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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苍兰大概是也认出了对方的剑气便是之前自己在与那怪物一战之时相助的雨剑,又或者是确实如对方所言实在无力再战,握着剑柄的手轻轻松开,人也退到了那魔法阵的另一端为来人让出了一个位置。
看着小丫头依旧一派戒心重重的样子,龙帅也只好苦笑,不管怎样先补充了魔力再说。
两人一个松懈中藏着戒备,一个戒备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同时伸手便要去摘漂浮在半空的魔力结晶,突然身后异变再起,刚刚那堆明明已经渐烧渐灭的火焰只见一阵猛然暴涨。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抓什么,一齐以最快的速度闪身躲开了飞溅而来的焰流。
“原来是凤凰原力阻碍了这里能量的吸收,无怪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明明有着无尽的能量,但施展的时候却总是有些滞碍。呵呵,这么说来我还需要多谢你,若非完成这一次的涅磐,刚刚吸收的能量也无法真正与地狱火的核心融和”
本来已经头颅掉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在熊熊烈焰中重新站了起来,不同于刚才基本还是一个人,此刻的张一淘在其他两人眼中就是一个人形的火炬。可无论是龙帅还是紫苍兰眼神中都流露出了诧异,不是因为对方死而复生,也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火焰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而是刚才还明明纯净透亮的火焰,此刻却显得极为浑浊。这绝对不是什么视觉的错误,好像黑泥一样的东西正在那个火人身上不断的涌出,不但将黑火染得污色一片,甚至流到了地上,再也明显不过。
“是至秽之物这个能量源已经被污染了,碰不得”
龙帅术法精通,一看黑泥再一联系周围已经将前情推断了七八。定然是不知哪来的污秽能量已经污染了这个魔力源,而那小子在贪心吸纳能量的时候自然也被一齐污染了。只是他原先的力量属于纯洁圣灵一系,对于污染有着极大的抗力这才让他运行不畅,只是这个人不但没有察觉反而机缘巧合的被女娃剑士给斩了,而他的能力又有死而复活的特效,更兼体内本来就有一股邪恶力量,现在复生的他已经完全被那黑泥侵占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恐怕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你还有多少战斗力?”
不能转开视线,龙帅只好头也不回的问着。
“我现在连刀都拔不出来了”
紫苍兰也同样眼神不侧一下的回答着。
“你我现在都已经山穷水尽,如今博命的机会只有一击但却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也吸收着污秽魔力,这样便能瞬间恢复战斗力,但马上就会变成跟他一样的东西。第二,我们将两人的魔力合并,这样应该也有一击的机会,能否成功那便要看天意了。”
“变成他那丑样我宁可死掉算了。我选第二个,把你的脖子伸过来,我将赐给你成为我血奴的荣耀”
紫苍兰想也不想的如此说道,龙帅顿时一噎。
“我的意思是,你将魔力给我,这样我就可以起阵先困住他,那么我们或者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逃出去?”紫苍兰语带轻蔑:“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就算是逃出去也是气空力尽只有回归一途吧?那我宁可战死这里,拉他同归于尽。”
“咳,这个,你这么勇烈是令人敬佩啦。不过我怀疑我们死在这里会被这黑泥污染,那恐怕能不能回归都不好说,就算回归了也许还是会变成这种鬼东西吧?”
龙帅额头冒汗的指了指对面的敌人,那东西现在与其说是火人,不如说是泥人……虽然他自己还在洋洋得意,但旁边人看上去只会更加觉得毛骨悚然。
纵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想到自己战败后也会变成这个模样,紫苍兰心头也渐渐发毛了起来。
“商量好了吗?我已经像一个小说里的大反派一样等待着主角们的爆发已经半天了,如果你们没有主角光环的话,那就死吧”
有人说过小说里的反派BOSS都是被作者开了脑残光环,明明一击就赢了偏偏还要罗嗦半天,最后被主角翻盘。其实抛去所谓剧情需要,反派BOSS的各种“脑残”仔细想想其实也并非真的没有来由。这人的心理总是存在一种“我与其他人不同”的高傲意识,越是强大的人这种意识往往也就越强烈。
BOSS们并非不知道那些因为托大而最终饮恨的同类,但他们仍然坚信自己不会是其中一员。这就和“那些醉酒开车出事的都是傻蛋,我虽然也酒后开车,但我会控制度啊”“那些闯红灯出交通意外的都是傻蛋,我虽然也闯红灯,但我会事先看车啊”“那些贪污被抓的都是傻蛋,我做事从来手脚干净,打点到位,绝对不会被抓”这一类凡人的思想其实大同小异。小说与漫画的读者一边取笑着书画中的人,一边做着与他们取笑对象同样的事情,这样的情景想来才是真正一出笑剧。就如同张一淘现在也自知是在扮演着BOSS的角色,但他同样不认为自己会是小说里的悲剧魔王。
“这却让我怎么说才好呢?是该说烂船还是三斤钉,或者说是但凡话多的魔王都注定悲剧?你自个在这里继续唱独角戏吧,我们告辞了”
本来一直说着丧气的言语,龙帅突然话锋一转露出狡猾的眼神,在对方一错愕之间突然一拉身边女孩的人,两人一齐瞬间变成了两个水人,“哗啦”一声崩溃在当场,随即水流顺着地面岩石缝隙钻了下去,等到对面的火焰追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吼——”
玩敌之过,反被嘲弄,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但这面子上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实在比再被砍下一次头颅更加难堪,呼啸声中整个人猛的膨胀了起来,一头浑身污泥直冒的黑凤凰化成了一股焰流从来时的通道蹿出飞上了柳洞寺的半空。毫无掩饰的意思,巨大的秽凤凰在半空扇动着翅膀,不时有污泥伴随着翼动远远飞溅了出去。
机灵的人物眼看形势诡异早就远远躲开,也有那好奇心杀死猫或者五行欠运的非要去摸一下或是走路时天降污泥砸了后脑勺的。沾染到黑泥的人到是没出现立时毙命的症状,但却好像是猛鬼附身一样突然间平时积蓄的所有恶念都爆发了出来。上班族的猛然抄起了桌上的钢笔捅进了老板的脖子,苦恋被拒的恶向胆边生撕开了女子衣裙,成天数钱的终于雄起了一把胆子直接将钞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平日里口不对心强自应酬的终于伸出指甲抓花了那个令自己嫉妒的女人的脸……以柳洞寺为中心,“恶”的**好像一道波澜般开始散播开去,冬木市即将化为一个罪恶之都
“我说,这也太夸张了吧”
仗着东方仙术神奇,其向天地万物借力之法举世无双。龙帅使用仅存不多的魔力仍然发动了遁术带着自己和紫苍兰逃出了那个魔窟,但却也没走远。刚出来还不到两分钟便看到那巨大的秽凤升天的情景,当然也看到了那恶意传播,仿佛瘟疫灭世一般的“奇观”。
“管他那么多,先恢复完魔力,然后干掉他,一了百了。不过现在先要去找我那几个傻蛋御主,他们距离这里应该逃不远,要是也被黑泥污染了,我就大慈大悲给他们一个解脱。”
顺手将一具干尸扔在地下——这个黑泥感染的倒霉鬼估计以前在心底是个恋童癖——紫苍兰气色稍微恢复了一些,口中虽然说得厉害,但其实不无关心。龙帅摇了摇头,倒非是反对对方的提议,而是自己无论如何不愿意采用吃人这种办法来补魔,但他也没什么立场去阻止一个吸血鬼进食。
“你的御主如果被污染已经来不及了,没有的话那他们也该知道趋利避害了,找寻并非当下最紧要的事情。现在这东西已经完全失控了,就算你将这整个冬木市的人都看成食物,那为了自己考虑,也该先联合其他英灵去干掉这玩意儿吧?”
“你说的其他英灵是指那头怪物吗?如果你能让他们两个斗起来的话,我是乐见其成,不过别指望我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总之我要去寻我的傻蛋御主了,如果顺便的话我会宰掉那东西的御主,这样可以一了百了。总之两次欠你救命的人情我一定会还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报仇。”
没有再并肩而行的意思,紫苍兰挥了挥手转头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龙帅唯有苦笑。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了真正的破产阶级,就连手中的剑都飞不起来了,虽然不至于马上就消失无形,但……已经真的只能当观众了。额,也不对,自己不能这么破罐子破摔,世界上没有真正解不开的局。
从那头污秽凤凰自身下手确实难了,但他终究是一个英灵,也就是说他还有一个御主,真如小姑娘所言倘若能从那个御主下手的话……也不行。现在他的魔力已经多得溢出了,御主的供魔效果根本是可有可无,那么令咒呢?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转,但随即还是放弃。这令咒的由来说来也只是那个巨大魔法阵的一部分,现在是大魔法阵本身造反,如果不是必须借由媒介才能运作的话,那他完全可以任意支配被它召唤而来的所有英灵。此时反过来对它的媒介使用它的力量,虽然并非百分之百失败,但其概率也高到令人没有赌一把的**。再想他法。
嗯?需要媒介……对了关键就在这个“需要媒介”这个被污染的大魔法阵本身并不具有移动或者施放的能力,它必须借由御主魔法师或者从者英灵的身体作为媒介才能真正实现“行动能力”。也就是说,它自个本身根本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东西嘿嘿嘿嘿,原来如此,那么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动剑起术,甚至也没有多少行动能力,但对付一个根本原地不动只能任人宰割的魔法阵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龙帅抬头看了看,那污秽凤凰还在半空四处眺望,想来是在找自己的身影。可惜它这里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必定引来其他英灵,只要他们在洞外纠缠的话,那自己就可釜底抽薪……
嘴角又浮起狡猾的笑意,龙帅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好像小偷一般偷偷摸摸的又朝着刚刚逃出的地方溜了回去。
再说张一淘,化身巨大的凤凰飞舞半空,本意是寻找刚刚那偷跑掉的两只老鼠,这浑身的污泥飞舞到处感染也丝毫没有引起他的介意,下意识中不知不觉已经将这污泥视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谓侵染便是如此。
居高临下,凤凰的眼神本是锐利,但对方亦非寻常之辈,这匆匆一眼扫过连地上蚂蚁都数得分明却硬是一时找不出两个形象鲜明的大活人来。张一淘按压下心中的不耐与烦躁,锐利目光二次扫遍周边,隐约间似乎已经要有所发现,却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意志,几乎是不可抗拒的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半空中的污秽凤凰一声浊鸣中突然调头,朝着男边的方向飞了过去。
冬木市确实不小,但对于一头飞行生物来说一翅便是数里之遥,从柳洞寺飞到树海外围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路程。飞到半路瞧见地面上一行三人,其中一个布衣皮鞋的青年男子正推着一辆轮椅,椅上坐着一个老头,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张一淘脑中下意识已经知道那青年便是自己的目标,想也不想翅膀一挥,无数的污泥代替了当初的火羽宛若倾盆大雨而降。
青奋等一行人本来便是要赶往柳洞,结果人未到那边已经出了变故,虽然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无从得知,但那硕大的污泥凤凰升空便是几公里外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到处乱飞的黑泥倒是没撒到这边来,但光那形貌也知道是某个英灵发生了某种变故。
“是黑泥,是黑泥”
轮椅老者似乎认识那玩意,激动得差点要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手中遥指点点,口里已经几乎不成语调。
“那就是污染了整个大圣杯东西,它具有污染英灵的能力,一旦被它沾上,无论是人还是英灵都会成为恶的代表。它,它朝我们飞过来了”
老者解说未毕张一淘的污秽凤凰已经到了,扇翅之间雨点黑泥先攻,随即巨大的凤喙一张,宛如瀑布落九天的黑泥竟然以吐息的形式铺天盖地喷了下来
“这东西需要怎么解决?”
被提及这黑泥专门污染英灵,青奋也不敢托大拿自己金钟罩一试,口中问着话足下已经有了动作,猛然发力间地下的泥土被他灌注的真气激射而起形成了一道倒卷而上的“瞬间土墙”,雨点污泥来势虽急却撞不破蕴含在土墙之中的金钟真气,墙外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好似暴雨打荷花一般。
以真气推起的土墙虽然牢靠,但也只针对雨泥有效,当那黑泥喷吐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土墙完全不是被摧毁而是被淹没,其范围大小在那里,是否坚固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黑泥过处好像泥石流一样将一辆轮椅给卷走了,而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