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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万两,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只要你再多一点,这根绝世仅有,天下无双的神赐之物,就当归你所有!”阳天不认得这名青年,但混在燕三等人中间,想来是燕三带来的,他本来让那燕三等人扮演商人刻意抬价,就是为了引这秦泰来竞价。但现在秦泰来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阳天本来已想在那胖子的喊价后,以二百零五万两的银子卖给他。却没有想到这青年前来捣乱,气得阳天心中叫苦,只好加意报价,把那项链夸得神乎其神,指望着那胖富绅能再出一次价,把这烫手的山芋接过去!
“二百一十五万!”那胖富绅又擦了把汗,抚摸了把手臂上被美姬捏青的地方,颤着声音说道,这下子,可真是亏了血本为美人一笑了!
“二百二十万两!”阳天才舒口气,正准备宣布这项链归富绅所有,那青年的一声高呼,让阳天眼睛一翻,差点就晕倒过去。心里恨不得把燕三生生剁了,奶奶地,从哪里找来的愣头青,如此不长眼?
“如此一点点的涨上去实在是太少了,我凑个整数,三百万两!”期待已久的声音缓缓响起,阳天向秦泰来看去,这老家伙,终于出手啦?
“秦先生所言不错,一点点的涨太不瘾,我出三百五十万两!”那青年抿嘴一笑,又抬手报道。
“固大公子莫非不知这珍宝之物,价格到了也就只跌不涨吗?何苦如此追逼?”秦泰来嘴上说着,手下却一点不慢,又一抬手:“四百万!”
“秦先生看来是势在必得啊!但秦先生这样的珍宝大家能看上的东西,固某看也绝不会假,既然如此,我更放心,五百万!”那青年说着,高高地举起了五根手指,晃来晃去,晃得满厅之人惊呼连连!五百万两银子是何造价?大楚国一年的税收厘银,也不过一千三百万两!
“固公子看来是跟定了!”秦泰来苦笑一声,手一抬,道:“五百零五万!”报完价,不等那固公子跟上,立即朗声道:“固公子若是再加,秦某虽然极爱这项链,却也不敢再加了。”
“秦先生如此说,固某倒也不敢夺人之美,看来今晚这夜光项链,要归秦先生所有了。”那青年一说完,起身向厅内众人抱拳一笑,扭头率着四五名随侍向翠玉阁外走去。
阳天看傻了眼,原来这人不是燕三所派,而这秦泰来又认得,想来是个大人物!只是此时还有白花花的五百多万两银子要收,阳天立即就放弃了追出去问问的打算,两只眼睛笑成了菊花模样,把项链在手中一晃,道:“秦先生,这项链,可就归你啦!”
那秦泰来对阳天手中的项链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他原本想着最多三百万两银子就可以拿到,现在却涨了数成,如何不让他着恼?但旁边的伍公子还看着那项链直流哈喇子,他一想到若得到蜀地木材的运营权,获利何止千万?心情立即大好,向旁侧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道:“张营,去把银子运来!”
阳天这个榆木疙塔,先前还以为秦泰来会把重重一叠银票往他身上一丢就成。但等到百余名大汉护着五辆马车,推着五只大箱子进入大厅,亮出白花花的银子,阳天才晓得:这个世界,还没有银票呢!
“我的妈啊!”阳武自认见多识广,但真的看到这足可活埋人的银子堆在面前,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上前一把抱住一口箱子,伸手取过一枚银锭张嘴就咬,直到铬到牙齿,方才咧着大嘴傻乎乎地说道:“公子,这都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难道秦先生这样大的人物,还能诓我们不成?”阳天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看着阳武那不堪的模样,虽然很是欲望,但还是强压心中激动,装模作样地教斥了阳武一番,方才把那项链交给了如同吞了苍蝇般的秦泰来。
“公子,此处人多眼杂,还是快快把银子运回府去吧!”张信昌悄然走来,低声说道。
“说的不错,就由你率人护着,快点把这银子送回去!”财不露白,那纪雍就是一个大大的例子,阳天虽然自认在这南京城内还没人敢抢自己,但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指不定就有几个不要命的!
依旧是原车装上,阳天正准备随队回去,忽然想到那帮了自己大忙的秋嫣。立即把那眼冒金星的老鸨唤来道:“我想赎秋嫣回去,你看着开个价吧!”现在数百万两银子就在身边,阳天也显得财大气粗起来,眼睛夹都不夹这老鸨一眼。
“公子要收秋嫣,那是她的福份,我做妈妈的,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收公子的银子?”老鸨嘴里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深深地为失去秋嫣这棵摇钱树而心痛不已。
“你真的不要钱?”阳天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再说这老鸨也不值得他客气,立即瞪眼问道。
“这,公子若是愿意施舍几个,我也只能受了。”老鸨说得胆颤心惊,在整个南京城内,有胆向阳天要钱的,恐怕她属头一个吧?但若不要些,这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既然如此,你让秋嫣收拾好东西下来!”阳天吩咐道。
那老鸨不知道阳天究竟是给不给钱,但阳天的话,她却不敢有违,只能怀着颗忐忑的心缓缓上楼,好大一会儿,方才携着只抱着那架古琴的秋嫣下来。
“你别的东西都不带了?”阳天讶然问道。
“奴家本就身无长物,虽然平日存些书籍,但贵府那般地方,奴家却不敢有污。止有这架焦尾琴,是奴家长者所赠,不敢有失。”秋嫣低垂着头,满脸羞红地说道。
阳天想着以后这秋嫣就在府中,又会缺了她什么?不带就不带罢!于是一挥手,阳武立即引着秋嫣坐上了阳天的马车。
这边,阳天见佳人已经被自己带走了,再没了顾虑的阳天立即看着老鸨阴笑起来:“老鸨啊?你养大秋嫣,却不过是为了让她为你接客罢了!现在这秋嫣被我带走,我也不能少了你的好处对吧?”
“那是,那是,公子向来仁义,自然不会亏待于我。”老鸨一听阳天有付钱的意思,连忙恭唯起来。
“这样吧,给你钱就显得俗了,我们换个法子。燕三过来!”阳天一招燕三近前,指着老鸨对燕三说道:“这翠玉阁的保护费,以后你再不准收了!”
“在下省得!”燕三连忙点头,想了想又道:“但这以前收的银子?”
“收就收了,难道说还有还回去的道理?”阳天毫不犹豫地说道,转身不看老鸨那苍白的脸,扭头上了马车,催促着阳武等人往府内行去。
“我的娘啊!”待阳天的马车走出老远,那老鸨才大呼一声,哭倒在地,引得厅内众人轰笑不已。
马车内,阳天虽然并非有意轻薄,但这车厢内就那么大地方,与秋嫣并肩而坐,总免不得会有些碰触。这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举动,却让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的秋嫣面热耳赤。此番被阳天当众赎回,其目的不言而喻,一想到此节,只觉这厢车内的温度炽热,热得她心中难过,羞得她直欲跳下车去。
阳天见她如此模样,有心逗她一逗,于是假意轻浮,把手往她身上一搂,笑道:“秋姑娘,你现在心情如何?”
“啊!”别看秋嫣在妓院内长袖善舞的模样,但她骨子里还是一个纯洁少女,被阳天这么一搂,直觉心如撞鹿,混身僵硬,目瞪口呆,脑海里瞬间晕乱起来,迷迷糊糊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来了,他来了!
第十五章 其父其子
车轮辗动青石板的声音,在寂夜里显得是那样的空洞,杂乱的脚步声,如同锣鼓一般,重重敲在秋嫣的心头。畏惧,虽是带着点点期待的思绪飘扬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着落的地方。预料中的事情,迟迟没有发生。
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偷眼向他望去,却正见他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立即就把她吓得连忙别过头去,心乱如麻。
阳天见这秋嫣如此害羞,先前存的逗弄之心也失去了兴趣,回头望着后面装载银子的马车,心中忽然沉重起来。
先前他没有钱,一心想着如何能赚些钱来,直觉得把钱装进自己的荷包,方才安全一些。现在忽然有了数百万两银子,阳天却不知道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好了!总不至于让这些钱腐烂在阳府的地下室内吧?再说了,这些钱若是被父母知晓,不知道会如何安排,指不定连根毛给不给自己剩了,看来还是要存到别处为妙!
一想到这里,阳天心头灵光一闪,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出来,若是自己能汇通天下,并以银票代替这般沉重不堪,流通不便的银子,岂不是利润巨大?但一想到此时天下四分,战乱时起,自己汇通天下的愿望恐怕难以实现,心中才起的念头,立即就消沉了下去。
“公子真是好运气,一根夜光项链,竟抵得上别人辛苦一辈子了!”秋嫣见阳天再无轻薄之意,虽然依旧被阳天搂着,却也渐渐自然起来,于是笑道。
“那是当然,我若是早知有这样的运气,就应当去买彩票了!”阳天随口笑道,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立止,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只听“呯”的一声剧响,被阳武特意加厚的车蓬立即被激动异常的阳天给生生顶裂开来!
“有剌客!”随在阳天身边的家将也都知晓前些日子的事情,一见车蓬响动,立即惊呼一声,就向车厢围来。赶马车的阳武更是惊惧,奶奶地,前次差点就吓个半死,这次又来?只见他不及起身,立即就扬鞭朝着车蓬顶上那个黑乎乎的脑袋招呼过去。
“不要,是我!”探出脑袋的阳天一看马鞭削来,顾不得头顶剧痛,立即唤道。
好在阳武鞭技异人,一听声音不对,连忙收鞭,那鞭梢堪堪擦着阳天的脸郏削过,带走阳天几根头发。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阳武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问道。
“呵呵!”阳天缩回脑袋,抚着头顶上那块肿起的大包傻乎乎地笑道:“我想到一个绝妙的生意,一时激动,却忘了还在车中。”
“如此就好,公子吓坏奴家了。”秋嫣很地可爱地抚着胸口,嘟着小脸,舒了口气道。
“公子想到什么了计谋?”阳武挥退那些家将,低声问道。
“阳武,你想不想一夜暴富,身价万两?”阳天眨着眼睛,不答反问道。
“想,谁不想?”阳武毫不犹豫地说道:“若是我有了钱,就可以城内买处宅院,与小姚儿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这也总算是个家了!”
“那么现在有个机会,只要你花十文钱,就有机会获得一万两银子的大奖!”阳天眯眼笑道。
“十文钱?一万两银子?”阳武眨了眨眼,却不明白阳天的意思。
“呵呵,这个以后我再细细讲解给你!”阳天这也是灵机一动,尚未考虑成熟,关于后世搏彩的种种,他还细细想想再引入进来。
当队伍回到阳府,那浩浩荡荡的架势立即就吓着了门房,所幸看清阳天的马车,让消了那门房误以为张信昌造反的念头,连忙敞开大门,迎众车入府。
百余人在院内忙活着,这么大的动静立即惊动了阳天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一声“天儿,这是怎么回事?”把阳天心中得了银子的喜悦立即洗刷得干干净净,垂头丧气地走到父母面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孩儿赚的钱,搬运不便,只好让这些人来帮忙了。”
“你赚的钱?”阳复清很是诧异,这儿子如何不堪他是知道的,就算这几天乖巧许多,却也不相信他能赚回钱来!一脸不信地走上前,挥退两名搬运箱子的家将,微一用力,揭开了木箱,立即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来。
“我早说吾儿能干,你还不信,现在可信了?”阳夫人刚才一听阳天说赚了钱回来,立即就笑得合不拢嘴,只顾着高兴,却没有注意丈夫的举动,待得眼前忽然银光闪闪,定眼去看,却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子!立即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阳武何在?”阳复清终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忽然见到这么多银子,还是很快清醒过来,立即就沉声唤道。
“属下在!”阳武正忙于指挥搬运,一听阳复清招唤,立即上前躬身道。
“说,这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阳复清知道若是问阳天,恐怕这小子又会虚言假语,立即就喝问阳武,他相信以阳武的忠诚,这么大的事情,他绝不会隐瞒自己。
阳武看了眼阳天,见他装作欣赏夜景模样不理自己,心里不知他愿不愿意把那拍卖会的事情告诉父亲。但阳复清阴沉的脸却又不敢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如同竹筒倒豆一般,把阳天给出卖了!
“逆子还不跪下?”阳复清听完,脸上的怒意更炽,一指阳天,厉声喝骂。
“你这是做甚?吾儿天纵英名,以一根项链赚取这么多的银子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