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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接着问道:“那它的材料是真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楚琛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由一个小号的铜鼎改装的。这只铜鼎肯定是什么地方烂了,有伤。人家就把有伤残的地方给去掉了,然后用高超的手艺,把它变成了一个头盔。坏的变好的,就这么一改,它的价值就至少翻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我怎么没在上面看到有修补后的痕迹?”凯莉问道。
楚琛回道:“至于为什么看不到修补后的痕迹,是因为头盔上的这些绿锈的遮掩。”
说到这里,他就对凯莉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上面的铜锈年直去很自然。不像是伪造的?”
见凯莉点头,楚琛就解释道:“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青铜器作假的水平也是越来越高了。可可,你记得以前圈里人总说青铜器沾不了绿锈吧?”
吴可闻言表示确实如此。
楚琛就接着说道:“红斑绿锈,铜镜也好,铜器也好,上面有很多绿锈,这在以前,最简单的鉴别方法。就是拿一颗大头针,往上一扎,扎得住就是假的,这个绿锈里面有胶。扎不住那就是真的,但现在这方法不灵了。”
“你们知道吗?现在在青铜器上作假、作旧,作那种红斑绿锈。作那种孔雀蓝颜色的绿锈,根本不用胶了。现在最先进的造假方法,叫‘移植锈’。”
“什么叫做‘移植锈’?这锈也能移植吗?”乔茜一脸好奇的问了一句。
楚琛笑道:“想不通了吧?其实。说起来也简单,作伪者就是把那些新出土,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青铜器上的碎片,用高科技方法切成需要的大小,切下来也甭管是什么纹路,一块一块的贴在新的铜胎上,内外全贴,贴的严丝合缝。”
“贴完了之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生锈的老铜钱一个一个的全部都贴在青铜器上,然后往上淋水,让它自然生锈。过一段时间再把铜钱取下来,然后你再看,上面就全都是斑斑驳驳的铜锈,这铜锈是自然长上去的。而且是移植上去的。所以叫做‘移植锈’。”
“这可是近几年才有的新的工艺,有许多人包括一些专家都栽在了这上面。如果不是这个头盔太小了,我肯定一时也看不出来它是假的。”
听了楚琛的解释,凯莉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楚,那这只头盔是不是就只有大小有问题?”
楚琛摇了摇头:“我刚才解释过了,这上面一些地方是用出土的青铜器碎片修补的,虽说材质差不多,但纹路却并不相同,你用放大镜看看这处地方,应该就能看得出来……”
随后,凯莉连忙从楚琛手中接过放大镜,仔细一看,发现确实和楚琛说的一样,上面虽然有自然生长的铜锈,但纹路却和周围的并不相同,这顿时让她心里万分的沮丧。
看到闺蜜这么难过,米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让凯莉想开一点吧,这只头盔所代表的金钱对她家又非常重要,但不劝吧,看着凯莉这么难过,她的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
凯莉到也没纠结多久,看到米娜担忧的目光,就朝米娜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又问道:“楚,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只头盔没什么价值了?”
楚琛回道:“确实是这样,如果它还能保持原样,即使是破旧了一些,还是可以值些钱的,但这么一改,对奸商来说是值钱了,但我们买家来说,确实已经没有多少经济价值了。”
说完,他又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哎!”凯莉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却是向楚琛道了个歉:“楚,刚才我怀疑了你的能力,真是对不起!”
楚琛笑着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毕竟这只头盔如果是真的,至少也价值3万英镑,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听见楚琛这么说,凯莉就张了张嘴巴,但最终她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随后就让楚琛帮忙鉴定一下剩下来的几样东西。
箱子里面还放着三个盒子,楚琛就随手拿了一个小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鼻烟壶。
此烟壶为扁圆形水晶壶,取材天然。瓶内正面画京剧大师谭鑫培扮演的黄忠戏装像,苍劲有力,意境无穷,笔法精湛。所绘黄忠威风凛凛,栩栩如生,极似照片。背面题诗一首,后绘“少宣”白文篆印。字法欧体,极工整严谨。
马少宣是清末明国时期,京派内画四大画师之一,其内画鼻烟壶书画并茂、笔法精湛。他以工笔“一面诗一面画”内画技艺闻名全国,为我国的内画壶艺术作出了里程碑式的贡献。西方艺术界更是称其为内画壶艺术中的“毕加索”。
在马少宣的作品中,黄忠像内画壶是他的代表作系列,在国际收藏界备受追捧。像这样的一只鼻烟壶,如果是真迹,对鼻烟壶藏家来说应该是件非常难得的珍品。
楚琛把手中的鼻烟壶仔细看完,确认其是真品无疑,随后就笑道:“凯莉,这只鼻烟壶确实是马少宣的真迹,在我们国内也是比较受藏家追捧的品种。”
凯莉听了楚琛所言,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她连忙问道:“楚,那这只鼻烟壶能值多少钱?”
楚琛盘算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只鼻烟壶的市场价值,现在应该在一万英镑左右。”
“只有一万英镑?”凯莉失声说道,这个价格和她先前的期望实在相差太大了。
楚琛点了点头:“确实只有一万英镑,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名誉来担保,如果你觉得不对的话,也可以去拍卖行咨询一下。”
“不不不!楚,你误会我了,只是你说的价格连我父亲购买价一半都没有,所以我觉得有些惊讶。”
一开始,凯莉确实有怀疑楚琛故意把价格压低的念头,但听到楚琛这么说,而且楚琛全身衣服加起来都不止一万英镑,所以她觉得,楚琛在这方面完全没必要说谎。
楚琛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随后说道:“那我只能说,你父亲确实买贵了,这种鼻烟壶,在我们国内购买的话,可能还要不了一万英镑。另外,冒昧的问一句,你父亲的东西都是在一个地方买的吗?”
“是啊!”凯莉点了点头,随后马上就明白了楚琛的意思,有些讶然道:“楚,你的意思是说,对方故意骗我的父亲?”
“以我的从业经历来看,确实有这方面的可能。”
其实,刚才楚琛就已经有些奇怪,怎么卖家还故意跟凯莉的父亲说,别清除掉头盔上的铜锈。这句话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作为卖家故意这么提醒,在赝品占了大半的古玩市场上,就不得不长个心眼了。
这只头盔如果一清洗的话,马上就可以现出原形,这也是卖家最担心的问题,他事先当然得提醒一下,免得到时露了马脚。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凯莉的父亲应该对古玩有些了解,但想来并不精通,卖家这么说,也不怕凯莉的父亲察觉。
米娜闻言忿忿的说道:“又是奸商,凯莉,你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父亲,到时你们可以去找那人算帐!”
凯莉苦笑道:“之前我的父亲就有把古董再卖给那人的想法,不过到了对方的古董店才发现,那里已经停业了。而且那人的电话现在也都联系不上,就算我们想找到他都不可能……”(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 官釉葫芦瓶
听了凯莉的解释,米娜就皱着眉头说道:“不会是那家伙,听说了你家的遭遇,知道你父亲有可能会把东西再卖给他,所以故意躲起来了吧?”
凯莉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父亲问过旁边店铺的老板,对方说那人的生意不好,这几个月就有关门的打算,直到一个月之前,才找到了下家,正式关门了,而我父亲当时正好在处理他公司里的事情,所以一直没得到消息。”
“哼!算他运气好!”米娜有些气愤的挥舞了一下她的拳头。
此时,吴可开口道:“这种人我见多了,就算你发现不对,想去找他算帐,一般也不太可能挽回自己损失的。”
“这怎么可能,东西是在他那买的,难道是假货他还能不负责吗?”米娜反驳道。
“是啊,我父亲当时买的时候,可是有发票的。”凯莉也觉得肯定可以找对方算帐。
“这还真不一定。”楚琛说道:“如果发票上确实写了战国时期的头盔,那么你们还有挽回损失的可能,但以我的判断,对方肯定不可能会这么写的,我觉得发票上很可能只写了头盔,或者干脆就就写了工艺品吧?”
凯莉愣了愣,这事还真给楚琛说对了,那发票上就写了头盔,她弱弱的问道:
“不写战国时期的头盔,难道就不能索赔了?”
“当然不行了!”楚琛说道:“发票可以定为一张契约,上面就写头盔,而这只头盔就算不是战国时期的。但你也不能否认它是头盔,这样你怎么去找卖家索赔?而上面如果写了艺术品。也是同样的道理。”
听了楚琛所言,凯莉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她们一开始也没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着这么大的漏洞。
米娜喃喃的说道:“看来,今后买古董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发票也要仔细看过之后才行啊!”
楚琛闻言暗自一笑,米娜这么说,完全是外行人的话,一般卖古玩,除非是自己非常肯定的真迹。不然有哪个卖家会在发票上写的那么清楚?而且就算卖家肯定自己的东西是真迹,为了避免纠纷,他也会写的含糊其词的。
当然,包真品的卖家到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这个行当里面,实在太少了一些,所以米娜真去买古董,像她这么做,只地导致卖家不把东西卖给她。
不再多想。楚琛把另外一只小盒子拿到了手中,这只盒子里面摆放的是一只铜鎏金表。凑巧的是,前段时间他去故宫参观的时候,看到一件清代的铜镀金壳画珐琅挂表。和这块表挺相似的。
此表铜镀金表壳,表盘周围的鎏金已经有些磨损,表盖上镶嵌一周米珠和红碧玺相间的装饰。还有令楚琛觉得奇特的是,此表的正反双面都置有白色珐琅表盘。表盘上有三个铜质表针及一弦孔,通过钥匙为其上弦。
清代的时候。康熙对西方科学技术有特别的兴趣,当时的传教士们也将钟表与望远镜、算器、测绘仪器等一起作为礼品献给皇帝。宫廷钟表作坊由当时英国著名的钟表师法斯塔斯林主持,在宫中从事钟表修理、制造。
钟表作坊在雍正时期扩大规模,聚集了一批传教士,技艺精湛。而这只表应该就是清代早期觐献到宫中的西洋钟表作品之一。
这只表的机芯以发条盒、塔轮、链条为动力源,带动齿轮传动系统走时。而且因为保养的不错,现在还能走动,到是挺难得的。
但这只手表的鎏金磨损的实在有些严重,楚琛最后盘算了一下,最多也只能出到两千英镑。
此时的凯莉已经失望到有些麻木了,听到了楚琛给出的价格,她也只是摇头苦笑了几声,随后就请楚琛帮忙鉴定下她带来的最后一件古玩。
最后一只盒子要比另外两只大许多,而且盒子看起来也比刚才那两个来得华丽,从这一点上来看,楚琛觉得,里面的东西至少应该要比另外两件贵重一些。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造型有些奇特,高度在14厘米左右的葫芦瓶,外表施天青釉,表面满布看起来很独特的开片。
这顿时就让吴可惊呼道:“阿琛,这好像是官窑啊!”
还没等楚琛开口,凯莉就笑着说道:“对,这确实是一件贵国宋代的官窑葫芦瓶。”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官窑,前文已经做过介绍了,其造型古朴,以天青釉为主,开有变幻莫测的纹片,以自然天成的开片釉装饰瓷器,有凝重质朴的美感。
此件葫芦瓶造型精巧,形制独特,揉和“天圆地方”的理念,瓶口至腰部为椭圆状,下腹则为方形,有天地交泰之意,其成型工艺的难度,远胜过简单的圆器。
其胎质坚密,底部露出褐色胎骨,通体施釉釉质肥润,温润如玉,黄褐色金丝开片疏朗有致,寥寥数道即贯通全器,分外古雅,予人耳目一新。虽曰人工,宛若天成,宋人意趣,尽在其中,彰显着赵宋文人以素雅匀净为上的美学理念。
不过,要说它是宋代的官窑作品,楚琛仔细看过之后,并不赞同的,他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凯莉,我不得不再次说声抱歉了,这只葫芦瓶虽然确实是官窑,但并不是宋代的官窑,而是明代仿制的。”
凯莉听了楚琛所言,顿时就呆住了,过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
大家看她的表情,就好像要崩溃一样,于是米娜连忙把她抱到自己怀中,轻声的安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