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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吃早饭就出门的钟一鸣其实早就饿了,只是刚才一直都沉浸在李太爷的那本笔记中,所以才没有感受到。
钟一鸣四处看了看,发现一个推着餐车的列车员一边吆喝着一边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见此,他立马站起身,掏出零钱买了一份。
就在钟一鸣买完饭走回座位时,他双眼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口袋里塞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露出了一截,而让钟一鸣感到意外的是,照片中的人竟然是自己。
见到对方竟然在口袋里揣着一张自己的照片,钟一鸣虽然感到很奇怪,但他对此却没有多加探寻,因为此时那人也把头转了过来。
钟一鸣极为自然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吃起了味道不是很好的快餐,注意到那人重新把头转了过去之后,钟一鸣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经过一番思索过后,钟一鸣发现坐在这人周围的另外三人与其肯定是一伙的,而且坐在里面靠窗户的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人看上去有点眼熟。
钟一鸣微微转过头再次往那边扫了一眼,发现那四人此时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那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人果然是自己之前见过的。
“是他!”
通过这样一番观察过后,钟一鸣立马就认出了这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人,这个人正是之前在过安检时插队的那人。
把这两件事连起来,那么他们的目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跟踪钟一鸣,至于跟踪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钟一鸣的眉头再次紧了紧,随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嘴里一声嘀咕。
“蛇眼?”
钟一鸣在中海的公司里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自己这次离开中海很是匆忙,知道的人也就是那么三两个,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叫做罗阎的家伙。
毕竟自己把他打得快要残废了,而且他当时也放出了话,很明白的告诉钟一鸣他会前来报复。
“动作这么快?”
想通了整件事情,钟一鸣的眉头随即便舒缓了开来,他并不担心自己不是这四人的对手,他担心的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以及来路。
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若不是钟一鸣对姜晓晓有些了解,不然就会认为这些人是她找过来报复自己的。
想到这里,钟一鸣便不再分心,全心全意解决起眼前的这份快餐。这份快餐二十块钱,总共就三个菜,一块红烧肉,一点小青菜,外加半个咸鸭蛋,而且米饭也少的可怜。
吃完之后,钟一鸣把先前拿出来的那本笔记本放进了包里,而后背起包拿着空快餐盒便往所在车厢的一头走去,也就是二号车厢与一号车厢的交界处。
“嘿…这小子干嘛去?”
看着钟一鸣背着包往那边走去,这四人中那个叫做白蚁的人出声询问道。
“上个厕所再吸根烟呗!”先前插队的那个老雷并不担心的说道:“前面一号车厢的门是锁着的,难道他还能跳窗不成?”
老雷的话让得其余三人都点了点头,随后便转移话题再次聊起了别的。
“不对呀,二十分钟过去了,那小子怎么还没过来?”那个叫做白蚁的人不知道是心性谨慎还是性子很急,看了看手上的表,再次道。
“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火车,哪次上厕所不用排队?”老雷翻了一个大白眼,道。
“你以为是春运呀,转头看看你就知道了!”坐在白蚁旁边的老狼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而后道。
老雷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后面也就是靠近厕所位置的那部分座位大多数都是空着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躺在长长的座位上睡觉,而厕所那边更是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我靠!什么情况这是?”
看到正解车厢才坐了不到一半的人,老雷不禁爆出一句粗口。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坐在老雷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黑奎掐灭手中的烟头,淡淡道。
“不会是中了那群人的埋伏吧?”黑奎的话让得众人短暂的陷入了沉默,而后老雷率先道。
老狼思索了片刻,起身道:“我们前去看看,老板亲自交代的,不允许有丝毫的闪失。”
四人起身往车厢的尽头走去,而当他们来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时,他们便见到了钟一鸣,同时也被钟一鸣此时的那股神态给完全打败了。
钟一鸣此时靠在紧闭的车厢大门上,嘴角叼着一根烟,虚眯着双眼,双手抱着一个手机不亦乐乎的在玩着什么。
看到这样一副情景,这四人一阵面面相觑,而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靠!不是说这是火神的儿子吗?怎么连一个拎着铁球的大胖子也打不过!”
钟一鸣的手机里传来了一声“KO”,而后他的脸庞之上便表现出了一股痛心疾首的表情,最后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恶狠狠道。
钟一鸣的话语让得这四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就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钟一鸣突然拦在了他们的前面,扫视了他们四人一眼,道:“都跟到这里了,怎么转身就走了呢?”
“砰!”
说话的同时,钟一鸣随手把车厢通道的门给关了起来。
第十六章 误会
钟一鸣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很安静很斯文的那种,但此时他表现出来的却完全给人一种颠覆性的感觉,这四人被此也是弄得一愣,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小兄弟你在说什么?”老狼率先反应过来,悻悻一笑,而后便装起了糊涂。
钟一鸣翻了翻白眼,而后盯着老雷道:“你们从中海一路跟过来也怪辛苦的!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故意跟踪你!”老狼解释道。
“是吗?那这个怎么解释?”钟一鸣从黑奎的外衣口袋中一把拉出了自己的那张照片,狠狠摔在他脸上,道。
钟一鸣逐渐收起了脸上那股玩味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淡。
“呃…这…这…这个…”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照片,老狼以及其余两人都一阵无语,唯独黑奎一脸的冰冷之色。
“说吧,给你们十秒钟!”
看着磕巴了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的老狼,钟一鸣摇了摇头,淡淡道。
“小子,注意点你的态度和语气!”一脸冰冷之色的黑奎,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用手指着钟一鸣的鼻子冷声道。
黑奎本就是一个受不得半点别人脸色的人,更何况刚才钟一鸣直接把照片摔在了他的脸上,以及那威胁的话语,为此他心中异常恼火,直接有了一种想动手的冲动,也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黑奎,你怎么回事?”老狼连忙出声阻止。
“哈哈…”
钟一鸣怒极而笑,而后一把抓住指着自己鼻子的那根手指猛的往后一折。
“咔!”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钟一鸣看着一脸痛苦之色但却没有哼半句的黑奎道:“你们来找我的麻烦还让我注意态度和语气!”
钟一鸣话刚说完,强忍着手上痛楚的黑奎抬起脚便猛然往钟一鸣的腹部踹了过来。
“砰!”
钟一鸣的动作比他更快,就在黑奎抬起脚之际,钟一鸣一脚便踢在了他踹出的那只脚上,强大的力道让得他那只脚立马就变形了,而后整个人也摔倒在狭隘的过道中。
“小子,你找死!”
看到躺在地上整个人因痛苦而弯曲的犹如虾米一般的黑奎,一旁的白蚁以及老雷都瞬间暴怒了起来,随后想也未想便直接冲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住手,特么的这是个误会!”
老狼想拦着冲上去的这两人,但却没有拦住,随后只能咆哮般的大喊了起来。
钟一鸣一声冷笑,而后不禁没有避开这两人的攻势,反而主动的迎了上去。
主动迎上去的钟一鸣突然往下一蹲,而后举起两个拳头便砸向白蚁以及老雷的腰间,这一拳若是砸中了,就是不死那也得残废。
就在此时,老狼在后方拉住了这两人的衣服,而后猛然往后一甩,如此一来,这两人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劫。
虽然老狼出手及时,但钟一鸣急速挥出的拳头还是从他们的衣服上一擦而过。
强烈的痛楚不断侵袭着白蚁以及老雷那无数敏感的神经,他们稳下身形后,低头一看,只见此时腰间部位上的衣服已经被生生撕裂开来一道口子,而且皮肤上还有着一道深深的擦痕,鲜红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流着。
看清这般情况后,这两人不约而同的用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钟一鸣,此时在他们的心里,眼前的这个哪里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呀,这根本就是一头不知从哪里来的怪物,一头残忍暴戾的怪物。
“说吧,再给你们十秒钟!”
钟一鸣站起身,双眼犹如鹰隼一般盯着眼前站着的这三人冷声道。
“这真是一个误会,我们是方浩方董事长派来的!”
老狼看了看早已昏死过去的黑奎以及伤口上不停淌血的另外两人,浑身不由的一颤,而后避开钟一鸣的目光道。
“看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对于老狼的话,钟一鸣压根就一丝都不信,虽然只和方浩短暂的接触了一会,但钟一鸣却能看出他并不是那种明面上一套暗地里又一套的人,更加不会是恩将仇报的人。
“我哪敢骗你呀,这就是事实,方董害怕你遭到罗阎的报复,所以就让我们在暗处护送你到京城!”
老狼一脸的无奈表情,道:“但哪想却闹出了这么一出大乌龙!”
听他这么一说,再结合自己对方浩的了解,钟一鸣随即也信了几分,而后道:“那你现在给方董打个电话!”
“好…好…”老狼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而后便拨起了号码,看了钟一鸣一眼后便把扩音也打开了。
“喂,老狼,一路上还顺利吗?”手机刚刚接通,方浩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那个…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老狼磕巴了几下,而后唯唯诺诺道。
“什么!出意外了?什么意外?”
听到老狼这样一说,电话那头的方浩立马就急了,而后连忙问道。
“是这样子的,我们的行踪被他发现了,然后我们的人和他起了冲突!”老狼老实的交代了起来。
“没伤到他吧?”方浩问道。
“没有,反而我这边倒伤了三个人!”
听到方浩的话,老狼心里那个郁闷呀,伤到他?开什么玩笑,那简直就不是人…这些他当然不能个方浩说了,随后便把实事求是的说道。
“哦,他们伤势严重吗?待会到站了你赶紧送他们去医院!”
听到钟一鸣并没有什么大碍,方浩不禁大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对老狼这样说道,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责备。
“是,老板!”
老狼本以为少不了一顿责骂,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方董不禁没有一句责怪,而且言语中还透出一股浓浓的关心之意,这让得他心里为之一暖。
“一鸣在旁边吗?在的话,你把电话给他!”方浩道。
老狼看了看脸上的冰冷之色逐渐消失的钟一鸣,心里不禁大呼了一口气,而后便把手机递了过来。
“董事长,我一鸣!”钟一鸣接过手机,关掉扩音,道。
“呵呵…一鸣,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我若是提前和你说的话,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又给你添麻烦了!”电话里的方浩尴尬一笑,道。
“没什么事,董事长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才会这么做的,我得感谢你才是!”知道事情的真想后,钟一鸣心里很是感动,而后道。
“呵呵,没什么事就好,那祝你旅途愉快,我这正开着会呢!”
“嗯,那你忙!”钟一鸣挂掉电话,把手机递给了老狼。
“呃…那个…真是对不住,没想到你们是来保护我的,下手有点重了!”
挂掉电话之后,钟一鸣脸庞之上露出了一股尴尬之色,而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岂止是下手有点重,特么的简直就重到姥姥家去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
老狼心里虽然这般想,但脸上却笑着这样说道:“年轻人功夫了不得呀,我们都老了!”
“呵呵,到站了,我们就在这下车了!”
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一个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的女列车员也从车厢里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吗呀?”
女列车员拉开通道的门,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奎以及地上的鲜血,不禁摸向挂在腰间的对讲机。
“女同志,没事,没事,这人喝醉了。”
老狼在这一方面显然是行家,而后道:“刚才这火车猛的晃了几下,我这两哥们不小心在这门上的把手上擦了一下,衣服破了也就算了,居然连皮都擦破了!”
这位女列车员用古怪的神色看了看老狼,而后蹲下身试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黑奎的鼻息,见到还有鼻息,这位女列车员便摇了摇头站起了身,而后等火车停稳后便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白蚁和老雷抬起地上的黑奎便往外走去,而老狼则对钟一鸣说道:“我们就先走了,祝你旅途愉快!”
“等这位兄弟醒了,帮我向他道个歉。”钟一鸣看着被两人抬出去的黑奎,脸庞之上升起一股歉意之色。
钟一鸣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也知道黑奎最少得在医院躺上个一年半载的,但此时他只能最诚挚的道个歉,别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