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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阳复清走进房来,阳天微微抬头,见面一愣:难道说自己在这世上的便宜父亲,竟是关公不成?那两缕具有深刻代表意义的长须,那眉毛,那脸形,无一不是后世在深圳常见的关公像的模样。只是脸色比之关公白净许多,与印象中的红脸关公大不相同,这才让阳天立即否认了猜想。
“看来的确是好了,若是昏迷不醒,又怎么会知道见我就藏起东西来?”阳复清见他安然无恙,暗舒了口气,随即脸色就又沉了下来,伸出手,怒声道:“拿来!”
阳天原本直直的脑袋立即就低垂下来,脸上瞬间转过千百个念头,那项链是绝对不能交出来的,只是又以何物代替呢?想到这里,阳天装模作样地在怀里摸索起来,嗯,这公子哥的小玩艺的确不少,口袋里装得满满的,摸着一个光秃秃,圆溜溜的东西,心中大定:只要不是自己的项链,这东西恐怕也不会值什么钱!随即掏出怀来,才一展手,立听到屋内羞呼连连,接着手腕一痛,那东西生生被眼疾手快的便宜父亲一脚踢得远远的。
“混帐东西,平日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喜好这淫色之物,来人哪,拿鞭子来!”阳复清气得嘴唇发抖,指着阳天疾声怒骂,似乎还不解气,不等鞭子拿来,抬腿一脚就朝阳天踹来。
所幸阳天机灵,见他语气不对,早已暗中戒备,待他一脚踹来,急忙闪身避开,但转眼一想若是如此躲开,恐怕又难善了,连忙未等身子停稳,就假言痛呼一声,又朝一旁跌去。
阳复清如何不知阳天使诈?更是大怒,正欲追着阳天再踢,却被一旁看得不清的夫人拉住劝阻道:“你要如何?还想把他踢死不成?”
“若非你对他娇纵异常,又怎么会教他小小年纪,就流恋那烟花是非之地?”阳复清见无法挣脱夫人之手,立即转脸责怪起来。
“是啊,我对他娇纵,那还不是因为我明明有三个孩儿,你却偏偏要送入宫中一个,还留在京城一个?剩下这一个贴心的幼儿,除了能在身边让我慰怀,还能指望谁?我若不娇宠,难道还让我像你这狠心的父亲一样,常常打骂不成?”阳夫人说着,拈着手帕又垂起泪来。
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的阳文见状,怕两人又要为老事绊嘴,连忙插言道:“大人,夫人,刚才少爷受伤是由阳武随护,不如把他叫到外面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公子才醒,还是让他多多休息为妙!”
两夫妇也都不想为此事争吵,听阳文所说,都深以为然,立即唤过阳武,向屋外走去。留下阳天半坐在地上,却一直不明白为何父亲如此发火,转头向自己刚才掏出来的东西看去,立即老脸大红——两只圆呼呼的裸体人像缠抱在一起,正神态逼真地做着夫妻之事!
第三章 史事如此
吹熄桌头的蜡烛,缓缓走到窗前,深深的吸了口冷气,神情为之一清。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一阵北风刮过,卷起地上的积雪,吹得扫雪的下人们满身都是。许是受了夫人的叮嘱,下人们都扫地的动作都轻手轻脚的,更留下书房门前的一块地方不扫,生怕打扰了阳天用功。
一夜的功夫,阳天把父亲书房内关于历史类的书看了个大概,很让他疑惑的是,这个时代与他了解的古代并不相同:大唐并非为赵氏所窃,而是被一个名叫卫战的人武力推翻,并建立了一个大秦王朝。
这个卫战的大秦王朝除了成立很出阳天意外,他的所作所为更让阳天讶然:大秦才建,就立即挥师北上,北追匈奴远至西伯利牙,南讨蛮夷直到今天的越南!同时还进行了多项改革,比如钱币和军制等,使得中国以银子为货币,比之原来的历史提前了整整数百年。让阳天这个后时代的人看得目瞪口呆,难道说这个名叫卫战的人,竟然与自己一样,也是后世穿越来的?但关于卫战的记载极少,虽然各种史书上都把卫战的丰功伟绩吹得神乎其神,但关于他私人的问题,却少之又少。
空前强盛的大秦王朝也仅仅留传了不足三十年,就在卫战大举进军海外的时候,仿若是一夜间的时间,卫战及其属下战将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秦王朝土崩瓦解,分裂成现在的西秦东楚、南唐北燕四国,流今至今已有近百年。
其间虽然四国纷征不断,但谁也没有真正的吞并过谁,而论军力,犹以西秦东楚为最。北燕因为常受辽人所扰,使得国力哀弱,若非西秦东楚因其拱卫中原北疆,都不愿与辽人直接对抗,倒也苟延残喘,并没有被两国所灭。倒是南唐地处江南,又占居着湖广江西等地,国富兵弱,使得西秦东楚垂诞其富,时常派兵攻打。但南唐国力之丰甲于天下,西秦东楚谁也不愿意被对方所独取,使得南唐朝秦暮楚,与两国时分时合,倒也勉强维持至今。
再说现今的楚国,也许是阳复清身份所在的原因,书房内关于楚国客观史书少之又少,左右不过是一些颂赞历代楚王如何英明,国力如何强盛,老百姓们如何安居乐业的内容。但从这些严重篡改的历史书籍及各种资料内,阳天留意到了一个很让他惊讶的隐情:楚国朝政,是为伍氏一族把执!
就连这位便宜父亲,也非等闲,十六岁从军,一介白丁,二十岁就已是统兵上千的将官校尉,上升之快,恐怕一些世家子弟也难比肩。更在三十岁时,率领五万楚军,在西疆与秦国的榆林一役中,生擒秦国太子秦权铮,军中声威大振!三十五岁官拜兵部尚书,是伍氏一族之外权势最大之人!虽然现在被外任为南京太守,但掌握着楚国南疆,属下更有江北大营十数万军队,朝中自有一班亲信为他摇旗呐喊,威名之盛,隐隐有超过军中老帅化锋的势头!
阳天自问以自己多了千余年的知识,既然有缘来到古代,怎么着也要有些成就?但看看自己所处周围:家将是父亲的,侍女是母亲的,就连院子里四处乱窜的那条黑狗,也是只认管家阳文!奶奶地,昨晚看到我竟然敢对我低吠?什么时候非把你煮了做火锅吃不可!
书房的门“吱喔”一声被人轻轻推开,阳天扭头一看,却是这个世界被称为是自己母亲的阳夫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执着一根调羹向自己走来。
阳夫人见他负手背于窗前,书桌上还摊着书,知道看了一夜的书,老怀大慰,笑颜道:“天儿用了一夜的功,现在累了,快把这参汤喝了。”
“娘,你放在那里吧,我等下自己会喝。”阳天心中正觉烦闷,于是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地说着,又望向了窗外。
许久房内寂然无声,阳天还以为她已走了,忽觉身上一暖,扭过头来,却是母亲满脸笑意地把一件厚厚的毛氅披在自己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吃就是了!”一看到阳夫人,阳天就想起了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母亲,也不知道她得知自己出事了的消息后,会如何伤心。暗自叹了口气,端起书桌上的汤碗,不顾热汤烫嘴,三下五去二的喝了干干净净,把空碗一交,舒了口气道:“好了,我吃完了,你先休息吧,我现在头有点痛,想独自清静一会儿。”
“好,为娘这就走,不打扰吾儿用功!”阳夫人说着,端起空碗向房外走去,待走到门口,又扭过头来,看着阳天笑眯眯地说道:“你父亲虽然生你的气,但昨晚一夜未睡,时不时的还悄悄到书房窗下来看,见你认真读书,着实让他高兴万分。”
阳天闻言苦笑,大凡父母,哪有不望子成龙的?只是自己这附身的公子哥实在是太过不堪了,除却那杂乱的记忆里所作的一些荒唐事以外,昨夜阳天翻看了一下他的藏物,竟全是奇淫巧技,被这公子哥视为珍宝的小箱子里,竟还装着几条女性的裹胸布!
摇了摇头,阳天走到那书架前,随手抽下一本书来翻看,所幸前世他在小学时,就连蒙带猜地看了整整三遍繁体版《钢钱是怎样炼成的》,对这古书文字却也认得,看起来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兴许是一夜未睡,虽然喝了参汤,但阳天看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昏昏沉沉的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近黄昏,正做着在上海家中与女友缠绵的美梦,忽然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吵醒,闭目凝听,隐隐可闻翠玉阁之言。心中好奇,起身推门而出,正好看到阳武揪着一名十四五岁的青衫少年衣领,破口大骂着什么。
“阳武,你这是干甚?没听到夫人说公子正房内看书,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吗?”阳文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沉着嗓子训道。
“刚才我见这小子在公子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恐怕绝非好人!”阳武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那嗓门还是足够把死人吵醒。
“咦,你不是翠玉阁的小绿帽吗?又是来找我家三公子的?”阳文斜眼瞅了这少年一眼,恍然道。
“是,是啊!”小绿帽被阳武揪着衣领,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一看到认识自己的人,连声应道。
“哼,我家侯爷说了,若再被他看到翠玉阁的人来找公子,一律腿打断丢出去咬狗!你是想让我把你打断腿出去呢?还是自己滚出去?”阳武怒目圆瞪地看着小绿帽。
“我,我。”小绿帽一脸的委屈,听着威胁很是惊怯,但偏偏使命所在,却又不敢就此离开。
“什么你你我我的?快给我滚出去,这里也是你来的地方吗?”阳武用力一推小绿帽,把他推出老远,重重地摔到地上。
小绿帽见今日恐怕使命难以完成,正焦急间,转眼见阳天出来,灵光一闪,当即不顾满地泥泞,打着滚一边避着抓向他的阳武,一边大声唤道:“阳公子,你快来啊,你再不来,柳姐儿就要被别人买走啦!”
“阳武,何人在此喧哗?”刚从府外回来的阳复清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即沉声喝问。
“翠……”阳武才说一个字,就被阳文用眼色制止住了,脑袋略一转弯,立即明白过来阳文的意思,急忙又换话道:“翠家的小家丁,这小子失心疯犯了,我正抓他回去呢。”
阳武一边说着,一边乘着小绿帽不备,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不等他惊呼出声,就连忙捂着他的嘴,往院外拖去。
“且慢!”阳天心中一动,连忙出声阻止,转身向父亲躬了个身道:“这人是在咱家院内犯了病,若是就此丢出去,恐怕别人误会,还是由孩儿与阳武一起送他回去,向那翠员外交待清楚吧。”
“也好!”阳复清点头称是:“你亲自去与这人府上说说清楚倒也要得,但要记得速去速回,我在家里等你有些话要说。”
出了府门,阳武这才松开小绿帽的嘴,向阳天问道:“公子,你莫非又要去那翠玉阁?”
“当然,若非如此,我为何要跟出来?”阳天点头笑道。自己对这世事了解甚少,正好乘这机会出去走走,多见些世面,也好打算一下,自己能做些什么事来。
“只是……”
“别那么多只是了,你放心,本公子不会给你惹事就是。”阳天拍了拍阳武的肩膀道。
“那我去备车!”阳武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见劝不住他,也只好由他去了,转身就往府内车房跑去。
那小绿帽见凶神恶煞般的阳武离去,正想上前和阳天递几句话,但阳天对这混迹妓院,满腹淫技的小孩子毫无兴趣,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得小绿帽心中郁闷:往日这位公子常向自己请教奇能淫技,为何今日偏偏没有好脸色给自己?莫非是因为前天柳姐儿没有答应委身于他,竟迁怒于自己?
第四章 楚国首富
翠玉阁这样一处妓院,与阳天认识中的妓院大不一样,迎门就是一簇青竹挡住了院内的情形,虽然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但这竹子却依旧枝繁叶茂,青青的竹叶映着雪花,令人赏心悦目,只是那挂满竹丛的灯笼,却是大煞风景。
绕过竹丛,面前豁然开朗,一分三层的阁楼上莺声燕语充斥其间,摆满桌椅,挂满灯笼红绸的大厅内人来人往,寒冬季节却依旧穿着暴露的妓女人穿梭其间,端的是热闹非凡。
才一看到阳天的身影,满脸脂粉的老鸨立即就迎了上来,老远就捏声唤道:“哎哟,阳公子怎么现在才来呢?昨儿个我家柳儿可是想你想得一宿没睡啊!”
阳天讶然一笑,这老鸨脸上的脂粉恐怕最少也要有半斤,一颠一颠扑嗦嗦地往下掉!还隔着一段距离,就闻到了她身上那剌鼻的香水味,微一皱眉,他受不了这种气味,错过老鸨的身子,看了眼厅内的摆设,径向门侧尚未坐人的桌子走去。
阳天的表现让老鸨心里一愣,往日这小子来了总是把自己妈妈长,妈妈短的叫,今儿个是怎么忽然转了性子?但必竟是风月场里混的,老鸨虽然心中诧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