打得粉碎。
“没想到我辛苦设计一场,最后却为他人做嫁衣裳。”郭鸣咬着牙,手臂上青筋突起,“议会那群吸血鬼,现在估计笑得脸都要烂了。”
法律规定,新风制药卖给国家的定价,不得高于成本的两倍,但这可是能重生断肢的药物,价值连城,国家卖出来的价格,可就远远不止两倍了。
到最后,获利最大的,竟是议会里的那群政客。
军队开始发动猛烈攻势,不到二十分钟,就打得那些武装匪徒溃不成军,很快就控制了局势。安澜又适时地宣布,新风制药将捐献出一部分的中低级修复液,用于治疗在这次袭击中受伤的路人。
这批武装匪徒训练有素,迅速改变装束躲入慌乱的路人之中,有些逃不掉的都引爆了体内的炸弹,炸成了肉块。
光明街区内的人都不能离开,全部要接受审查,只有安澜,因为身份特殊,允许他回安家的宅子里休息。
江瞳跟着安澜上了车,安澜脸色煞白,浑身无力,这是过度使用精神力的征兆,他一直强撑到现在还没倒下,已经是奇迹了。
飞车刚刚启动,他便身子一歪,倒在了江瞳的怀中,陷入了昏迷。江瞳连忙将他放平,为他把了脉,精神力几乎枯竭,估计没个月余是恢复不了的了。
她叹了口气,拿出一只玉瓶,倒了一颗补气丹在他嘴里,药效发作,他的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
飞车驶入安家的庄园,安澜的母亲急匆匆带着人从屋子里冲出来,将安澜送入卧室,一大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围着他检查。
“夫人,不碍事,大少爷只是有些累了,很快就能醒过来。”一位老医生说。
安夫人松了口气:“他的精神力没问题吧?”
“没问题。”老医生说,“大少爷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已经恢复了八成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夫人,您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
安夫人点了点头:“有劳了。”她转过头,看了江瞳一眼:“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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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安家的极品们
对于这位安夫人,江瞳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但她毕竟是安澜的母亲,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安夫人带着她来到会客室,美丽的女仆送上热气腾腾的果茶和点心。那点心做成樱花的形状,非常精美可爱,让人一看便很有食欲。
“坐吧。”安夫人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江瞳坐下,抬头看着她,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对她这么客气。
“我不喜欢你。”安夫人开门见山地说,“但是我儿子很喜欢你。从小到大,他都很听话,世家大族之中,总有许多不得已,别看我们安家家大业大,其实他喜欢的、想要的东西,能够真正得到的,屈指可数。”
江瞳端起桌上的茶杯,尝了一口,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小澜喜欢体术,虽然他以前根本无法修炼。”安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悲色,瞬间又恢复,“除了体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某件东西。既然他喜欢你,作为母亲,我也不想伤他的心,你们可以在一起,但我现在还不会同意你嫁入安家。如果你生了孩子,我会承认他是安家的子嗣……”
“等等。”江瞳打断她,“很抱歉打断您的话,但是安夫人,您想太多了,我并没有打算嫁给安澜。”
安夫人眼中掠过一抹怒意:“既然没有这个打算,你跟着我们小澜干什么?”
“安夫人,请您听我解释……”她话音未落,安夫人便冷笑着打断她:“你攀上了更高的门第,所以想甩了我们小澜?江瞳,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江瞳皱了皱眉:“更高的门第?”
“你不是与骆家四小子和顾家嫡长子都有牵扯么?”安夫人语带讥讽,“真是没看出来啊,你居然周旋在首都星几位身份最高的大少之中,还能游刃有余。江瞳,你真的以为骆家和顾家那样的门第。会允许你进门?还是你觉得做他们的贴身女仆或者外室也是可以接受的?”
江瞳面色一肃:“安夫人,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我好歹也是国医协会认证的中级国医,您不敬我没关系。但请您不要侮辱我。”
安夫人瞥了一眼她还戴在胸前的绿色双叶草徽章,不屑的笑容有些收敛:“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首先,我和骆崎只是一起做过任务,连朋友都不算,而小顾,我们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江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其次,我和您的儿子并不是恋人。”
安夫人一愣:“你说什么?”
“很抱歉没有告诉您。”江瞳将茶杯轻轻放在青花瓷的碟子上。“当初是我有麻烦,安澜为了保护我,才对外宣称我是他的恋人,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您完全不必为此担心。”
安夫人呆住。端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缓缓地将杯子放回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居然有这样的事?”
“我很感谢安澜对我的帮助。”江瞳说,“我将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安夫人沉默了,她看了她半晌,说:“我儿子到底有哪点不好?你居然看不上他?”
江瞳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澜无论哪方面,都堪称完美。但是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修炼,在我足够强之前,我是不打算考虑个人的感情的。”
“说得好听。”安夫人冷笑一声,“你不也利用恋人这一层关系,从我儿子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吗?借我儿子势来自保也就算了,我儿子似乎还把他姐姐的‘铃兰’转给你了。对吗?”
“安澜将‘铃兰’转给我,是希望我能替他姐姐将‘铃兰’发扬光大。”江瞳抬着头,不卑不亢地说,“安澜给我的帮助,我一辈子铭记于心。我也在尽力报答他。您还记得暖冬丸吗?”
安夫人再次惊住:“暖冬丸是你……”
“是我发明的。”
安夫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次她看她的眼神,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有了一丝欣赏。这是一个有上进心的女人,当然,她周围的女人,个个都不缺乏上进心,但那些人的上进心,全用在怎么讨好男人,怎么从男人身上得到更多利益上去了。而这个女人却不同,无论在哪里,依靠自己的能力,脚踏实地奋斗的人,总是值得欣赏的。
“既然你不想跟我的儿子,就该跟他说清楚。”安夫人的语气软下来,“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
“我知道。”江瞳叹了口气,“再维持这样的关系,是害了他,等他醒来,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喝完茶,江瞳告辞后,安夫人坐在桌边,望着茶杯中那薄薄的一层残茶,陷入了沉思。
她身边的贴身女仆进来,亲自为她收拾茶盏,安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阿红,你说,她像不像年轻时候的我?”
阿红麻利地将茶盏收拾好,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她从小就服侍安夫人,以前在李家,现在在安家,算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安夫人的脾气秉性,她比谁都清楚。
“这小姑娘的确像您。”她笑道,“一样那么要强。”
“是啊。”安夫人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我曾经也满腹雄心,想要成为国医,但国医这种东西,是需要天分的,而我,空有一腔热情,碰得鼻青脸肿。”
阿红柔声说:“夫人的长处,在管理一个大家族。”
安夫人双手抱臂,自嘲道:“这是我年轻时最瞧不起的一项,总觉得憋屈,如今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阿红啊,现在我倒是希望那个小姑娘跟小澜有些什么了,她年纪轻轻,就有现在的成就,将来不可限量,是个潜力股呐。”
阿红笑道:“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您别总把大少爷当小孩子,大少爷心里是很有成算的,这次果断地将新型修复液的配方捐出去,可是神来之笔啊。”
安夫人无奈地笑了一声:“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族老会那些老混蛋,这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江瞳来到安澜的卧室,见老医生正在门边吩咐女仆们什么,便走上前去:“大少爷醒了吗?”
老医生看了一眼她胸口所佩戴的双叶草徽章,态度变得恭敬:“已经醒了,大少爷的精神力恢复能力简直是奇迹。您是不是……”
他本想问她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国医们自己炼制的药物,是很难得的。
“既然大少爷醒了,我就进去看看。”江瞳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走进卧室。
一位女仆正将安澜扶起,为他身后垫了一只丝绒枕头,他看到江瞳,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小瞳,你来啦,快坐。”
女仆为她端来椅子,江瞳问过他的身体状况,他笑着说已经没有了大碍,江瞳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带上了一抹苦涩。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江瞳下定了决心,说道:“安澜,我们名义上的恋人关系,还是解除吧。”
虽然早已经料到,但听她亲口说出,安澜还是觉得心口一阵揪痛,江瞳连忙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们再维持这样的关系实在不合适,我不能再把你当做挡箭牌了,所有射向我的毒箭,都该由我自己承受。”
“我想要为你挡箭。”安澜脱口而出,江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安澜,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现在不能回应你,或者说,我不能回应任何人。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
安澜心里又是伤心又是欣慰,伤心的是江瞳并不爱他,欣慰的是,至少小瞳暂时不属于任何人。
他想要问她,他是不是还有机会,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没关系,小瞳,不是恋人,咱们也是铁哥们。”
江瞳如释重负地笑了,点头道:“是啊,咱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嘛。”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