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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来了个祸引江东,小一也来个置若罔闻,好像压根没听见的样子,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和云儿坐到了同一条长凳上,把头凑到了对方耳边。
“喂,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别说没想过,我才不信呢”
是啊,妙龄少女,千金小姐,若是当真从未幻想过自己梦中爱郎,多情公子,那反而该是不正常了。
听得姐妹如此调笑,云儿也不再矢口否认,只是脸上红红的嘴边带笑意,那模样显然就算没一个准确的目标,心中也是有了模板,只等姻缘来临。
“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心里有人了。让我猜猜,是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那个解开那四句怪诗的李公子,叫什么来着……李,李书文”眼见刨出了一点头绪,小一越发追根究底的问了下去。
不说也还罢了,一说起这李公子,柴云也不由想起了数日前自己在京城酒楼中巧遇此人的情景。自己和小一当时在雅室里细品京城状元楼的红烧鲤鱼,而当时他就与几个同伴文人在外面正说到就是青师傅的那首怪诗。
“‘胆大包天不敢欺,张飞喝断当阳桥。’前半句气势惊人的开场,后半句却原来是假他人之口,不是自己喝断,这气势顿时就泄了。‘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显然是告饶的语气。全诗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把一个腹中无实,却虚张声势,然后被人戳穿的假文人狼狈之态描绘得入骨三分,活灵活现,当真好诗当真好诗此诗是何人所作,李某定当前往拜见。”自称李某的人一脸神往敬佩,想来只当作此诗的不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便是和自己一样才高八斗的才子。
“哈哈哈哈”他那些同伴一齐大笑,把个李才子笑得莫名其妙:“可惜啊,作这诗的人,既不是先生,也不是后生,而是一个年及二八的女子,用这首诗难倒了前去求亲的齐慕鱼。李兄若想要拜见,只怕要带的不是火腿而是聘礼吧?”
说到这里,众人越发笑成一团,那李文书虽然是被笑话,之后的精神却是没跟在众人之间,反是前后打听那柴府千金的情况,看那神情,就是真的提着聘礼前往柴府,小一和柴云也不会感到意外。
“不是”思路从回忆中回来,柴云缓缓摇头:“那位李公子学识虽好,日前所见风骨亦佳,但我并不是很喜欢他。他是属于那种会文死谏的人,是那种会在上奏折之后给全家买好棺材的人。那是他对仁义公理的坚持,并没什么错,只是……我不喜欢那样的人。”
“那样的也不行吗?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知道了”小一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伸手挽住了柴云的肩膀,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你喜欢的,是师傅那种类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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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再见龙儿
460再见龙儿
“什么样,你别乱说”听得身边人越说越没正形,柴云羞恼的捶了身边人一下:“开玩笑居然开到师傅头上了,看我不,不……”
“不什么啊?”小一竟然反而有恃无恐,越发凑了过去:“我才不信你敢把这话跟师傅说,你的脸皮那么薄,话还没说出来,只怕自己先羞死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悄悄告诉我吧。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别看师傅现在那张脸好像已经四十多岁,其实他才二十出头,一点都不老呢”
“青,青师傅才二十多岁?”这个内部消息太过惊人,以至于柴云都忘记了小一的胡说八道,惊讶的转头看着同伴。
“是啊是啊,最多不过二十五岁,我……”小一正要继续捉弄自己这个师妹,突然巷道口一阵脚步急响,竟是有人急奔而来。闻声转头之时,只见一男装的女子披头散发踏雪而奔,纵然是在夜里,月光明亮雪地反射光华竟然将一条巷道照得明亮亮,连那女子眼角眉梢的春意和一脸难以抑制的怒火都映得清清楚楚。
武林之中多仇杀,追的未必是坏人,逃的未必是好人,男人追女人未必一定就是**狂,大人打小孩未必都是暴君。所以在行侠仗义之前,最好先弄明白到底自己该帮谁。
有了青奋的教导在前,柴云固然未动,小一也只是抱着馄饨碗只分出余光看着。来人纵使面带异像宛如中毒,可小一却留心到她所过之处依旧踏雪无痕,轻功固然惊人,这份内力也完全不像她一个二十上下女子所能拥有的层次。
只比那男装女子晚一步的功夫,巷道口又出现了十数个男女,衣衫各异模样有别,想来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物,却不知道为何深夜联合起来追杀头先的女子。
大概是觉悟到了被咬得太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男装女忽而停住脚步,极动转为极静之间竟然没有丝毫缓冲。后面追赶之人措手不及,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已有两人的额头上各中了一枚金灿灿的暗器,前进后出其威力之大竟然将人的头颅整个打穿了。
这手功夫虽然威力惊人,可就暗器手法来说却未见高明。正常高手修炼暗器,未练准头先练劲道,若非刻意所为,否则绝不会干出以强凌弱之时还力道用过的情况。这女人如果不是以残忍手法杀人示威,那就是所中毒性已经蔓延,她的功力已经无法操控自如了。
果然,追来的无一庸手,眼见两个同伴惨死,这群人竟然不惊反喜,同时高声喊道,贱人毒性已发手上没准,莫要急躁,与她游斗
说话间各持刀剑并数种奇门兵器将男装女围了起来,虽然众人看似门派不同武功家数更是天南海北,可相互之间竟也有一种高手的默契,没有彼此碍手碍脚反而隐隐形成了武林中最常见的五行阵。
龙入浅滩遭虾戏,若是放在往常,这些三脚猫的“高手”如何放在自己眼中,只是自己现在身中奇毒,不但内息运转不畅,周身肌肤若火焚碳烧,心头情绪更是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春思涌动不由自主。而对方则狡猾异常,只是游斗决不硬碰,自己几次卖了破绽,对方宁可放过也不冒进,江湖经验十足,就是要困到自己毒发失控。一进一退之下根本冲不出这粗浅的阵势,龙儿愤怒、懊悔、不解之余,心中二十年来第一次生出了绝望的感觉。
围攻众人眼见已经占到上风,对方拳脚暗器越来越重却也越来越没法度,个个心中都是暗喜。手中兵器挥舞不停,嘴巴上的攻势也加了进去。
“龙教主,你还是束手待缚的比较好。若不然真的熬到毒发,缠着众兄弟要给你解毒,那我们岂不是太对不起小王爷的银两了”
“呸,什么神龙教敢称云贵第一教,轻轻一包合欢散就放倒在床,我们五毒教才是真正的云贵第一”
“龙教主,眼见你今明两日也就做鬼了,可要精细些,要上你要杀你的都是小王爷,做鬼了也别来找我们兄弟。若非你甫一登上教主宝座就谋划着要和平西王爷划清界限,小王爷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如今你云南的神龙教总坛已经易主,你也就安心去吧”
“听说五毒教合欢散毒性缠绵入骨数月不衰,待小王爷享用过你之后,老子也要求来试试,瞧瞧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当真骚得一日都离不开男人。到时候你就从云贵第一变成了天下第一,天下第一yin妇哈哈哈哈哈。”
……
名利财气,酒色权势。眼前这些人的身影在小一眼里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一个个好像变成了符号。他们围绕着中间那个女人,好像切蛋糕一般要将她分成无数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用她来满足自己各式各样的**。一时间小一竟然觉得腥气上涌,恶心的难受。
“乔八爷,您老今晚闲了一整晚了,要不也劳您贵手抬一抬?老子他**今天总算知道你万寿无疆的外号是怎么来的了,合着再谨慎怕死也有个限度吧?”
一连串的龌龊话语中突然透出一个“正经”的声音,想来是边上那个一直持鞭吆喝却光打雷不下雨的半老头终于让自己的同伴都看不下去了。
“老夫这是在给你们压阵,以防万一”那个叫乔八爷的人脸皮甚厚,这时候徒自还能反驳一句。但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否则终究是收了银子的,就是小王爷那里也不好交代。但心中又实在不想去和神龙教的教主拼个死活,这些邪门教派多的是诡异功法,万一有个什么玉石俱焚之类的招数老爷子岂不是跟着一齐呜呼哀哉。
到底人老成精,这眼皮一转就看到了旁边的馄饨摊。摊主老板已经被这阵刀光剑影吓得抱脑袋蹲地下,反有两个女扮男装的雌儿还大着胆子朝这边瞧,更妙的是,她们身边还摆着一把剑。
“原来神龙教还在这里留下了接应,休走,看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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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之欲
461人之欲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一等在路边吃个馄饨也能吃出祸事来,这也算是无可奈何了。
柴云是名副其实的淑女,纵然有青奋这样的名师在旁也从未想过练一点拳脚,只是学了一点浅浅的吐纳功夫,算是修身养气。小一却是早希望能与各式各样的武林人士动手以应证自己所学,看见那个乔八爷远远一鞭打来,想也不想拔剑已经迎了上去。
鞭子是软兵器,与之格斗不同于寻常家伙。好的鞭手那鞭子就犹如自己的手臂,其灵活程度远超常人预估,所以素有鞭如游龙的说法。但师傅也曾说过,万物有利有弊,长鞭虽然矫捷,但一切动作却都需由鞭梢发动,犹如蛇打七寸一样,只要制住要害,那便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连使剑的人都知道鞭子的优劣所在,持鞭者自然更是了解当然。本来按理来说,小一便是天赋再高也没理由能敌过老乔那三十多年的老江湖,只是后者一旦打发了眼前的人,势必就要被逼着去围攻神龙教的“前”教主。不知为什么,乔八爷就是对此感到惴惴不安,所以宁可卖拙装瞎,竟然与小一这个丫头一时打得难分高下。其他人看在眼里骂在心里,只是这当口也实在不适合内讧,个个盘算着等此事一了定要给这个狡猾又吝啬的老鬼下足梆子。
众人能有闲心等到秋后算账而不是现在就大声咒骂乔八爷祖宗十八代,最大原因自然是因为正事全在掌握之中。被围攻的龙儿最后一阵回光返照般的虚火已过,现在已是手瘫脚软,最后一式金蛇缠丝手虽然借力用力的荡开了人屠子的重杵,可拍在对方胸口的一掌却是有气无力根本就运不上内力,甚至于牵力过猛之下脚步不稳,竟然整个人扑倒在了对方怀里。
兵器被荡口胸口突然中掌,人屠子心头一凉只道死定,谁曾想一掌及体竟是不疼不痒,再看对方动作方知自己竟然如此好运捡回了一条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屠子yin笑中蒲扇大手伸出已经狠狠抓住了那高高在上的神龙教主前胸,毒发的人根本无力抗拒,仿佛天下间所有弱女子一般的耻辱挣扎之态百倍刺激着眼前yin棍的神经。
“**,我受不了,老子现在就要泻泻火”人屠子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尤其喜欢凌虐江湖女子,对方越有身份他便能从兽行中得到越大的快感。之前同在吴三桂麾下做事,这个神龙教圣女他早就垂涎已久,只是无论身份、武功还是权势当时都天差地别,但凡还有一丝神智他也不敢自寻死路。可现在龙入浅滩对方只能任自己鱼肉,刚才的一抓更是点燃了埋藏已久的yu火,再也控制不住竟是当众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这是小王爷要的人,人屠子你他**不要命了?”并非所有人都是**蒙心不知死活,除了当事的大胖子之外,其他人都是纷纷喝止。要是龙儿真的被这yin胖子坏了贞洁,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人头不保。
“小王爷吃肉也该让我们喝口汤,旱路让给金主,这水路走一走总无妨吧”人屠子平生最好就是女色,就像有的人为了银子宁可把脑袋压上赌一铺一样,他为了自己那个“小小”的爱好他竟也有捻平西王子虎须的胆量。
“废话”余下十人未收回鞘的刀兵全都挺了起来,眼看若是人屠子还不知趣,刚才围攻敌人的手段就要又落在他身上。
“好好好,不让就不让,何必伤了和气。”人屠子虽然论武功或者可谓是这里众人之首,但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十个人真的一拥而上,自己也只有被分尸的下场。权衡女色和性命,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裤子都来不及提好,忙不迭的已经将手中人朝对面推了过去。
王府众人见那色胖子终究还是分得清轻重,心里也是暗暗松一口气,兵刃垂了下去,当先的两人伸手就去接被推过来的猎物。然后……突变再生。
平西王府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强的敌人最大的高手已经倒下,就在那松一口气的当口,八十斤重杵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腰间胸前。简单至极的一式乱披风,黑铁铸就的重杖突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