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过花园,却是一家人正在有说有笑,一副普通居家的模样,使得阳天暗自点头,看来阳文果然不错!
内厅暗室是建在书房后壁,扭动书桌上的笔筒,露出一个暗门,地木问道:“公子,可要把那秦泰来给提上来?”
“把他提上来吧!”阳天往那书桌上一坐道,随手坐笔架上取下支笔来,蘸了墨水在纸上写画起来。这地牢暗室,却不是他这种纯洁青年喜欢去的地方。
不一会儿,被蒙着眼睛的秦泰来就被进了书房,两名黑卫把他引到一张木椅上坐下,方才解开蒙巾。才一夜未见,秦泰来竟似老了十几岁一般,斑白的头发,苍白的面庞,就连原本挺直的身材,也驮下了许多。
许是长久未见光亮,秦泰来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睛老久方缓缓睁开,一看到面前的阳天,就叹了口气,一脸绝望地问道:“阳公子,老夫先前得罪了你,现在打算是杀还是刮呢?”
“杀了你?”阳天冷笑一声,道:“就你这身皮肉,能值五百万两银子?恐怕我就算是贴上楚国首富的标贴,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你要如何?”阳天还要说下去,秦泰来却实在听不下去了,忽然出言打断。
“银子,我要你赔我银子!”阳天手指敲着桌子,学足了债主的模样,厉声道:“你毁我项链,伤我身心,想不赔银子?没王法了你!”
“无耻!”秦泰来想要呸阳天一口唾沫,偏偏一天一夜只吃了半块馒头,滴水未进,现在竟口干舌燥,喉咙冒烟,连唾沫都没有一滴!
“我的确无耻!”阳天冷笑道:“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是你不仁,也莫要怪我今日不义!”
“就算是你把我杀了,也别想得到银子!”秦泰来怒声道。
“你放心就是,我绝不会杀了你!”阳天说着,递上自己写好的书信道:“这是送给你家人的书信,你要不要看看?”
秦泰来伸手抢过那封信,见歪歪扭扭的满篇都是要求赔偿什么精神、什么名誉、什么项链等损失钱物,最后折算起来,竟要六百多万两银子,还言称若是三日内不见银子,每隔一个时辰,就以他在这里吃饭住宿为由,加价一万两,直到偿还银子为止!这让秦泰来怒火中烧,立即就把书信撕得粉碎,当下就要向阳天冲来拼命,却被两名黑卫死死按住。
“哼,你撕了就是,反正我的字写得不好,不防乘此机会多多练习一下。”阳天说着,又重写了一封,再递到他的面前道:“给你,再撕一次试试?”
秦泰来毫不客气,立即夺过来又撕了粉碎,接着怒气冲冲地盯着阳天,竟是你奈我何的架势。
阳天摇头一笑,又写了封,再递到秦泰来面前道:“再来一次如何?”
秦泰来接过正要再撕,却忽然发现那上面多了一点内容,仔细一看,竟是声称自己撕了阳氏墨宝两次,加价两万两银子!
“无耻之极!”秦泰来没有再撕这价值一万两的书信,只是拿在手中,瞪着阳天骂道:“就是大王亲笔,也绝然不值一万两银子!”
“但是我劳动所得!”阳天两眼含笑道:“我动笔写字,又费心神又费力气的,一万两银子我都觉得少了!”
“无耻!”秦泰来怒骂一声,忽然想通了什么,脸色惨然一笑,道:“你不是想要银子吗?若是我死了,你看你如何能赚到银子!”
“没关系!”阳天一摊手道:“也不过是没了几万两银子的伙食费用罢了,但我可以把你的尸体挂在京城门上,剥光了衣服,塞满了皮草,想以楚国首富的身份,很多人都想要看看你的裸尸吧?一眼一文,也能赚些钱的。”
“你……”秦泰来只觉腹内气血翻涌,忽然嘴里一甜,竟被激得吐出血来,两眼赤红地盯着阳天,许久方才缓过气来,竟是急怒攻心,差点被阳天活活气死。
“你是一个商人,应当知道商人活着就有机会!”阳天玩弄着笔杆,看着秦泰来惨状心中毫无怜惜之意,冷笑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并不是我可怜你,相比于你对我的不敬和欺压,我是想毫不客气地把你杀了。但我可怜你的十二房夫人,我可怜你的七个子女,还有一家六百多口人,你若是死了,我想你也应当明白,他们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这些都是你造成的!”秦泰来强压着心中怒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非也!”阳天摆了摆手道:“此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何养了秦善这么一个好儿子?让他偷了你的项链去赌钱,又被太子殿下给赢了过去?要说我,也只是从太子殿下那里赢来罢了,你能怪我?”
“你赢那项链不过用了十余万两银子罢了,为何又要讹我数百万两银子?”秦泰来的口气愈渐了软了下来,想想这事的确怪不得阳天,要怪,只能怪自己那不得好死的儿子!
“你别忘了,在南京时是你教我的做事要留有退路!”阳天冷笑道:“但你却欺压于我,试问换身处之,你能咽下这口恶气?”
“但求公子能饶过这一遭,秦某自当铭记于心!”秦泰来撤底的输了下来,苦着脸乞求道。
“得饶人处切饶人。”阳天背负着手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物事,就在秦泰来以有大有希望的时候,阳天却忽然转过身来,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我也知道对敌人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很不幸,你是我的敌人!”
第十八章 阳天练兵
墙倒众人推,秦泰来此时深深地领悟到了这个千古不变的至理!
在家人付出五百五十万两银子把他从阳天手中“赎”了回来以后,尚未等他在府中坐稳了屁股,刑部尚未唐潜就亲自率着千余官兵围了秦府,证以围攻王宫,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当即就把他全家人给索拿起来,剩余不多的家财,也立即被充了公。
阳天是想在这首富身后分些脏的,虽然这些罪名不是他的主意,甚至连他都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能阻止他不乘机占些便宜!在五百五十万两银子封存在黑卫的秘密据点以后,阳天立即就拍马赶到了刑部,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入。
但让阳天失望的是,这笔看似极大的油水,却全没有自己的份,罪名是太殿下亲自按插的,人是伍相示意抓的,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把楚国首富给剥了个干净,只剩下个骨头架子,凭阳天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从这两只大老虎嘴里扒拉些肉丝出来。
看了看薄薄的宗卷,想想堂堂楚国首富一夜之间竟被剥得只剩下一处没得名目可收的府宅,外加十余家没有什么油水的车马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旁边一脸热切的唐潜,这老小子忙活了半天,恐怕是没有捞到什么油水吧?
“唐大人,听说这处府宅就在你的宅子旁边?”阳天弹了弹宗卷向他问道。
唐潜那肥得流油的脑袋立即点起头来,那是他给自己的一名才有七岁的私生子建的,不过是三进三出的普通宅院,与秦泰来的巨门豪院相比,那可是差得远了去,平日里没少被自己那个相好在枕边嘀咕。
“如此,你看看拿去吧!”阳天说着,抽出秦府的地契递到唐潜的面前。
刚搬进这物里的地契文约那是成箱论袋的,但被太子殿下先来取了些,又被伍剑那小子拉走许多,最后竟只留这两样,本想着有些油星子可捞的他正准备下手,阳天这位侍相之子又来了,想以阳天这两天在京城内传开的名声,唐潜立即就绝了自己那两滴油星子的念头,没有想到这会儿竟有如此转机,都快要感动得哭了起来,连声道:“多谢公子,多谢阳公子!”
“你不必谢我,要谢,去谢那位秦先生才是!”阳天把车马行的文契装入怀里,拍了拍唐潜的肩膀,转身了刑部。
有了这笔银子,阳天自然也就绝了打父母金库的主意,一回到黑卫据点,阳天就令地木等人率着黑卫先前分批出城,约定在万柳山庄集合,自己却包青带着数十家将,护着五十万两银子,等午后方才往万柳山庄赶去。
万柳山庄远远看去,就如是一处正在筑城的工地一般,才几天不见,原本寂静的山村此时却热闹非凡,往来如织的车马队伍和密如行蚁般的工人们形成一个热火朝天的局面。相比之下,阳天等人的队伍却毫不起眼,直到进了村子,方才被正指挥铺派的纪雍和秦二等人发现,连忙迎了上来。
“秦二,这五十万两银子我已运来,三月之内,我要看到村子被两丈高的围墙护起来!”阳天一指身后银车,对秦二说道。
“公子放心就是,若是晚一天的工期,你取我人头就是!”秦二眼睛一亮,这两天他可是没少为银子的事情犯愁,若不是一个若大的万柳山庄做保,大笔帐目都是赎欠着,恐怕只能每日发动村民凿石头,哪能石、土、木、建四行并进的局面?
“纪先生,你在这里可好啊?”待秦二押着银车自去存放,阳天又转身短袄打扮的纪雍问道。
“好不好又怎样?只是公子这些银子,倒是解了燃眉之急。”纪雍却也不问银子从何而来,只是笑道。
“既然先生还没叫苦,那我就给先生再加些担子!”阳天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才从唐潜手里得来的十六家车马行的文契道:“这些车马行,我希望先生能在一个月内,让其全部转为本公子名下!”
纪雍接过文契一看,皱着眉头道:“车马最是劳苦,利润又薄,公子要这些做甚?”
“利润薄弱?恐怕先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阳天笑道:“若是天下汇通,独握一家,仅凭这行商货运,能赚多少?再说车马行消息最为灵通,先生不知其中利害?”说到这里,阳天见左右都是亲信,又悄然俯耳道:“先生不觉得现今的银子太难运送了吗?”
“公子可是有了法子?”原本他听到阳天说的前在两条已是大为心动,但听到后面的,更是眼冒星光了,盯着阳天讶然问道。
“然也!”阳天卖了个关子笑道:“先生若是能帮我把车马行开到每一处府县,届时我自然会让先生每晚都睡在银子堆里!”
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阳天就放由纪雍前去安排了,待得太阳才刚落山,地木等人也已赶到,向他禀报黑卫已在村外等侯。阳天也不多留,立即随着地木等人来到村外密林之中,望着默然而立的黑卫武士,阳天忽然向左右问道:
“各位头领,不知你们最长能够连续行军多久?”阳天看着地木等人问道。
“若是身无负重,行军可达三十里方才一歇!”地木略一沉思,回道。
“那好,今晚你们负重十斤,行军十五里再转回来报我,中途不得有歇!”阳天把手一挥,立即令道。
“能骑马否?”地金忽然傻傻愣愣地问道。
“不得以任何物事代步!最先回来的十名奖以五两银子,最后回来的十名不得吃饭!”阳天把脸一板,又转向旁边正在兴灾乐祸的包青道:“你也随去,充当监军!”
本来除了人手一件兵器以外身无长物的黑卫武士这下倒了大霉,除了兵器不许丢弃以外,还要抱着一块小面盆大的石头,冷呼呼的还往里一揣,就被包青那个疯子给驱赶得像条狗似的行进起来。初时还不觉得沉重,但待走了十里以后,一个个都气喘吁吁,刚要想耍些滑头,立即就被力大如牛,混身壮如小山般,却偏偏眼里含不得半点沙子的包青给看个仔细,他那丈二长的铁棍不分轻重,朝着人身上就点了过来,一棍就能把人点昏,却又被安以左右不知情不报之名,喝令左右搀扶着走。如此陆续点昏了四五人以后,就算是有人想要耍些滑头,也立即就被左右同伴给举报出来,招来一顿好打,再无人胆敢稍有溜意。
待得阳天吩咐数十名万柳山庄的妇人在树林里煮好了饭食,用温火热了半天,直到天已近了三更,才见这班累得走都走不动的黑卫一个个倒在林间雪地上。
“刚才是哪几个人走了前十名?”阳天向神色稍好一些一的地木等人问道。
“这,这,天黑漆漆的,却是没有看清。”地木这这了半天,方才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哼,身为头领,却不能时刻关注手下,如何使得?”阳天厉声骂道:“就责罚你们几个头领今晚不得吃饭!”
包青嘿嘿一笑,伸手抓起一个热腾腾的大馒头,往嘴里一塞,待还要伸出两手去抓,却被阳天一树棍敲在手指上,骂道:“还有你!身为监军,可是点清了人数,有没有错露的?”
包青老脸一红,很不好意思地把馒头放下,转过身去,一指地水道:“你,快把人数给我报上来!”
正为不能吃饭而心情郁闷的地水刚要反驳,但见包青那小山似的块头,知道自己打之不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