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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人停止前进:“到了。”
“这儿?”我难以置信。
“你不喜欢女人?”
“当然喜欢。”
领路人和独眼龙交谈几句,掀开浪乳吧厚实的门帘,把我们迎了进来。
一进大厅,我就几乎那股热浪推出去。浪乳吧名不虚传,连空气中都流淌着奶香,虽然里面混杂着**的气味。我这辈子从未见到过如此之多**的**,那些行行**的女人们傲然挺立,或坚挺或下垂或丰满或俏丽的**表达着他们对男性的鄙视。
简而言之,这地方就是个边喝酒边打炮的圣地。
在挤过无数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之后,领路人带着我们来到一架电梯前。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里面,大口呼吸还算新鲜的空气,虽然没有喝酒,皮肤还是涨得通红。
“他们在空气里掺进了一些助兴的东西。”领路人满不在乎地说,“也许你们需要先干一炮?”
我和雷雄同时摇头,抽水机痴痴地笑了起来:“慢慢来,不急。”
电梯开始减速,原来地下别有洞天。超过两千平方米的地下大厅灯光昏暗,天花板上先进的灯光系统,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迷幻的色彩。大厅四周的壁画无不是斩首、破肚、掏肠的景象以及光怪陆离的地狱惨状,使人不寒而栗;暗色调大色块的运用,在不知不觉中激起了人内心深处的**。
我怀疑这里的空气中也包含着未知的气体,使人产生头重脚轻、轻飘飘的感觉。
大厅里聚积了上千名群众,每个都身着破烂的战斗服,头发超过肩膀,脚蹬皮靴,所有人的额头上都缠绕着红色的布条,像是有上千束火焰在不住跳动。我踩到了不下十个酒瓶,鼻子里冲进汗酸气和呕吐物的味道,他们怕是喝干了一个游泳池的酒。
前面的高台上放着五个笼子,被帆布蒙着,也不知是些什么。笼子后面加着超巨型的音响,使得这场闹剧更像一场摇滚音乐会。
领路人给我们一人一条红缎带,系上之后,大伙儿高举左手捏成拳头,一起喊叫着同一个名字:“何滔滔,何滔滔,何滔滔万岁!”
我也跟着喊,觉出自己像个傻瓜。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头顶的激光开始变幻色彩,音乐趋向暴躁,鼓声越擂越急,所有光线忽然凝聚在演出台的正上方,那儿,一个背着黑色骷髅翅膀的男人缓缓降下。他留着卷起的黑发,宽大的紫色墨镜几乎遮住半个脸,这人的大衣上镶嵌着夸张的铁块,左边写着“精忠”,右边写着“报国”,随着他的出现,银幕上打出一个血红的“汉”字。
群众开始疯狂地喊叫,女性纷纷昏厥,人潮涌动一波又一波地向前冲去,想要接近他们的领袖。荷尔蒙的力量如此之大,我似乎看到四周的墙壁都开始皲裂。
但是在一瞬间,这些人就全都冷静下来。因为那个男人高举左臂喊了一句:“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群众呐喊。
两台悬浮式音响系统在头顶不住飞舞,把何滔滔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你们好吗吗吗吗?”
“我们好!”“我好。”“我们都很好!”群众杂七杂八地回应。
何滔滔高举的右臂迅速下劈:“不!你们不好!你们被糟蹋成这样,怎么好得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这时才匀过了气,摘掉墨镜,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他的眼睛。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里面充满了最激烈的怒火和最深切的关怀,最理智的谋略和最果决的行动,最刚烈的性格和最坚毅的韧性。这是一双大公无私而又信心十足的眼睛,一双真正的领袖的眼睛!
群众为这双眼睛而疯狂。
何滔滔将一条普通的红布系在额头,这才沉着嗓子说:“两百年,那面猩红的太阳旗已经在大汉的土地上悬挂了整整两百年!那些矮小的倭寇侵略我们的家乡,强奸我们的姐妹,烧杀我们的父母,掠夺我们的财富已经足足两百年的时间!你们不感到羞耻吗?你们不觉得惭愧吗?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什么颜色的血液吗?”
群众齐声大吼:“不敢忘!”
何滔滔满意地笑了:“两百年前,卑鄙无耻的东瀛人占领了我们的家乡,用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藏武装了他们自己,从而占领了整个世界。他们建立了所谓的联合政府,皇道乐土,宣称当今已经是什么和谐社会了。可是这算是什么和谐社会?我们汉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住不起楼房,买不起汽车,甚至连食物和清洁的水都无法得到!教育,是啊,他们说这都是因为我们缺少教育。这些假仁假义的东西说要帮助我们振兴教育,使得教育产业化。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每日辛劳地工作,赚来的钱不够孩子在学校里念书,我们的孩子念完了大学,却背上了一身的债务。而他们在学校里所念的,居然竟都是‘东瀛万岁’!这样的日子,我们过得下去吗?”
“过不下去!”
“是的。”他狠狠攥紧了拳头,似要将话筒碾碎,“我们过不下去,政府也根本不希望我们过下去!他们开设的医院,那是不折不扣的屠宰场!他们为医治感冒收费五百,为割掉盲肠收费三千,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穷人在大门口哀号而无动于衷,救护车从伤者的边上呼啸而过!好吧,我们看不起病,那么我们就死吧,全都烧了吧。可是不行!火葬场也是鬼门关!你们中家里有死过人的,哪一个不是花了上万块钱才办好丧事?没有钱的,哪一个没有偷偷摸摸埋葬亲人的经历?我的父亲被偷偷埋葬,却因为没钱而被那些畜生重新挖了出来!你们愿意死后也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是的,你们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人愿意无来由地就被别人代表了自己的权力;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自己的国土上却要办理暂住证;每年春节都被挤成猪肉罐头;没有人愿意一边被人痛干**,一边大叫太平盛世。如果有这样的人,就是猪猡,是杂种,是天生的奴才。你们是奴才吗?”
“不是!不是!不是!”
场面一度趋于混乱,所有人都在狂呼怒喊,挥舞手臂,铁拳举起来了!
何滔滔撸了撸额头豆大的汗珠,扯着喉咙喊道:“是的,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天生的贱种,我们要在所有地方自由地发出我们的怒吼;我们要争取祖宗留给我们游行集会的权力;我们要争取平价的医疗和教育;我们要住在宽敞的房子里,而不是像猪崽子一样挤在一起!我们要自由地用汉语表达所有情感,我们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牲口,而是人,堂堂正正的大汉人!”
他把话筒狠命朝地上一摔,零件立刻飞了出来,整个会场都被那一声“砰”地巨响震住了。
一只新的话筒从地上送到他的面前,但现在他变得沉静了。
“同志们,我们想过真正的人的生活,想向政府要回我们的权力。但是这个政府肯吗?不,你我都知道,不肯。这个名义上代表了最广泛阶级群众利益的政府,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吹嘘自己先进性的政府,这个说起来无比民主的政府,它是不会愿意交出这些权力的。因为它已经被这些权力带来的利益养肥了,上上下下的官员们喝惯了贫苦大众的血,竟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了!他们有的是谎言和发布谎言的平台,有的是所谓的法律和条令,说是说不过他们的。我们只有战斗!”
他的声音重新激昂起来,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血液沸腾,呼吸急促。
“打!”
“打?卑鄙的东瀛畜生虽然只有两亿,但他们手中却掌握了军队。这些用我们的血汗钱养活的军队,被称为人民子口口的皇军,只要政府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留情地向他们的亲人碾来。两百年的殖民统治使得一些人忘记了自己的根本,忘记了大汉的尊严。打,就意味着流血牺牲,意味着遭受非人的折磨,意味着和亲人分离。朋友们啊,如果你们还没有想好,那么不妨重新回到浑浑噩噩的生活,回到被圈养的牲口栏里去吧。你们甚至可以去向政府告密,说出我何滔滔的踪迹,你们的后半辈子也许能向东瀛人一样,过着糜烂的生活呐。你们原意吗?”
“不愿意!”
“是,你们不愿意。因为你们知道,经过艰苦的流血牺牲之后,换来的将是光辉的明天,一个民众当家作主的独立的大汉国!你们知道,在这个政府稳固太平的表面下,全世界民众渴望民主自由的怒火已经汇成了河流,地底的暗火将要冲破这僵死的世界!我们不讳言将要付出的巨大代价,很多人会死,包括我何滔滔,但是我们也相信,两亿寄生虫,终将被伟大的人民所抛弃,永远地……抛弃!”
主席台前一片欢呼。
“英勇的人们,炎神和熊神的子孙!我们的耐心到头了,拳头捏紧了,怒火已经漫溢出来,而且政府内部也出现了裂痕……大陆南方警察部门的最高长官雷雄已经率领五百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弃暗投明,临州地区的变异人领袖黑蛇也逃脱了政府的魔爪,投奔自由,整个临州地区已经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旧世界正在颤抖!而全世界各地,还有许许多多阶级兄弟打起了叛旗。是的,叛徒,那些既得利益者会这样称呼我们,而我们将自豪地宣布,我们正是旧世界的叛徒!”
“旧世界的叛徒!”
“我们现在在地下举行这个集会,但离我们走上地面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们将用东瀛人的血来宣告我们的存在!人生五十年如梦似幻,苍天之下岂有长生不灭者?所有东瀛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清除范围之内!我们要让东瀛这两个字,在大汉的土地上永远消失!让我们大声喊出我们队伍的名称‘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
激光屏幕内首先打出“大汉自由阵线”几个狰狞的大字,随后缓缓出现一副图案,一条红色的巨龙盘绕着一个白色的圆球,球里张开着一个沉重的“万”字,据说这是代表大力量的符号,来自于大汉古代某一宗教。
群众彻底爆炸,我如同置身于一节被点燃的火箭底下,耳边只听他们像木偶一样跟随着何滔滔喊叫:
“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 “大汉自由阵线,钢霸喋!”
“大汉,钢霸喋!” “大汉,钢霸喋!”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杀光东瀛狗!” “杀光东瀛狗!”
“血洗东京!” “血洗东京!”
这种恐怖的气氛叫人喘不过起来,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何滔滔的谎言是第一个让我感觉不舒服的地方,这些暴躁的人更是令人胆寒。我痛恨下令捣毁兄弟会的政府,也痛恨那些令我变成怪物的人,若有可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罪魁祸首,但是……
杀死所有东瀛人?不……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东瀛人?
这和我仅有的一丝道德观相冲突。
再看身边,雷雄和抽水机已经不知被人潮挤到哪里去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何滔滔一样想法,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吧?
人民真可怕。
何滔滔拍击话筒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解救出来。人们不解地望着他。在那面红龙旗帜下,何滔滔一把扯下罩住五个大铁笼的帆布。
五个笼子里,赫然关着五个**的女人!
第十一节 '本章字数:4513 最新更新时间:2007…09…18 22:17:55。0'
远远望去,那确实是五个女人的样子。最年长的浑身皱纹,好似个核桃仁,**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来,一直挂到肚脐上,她表情木然,只是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较为年轻一些的也有四五十岁,看得出保养很好,只是小腹略微有些赘肉,显得很是丰腴。她惊慌失措,试图用白胖的手臂同时遮住丰满的**和俏臀,羞得满脸通红。
比她再年轻些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强装镇定,双手插在怀里,并拢双腿,冷冷看着我们。
倒数第二个是不折不扣的花季少女,也最为大胆开放,她嘴里咒骂着,徒劳无功地踢着栏杆,一点也不在乎被我们看到双腿间的秘密。
最后一个还只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抱着膝盖,无助地哭泣着。
在场群众无不热血沸腾。
铁笼的前盖忽然打开,那名正在踢打的少女一不留神,朝前跌倒在地。她有些奇怪地爬起来,看着沉默的群众。少女被这无言的欲望吓住了,慢慢地重新爬了回去。
她的**左右荡漾。
“这些都是东瀛人!”何滔滔声嘶力竭地喊道,“所谓的余临市市长乃木贯忠的亲人。这个老太婆是他妈,这个是他老婆,这个是他的情妇,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他们看起来很漂亮,是的,都像花朵一样,可是这种漂亮全都建立在我们汉人的痛苦之上,他们是一朵朵食人花,靠他人的鲜血使自己永远娇艳!对于这些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阵沉默。
也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