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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非常有可能是绿端,楚琛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想,又问道:“广信,你是怎么得到那块砚台,又是怎么被周长义知道你有那块砚台的?”
“哦,是这么回事……”
原来,一个星期前,林广信骑着三轮车从镇上回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一位中年男子不知怎么摔倒在路边,而且头好像还撞到了路边的一块砖头上,撞得是头破血流,整个人都已经晕过去了。
见此情形,林广信连忙上前查看,好在那中年男子还有气,林广信又叫了他半天,男子也幽幽的醒了过来,并求林广信送他去医院。
林广信也没怎么多想,就把男子扶到了三轮车上,再把男子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也都捡了起来。这些东西中,好多都是碗啊盘啊之类的东西,林广信也有一些见识,马上就猜到这男子应该和周长义一样,都是古董贩子。
自从外婆被周长义骗了之后,林广信对古董贩子好感度大减,不过他还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就踩着三轮车把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路上,中年男子也讲述了自己摔倒的原因,原来,他有低血糖的毛病,今天下乡去收古董,中午忘记吃饭了,结果走到半路的时候,饿的狠了又忘记掉吃的东西,就昏了过去,结果还倒霉的把头撞到了路边的砖头上。
到了医院,林广信拿了中年男子给他的钱,又帮男子忙前忙后,等到男子没什么问题了,才准备离开。
不过走之前,中年男子把把一块砚台送给了林广信,说是当作林广信帮忙的谢礼,林广信推脱不过,又觉得一块砚台应该不值什么钱,就接受了下来。
因为中年男子有些脑震荡,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天,于是林广信就拿着砚台走出了病房,不过走到医院大厅门口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周长义和同村的林三顺。
林三顺是周长义的外甥,为人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十足一个小混混,林广信对他同样也是非常的讨厌。
看到林三顺鼻青脸肿,左手上还缠着绷带,林广信就知道,这家伙准是又去打架了,这让他心中的厌恶更甚。本来,他是不想和两人说话,直接准备离开,不过周长义和林三顺两人,还就径直冲着他来了。
没办法,林广信也不能视而不见,不过他也准备和对方就打声招呼,寒暄两句就借口有事准备离开,不过等他开口的时候,周长义却说想看他手上的砚台,此时他才明白,对方过来是因为什么。
本来,林广信是不想给周长义看的,不过经不住林三顺在旁边敲边鼓,再加上林三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林三顺的父母却和自己家的关系还不错,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周长义看过砚台后,就表示想用五百块钱把这块砚台买下来。这事让林广信多少有些惊讶,而且五百块钱也让他颇为心动,不过先前外婆的遭遇,就好像一盆凉水倒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的心迅速的冷却了下来。
想到从小非常喜欢自己的外婆被周长义骗,林广信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拒绝了周长义的要求不说,连周长义又加了好几百的价也同样拒绝了,他打定了主意,无论开出什么价,都不会卖给周长义。
见林广信一点都不松口,周长义和林三顺也都动了气,纷纷出言威胁。
不过,村上的其他人有可能会怕他们,林广信还真不怕,他的一位同学可是本地混混中的大佬,不过人家可是非常讲义气,而林三顺却是个十足的无赖,两人不管是势力和性格,都没什么可比性。(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随形砚
听到林广信搬出了自己同学,林三顺一开始还不准备买帐,正当他想说几句狠话,却被周长义拦了下来。
周长义可没林三顺那么鲁莽,要知道,林广信那位同学在镇上可是大名鼎鼎的,虽然讲义气,但惹怒了他,下手也非常狠,如果被他听到林三顺不给他面子,揍一顿是轻的,搞不好还得在医院躺上几天。
林三顺冷静下来,想了想也顿时泄了气,他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明白凭他们是斗不过林广信的同学的,最后只能和一脸不舍的周长义一同离开了。
听了事情有前因后果,楚琛对刚才自己心中的判断越来越相信了,不过林广信头脑也挺灵活的,等他说完了之后,就沉默了下来,随后大声说道:
“cao,我知道了,小偷的事情肯定是这两个畜生搞出来的,不然为什么我家昨天遭了贼,今天那畜生就过来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不行,我得找他算帐去!”
“等等!”
楚琛直接把他拦了下来:“这事又不是靠嘴上说的就能定下来的,就算是周长义做的,但你有证据吗?难不成周长义来了,就能确定是他偷的了?”
虽说以现在的情况来判断,有周长义参与的可能性确实比较高,但凡事讲究个证据,哪怕心里已经肯定是周长义指使人做的,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听了楚琛所言,林广信也冷静了下来,他挠了挠额头。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楚琛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员过来处理的好,我先前不是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了吗?他们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再过来一趟的。你现在还是快去把砚台拿出来,我看看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林广信听说警察一会要过来。心里也放了一点心,不过他听楚琛说能看出东西的价值,就有些惊讶,问道:“小姑夫,您还懂古董啊?”
“那当然了,我就是做这行的啊!”楚琛笑着说道。
林广信惊讶的说道:“啊!您先前说的开的公司,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公司啊?”
楚琛解释道:“当然不是了,那公司主要是制作高档香烛的,古玩店是我自己开的。”
听了解释。林广信又好奇了起来:“小姑夫,您有几个公司啊?”
楚琛笑道:“现在还没几个,只有古玩店、香烛公司和一家制作瓷器的窑厂,另外我经营翡翠方面的生意,还有一家实验室,就这些吧!”
林广信闻言一阵无语,心道,就这还不多,那什么才算多呢?看来这小姑夫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而且他连市里的大局长都认识,那他家权势肯定也不小,又有钱又有权,小姑的运气也实在太好了!
“等等!”
林广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问道:“小姑夫,您是不是参加过京城电视台的《收藏天下》啊?”
“是的,你也看过?”楚琛笑问道。
林广信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春节的时候看过一期,我说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怎么这么眼熟呢?”
“好了,别傻笑了。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楚琛笑着提醒道。
“哦!我马上去拿……”
林广信连忙回过神来,随后连忙用钥匙把大门打开,跑进里屋没一会就又拿着东西跑了出来。
“给,就是这东西!”
楚琛接过林广信手上的东西,仔细一看,确实是块绿端砚,而且砚台坚致细密,落手处水汽痕晕染,一看就是好品质的端砚。另外,此砚还是一块随形砚。
随形砚,也称异形砚,是根据砚石的自然形态进行设计制作的。但随形并不是随意,不是每一块砚石都能制作成随形砚,它必须符合审美的意味,必须符合观赏的情趣。
宋代苏东坡曾倡导:“尝得石,不加斧凿以为砚,后人寻岩石自然平整者效之。”这指的就是随形砚,
到了清代,由于皇帝的喜爱,砚雕风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雕工繁复,装饰豪华,已趋向宫廷化,成为一种贡品。
但在皇城之外,清代的文人墨客如金农、高凤翰、纪晓岚,吴昌硕都参与了砚雕的创作,从而增强了艺术气息,文化内涵。使砚艺达到了新的艺术高度,升华到一种新的审美意境。
楚琛手中的随形砚,雕太平有象纹饰,雕工大气,画面布局合理,一看就知道是件开门老货,更让楚琛觉得的意外的是,此方砚台居然还有铭文和落款,他仔细观察,应该不是后加款。
现在的古玩行,砚台后加款的情况很多,但后加款者多为匠人,字体拙劣,雕刻僵硬,字口包浆与其他地方不同,因此并不难分辨。
此砚单从背面飘逸的文字,就可初步推断非现代人能为。因为文字展现出来的神韵,没有真功夫,绝对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铭文有十六字,字虽简单,但看上去颇有韵味,而落款人为伊秉绶,这又让楚琛有些惊喜。
这伊秉绶,字组似,号墨卿,晚号默庵。乾隆五十四年己酉(1789)进士。历任刑部主事,后擢员外郎、知府,在清代官场影响不小。其喜绘画、治印,亦有诗集传世。
伊秉绶曾向刘墉学书,受知于朱珪,著名学者纪昀亦甚推重之。以篆、隶扬名当代,劲秀古媚,独树一帜,其书超绝古格,使清季书法,放一异彩。隶书尤放纵飘逸,自成高古博大气象,与邓石如并称大家,合称“南伊北邓”。
这台砚台雕工出色,砚台品质出众,另外还有名家铭文落款,实在颇为难得。这样的砚台,别说是周长义了,连楚琛见了都出生了想要拥有它的念头。
看到楚琛抬起头,林广信连忙问道:“小姑夫,这东西到底好不好,能值多少钱啊?”
楚琛笑着说道:“这块砚台当然非常不错了,不然周长义也不会看上它了,至于能值多少嘛,我告诉你,以现在的市场价值而言,它应该能值四十万左右。”
听到楚琛给出的价格,林广信当即就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瞠目结舌的说道:“我没听错吧,真是四十万?”
楚琛肯定道:“是的,确实是四十万!其实如果上拍卖会的话,可能价格还要再高一些,不过上拍卖会的话,除了时间长,还要交各种税,比较麻烦一些。”
虽然楚琛这么说,但林广信还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喃喃的说道:“这么小的一块东西,居然能值四十万,就算是金子也没这么值钱啊!”
楚琛呵呵一笑:“古董和金子是两码事,没什么可比性,不过嘛,如果是同样大小,同样年份的清朝官府发的金锭,那价钱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对林广信来说,楚琛给出的结论,他还是挺相信的,毕竟楚琛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上电视作鉴定?
他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表现,完全是被这方砚台的价值给吓傻了,等他适应过来,首先想的到不是周长义的事情,而是觉得这方砚台拿得太烫手了。
“怎么,还接受不了?”楚琛笑着问道。
林广信苦笑道:“到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块砚台这么贵,我实在有些受之有愧啊!”
楚琛暗自点了点头,林广信没被金钱冲混头脑,说明他本性是善良的,这样的亲戚,他也愿意来往。
“你能这么想挺好,不过古玩这行,是凭眼力吃饭的,就说你吧,你如果没听我说这方砚台多少钱,你也就不知道它的价值,对不对?”
“那是肯定的。”
“所以,就像你一样,当初送给你的那人,同样也不知道这方砚台的价值,不然他基本不太可能会送给你,你说对不对?”
林广信点头道:“那人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让我把四十万送给别人,我肯定不会,我想他应该也不会吧!”
楚琛笑道:“所以说,这方砚台应该是那人漏了眼了,就算拿去古玩市场出售,他也不会有四十万的,所以你也不用这样纠结。”
林广信挠了挠头:“其实吧,如果是我买的,那到也没什么,关键是那人送给我的,我总觉得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还给那人吗?”楚琛问道。
林广信沉吟了一会,随后苦笑道:“毕竟不是偷的、抢的,还给他的话,我舍不得!”
楚琛说道:“你到是挺实诚的,既然这样,你下次遇到那人的时候,你买他点东西,或者帮他点忙不就行了。”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林广信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这方砚台你准备怎么处理,卖掉还是自己藏起来?”楚琛又问道。
林广信想都没想就说道:“这东西放在家里又不能当饭吃,当然是卖掉啦,不过我可不想卖给周长义那家伙,小姑夫,您想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您了。”
楚琛呵呵一笑:“这事呆会再说,咱们先回去,看看周长义到底怎么说。”
“行……”(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面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回去,再次看到周长义的时候,林广信忍不住心中的火气,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周长义知道林广信不待见自己,对林广信的行为直接忽视了过去。
但那位成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