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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但仍是徒劳,她匆匆垂下头,不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她也没往意到,一抹满意的微笑自他的嘴角扬起:“不问问我给了你什么样的答案?”不,她没有勇气,若他当面回绝她……她一定会悲绝欲死的!
“你又用没长眼睛的头顶看我了。”他好笑地道。
这句话……她心头一震,惊愕地抬头瞅住他。
他满意地一笑,当着她的面执起手中的纸张,缓慢但坚定地撕毁它!
两半、四半……他一撕再撕,直到碎成片片,然后不屑一顾地往身后丢去:“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们从来就不需要它。现在,相信我了吗?若我再一次对你诉说前一阵子说过的话:我不离婚,我想用一辈子来宠爱你、呵疼你!是不是就比较有说服力了呢?我最爱的小笨妻!”“你……”她惊诧得难以成言。他没忘,他竟然没忘!
她喜极而泣,又哭又笑地投入他怀中:“子谦、子谦……”除了喃喃呼唤他外,她已不晓得该如何表达这短短几分钟的狂悲狂喜。
“小傻瓜,要是我每次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你都给我哭得一塌糊涂,那我以后可不敢说哕!”揶揄归揶揄,他还是宠溺地紧紧拥抱她。
“人家开心嘛!”她孩子气地抹着泪,“我以为你恢复记忆后,会忘了失忆时的一切,我一直都好担心、好担心,虽然,我相信你的爱,但记忆有时身不由已……”
“所以你就以为我和莫海柔一样,会对你食言?”他代她接口。
“你知道?你也看了那本书?”
他轻哼:“看完之后,我只有一个冲动——拿这本书砸死这个作者!写这什么烂故事,误导我老婆。”她“噗哧”一笑:“这是真人真事!就因为海柔发生过,我又怎么能不当一回事?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没在恢复记忆后,忘却失忆时的种种……”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澄澄,我老实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气得拿刀追杀我,也不能一脚踹死我。”光他这些用词,她就想笑了,哪还气得起来:“我的修养没这么差,你尽管说吧!”“其实……”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措词,“和你的这段记忆,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因为……那不是‘失忆时的种种’,而是‘恢复记忆后的种种’。”丁以澄拧起眉:“你可不可以说得更明白些?我恐怕不太懂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还记得我出院回家的第一天,我不小心撞到墙?醒来时,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事,都是我在恢复记忆的情况下所做的。”
“你……你是说……你早就恢复记忆?在出院当天?!”她不敢置信地惊叫,“那今天……花盆……
你……”
“是的,除了砸得我头破血流、外加哭爹叫娘之外,没有任何附加效果。”不过呢!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因祸得福”,找回了记忆,他就顺应民意吧!!别太造反了。
所以,他就更觉得丁以澄很不上道,他二度英雄救美耶!而她呢?不道声谢也就算了,还给他落跑?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你……”她又吓呆了,张口结舌的呆样让他想笑。
“嘴巴闭上,不然我要拿鸡蛋来塞了。”他戏谑道。
确定消化完所有的话,并且完全理解后,她又嗔又怨地再一次扑进他怀中,小手猛捶他的胸膛:“可恶!康子谦,你可恶透顶,恢复记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晓不晓得这段日子我有多不安、多苦恼?一方面自觉欺骗你的感情,满心罪恶;一方面又担心随时可能失去眼前的美好,我每天都活得患得患失,结果到头来,居然是我让人耍得团团转!”
“我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与挣扎,我全都知道。当时,我们之间的情况可说是如履薄冰,就算知晓你的感情,我也没有把握能否改善什么。所以,借由失忆,我可以放手去尝试改变我们差劲的相处模式,就算不成功,也没有人会尴尬,‘失忆的人’嘛!你能要求他什么呢?借失忆之便,我有胡作非为的权利,并且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这样事情也会容易许多。
“除此之外,我想改变你的态度。这点,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想必你也十分清楚。爱一个人,不该是赔上所有的喜怒哀乐,以往,你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悲喜来迎合我,委曲求全,把自己搞得卑微渺小,我们的婚姻几乎破裂,你也必须负一部分责任,是你理所当然的付出、迁就,造成了我理所当然的接受、忽视,也许这样说有些牵强,有些推卸责任,但它的确是造成我对你长年漠视的主因!
“直到你离去,生活中一下子少了你,生命的空虚,让我顿觉自己在各方面早已与你密密相系,不可分割,这使我惊觉,原来我早已不能没有你!出车祸那天,我正烦恼着该如何挽回我们的婚姻,才会心神不宁地发生意外。在医院,我之所以第一眼便认定了你,原因无他,因为你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深深爱上的妻子!你始终认定,爱你的是失忆的我,这更加深了我的信念,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论有无记忆,爱你的心永远不变。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都已经准备好要将实情告诉你了,谁晓得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完美的句点画不成,就认命地以糟糕的方式落幕吧!”丁以澄不知何时住了手,改圈住他的腰,静静聆听。
“原谅我了吗?”他轻吻她柔软的发丝。
“你这么用心良苦,我哪有理由怪你呢!”她突然住了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脸没来由地热辣了起来,“那么……你撞到墙壁,醒来后,我们……你还说你全忘了,你‘没经验’……该死!你耍我——混蛋!”还要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可恶!
康子谦几乎想捧腹大笑:“我说澄澄,淑女是不该满口粗话的。”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不这样,怎么磨练兼克服你的羞怯性格?”这也是他的诡计之一。
她有些不甘愿地噘着小嘴,觉得自己被人彻底地算计。她这娇憨的模样引来他满腔的爱怜,忍不住倾身吻她:“说到这个,你倒提醒了我,英雄救美的报酬可以索取了吧?”
丁以澄还来不及反应,聒噪的飞禽又闹场了——“子谦爱澄澄,一生一生……”
她愕然:“它……不是我教的,我发誓!”怕他误会,她急忙澄清。
“我知道,”他笑得别含深意,“是我教的。你能教它爱的宣言,我当然也能如法炮制,很公平,对吧?”他抱起她:“好了,闲话少说,该你履行当妻子的义务了,顺便替我传宗接代,生对最可爱的小双胞胎。”她惊呼一声,搂着他的脖子怕跌下去,一方面又讶于自己所听到的话:“你……你是认真的?”“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没有假过。”他大步走向卧房。
“可……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她依然怀疑。
他皱了皱眉头:“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但——”他现在有伤在身耶!没关系吗?
“闭嘴!”他将她抛上床铺,身子压了下来,“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取悦你的丈夫。”如他所愿地,接下来,再无“杂音”,只除了轻浅的喘息与低吟。
尾声
果然真如康子谦所言,丁以澄生了对双胞胎,而且是一对粉妆玉琢、灵动可爱的女娃儿,雷青萍对她们可说是爱不释手,疼进心坎里去了。原本宁静的康家,一下子多了天籁一般的童稚笑语,显得热闹许多。“爸爸,猜猜我是谁?”一个娇美的小小人儿跳进康子谦的怀抱。这对姐妹花最爱玩这种游戏了,老搞得大人们晕头转向,然后她们就会开怀无比。“欣欣。”他想也没想,立刻回道。
这对姐妹,简直就是丁以澄和丁以宁的翻版,大女儿就如丁以澄,比较温婉沉静;小女儿呢,就古灵精怪,像极了丁以宁。像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就是小女儿的把戏,还逼着大女儿得配合着她玩,有时连他这个“制造者”也会被她们给唬 过去。
这难道就是所有双胞胎的不变定律?一个静如处子,另一个必动如脱兔?
女孩的脸垂下来,闷闷不乐:“爸爸不疼我,心里只有欣欣,都认不出人家来。”啊!难道她不是皮得半死的小女儿欣欣吗?惨了,他伤了大女儿纤细的心了。“你是欢欢?”他半狐疑地盯着膝上的女儿,不太像耶!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不是欣欣的专利吗?可是现下沉静的模样,又像极了欢欢……“爸爸最讨厌了,”闹起脾气的女儿已不打算理会父亲的“亡羊补牢”,挣扎着就要爬下他的大腿。“欢欢,对不起,爸爸道歉,不要难过嘛!谁说我不爱欢欢,你们都是爸爸最心爱的小宝贝,真的!”康子谦急忙抱住女儿,柔声安抚着。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呀!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埋怨老婆干嘛把她们生得那么像,一个弄不好,家庭纠纷又挑起了,他终于晓得从前岳父、岳母在养丁氏姐妹时有多辛苦了,有时不经意的一件小事情,常常都会让另一个心理不平衡的猛吃醋,三四岁的孩子嘛!正值爱计较的年龄。看父亲有些狼狈的模样,女孩心里头简直快笑翻了。
“爸爸,你被骗了!”刚由里头出来的女孩看了情况,很同情地对父亲说:“我才是欢欢。”“什么?!”康子谦愕然,看着怀抱中的女娃儿笑得分外夸张,“欣欣,你怎么可以玩弄爸爸的感情呢?!”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爸爸笨死了。”怕被打屁股,恶作剧完的女孩飞快跳了下来,在父亲翻脸前,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欣欣,你给我回来!”康子谦气恼得大叫,正巧妻子由里头出来,他马上诉苦,“你看看你的女儿,居然拿她爸爸当玩具玩,枉费我当初‘劳心劳力’地制造她们。”这么小就“忤逆”他,长大也别指望她们会多孝顺了。
丁以澄温婉地一笑:“你是笨嘛!”
“澄澄!”他抗议地叫道,“怎么连你都这么说。”
“不是吗?”
“都怪你把她们生得太像了,她们演戏天分又强,我哪有办法。”
“强词夺理!”
他低笑,轻拥着她立于落地窗前,静观满天霞光染遍穹苍,落日余晖洒上周身,这是他们夫妻最常做的事,虽然一句话也没说。
当年,那个害他脑袋瓜缝了好几针的盆栽事件,他并没有刻意追究,以为那纯粹是意外,可是后来,他辗转听手下的员工提起,说他的秘书何欣玲曾在那附近徘徊,而且好似心神不宁,经他质问之下,那果然是她的杰作。就因为不满丁以澄“色诱”他的低贱行为,积怨已深,才会如此做。
这样的答案,令他当下勃然大怒,斥道:“莫名其妙!
我和我老婆恩爱关你什么事?难道我们夫妻做什么事,都得经过你的批准?!”“夫……夫妻?!”她傻愣愣地说。
“对!丁以澄——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胆你就再说一次‘色诱’,再说一次‘低贱’!”他气炸了!
丁以澄见何欣玲惊骇得脸色发白,出面安抚他的怒气,最后,在她的极力劝慰下,事情并没有闹开。康子谦打消告何欣玲意图伤害的罪名,只让她离开公司了事。事后,康子谦却很不满地向丁以澄抗议:“女人,你善良过头了吧?她差点砸破你老公的头耶!你都不为我心疼。”丁以澄笑而不语。
这件事,换作任何人都会看不惯的,整个公司里头,拿有色眼光看她的也不止何欣玲,她只是错在不明就里和冲动行事。丁以澄能够理解她的心态,同为女人,她多少也敏感地看出她对康子谦那分难以诉之的情意,也许是同情吧!以前她也尝过同样的苦。“在想什么?”康子谦低柔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在想我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丈夫,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哦?”他侧过身子正视她,“我是个好丈夫吗?”
“当然。”她深深依偎他,“我有个最爱我的丈夫。”
他想起以往的承诺:“我曾问,若我说上千遍爱你,你是否便愿意一生坚信?直到现在,我说几遍了?”她没认真去算:“不用千遍,只要一个最深的凝眸、最缠绵的拥吻,我便愿一生追随,相信你的心为我而跳动。”“诚如你所愿!”他深深地笑了,双手捧着她的嫣容,缓缓而浓情无限的吻轻轻印下。真爱何需道尽千遍?真心的一吻,甚过世间情话。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