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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卢传佑又跟潘彬通了电话,等他在朋友这吃过了饭,就径直走向了潘彬的古玩店。
正当卢传佑走到半路上时,就看见一个古玩小摊子围了好几个人,还有人在人群外垫着脚向里面看。
卢传佑的好奇心比较旺盛,见此情形,一时间都忘记了正事,停下脚步传身就走向了人群,人太多?没关系,他略施小计,硬是被他挤了进去。
只见,里面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滩主,此时正拉扯着一个人在唧唧歪歪讨价还价着,这个摊主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反正卢传佑以前在市场上并没有看到过,不过,现在古玩市场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人加入,他到并没有觉得奇怪。
卢传佑再一看被拉扯的那一位,长得油头滑脑,手里拿着一块用烂布包着的‘玉’,能有半条香烟那么大,只漏出手指肚大小的‘玉’面来,其它地方都被绿‘色’的金泥包裹着。
其实现在卢传佑回想起来,觉得那‘玉’石表面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在泥巴里掺了一点绿‘色’和金‘色’的染料,完全是用来糊‘弄’人的。
此情此景,让他觉得被拉扯的这位,很可能是盗墓的或者是位小贼,反正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手里的东西应该也不是用什么正当手段得来的。
想到这里,卢传佑就提起十二分的兴趣看了起来。
只见,摊主面无表情的拿布条上一条细线紧贴在那漏出来的‘玉’面上,另一只手就拿打火机来烧这细线头,那手分明在颤抖,打火机也反复喀哒几回,看来心里肯定很不平静。
那小贼不说话,摊主一边验货一边罗嗦着价格,说什么你们做这行也不容易,无非就是需要钱生活,我也不白着你,给你这个价格吧。说着,手就比画着能有8oo块的样子。
卢传佑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乖乖,要真是真东西的话,8oo块钱能够买下来,那真是赚大了!
而旁边的人见摊主开出这样的价格,也都有些心动。
小贼还是不说话,十足的哑巴样。摊主急了,说:“不就是钱么?我有钱啊,不相信拿给你看看!”
说完,他还真从屁股口袋里掏出皮夹来,数了8张红果果的票子,想要砸小贼的脸上,不过砸了一半却停了下来,甩给小贼。
小贼明显感到自己吃了亏,还要拒理力争,摊主却已经把货收起来,又手快的夺过小贼脚边的一只旅行袋包,熟练的翻出另一个东西来。这件东西,就是卢传佑买到的那只赏瓶。
当时,卢传佑远远的看到这只赏瓶的时候,心里同样也像刚才那样咯噔了一下,心道,这东西怎么越看越像是官窑真品啊!不行,如果是真的,可不能让这个‘奸’滑的老板给得逞了!
小贼一看摊主想要把旅行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也有些急了,连忙收了刚才那钱,随后把旅行袋的口子给捂了起来。
不过,摊主的嘴皮子功夫很是厉害,再加上手上的动作又来的敏捷,居然硬是被他看了货,并出了几个非常便宜的价格。
而卢传佑也趁此机会,把赏瓶打量了一番,最后心里基本已经肯定这东西应该就是件真品,这让他当即红了眼。
要说,刚才那块‘玉’被摊主无赖似的买走了,那还好说,毕竟那‘玉’他也没看真切,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但这只赏瓶可是被他差不多确认过了,而真品的价格可要上百万,如果真又被摊主无赖似的买下了,那他心里不得像吃了只苍蝇那么难受?
小贼可能觉得自己刚才吃了个大亏,对摊主很不满,再加上摊主又出了几个便宜价,脸上的厌恶之‘色’更甚,他把赏瓶放回了旅行袋,抬脚就准备离开。
摊主见此就急了,连忙又掏出刚才的那个皮夹子来,眦着牙说:“我有卡,我有卡!卡里有钱!价格咱们好商量……”
小贼根本理都不理他,直接拎着包挤出了人群就走了。
见小贼走的干脆,而且人群中好像有人想要跟过去,卢传佑哪还顾得了其它,连忙拔‘腿’就追,边追边想道:“可不能让让那家伙溜了!那只赏瓶自己可无论如何得买下来,不说能赚一笔大钱,就算自己收藏起来也是好的。”
没想到,那小贼的警惕心很高,拎着袋子三拐两拐的,没一会就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好在卢传佑盯梢功夫不错,没把人给跟丢了。
其实,现在卢传佑心里想想还‘挺’害怕的,得亏人家图的是财不是命,不然他那条老命现在就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卢传佑把那小贼叫了下来,见对方警惕心很高,不肯把东西拿出来,他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好话,这才看到了那只赏瓶……
第九百九十九章 收藏的理念
事情说到最后,卢传佑就苦笑着说道:“现在想想,其实这个骗局也不高明,只要心细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妥,比如说,那两人的当时的表情太夸张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其中有演戏的成份。。但当时我还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是一心想要把东西买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真是昏了头了!”
潘彬摇了摇头说道:“你啊,就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说你当时连其中的猫腻都看不出来,你居然连搞收藏必须遵纪守法都忘记了,也实在太不应该了。”
卢传佑听了这话,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潘,你又来这一套了,我也知道搞古玩得遵纪守法,但也你也得看看现在这方面的法规是什么样的吧?这么不完善的法规,你让人怎么遵守?”
潘彬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对,咱们国家目前这方面的法规确定还不健全,还很不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与变化,还有许多需要改进、完善之处。但作为一个公民,你首先要遵守它,然后再向有关部‘门’反映,提出修改建议。”
卢传佑闻言反驳道:“如果真照你说的这么做,那咱们平时还买什么古玩啊?”
潘彬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如果对照条文一条条去套,咱们必将无所适从。所以,我也认为咱们平时应该活学活用,灵活变通。”
卢传佑无语道:“你这话说的,不是自相矛盾吗?”
潘彬说道:“听着是有些自相矛盾,其实不然。我认为,搞收藏,应该遵守八个字,立志于藏,立足于藏。在这种前提下,凡是你确实不明其来源者,你都可以照收不误。”
“道理很简单,这件文物出现在市场上,如果你不买,就有可能被别人买去。别人买去后,这件文物的下场就很难说了,有可能它被一个和你一样爱好和爱护咱们国家文化遗产的收藏家买去,那当然是一件好事。”
“但也有可能被不法之徒买去,其命运就堪忧了。不法分子可能将它走‘私’出境,从而咱们国家宝贵的文物流剩外。所以,在你对这件文物的来源不了解的情况下,只要你买了下来,收藏起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件坏事。”
听到这里,卢传佑摊了摊手道:“那不就是了,照你这么说,我把那件东西买下来也没什么问题嘛,本来我就是想买下来收藏的,就算转让给别人,我也会找个放心的买家,争取不让东西流传到国外去。我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潘彬说道:“对,你这么做确实没什么不对,但这得在你确实不知道东西的来源,也就是不知道东西到底是盗掘、偷盗等不法手段得到的情况下。现在,你可是明明知道主人很可能是用不法手段得到的东西,你就不怕对方事情败‘露’,被警察找到你的头上来吗?”
卢传佑听了这话,尴尬一笑,说道:“这不是最后证实这只赏瓶是有问题的吗?”
潘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老卢啊,你这样的想法真要不得,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盗墓更卑贱更可耻的行业。它是对文物的极大破坏,也是对祖先的极大凌辱。挖人祖坟,本身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是以这个职业为生?”
“这种人是没人喜欢的,我以前听朋友说,在看守所里,在监狱里,最下等的就是盗墓贼。盗墓贼必须为所有的犯罪分子做脏活累活,吃饭什么的盗墓贼也都必须等到最后。而且,所有其他犯罪分子都不齿于与盗墓贼‘交’谈,只有命令和拳头。”
卢传佑听到这里,满脸不信:“老潘,你这说的太夸张了吧?”
潘彬呵呵一笑道:“这事我也是听说,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问你,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和盗墓贼‘交’流吗?”
卢传佑想了想,说道:“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吧。哎!不对吧,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进去和盗墓贼‘交’流啊!”
潘彬哈哈一笑道:“就是打个比方嘛,而且不也证明我刚才说的事情有一点道理吗?所以,我觉得碰到一件文物,不管这件文物多么‘精’美,多么稀有,多么珍贵,只要你知道它是盗墓所来,你就要当机立断,坚决拒绝。”
“期间不能有任何的贪恋之情,不能有任何的侥幸之心,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之态。否则,不仅得不到宝贝,还要官司缠身。”
卢传佑反驳道:“老潘,我觉得你这话说的有些太夸张了,别的不说,现在市场上来历不明的文物可不少,其中许多都是盗墓得来的。另外,参加黑市拍卖会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么多人,你又看到有哪几个真的官司缠身了?”
“另外,就像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不买这些东西,最后往往就都被走‘私’到了国外,难道你就因为你心里的坚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潘彬犹豫了一下,说道:“文物的走‘私’是由国家来管的,我不管,也管不了,反正我就认定了,除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则如果发现是盗墓得来的东西,我是肯定不会买的!再说了,如果我发现盗墓的文物,肯定会举报的!”
说起来,潘彬的表态,楚琛是佩服的,以道理和法规来说,也都是正确的,但正确归正确,因为执行的问题,许多人心存侥幸,不舍放弃,明知东西有问题,也会买下来。
不说别人,如果是特别珍贵的文物,在明知对方是盗墓得来的情况下,楚琛还是会买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不让东西流传到国外去。
至于买下文物之后,他会不会上‘交’,那就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了,不过到最后,他物捐献出去。
有句老话,叫做富不过三代,楚琛觉得放到古玩文物上,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一件文物,收藏在一个家庭中,时间不会超过三代,至多到第四代,所藏文物就要烟散云消。
这是文物收藏的规律,古往今来,好像还没有人能回避这个规律。世界各国的历史证明,除了皇家或者国家收藏能保持三代以上。民间收藏大户,鲜有过三代者。当然,也可能有例外,但基本凤‘毛’麟角。
再说了,家里的宝贝要保的住才是财富,保不住那就是祸害。就算楚琛觉得,他们楚家可以富贵好几代人,至少暂时没有保不保的住的问题,但后辈之中,又有多少后辈,会像他这样真心喜爱古玩?
因此,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把他的藏品都捐献给国家。当然,这一切得等他身死,或者已经看开了的时候再说,毕竟他是人,也是有‘私’心的。
言归正传,卢传佑听了潘彬所言,笑着摇了摇头:“老潘,在这一点上,你我都有各自的想法,咱们就不用争了,反正我做不到你这么大公无‘私’,再争也争不出什么结果。”
“哎!随你吧!”潘彬长叹了一口气,他到没钻牛角尖,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现在来说还是有些太过清高的,但话是这么说,看到老友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
见场面有些沉闷,卢传佑就说道:“老潘,你也知道小楚是带着任务来的,咱们先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吧。”
“好的,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潘彬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向了里屋。
卢传佑说道:“哎,老潘的脾气就是太倔,平时做事不知道变通,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样不说少了一些赚钱的机会,一些乐趣也在期间流失了。人的一生多短暂,搞得这么死板,累不累啊!”
楚琛微微一笑道:“人生在世,总要有所坚持嘛。也许,在咱们眼里觉得这么做很累,但潘老觉得不这么做,或许会更不自在呢?”
“也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卢传佑点了点头,笑道:“小楚,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市侩,太没有原则了?”
楚琛笑道:“卢老,我也没觉得您市侩啊,如果要说您打了眼的事情,我觉得很正常,咱们古玩界基本上所有人都打个眼吧,打眼的原因是什么?‘私’心应该是一个主要的因素。”
“至于您后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