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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车夫应了一声,在数十名侍卫的团护下,悄悄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依仗着人多,胡奴士卒又慢慢的向山顶攻来,楚军虽然在阳天的率领下士气很是旺盛,但终究是疲惫之师,双方为争这山顶高地而展开了激烈的杀戳,无数的士卒倒下,又有还多的人涌上,在方圆不足两里的山地上,至少倒下了两万士卒!
看着周围愈来愈少的士卒,阳天先前的时候还感觉痛惜,但看得多了,他也就麻木了,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位战将说过的话:在战场上,我从来没有把士兵们当成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还有妻子儿女,因为那样想,会让我对自己的决断产生顾虑!所以,在我的眼中,每一个士卒都只是一只蚂蚁,一只兵棋,一个木偶!
“哗!”就是阳天在那一愣神的功夫,忽然斜次里挥来一柄开山刀,眼看着就要砍到阳天的头上,旁侧的包青忽然横出一棒,巨棒挡住了这把开山刀,铁器刮动的声音很是剌耳,碰撞出来的火花让阳天打了个激灵,凝目一看,却见面前是一个身穿红袍的胡奴武将!
“嘿!”包青忽然用力一震,压在棒上的开山刀猛被抬起,乘着那胡奴武将愣神的功夫,巨棒用力一挥,正砸中这武将胸口,立即砸得他口吐鲜血,就向后面倒去。包青追上还想再朝他头顶补上一棒,阳天却急忙喝住:“不要,这人是胡奴首领!”
说着,阳天持剑上前,朝着这武将依旧拿着开山刀的手臂一挥,立即就把他的胳膊砍下,伸脚踢开断臂,出手将痛昏过去的他提了起来,走到z…z…z…c…n小说网。电脑站.z…z…z…c…n.c…o…m火光亮处,剑横在这武将脖子里,朗声叫道:“胡奴小儿们听着,你们首领已为我们捕获,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正自激战中的胡奴士卒们一听,立即停止住了格斗,你看我,我看你的愣了一下,就在阳天准备让楚军乘军冲散胡奴士卒的时候,那些胡奴士卒却忽然轰然大叫一声,齐齐向阳天这里杀来。
“奶奶地,果然是狼心狗肺,竟全然不顾上官死活!”包青见这武将无用,恼得他一棒撞到武将肚子上,立即碎腹而死,接着呼喝一声,四周数百名黑卫围护上来,背对阳天,手持连发强弩,拼死抵抗胡奴进攻。
胡奴士卒在死了首领以后却是忽然变得聪明起来,竟自行前排长戈兵,持着丈二长戈,直直往黑卫这里冲来,后面跟着手持狼牙棒的胡奴士卒,最后却是几千名胡奴弓箭兵压阵,全然不理会四周阻挠的楚军士卒,直向山顶上的阳天这冲来。
而阳天在诧异胡奴如此怪异的同时,也指挥着弩兵一边不断地向胡奴阵形射箭,一边旗令两旁的楚军向胡奴中心冲杀。但胡奴士卒就如是铁了心要阳天的命一般,虽然有无数士卒倒下,却依旧不理不睬,踏着大步,踩着同伴尸体,嘴里吟唱着不知名的歌声,依旧前涌。
“不行,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山顶就要被胡奴占去!”阳天眉头一皱,忽然向旁侧的包青秦风二人道:“全军之中就数你们二人最为勇猛,现在我给你们二人两百精锐,直插敌人阵形,不求斩杀多少敌人,但求能冲散敌人阵形,你们可有信心?”
“属下遵命!”包、秦二人同时应命,立即点齐了两百勇士,由二人当先开道,嗷嗷叫着向胡奴阵形冲去。
“山顶上的楚军兄弟们,刘力率军来也!”正在阳天担心这两百人能冲散胡奴阵形时,山下忽然传来一声齐喝,刘力率领的两万骑兵却已冲上山来。
“常河洛云率兵增援阳统领!”身后山下,也立即传来一声高呼,回头看去,却见苍茫一片的山底下,无数步卒正急急往山上涌来。
阳天见两路援军赶到,脸上尽显喜色,眼望东天,天际已泛起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阳天只觉得整个身心都舒软下来,眼前一黑,竟自往地上倒去。
第十二章 空山之计
“公子,公子?”阳天正在昏迷中,忽然觉得人中一痛,接着就听到这急切的呼唤声,迷迷茫茫的,似有千百个人同时呼唤一般。缓缓的睁开眼来,却见冯利、吴用、包青、秦风等人正团团围在自己周围,而他们的外围,更有无数将官焦急地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那些将官们脸上立露喜色,纷纷欢呼起来。
“胡奴,胡奴可曾灭了?”阳天缓了一下神,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公子放心吧,胡奴五万军队这次是有来无回了!”冯利点了点头,道:“只有不足两千胡奴现被困在一处山包上,洛云将军正率军加紧攻打,不消片刻,必能将其拿下。”
阳天点了点头,舒了口气,闭目休息一会儿,又道:“不要把他们全部都给杀了,留下几个,让他们向汴州城的敌兵通风报信去吧!”
“公子这般却是为何?”吴用凝眉问道:“莫非公子是想引那汴州城的敌兵出来,在这山下歼灭不成?”
阳天摇了摇头,道:“兵不厌诈,先前我们几番使诈,已让汴州敌兵对我们有了忌惮之心,现在又有十多万大军聚集于此,依着这山势地利,汴州敌兵只要稍是谨慎,就不会轻易进犯。”说到这里,阳天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所担心的是,河北的那二十万敌兵得知我常河撤出这么多的军队来此,会乘虚而入!”
阳天这样一说,众将官们的脸色也都黯了下来,先前常河城内驻兵近三十万,自然不用担心河北敌兵,但现在撤出来了一半多,敌兵手中又有十万北齐百姓,若是驱赶着他们渡河攻城,常河危矣!
“公子要故意放出一些敌兵回汴州,可是存了让汴州敌兵忌惮此地,形成对持之势,好待后方再调援军来此?”冯利沉吟一番问道。
阳天摇头苦笑,道:“恐怕敌人不会给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说着,他在包青秦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望着河北说道:“我想给敌兵来一招空山计!”
“空山计?”冯利看着阳天沉吟着他的这三个字,心里若有所思。
“包青!”阳天向包青唤道,待他近前,凑到耳旁说道:“你立即回到常河城内,见到曹元帅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明与他,让他配合我们,不得有误!”
“是!”包青应了一声,立即带着几名亲随下山纵马离去。
在山上休整了一天时间,待天黑以后,阳天命令士卒们在山前设营,后山造饭,十多万大军聚集于此,漫山遍野的尽是营帐灶台,但因为背对着汴州城,使得火光不为汴州所见,倒也不着形迹。
后半夜的时候,汴州方向忽然来了十数骑,在距离山区两三里远的地方下马,然后分散开来,悄悄向山区靠近,但距离山梁还有百余丈远的时候,就为楚军哨卫察知,立即示警擒贼,这十数胡奴探子虽然急忙撤逃,但还是被楚军捉住了七八个,只有五六个人逃回了汴州城。
待这些胡奴探子走后,阳天立即又命令楚军营帐改到后山,与灶台并在一起,灯火彻夜不熄,军旗招展,人声鼎沸,竟是热闹非凡。
天亮后,汴州城内驰出数十骑,当先的是一驾马车,距离山梁三里停下,看着山顶上无数军旗和后山的烟火,许久,方才撤回城内,一天无事。
天还未黑,大雾渐起,阳天立即命令埋锅造饭,吃过饭天才擦黑,阳天命令刘力和吴用两人率着五千士卒留驻在山上,自己则率着其余的大军悄悄从后山撤退,等行到距离山梁数里远后,常河方向驶来的千余艘小船却已等那里,阳天立即命令士卒们分批上船,急急往河北渡去。
在船上,阳天展开了包青随船带来的地图摆在桌上,向周围的将官们说道:“此处直渡河北,并无我们的船可以停靠之处,只有逆河往上十里,在常河对岸的镇口附近才有渡口。但那里驻着数万敌兵,我们这点兵力过去,不说能不能渡过,就是冲杀声,也足可把河北敌兵全部吵醒,所以此计是难成行!”
说到这里,阳天扫了一圈众将官们,见他们都注视着自己,他忽然一指镇口下游七里远的一处个名叫陈仓的小村子说道:“所以,我决定大军在这陈仓村靠岸!”
“阳统领!”洛云脸色一变,忽然拱手道:“这陈仓村唯有一处小渡口,平日一艘两艘的小船尚可停靠,我们这么多船过去,要渡运十多万军队,要渡到什么时候?运到什么时候?”
“洛将军不愧是常河出生,本地人对这常河地形竟是如此熟悉!”阳天点头赞扬道,接着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洛将军可听说过浮舟为渡?”
“浮舟为渡?”众将听了都是一脸莫名,却不知阳天所指的是什么。
阳天见船内的气氛因为此次任务的凶险而显得很是沉闷,于是笑道:“不错,这是我阳氏所首创,本来打算带到棺材里也不告别人,只因各位与我甚是投缘,所以就悄悄告诉你们,但你们可千万都要保密,切莫要让外人听了去才是。”
听阳天说得这般郑重的,众将官们反而脸色更是凝重,都默然无语地点了点头。看得阳天大叹这个时代的人缺乏幽默感,摇了摇头,把后世常用的浮桥道理说了一遍,完了才道:“这陈仓一带的河面宽愈数里,就算是把这一千只小船都给排上,恐怕也难摆满整个河面,所以我想只是在两岸各留一百小船做为浮渡,其他的在河中往来运送!”
“公子,属下还有一事疑虑!”冯利拱身问道。
“冯先生有何事疑虑,请尽管说来。”阳天笑道。
“公子可是想要凭我们这十万兵力攻打河北胡奴?”冯利肃颜问道。
“谁说只有我们这十万兵力?”阳天笑道:“还有八万常河驻军也正赶来,我们只不过是先锋罢了!”
“但就算是这样,公子又打算以何长处在平原上与胡奴的骑兵对决呢?”冯利脸色稍缓,又问道。
“之所以说步兵难与骑兵在平原上对决,那是因为骑兵冲锋,步兵难挡罢了。”阳天正颜道:“但骑兵也有短处,那就是难以固防,而若我军攻敌不备,近距离进攻,就算胡奴骑兵如何厉害,却也难有用武之地,还不如步兵之勇,岂不妙哉?”
阳天才一说完,前仓就有士卒回禀:“统领大人,陈仓到了!”
第十三章 暗渡陈仓
河面上布满大雾,又因黄河水涨,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听到河水拍打堤岸的声音,轰隆隆的,把一切都杂音都给掩盖住了。
陈仓是一处小村镇,镇上唯一的一家老保酒馆,今夜却是通宵不眠,但店内却没有一个食客,只有一向小气的掌柜老保,望着门楣上那盏巨大的灯笼若有所思。
多少年了,他潜伏北齐多少个年头了,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记不清了,在这里安家落户,娶妻生子,虽与楚国只是一水之隔,但他却对河对面的那个王国意识愈渐的模糊起来,潜意识里,他已把北齐当成了自己的家,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靠着小酒铺卖酒为生的朽老头子罢了。一个月前,他还打算着在村里置办一块地种些瓜菜之类的养老,这酒铺就交给已经成家了的儿子打理。但胡奴忽然攻陷北齐,却让他的梦想化为泡影,儿子被抓到镇口去干苦力了。镇上的牛老贩说他在胡奴军中还有些关系,正当他准备着使些钱财请牛老贩帮忙救出儿子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拿着一枚黑炭木似的令牌找到了他,给他留下了五两银子和一个命令,而这盏灯,就是用那五两银子买的。
造孽哟!老保看着那灯罩内咝咝咧咧的油燃声,直觉是在抽着自己的心血一般,这才多长时间?就烧了半桶桐油!虽然不是用自己的钱,但看着这么浪费,还是让他心里直抽动着。但这灯也的确是好,把半个陈仓都给照得透亮,同点燃的时候,让镇上的人都以为是家里着火了,提桶抬盆的要来救火,让他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
看看黑漆漆的河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老保缓缓的起了身,从那油桶里滔出一碗桐油来,正准备端到后院藏起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闷响,老保身子一颤,还以为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偷油,手中的碗差点儿跌落,连忙稳住,但还是溅了出来几滴,望了望脚下的油滴,心里叹息了一声浪费。再回头看向河面,他的脸色忽然大变,手中的油碗叭啦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稀碎,嘴唇哆嗦起来,混身颤抖起来,望着河面上密密麻麻,突如其来的船只,他竟忘了油溅了自己一身!
这些人不要命了么?老保眼瞪得直直的,只见那些船只玩命似地撞向提岸,一次没有靠上,被波浪给推了回去,十几个人就又立即齐力划船,再向堤岸撞来,往得靠近提岸的那一瞬间,船头的一名士卒忽然奋力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