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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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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投于某处宇宙洪荒。

很久很久,他轻轻站起来,随身拿了一件长衫,披在身上,漫步向外行去。

踏出房门,替他守夜的亲兵小刀,轻声喊:“将军。”

风劲节漫不经心摆摆手:“好好守着吧,我没事,只是一下子睡不着,出来走走。”

他没有回头看少年略带忧郁的脸,径直向前走去。

边城的夜,静得出奇。天地间,只有巡夜的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边关重镇,到了夜晚,素来是要行宵禁的。百姓断然不许随便出行,所以道路也就显得异常空旷。

风劲节一个人漫步徐行,所过之处,守夜的士兵无不举起兵刃,肃立行礼。眼神里,都是忠诚与敬仰。

而他只是微笑着一路点头,慢慢走到城楼,遥望远方。黑沉沉的尽头处,是敌国连绵的城池。抬头看天,边关的月,总比别处,显得凄凉,冷清。

“劲节,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温润的声音带着关怀,听来,如春风入心头。

风劲节回首,展颜一笑,在清冷的月色下,便有了淡淡的暖意:“你也一样。”

第四部 风中劲节

第一章 … 瑞王

赵国,京都,瑞王府。

屏开鸾凤,褥设芙蓉,为年轻有为的当朝二王子,瑞王庆贺生辰。

席如流水,客如流水,礼单贺仪如流水。满院丝竹笙歌,满庭粉黛芬芳,满府官员士绅,满眼宝气珠光。

如此热闹繁华至于极处,年轻的瑞王神色也不见太多欢喜。礼仪周全地迎过宾客,和所有身份重要的来客打过招呼,扯过闲话,便以诸事繁忙为借口,退身而去。

奈何此次宴会极之盛大,过于热闹。京城在册的官妓竟有百余人应召而来,城内最好的戏班也来了四五个,分在府内各处,搭上戏台。各种不同的戏文同时上演,到处热闹喧哗,外堂宾客挤得都快坐不下,而内堂也是皇亲内眷,大小命妇云聚,更加是去不得的。

满府竟是找不出一处清静地方。虽说退到了书房,却也没有一分安静。书房外的园子里,居然还聚了群王族宗室的子侄兄弟,在那里看戏。

瑞王一人闷在书房,坐立不安。随意拿本书在手,看不到三行,已经是头痛万分。

耳边适时传来一声笑语:“今日也算是殿下的大喜日子,怎么不去点两出戏,热闹一番,却要来这里躲清静?”

能自由出入瑞王书房的人满府里找不出三个,但这其中一定会有瑞王的第一心腹,路泽微。

“泽微,你若喜欢,便出去凑凑热闹无妨。我是觉得头痛欲裂,还是在这里歇歇好了。”

话虽如此,窗外戏台上,不知哪个王子皇孙新点的二进宫已经开始上演,高亢的唱腔穿窗而入,听得瑞王皱眉揉头,苦笑不止。

“不知道王管家怎么操办的,来这么多人这么多班子,连这外头都搭了戏台,叫人想找个清静地方歇了都不成。”

同瑞王同样年轻,然而心思城府却老练异常的陆泽微淡淡一笑。

“这般热闹繁华,才足以彰显殿下如今深受圣眷,举足轻重的地位。我看殿下之心烦意乱,不再眼前这繁华如锦之盛,而在于千里之外,边关上的那个人。”

瑞王眼神微微一动,看了一眼自己倚为长城的游人与下属。

“泽微此言何意?”

陆泽微悠然道,“自从五天前使者离京,殿下便时时这般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是吗?”瑞王淡淡一笑。“我还以为我掩饰得极好呢,原来全叫你看在眼里。”

陆泽微凝望他。“殿下,区区一个卢东篱,值得您如此介怀吗?”

瑞王徐徐摇头。“泽微,卢东篱之事,已经势在必行,倒也无需再介怀。我只是想到风劲节。不免惋惜怅然罢了。”

“风劲节不过是个副将,若殿下爱惜他人才,大可收为己用,又何必……”

“此人之奇特,又岂止‘人才’二字可以形容。而以他与卢东篱的交情,在这件事之后,也是不可能为我所用了。因此,我们的选择只能是那一个,所以,我才会有些惋惜。”

陆泽微因不解而略略皱眉。瑞王府很多机密他都亲身参与,为瑞王招揽人才,拉拢百官,也是由他一手负责。但对于风劲节,他确实是不太清楚。

因为风劲节的身份只是边关一个副将,连主掌一方军营的权力都没有。这种地位的人,是不用他亲自动脑筋花心思的。

赵国素来重文轻武,武人地位极低。而风劲节既不是科举出身,甚至也不是较低等的武举或者军户出身,而是最卑贱的商人出身。这就注定他的官职是很难上升的,所握权柄也不会太大。

一个千万里之外,某支军队的小小副将,实在是不足以让瑞王身边的第一亲信去花心思打探研究。他对风劲节并没有什么了解,也便很难理解为什么堂堂瑞王会为一个小小副将思虑不安。因此,不由得有些困惑起来。

“殿下,这风劲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劲节是个什么样的人?”瑞王想了想,然后苦笑一声,“只怕就算是卢东篱,也难以说清吧。”

他徐徐在书房踱了两步。

“我派人详细打探过关于他的一切。首先,他是个生于沙漠边境之地的穷人。用我们京城人的眼光看,就算是边陲之地,不知礼仪的蛮人。然而,他却是个天才的商人。据说,他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在沙漠上,和来往之人,以物易物,竟是只赚不亏,到他九岁时,已经小有资财。”

“而他父母双亡之后,就以稚龄之身,独自往来做生意。此人目光奇准,胆色又佳,兼且守信重诺,慷慨大方。不过两三年,他一个人的小生意,变成了一个大商团的大生意。他看中的买卖,没有不赚大钱的。他订下的合约,哪怕后来因为一些天灾人祸而无利可图,他也一定会实行到底。与他合作的人,就算是出了意外,文书契约丢失,或者是本人身死,该分的利润,他一样会一文不少地交出来。”

“他待手下,亦是出奇的宽大。工钱之厚,已是让其他商人惊异,而且他还订下许多旁人闻所未闻的规矩。比如所有工人,每七天,只做五天工,另外两天必须让他们休息。而每天最多也只做四个时辰的工,若是多占用了下人的时间,便要支付三倍的工钱。又比如,凡是他的工人,或伤或病,或是家中红白喜事,或是购屋置田,甚至是他们的父母下葬,妻子治病,儿女读书,又或者举家游乐,这样的事情,他们竟然也依照伙计在商团的地位,替商团出过的力等不同标准,以商团的钱,给以补助。”

陆泽微颇为惊异。“此等手法,竟真是闻所未闻。他这般厚待伙计,经商还能得利吗?”

“岂止得利。不但沙漠中大小行商中,无数人才投奔于他,便是沙盗也仰他的豪名,不仅不抢他的货,反而有不少人弃邪归正,投奔他门下。人皆云,于风劲节下做一小伙计,得钱不逊于当日日抢劫杀人的沙盗。与其一生为盗,提心吊胆,日夜不宁,何不安安心心,自自在在做他风家商团的人。”

瑞王叹息。

“风劲节的厉害处,更在于他目光远大。五年之间,他已经是边陲之地最富足的人,商团之盛一时无两。然而他却不再满足于继续在沙漠边关上做些国家间的生意,而是回过头来,往整个赵国发展他的生意。他买商铺,购天地,举国上下,略大些的城镇,便会有他风家的生意。”

“这也还不算出奇,自古以来,这等巨商,也不少见。但少见的是,他自己设定了一套极其完善的商家制度后,一切生意,便按照制度运行,他基本上是袖手不管,不加理会。各地生意,他都交给极出色的人才来主理,一切事物,由当地掌柜自行决断,他有时候会派个帐房管管帐,有时竟然连账房都不派,全部依下属交上来的账目为准。他也从不以大老板的名义发布命令,各地商铺生意的规矩,命令,红利,好处,一概由掌柜发布。就连每年分红利,都是倒四六地分,各地掌柜得六,他得四。而这四成,他会拿出一成,给所有的伙计年终分红。”

陆泽微终于惊叹起来:“此等事,非大智慧,大胸襟之人不可为。便是其他商人想学,怕也学不成。”

“自然,哪个当大老板的,肯和下头人倒四六分帐,哪个当大老板的敢这样放权下去,不怕下头人弄鬼作假,偷挪公款。又有哪个大老板,能够完全不干涉各地买卖,甚至可以容忍外人,包括自己最底层的伙计,只知道有当地掌柜,却不知道自己这幕后老板。”

瑞王笑叹,“但风劲节却偏偏成功了。”

“怪不得了,他既然如此富有,我怎所知不多。原来他的生意,完全交给别人去做,自己竟是毫不扬名的了。”陆泽微不觉慨叹一声。

“是,人以国士相待,自能得国士之报。就算是重利轻义的商人,得这等信任,这等厚待,也自会倾心相报。”

“若只是如此,他也不过一个特立独行的商人。偏偏他还是个狂士。”瑞王轻叹。

“自他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下头人,自己倒头睡觉坐着收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之后,他便在我们赵国,最山明水秀的河东郡济州县城外浮云山下置办了大量的田产,修了华丽的庄园。他的园林之华美,除了不能逾制之外,竟是不逊于我们的皇家花园了。他又选了那年少貌美的僮仆丫环,授以笙歌戏文,整日饮酒作乐。他起高楼,会宾友,结交文人墨客,酒酣耳热之余,或斗诗斗文,或赏歌观舞,竟日欢娱,竟是不知人间何世。”

陆泽微愕然道:“这倒是十分的狂士做派了。此人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

“这个问题也有许多人问过他。据说,他有时笑而不答,有时说,‘人生而有涯,当在有限的人生尝试不同的生活,才算不负此生。’而有时候,他只是简单回答,‘我喜欢’三字便不再多说。”

瑞王叹道,“这样的任性自在,竟也是旁人万万学不来的。他纵情山水之间,日夕与美酒佳人相伴,常称,此虽南面王不易。凡朋友去相访,必留连尽醉方止。倘若遇到个声气相投的,便是累旬累月,款待在家也是常事。他本来有钱,又性子豪迈,不但县中修桥补路济贫扶弱之事,从来出手大方过人,便是有人难中来投,他也必然慨然相助。”

“他这等做派,已是大得人心,更兼此人,文武诗才俱佳,同人诗词唱和,一些诗作流传出去,竟是被唱颂不绝。不足一年,他已是济县名人,满城文士佳客,士绅名流,皆愿与他往来。他便与骚人剑客、羽士高僧,谈禅理,论剑术,呼卢浮白,放浪山水。而家中侍儿都是秀美多才,能歌善舞之辈,便连家养的戏班,也是一群极其年少秀美的女儿家。”

陆泽微不觉哈哈一笑。“这等享受,便是王爷,怕也不如了。”

瑞王叹息一声。“据说他那座园林极盛之时,每日歌舞不绝,竟日欢娱,便是河水从那园旁流过,也带了脂粉醇酒之香。”

陆泽微略摇头。“如此张扬行事,富贵大显,只怕终招奇祸。”

“说得正是。那一年,正好是刘铭新任维济县县令。”

“刘铭?就是那个性贪且酷,偏偏因为和国舅大人沾点亲带点故,送礼又勤,所以小错不断,大错也犯,但官却总是能越做越大的家伙。”陆泽微似笑非笑道。

瑞王也为之展颜一笑:“新县令上任,照例,当地的士绅富商,都要有所表现,亲往拜会送礼的。风劲节没有去拜会,只把自己的礼单夹在众人的单子间送了去。但他出手实在太大了,只一个见面接风之礼,就是五百两。这么大手笔,自然是让刘铭吓了一跳。再细细打听,直到风劲节在当地的富名豪名,更是心动。他便有意要与他攀交情,好多个大大的财源。”

“奈何风劲节生性狂傲,竟是懒得应对这等官员。他出手钱多,不过是性子大方,手头散漫的缘故,绝没有攀附公门的意思。那刘铭几次三番示好,他都不加回应。数次递了帖子去拜,他也总是托病不见。刘铭本来就心胸极窄,几次三番受了冷遇,便暗自怀恨。”

陆泽微笑笑,“以风劲节的富有招摇,便是没有得罪刘铭,他也必是要向风家动手索钱的。”

“是啊,他一心一意,就想找风劲节的麻烦。偏偏风劲节在当地名望又高,产业又大,行善最多,作恶竟是一件没有,倒是让他颇为烦闷苦恼。过了足足三个月,他正好碰上一桩赌场斗殴以至弄出人命的案子。把那死者的苦主叫上来一问,才知道,死者其实是风劲节的佃户,因为好赌欠债,在赌场同逼债人动上了手,被众人联手打死。他便心意一动,令那苦主,指称是风劲节派人逼租,打死人命。然后命令衙役锁拿风劲节。”

陆泽微淡然笑道,“树大招风,本当如此。风劲节行事,如此锋芒毕露,也是应有此祸。这一番蒙冤,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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