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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死人肉?”秦二一听脸立即变得苍白,看着甲一等人离去的背影,只觉混身一阵恶寒,接着喉咙里一苦,竟差点呕吐出来。
五天之后,楚王禁宫。
两条人影如同夜猫一般,即射到宫城墙下,这处无光无亮,两条黑色身影融入其中,竟是无异色露出。一人眼观四周,注意示警;一人熟练的从背上包中取出盘绳,带好攀爪,看准头顶位置,轮转几圈,忽然抛出攀爪,一声几若不可闻见的碰撞,攀爪抓住了墙头,试了试,已经稳住。
轻轻一点身旁同伴,这人攀着绳索,如同猿猴一般,很快攀上城头,立即伏身墙头垛道里,机敏地盯看一圈四周,见最近的侍卫还在数十丈外,这才向下招了招手。
很快,又从城旁的黑影里迅速穿出四条人影,攀着绳索上了城头,最后才是那名望风之人,六人在城头汇齐,收了绳索,然后贴着墙边黑影一路走到一处平时甚少巡视的墙角处,把攀绳放下,固定好了绳索,留下一人看守,其余五人立即顺着绳索下入宫中。
这禁宫地图五人早已记得烂熟于心,再加上宫中内应官职不小,就连侍卫巡视时间和地点都摸和清清楚楚,如同自家后院一般,或躲或潜,或绕或避的直到东宫太子所住的地方,翻过墙头,避开侍卫太监,留下一人守在东宫至高点的假山上观察四周,其余四人一路来到太子寝宫。
室内桌上灯着十数只油烛,太子楚镇正翻看着才送到自己面前的十名王妃待选画像,翻了数遍,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如同妙香楼的萝丽斯那般美艳的女子,这些王妃画像要么是端庄肃容,要么就是威毅天生,美倒是美了,但却全无萝丽斯那般风骚妩媚!
“妈的,一个个都如本太子欠了几辈子银子般,如此模样,竟还胆敢待选王妃?”楚镇把画轴重重一合,丢到了地上。
“殿下息怒!”一名白发太监连忙从地上捡起画轴,吹弹去上面的灰尘,又恭手送到楚镇桌前,随带着帮他倒了杯热茶宽言道:“今晚是最后期限,十日以后太子大婚,这太子王妃,却要一定选出来的。”
“选?”楚镇冷哼一声,道:“若是真让我来选,就把那萝丽斯封为太子妃就行!但父王母后他们又岂会答应?文武百官又岂会答应?说得好听是让本太子来选,说得难听了,还是他们已有了人选来拿这些画像来让本太子知道以后要跟什么样的人睡觉,全无自主之权!”
那位太监待还要要劝阻,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极难查觉的闷响,竖耳倾听一番,脸色忽自一变,伸手挥灭油烛,挟着楚镇就躲到了一旁,才一稳下身形,就见数支驽箭疾射到刚才两人所坐的桌前,看着那老太监脸淌冷汗,伸手阻止住才要呼出声来的楚镇,安抚他藏身床下,这才身形一闪,来到窗外,缓缓推窗望去。
第二章 春夜话酒
窗外,原本侍立着的四名侍卫此时已经倒毙在地,另有两条人影正准备推门而入,正自疑惑利箭何来的老太监忽觉额头一寒,有一铁物顶着了脑袋,斜眼一看,却见从远处映来的灯光下,两个黑巾蒙面者手持强弩,正满脸冷笑地看着自己。
“你,你们要……哦!”话还未完,那蒙面者就扣到了扳强,一发弩箭穿透他的脑袋,立即命逝,但在临死之事为楚王尽了后最一次忠——他惊呼一声。
四个人分从门口窗户进入室中,扫视一圈四周,却见黑漆漆的毫无光亮,不知目标去处的四人一边搜索,一边扣动强弩,但凡稍有可疑之处,先就是几发弩箭射出,不出半盏热茶的时间,竟射出百余弩箭,整个寝室之内都满是弩箭,而外面的王宫侍卫,也闻声近来。
“走!”一名高大的剌客冷哼一声,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房子,带着三名同伴,避开侍卫,绕过整个东宫,从另一处宫门外出去,汇同另一名同伴,捡着没有人迹的所在回到宫城下。
虽然内宫此时已经乱成一团,但宫城处却还依旧平静如常,或许是消息未及传至的原因,五人攀着绳索上了墙头,与守在那里的同伴一起,翻过宫城离去,整个过程,不过小半个时辰时间!
太子遇剌的消息比之阳复清遇剌的事情虽然稍有逊色,但楚王之怒却更有过之,上次的剌客还未查出,现在又发生了这般大事,楚王当场就撤去了京卫提督李季高和城卫统领利云峰的职务,由刑部尚书唐潜亲自挂帅,汇同丞相伍铭礼、侍相阳复清三人一起,督察办理,限定五日内查出凶手!
被连夜召入宫中,直到天亮才回的阳复清与伍铭礼难得地走到了一起,两人虽然权势之大足可倾国,都是毫无显露身份地乘着青蓬马车。
“复清老弟,伤势现在可好利索了?”半路上,伍铭礼的马车忽然停了一下,与阳复清的马车并行,车帘一掀,伍铭礼招呼道。
“多谢丞相大人送的那根千年人参,属下现在已全然大愈。”阳复清见避无可避,也掀帘说道。
“既然好了,不知复清老弟现在还能饮酒否?”伍铭礼对阳复清的冷淡回应却毫不为忤,依旧笑颜问道。
阳复清的眼睛忽然一亮,看着伍铭礼笑道:“若是那望客来的酒,复清却还能稍饮两杯!”
“改道望客来!”伍铭礼也是一笑,向阳复清点了点头,转向车夫吩咐道。
“大人,这望客来在哪里?”伍铭礼先走一步,阳复清的车夫却又疑惑起来。
“唉!”阳复清的眼睛眯了起来,叹道:“二十多年未去,但那伍铭礼的车夫却还记得,看来竟伍铭礼常去了!也罢,你带我到城西贫民营中,我自寻找就是。”
“大人此举万万不可!”随护在外的阳武立即阻止道:“城西贫民营中最是混杂,近日还听有一名曰黑帮的泼皮为争一处街道竟连杀四人,大人若是到那种地方,却是危险!”
“哼,就是你多事!”阳复清笑骂一声,道:“想本朝丞相都能去得的地方,本人身居侍相之职,就不能去得了?你尽管放心就是,若是有人能同时剌杀我等二人,那整个楚国也就危矣!”
城西贫民营就与其名,是贫民居住营地,先前阳复清尚未发迹之前,就是在这里长大,后来师从名士,却也经常从那富贵繁华之处回来这里。而伍铭礼身为权臣长子,却全无架子,再加上与阳复清素来交好,竟也常随着阳复清屈就此地,数年如一日,年少气盛的两人常花上数十文钱,在这里的一家贱档望客来中畅饮欢谈,时常通宵达旦,任由那随护伍铭礼左右的家人催促多次方才离去。
而如今,两人少年时的梦想也都达到,曾有的报国希望也有了机会得于施展,但少年时没有过的门户之见,谋略异同却在权势都已差不多达到顶峰的时候出现了,竟使得昔年同窗好友,今日形如陌路,势如水火。不能不说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只带着阳武和两名家将,阳天穿过窄窄的巷道来到已立百年的望客来,看看门口处的装修比之二十多年前大有改进,而那招牌上更是由伍铭礼的亲笔题名,阳复清不由得摇了摇头,至少这伍铭礼比自己念旧,这是自己为人之处所不如的。
“复清老弟还是喝那竹叶清?”早已侯在那里的伍铭礼依旧坐在二十多年前所坐的临窗位置上,看那桌子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旧物,与满室新具全然不同,想来恐怕是这伍铭礼特意要求掌柜的摆着不动的。
“哟,这位不是侍相大人吗?两位丞相今晚又聚望客来,如何还能喝那竹叶青?我窖中还珍藏着伍相二十多前来带来的上好女儿红,要不提上来?”望客来的老板依旧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只是昔日精明能干的壮年变成了今日的老朽,但眼睛依旧如多年前那般精光闪亮。
“我说那时喝的竹叶清竟是清咧顺口,原来是铭礼兄换过的!”阳复清点头一笑,坐到了伍铭礼的对面。
“那时你常寒夜苦读,身体很是不好,再喝烧酒极为不利,所以就从自家酒窖中提了些贡酒出来,却没有想到这店老板竟会如此算计,数十年的酒了还放着。如今拿出来,恐怕都价值百金了!”伍铭礼笑道。
“就算千金也不止了!”掌柜的一边亲自提着珍放了多年的贡酒出来,一边笑道:“若是我对客人说这酒是当年两位丞相大人喝剩下的,恐怕就是一千两银子一碗,想要喝的人都能从京城西门排到东门去!”
“如此说来,我们真的一口千金了?”阳复清一边笑着,一边拍去泥封,分别为伍铭礼和自己满了一杯,举起酒碗道:“来,为我们的一口千金!”
“老酒喝着果然有味!”伍铭礼笑着喝完,抹了把嘴,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府中每日都能喝到极品好酒,但数十年来却从未能如当年在这里一般,喝得畅快。复清老弟,你呢?”
“人嘛,在不同的时侯总有不同的追求!”阳复清假装不适,悄悄抹去眼角涩意,强颜笑道:“若是让你我再回到二十多年前,你还做你整日无所事实的富家子弟,我还做我穿着破衣烂衫,每日为温饱挣扎的一介白,试问你我是否愿意?”
“是啊!”伍铭礼忽然一拍桌子,指着两人身侧的侍卫说道:“你看看,现在我等每日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人前都是威风八面,但在人后,哼,不过是披着官袍,有些成就,却顾虑重重,全无自己的傀儡罢了!”
第三章 伍阳联合
“铭礼兄却是醉了!”阳复清神情一肃,连忙把一碟青菜推到伍铭礼面前,笑道:“吃口菜,压压酒意。”
“胡扯!”伍铭礼笑骂一声,敲着桌子道:“往日我在文才武略上常输于你,但这酒量你却万万不是我的对手,每次你都喝得趴到桌子底下,现在竟来嘲笑于我?来,满饮三碗,试试你为官这么多年,酒量可有长进。”
阳复清本来伤势初愈,不愿过多饮酒,但难得伍铭礼如此心情,抛下国仇权争,两人又如二十多年前的无知青年一般,也没了顾虑,心情大畅之下,也破了酒禁,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大喝起来。
虽然二人都长得斯斯文文,又权势滔天,但拼起酒来竟如行走挑夫一般,全无风度,碗碗尽干。所幸两人为官多年,都在官场上练就了一身酒量,满满一坛五斤贡酒饮尽,却才有半成醉意。
“复清老弟,说这次剌杀太子之人是何人所使?”夜已将尽,东天微亮,红脸如血的伍铭礼忽然眯眼问道。
“铭礼兄此问却是有意而然。”阳复清的红脸却愈喝愈白,现在竟如白面书生,看着伍铭礼眨眼笑道:“大王召你我进宫之时不是已说得明白了吗?这剌客与年初行剌我的人怕是一伙,铭礼兄却偏问太子,莫非是知道剌伤我的人是谁指使?”
“怪不得老师说论智谋我非你对手,这么点话都被你听了出来!”伍铭礼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正容说道:“复清老弟被大王召入京城意图何为路人皆知,我也不怪老弟,必竟食君之碌,忠君之事。然则老弟行事却有差错,你却知否?”
“愿听指教。”阳复清原本听到伍铭礼说他被招入京城的时候,心立即提了起来,深怕今夜会不欢而散,但听到后面,心却渐渐放下,为伍铭礼满了碗酒问道。
伍铭礼见室内诸位手下早已退出酒家,室内只剩自己两人,方才沉声说道:“你明知贤侄女与那楚镇太子情丝暗缠,却强将贤侄女嫁于楚王,这般所为,非单会伤侄女孝心,又会得罪那楚镇太子,何苦呢?”
“连你也看出来了?”阳复清苦笑道:“恐怕当时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待得明白过来后悔时,却悔之晚矣!”
“哼,在我面前还装模作样?”伍铭礼冷笑道:“莫要说你不知那楚镇太子性情,不是故意拆散两人!我现在只想问你,你真的就愿放过剌杀于你的人?”
“不放过又能如何?他必竟是堂堂太子殿下!”阳复清摇头叹道。
“狗屁太子!”伍铭礼语出惊人,谁能料想这般斯文儒雅的人竟骂出这般脏话来?只见他不屑地说道:“若是别人或还畏惧那楚镇身份,但在你我面前,他就是龙子凤孙也要盘起尾巴来!你当我真的什事不知?你那三公子在城外的事情,在禁军中的行为我都一清二楚,你莫要告知老哥我说这都是他一人所为,你没有默许放纵,竟是全然不知!”
“铭礼兄此话何意?”阳复清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端起酒碗示意下,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问道。
“以那楚镇之性情,若是真让他登基为王,恐怕非止你我,就是整个楚国都将鸡犬不宁,依我之见,乘早……”说到这里,伍铭礼没有说下去,却是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架势。
“此举未免甚过了点,让他没了太子之位,绝了登基之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