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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厅堂上寂静无声,八大高手一齐身受重伤,谁也不能移动半步,八人各运内力,企盼早一步能恢复行动,只要哪一方能早得片刻,便可制死对方。
各人都忧急万状,均知明教存亡、八人生死,实系于这一线之间,倘若成昆能先一步行动,他虽伤重,却可提剑将七人一一刺死;要是明教七人中有任何一个能先动弹,杀了成昆,明教便此得救。
杨逍等暗暗心焦,但这运气行功,实在半分勉强不得,越是心烦气躁,越易大出岔子,这些人个个是内家高手,这中间的道理如何不省得?
冷谦等吐纳数下,料知无法赶在圆真前头,但盼光明顶上杨逍的下属能有一人走进厅来。只须有明教的一名教众入内,便不会丝毫武艺,只消提根木棍,轻轻一棍便能将圆真打死。
可是等了良久,厅外更无半点声息。这时候正值午夜,光明顶上的教众或分守哨防,或各自安卧,不得杨逍召唤,谁敢擅入议事堂来?
至于服侍杨逍的童儿,一人给韦一笑吸血而死,其余的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早远远散开,别说杨逍没扯铃叫人,就算叫到,只怕一时之间也未必有人敢大胆踏入厅堂,走到这吸血魔王身前。?
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明教众人,一时无法可想,便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张无忌的身上,可惜,张无忌被布袋和尚说不得装进了布袋里。
即使如此,在八人都不能行动的时候,被困在布袋中的张无忌,也是破局的唯一希望了。
说不得道:“喂,布袋中的小朋友,你非救我们一救不可。”
张无忌问道:“怎么救啊?”
成昆丹田中一口真气正在渐渐通畅,猛地里听得布袋中发出人声,一惊非同小可,真气立时逆运,全身剧烈颤抖。
他自潜入议事堂后,一心在对韦一笑、杨逍等几位高手,哪有余暇去察看地下一只绝无异状的布袋;突闻袋中有人说话,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暗叫:“我命休矣!”
只听说不得道:“这布袋的口子用‘千缠百结’缚住,除我自己之外,旁人万万没法解开,但你可站起身来。”
张无忌道:“是!”从布袋中站起。
说不得道:“小兄弟,你舍身相救锐金旗数十位兄弟的性命,义烈高风,人人钦佩。眼下我们数人的性命,也全靠你相救,请你走将过去,轻轻一拳一掌,便将这恶僧打死了吧。”
张无忌半晌不答。
说不得道:“这恶僧乘人之危,忽施偷袭,这般卑鄙行径,你是亲耳听到的。你如不打死他,明教上下数万人众,都要为他尽数杀害。你去打死他,乃大仁大勇的侠义行为。”
张无忌仍踌躇不答。
成昆则道:“我此刻半点动弹不得,你过来打死我,岂不为天下好汉耻笑?”
周颠怒道:“臭贼秃,你少林派自称正大门派,却偷偷摸摸地上来暗袭,天下好汉就不耻笑么?”
被布袋子套住的张无忌向成昆走了一步,便即停住,说道:“说不得大师,贵教和六大门派之间的是非曲直,小可实难分解。小可极愿为各位援手,却不愿伤了这位少林派的大和尚。”
彭莹玉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你此时如不杀他,待这和尚功力一复,他非连你也害了不可。”
成昆笑道:“我和这位小施主无怨无仇,怎能随便伤人?何况这位小施主又非魔教中人,看来还是让布袋和尚不怀好意地擒上山来。你们魔教中人无恶不作,对他还有什么好事做将出来。”
双方气喘吁吁,说话都极艰难,但均力下说辞,要打动张无忌之心。
张无忌甚感为难,耳听得这圆真和尚出手偷袭,极不光明,但要上前出掌将他打死,却非本心所愿,何况这一掌打下了,那便永远站在明教一面,和六大门派为敌。
听见说不得又在催促劝说,张无忌道:“说不得大师,请你教我一个法子,不用伤害这位大和尚,而他也伤你们不得,小可定然照办。”
第二百二十章 因由
张无忌的心性,确实柔弱了一些,不管是心慈手软也好,还是胸怀仁慈也罢,在该下狠手之时,犹豫不决,实乃大忌。
不过,在金庸的笔下,张无忌就是那个性子,再加上不知成昆的本来面目,有那种行为,实乃正常。
听了张无忌的要求,说不得正自沉吟之时,彭莹玉道:“小兄弟仁人心怀,至堪钦佩。便请你伸出手指,在圆真胸口玉堂穴上轻轻一点。这一下对他决无损伤,不过令他几个时辰内不能运使内力。我们派人送他下光明顶去,决不损他一根毫毛。你知道玉堂穴的所在吗?”
张无忌道:“知道。”
却听成昆道:“小施主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你点我穴道,固然不打紧,但他们内力一复,立时便来杀我,你又如何阻止得了?”
周颠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我们说过不伤你,自然不伤你,明教五散人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
张无忌道:“这便是了,光明使者、青翼蝠王、五散人七位,个个是当世的英雄豪杰,岂能失信于人?圆真大师,晚辈可要得罪了。”说着走向圆真身前。
张无忌被装在乾坤一气袋中,每一步只能迈前尺许,移动缓慢,但十余步后,终于到了圆真面前。
张无忌到了成昆身前二尺之地,便即停步,说道:“圆真大师,晚辈是为了周全双方,你别见怪。”说着缓缓提起手来。
成昆苦笑道:“此刻我全身动弹不得,只好任你小辈胡作非为。”
张无忌一指向着成昆的玉堂穴,却因装在乾坤一气袋中,难以看见,成昆已勉力提起手指,悄悄放在他自己玉堂穴之前。
隔着布袋,张无忌瞧不见成昆竟会使出这一招,一指点去,两根指尖相碰,“幻阴指”指力隔着布袋传到张无忌体内,让他全身皆冷。
厅堂上本来有八人受伤后不能移动,这一来又多了个张无忌,成为九人难动。
厅堂之上又即寂静无声,突然,一阵大笑之声响起,一名年轻男子的身形,昂然走入了厅堂之中。
“你是何人,可是我明教教众?”
一见青年走入,周颠的神色当即微变,不知是喜是忧,连忙喝问。
在这明教总坛光明顶之上,出现在这里的人,最有可能是明教众人,在此关键时刻,周颠心中隐隐期望,希望此人乃是明教中人。
光明左使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和其他四散人,神色亦是变幻不定,分外担心此人的身份,别又是成昆这样,是明教的死敌。
反倒是成昆,心中微沉,在明教防守森严之际,可以直上光明顶,除了那个密道之外,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众人心中,走进来的这人,是明教教众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你说我啊,把我的名头说出来,真是要吓死你,我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天机子。”
毫无疑问,走进来的这名青年,乃是李无情。
在外面隐藏了那么久,李无情没有进来,就是算准了会有这一出的,不仅可以达成愿望,还可以不用下死力。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李无情才一直在外面旁观,直到厅中连番战斗,九人全部无法动弹了,李无情才杀了进去。
目视李无情,周颠脸上露出些许怒色,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天上地下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你这牛皮吹得够大的啊。”
不仅周颠是这种想法,其他人一样以为李无情是在逗人玩,只是,现在落得这个处境,他们不敢像周颠那样,将李无情得罪了。
众人都不能动弹,生死可谓操纵在了李无情的手中,一旦惹得李无情发怒,或许真的会小命不保的。
李无情也不生气,只淡淡的道:“是不是天上地下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这位少林圆真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闻言,成昆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李无情的目光,充满了一种惊疑不定之色,心中暗暗思量,一时不知李无情的言语真假。
杨逍挑眉道:“哦,你知道圆真的底细,不防说来听听。”
“好,那便听我从头到来。”
李无情点点头道。
成昆一人,尽管是一个大反派,但,在倚天屠龙记中,绝对是关键性的一个人物,既然李无情想要对成昆出手,那么,当年的一些公案,也应该公布出来。
再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李无情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有一件事压在了心头,不说不畅快。
见李无情好像真的要开讲的样子,成昆心中惊疑不定,即使想要阻止,也无力阻止的。
“要说这件事,非要追溯到数十年前不可,那是圆真少年时的旧事,那时,圆真还不叫圆真,他的俗家姓氏,姓成名昆,外号混元霹雳手,而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夫人,其实是成昆的师妹。”
李无情淡淡的道。
这几句话一出口,杨逍等固然惊讶无比,乾坤一气袋中的张无忌更险些惊呼出声,对于成昆,他在金毛狮王谢逊那里是多有了解的。
至于成昆自己,真是惊的要死,自从他拜入少林神僧空见门下之后,成昆之名,已经少有人知了,没想到,李无情竟知圆真就是成昆。
“你是何人?对我的事情怎么这么清楚?”
成昆的眉头一皱,目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向李无情问道。
向成昆森然一笑,李无情道:“这个以后再说,你且听我继续道来,看我说的对不对。”
“阳夫人和成昆两家乃是世交,两人从小便有婚姻之约,而明教教主阳顶天也暗中私恋阳夫人,待他当上了明教教主,威震天下,阳夫人的父母乃是势利之辈,执意将女儿嫁给阳顶天,而阳夫人也心志不坚,最终便嫁了阳顶天。只是,作为明教教主,阳顶天自然要为名叫负责,每日教务沉重,又要精练武功,陪伴阳夫人的时间便不多。如此,使得阳夫人婚后感觉并不快活,有时便和成昆相会,不免要找一个极隐秘的所在。因此,阳夫人从阳顶天那里知道了明教秘道之所在,阳顶天虽知违犯教规,很不愿意,但经不起阳夫人软求硬逼,终于带了她进去。而后,阳夫人便将明教密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成昆,这才使得成昆可以上下光明顶,如履平地一般。自此之后,光明顶的秘道便成为了成昆和阳夫人的私相幽会之地,成昆更是借这密道,三十年布置,才完成了覆灭明教的布置。”
周颠、杨逍等听了李无情这番言语,人人哑口无言,每人胸中怒气充塞,如要炸裂,对于圆真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了,恨不得将之碎死万段。
杨逍冷冷地扫了成昆一眼,向李无情微微点头,感激道:“多谢朋友点破了我心中的一个大疑团,杨逍感激不尽,阳教主突然暴毙,死因不明,当是这位混元霹雳手成昆的手笔吧。”
李无情摇头:“那倒不是,成昆没有直接下手,当年,阳顶天的武功十分高明,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成昆的功夫虽也不错,却远远不及阳顶天。”
“阳顶天的死因,却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在一天晚间,成昆和阳夫人在秘道中相会,正逢阳顶天在旁边的一间小室之中修炼乾坤大挪移,发现了二人的幽会,心中愤怒之下,竟直接走火入魔,生生气死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吸取
将这一段故事娓娓道来,李无情自身有点带入其中了,不禁感叹道:“想当年,阳顶天也是一代英豪,却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倒是一件遗憾之事。”
周颠恨恨的道:“是啊,阳教主武功盖世,统领明教,若非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今日怎会被这成昆欺上门来。还有阳夫人,我当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作出那种苟且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李无情淡淡的道:“阳夫人倒也不是毫无廉耻之心,在阳顶天走火入魔而死之后,阳夫人也立即自杀身死了。”
这时,成昆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冷笑道:“嘿嘿,阳顶天说:‘我娶到你的人,却娶不到你的心。’我得到了师妹的心,却终于得不到她的人。她是我生平至敬至爱之人,若不是阳顶天从中捣乱,我们的美满姻缘何至有如此悲惨下场?若不是阳顶天当上魔教教主,我师妹也决计不会嫁给这个大上她二十多岁之人。阳顶天是死了,我奈何他不得,但魔教还是在世上横行。当时我指着阳顶天和我师妹两人的尸身,发誓道:‘我成昆立誓要竭尽所能,覆灭明教。大功告成之日,当来两位之前自刎相谢。’哈哈,杨逍、韦一笑,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尽管我成昆已命不久长,却也算心愿完成。”
成昆的一生,充满了恨意,便是因为对明教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