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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青奋文池同时关注问道。
“那里,人怪来了!”程媛指着那方向颤抖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真的假的?青奋现在对程媛的信任度不足一格,这种没谱的事情当然半信半疑。文池和秃头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视野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也难以相信这种“预言”。
“真的。。。。。。算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也许在青奋眼中程媛是一个只会抱大腿的废物,但有句话叫实践检验真理,能活下来的人无论是靠运气还是靠什么,他一定比已死的人更有生存的理由。程媛或许自我拼搏的力量很差,但她分辨谁更能依靠而谁不能保护自己的能力却是一流,无疑,青奋和那个姓文的女人并不足以挡住快至的人怪。程媛低着头快步小跑就要奔向油库深处。这一幕看得青奋目瞪口呆。她唯一会做的事情不是抱着脑袋尖叫吗?
伸手一把抓住路过身边的女孩,不喜欢归不喜欢,青奋并不希望她到处乱跑自个找死。
“放开我!人怪就要来了!”被抓住的程媛突然抽风般的剧烈挣扎起来,青奋当然不放,这小女孩的挣扎在他看来当真和只小动物没啥区别,但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女孩急了更是张嘴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臂。人的牙齿是如此的有力切锋利,青奋引以为豪的身体竟然挡不住小小的一咬,剧痛传来程媛的牙齿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
“你他妈疯了?”被咬的人跳着脚的缩手,但程媛却没因此跑掉因为她的后颈第一时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咬人的功夫青奋也是熟极而流岂无应付手段,刚才只是一时大意这会儿认真起来程媛岂是他的对手。
“放开我啊!”程媛拼命挣扎青奋打死不放,二小争执间突然秃头大喊了一声:“别闹了,听!”
听什么?青奋一愣,本能随着对方话语仔细听去,一开始没什么待到四下静时一阵浅浅的摩擦声便隐隐可闻。这声音是如此的不引人注意又是如此的惊心动魄,纵使从第一次听过到现在也没几个小时,但在场每个人都对它一辈子不会忘记——人怪的脚步!
一瞬间的愣神一瞬间的对视,再下个瞬间所有人已经从其他人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心思,同时声喊拔脚就跑。
青奋跑出两步突然想起忘记了“包袱”,连忙转回头抗起张一淘扶着秃头,程媛已经一马当先跑进了油库深处,她的体质纵然只是打了最少的强化药剂但也已经不是跑上一百米便会气喘吁吁的小姐了。文池跑出两步,转回头看了青奋一眼似乎想回手帮忙,青奋连连挥手要她自己快跑,本来就是个伤兵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大家都想跑,可就算在大马路上人怪的脚力也足以赶上寻常小车,这等库房之内更怎么跑得了?青奋拖二带三没出几步就听得那浅浅的摩擦已经被喉咙里的低吼代替,那股腥臭的气味更是由不可闻变得绕鼻不散。
跑不了了!眼见跑路无望,青奋一咬牙把张一淘和秃头往地上一扔,转回头就要跟那些东西拼了。结果还没等人怪真的出现在视野,眼镜先被扔的醒了过来。他只是头部遭受撞击导致昏迷,血一止住伤势就已经得到控制,半晕的脑袋徒自对眼前的局势多少还有些认知,真的和那些东西玩硬的几条命都不够死。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行符递了过去。青奋一见大喜过望,他都忘了哥们腰包里还有这个,见过片刻前那男人被分尸的惨状之后他实在不是很愿意对上这些东西。
燃起符咒脚下生风,连抓带抗拖着两人再从背后追上了第三人,青奋以一拖三的姿势一路绝尘望前冲去。其实这油库谁都没来过,鬼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这会儿一门心思只是离那些东西越远越好,所谓慌不择路就是如此了。
万幸通道不算复杂,急之下没得几秒已经见底,那里有漆黑一间库房,外面难得透进些许光亮却可以看出库房有一扇坚固的铁门,这正是避险的最后港湾。那门正在慢慢闭合,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在奋力关门!
“程媛,等等我们!”这油库里还能有谁?青奋跑得越口里大声呼叫几乎呛了气。秃头等人也是同喊等等,关门的人隐约听见了动静,抬头看了看手上迟缓了一刻,但随即又坚定不摇的动了起来。
“***,你真毒!”青奋急得只想跺脚,奈何行符再神奇也架不住他拖了三个累赘,等他最后一个猛扑撞将过去,迎接脑袋的只是冰冷的铁门。
“开门,开门!”青奋用拳头猛敲着那门,门后的程媛却是一屁股坐地上用手捂住了耳朵眼泪扑哧噗哧流了下来,她不是不想放青奋他们进来,但她不敢,她已经看到了人怪的身影就在他们背后,谁让他们之前都不听自己的话。
死定了!敲死门不开,一股凉意瞬间从头顶贯到了脚底,听着那吼吼声毫不掩饰的缓缓靠近,青奋生出一股绝望之感。
刚才一直昏迷只能充当道具,这会儿醒来张一淘在此关键时刻终于挥出他的价值,强沉住气转问文池和秃头:“你们的奖励道具是什么?就是那个电视男,他给了你们什么东西?”
“给我的是这个!”文池抢在秃头前面已经把东西拿了出来,两支半管装的强化药剂和一张小小的卷轴。显然对这个游戏极其不信任的文池和她男同事并没把这些不明液体注射到体内,而那张卷轴展开来,上面霍然写着:“低级友好术——作用于目标使之三小时内免受低智商生物攻击。目标上限三人。”
三人?油库里四人心头同时一跳。
026 油库战(三)
“低级友好术——作用于目标使之三小时内免受低智商生物攻击。。目标上限三人。。。。。。”文池将卷轴上的荧字读了出来,读到这里猛然而止,她现自己犯下了极大的错误。抬头再望,刚才同舟共济的其他三人已经在用变质的目光相互打量。
四個人。一死三活,谁死谁活?油库四人一瞬间眼光对视,其中三人竟刹那间达成默契一齐望向了第四人。
“你们什么意思?”秃头的脑袋此时若有头一定也会竖起来,因为他就是被注视的人。东西是文池的,她自不会想死,青奋和张一淘是一伙,他们也不会想死,刚好三个完整人对一个折了脚的瘸子,抛弃谁简直是本能的抉择。
“小兄弟,小英雄,他们竟然想在这个时候抛下我这个残废的人,你不会也这么想吧?”秃头秃的是头不是头脑,一路上早看出青某人说好听是有英雄情结说难听就一傻x,其他两个正常人不用费力,只要这个笨蛋自告奋勇站出来去牺牲那自己也就能得救了。秃头话出口,文池张一淘也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青奋,看他如何反应。
“别把我当傻子!你以为老子会上你的当?”出乎所有人意料,青奋不止没被秃头打动反而出言讥讽。爱逞强是不假,为了撑面子常常吃亏也不假,但这不代表黄毛小混混真的是傻子。初中没毕业就在社会底层游混,那里从来不乏喜欢支使二傻子的家伙。吃一次亏上两次当,被耍上三次以后还不吸取教训的人青奋还从来没见过更别提他自己。或许确实yy洗脑让青奋思维举止和常人不同错让人把他当成了没脑子,但无论是替程媛放血还是一路上强充英雄救助众人,他其实从来有一条底线——自己不会死!张一淘秃头等都被一个打肿脸充英雄的表象蒙住,全然忘了这层皮之下不是什么受过高等教育拥有高尚情操高贵品质高级趣味的伟人,他,仅仅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混混。
“老子最恨把我当白痴的人,你他妈安心去死吧!”秃头越过了一条线正触青奋逆鳞,混混本色显露有如川戏变脸般又爆粗口又伸中指。
看走眼了!张一淘此时心情比秃头更加错愕,在《电锯惊魂》他明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混混,又怎么可能几个小时之间就变成了大侠?自己竟然被他的表演给渐渐误导,真是脑残了!惊愕归惊愕,但事不关要害张一淘也只是一转念就作罢,转头看着那友好术的卷轴就要依上面的示意施展。至于秃头死活,说实话在《电锯惊魂》杀过人之后,他已经没感觉了。
“都他妈住手!”鸡死还要蹬脚一博何况是个大活人,眼睁睁就要被其他人抛弃等着碎尸万段,秃头也祭出了拼命之招。只见他高举一个灰不溜秋拇指指节大小的玩意,那造型那表情简直就是黄继光复生董存瑞再世,让人不用听他解释也能明白他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个个都有东西难道我就没有吗?告诉你们,我手上这玩意只要我一动念就会爆炸,方圆二十米内生迹绝无,你们想丢下我一个人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秃头绝望大叫声嘶力竭,那表情那言语透露出的疯狂告诫所有人他是认真的。
人怪已经现身,隐隐约约四五条影子却不急着围过来,不知是打算玩弄众人还是另有其他什么原因。张一淘一个脑袋两个大,以自己等人拥有的物品等级情况看来,秃头拥有这样一个意识遥控的炸弹完全不为过,这下子反被他威胁该如何是好?
“你想怎么样?”文池站前一步。
“你过来!我还要你扶我去市中心,什么13小队统统都是废物!”秃头已经歇斯里底但却未丧尽理智:“把那卷轴和两管针水都拿过来。我可以保证你和我安全到达市中心,至于黄毛小子,如果你现在转头把那小眼镜揍趴下,我也可以考虑带你一起走!”秃头算得不可谓不精,既然已经摆明了威胁得罪那也无所谓之前曾经算计过对方一次。虽然黄毛不是傻子但眼镜更是人精,留下没什么威胁性的文池可以危急关头扶自己跑路,留下青奋则是他的体力还有利用价值而自己自信便是单靠威胁也能控制住他,只要他第一步听自己的话揍趴下同伴那以后自也越陷越深。
秃头算盘打得山响,可他不是甘心就死之人其他人又岂是束手待毙之辈。说时迟那时快,张一淘猛然一伸手文池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卷轴已经落在了他人之手。秃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生,有心阻止无奈断了一腿移动不得,想要引爆炸弹却又没到最后的决心时刻,这一犹豫主动权已经易手。
“威胁我?你找错对象了!”张一淘举着卷轴冷笑一声:“有种你便引爆,了不起大家一起上路!”
“你。。。。。。”秃头在肚子里已经把文池那个白痴女人先奸后杀无数次,一张纸都看不住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好吧,你、我、黄毛,我们三个离开,让这女人去喂人怪!”秃头不得已求其次做出了让步。
“别把我和你想得一样卑鄙!”张一淘冷笑。
“什么意思?”秃头不介意他说自己卑鄙,眉头一皱思索对方话里含义。
“我说谁都不用死!”张一淘语出惊人:“只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只要再支持两个小时,背后这间库房足以提供我们所要的庇护!”
“废话,能进去的话我们何必在这里闹!”秃头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蠢材!”张一淘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个白痴,用炸弹威胁我们干什么,同归于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会用它去威胁这屋子里的人开门?现在这才是我们的唯一生机!”眼镜面露阴险的朝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一指。那库房只是物资保管处并不是银行金库,大门一闭人虽钻不进去但一两厘米的缝隙却不难找。
秃头恍然大悟,这果然是现在的一条出路,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可是。。。。。。“我怎么知道我炸弹扔进去以后你会不会过河拆桥?”事到如今已经是谁也不能信任谁,张一淘要他放弃唯一的筹码就必须做出相当的保证。
“这个简单!”张一淘回答的干脆,手上一错那张可以尽保三人性命的卷轴已经撕成了纸屑。
“你干什么?”秃头目睹眼前一切只感肝胆俱裂,好像对方撕的不是纸张而是他的心脏:“你疯了吗?”
“这样你的炸弹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也就不必再担心我过河拆桥了!”张一淘抱着手,卷轴碎片飘了一地。
***疯子!事到如今秃头再不用二想,更不劳张一淘催促,灰色小球已经顺着门的缝隙溜了进去。现在正值黑夜这里又是四面是墙的油库,远远的火光和微微透进的月光让这里勉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假若再关上一道门,相信库房里面一定是漆黑一片。
“小丫头,听到刚才小眼镜说的话了没?炸弹已经进了房间,现在开门,否则我就引爆了!”秃头将威胁的目标转向了程媛,可话语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涟漪都不泛起。
秃头又喊了两遍,程媛还是即不开门也不回答,秃头又沮丧又恼怒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烦躁,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