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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傅太夫人年纪大了,傅卿和也等不到十几年啊,顶多两三年她恐怕就要出嫁了。
傅太夫人想了想,就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只要人正派老实本分,年纪其他的都是其次。”
年纪大一些也不要紧,反正他亲生父母都不在了,过继大的,把小的也接到府里养着,这样他的心自然会靠向这边,过两年再给他娶上一门妻子拴拴心,等有了孩子,一辈子也就定了。
傅太夫人仔细地思量了一会,越发觉得傅卿和这个提议好,反正他已经无父无母,不愁他不死心塌地。
见傅太夫人同意了,傅卿和就道:“明天我先跟他们说一声,若是同意了,再让他过来给您请安。”
话虽然如此说,她心里却笃定,傅瑾信一定会同意的。
累了一个下午,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是掌灯时分,傅卿和这才想起来卫昭,不知道他的烧退了没有。
挂在床头的帕子已经干了,她拿在手中,认认真真地折了几折,棉布柔软的触感让傅卿和觉得很舒服,一想到自己午睡时做的那个旖旎梦,傅卿和的脸,不由“腾”地一下全红了。
她轻轻闻了闻帕子,帕子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味道…原来属于卫昭的味道。
那天她扑到卫昭怀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软脚软起不来,而且,她也不想起来,反而很贪恋卫昭身上的味道,那暖暖的,闻起来令人全身无力想偎过去的味道。
那天回来之后,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可以确定卫昭并没有做什么手脚,也没有点什么香料,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受控制地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呢?
之前自己可从来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傅卿和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仔细地回想那味道。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
卫昭身上的味道是费洛蒙,它是动物界包括人类在内的很多生物都会分泌并接受的一种是一种性信息素,这种味道会刺激人的反映,让人变得兴奋、愉悦……
而人类的拥抱与亲吻的行为也可能与信息素有关……
如此说来,傅卿和原本砰砰跳的心慢慢平缓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原因,一定是这种激素在作祟的原因。
外面传来木棉揶揄中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半夏姐姐,李护卫又送了一盒桂花糕给你,他可真是有心啊。”
李护卫与半夏?
傅卿和不由愕然,那李护卫是个死了婆娘的鳏夫,她一直觉得半夏之前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于亲事上应该眼光很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跟李护卫扯到一处。
傅卿和丢了帕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朝外看,正看到一向内敛老成的半夏满脸绯红地瞪着木棉:“胡说什么!你若是喜欢吃,这盒桂花糕就给了你吃便是。”
木棉笑嘻嘻地摆手:“我倒是想接过来,不过这是人家李护卫的一片心意,我怎么能接?”
“胡说八道!”半夏嗔怪道:“李护卫明明说是给我们吃的,根本没有指名道姓是哪个人,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专门给我一个人的了?”
“是与不是,半夏姐姐与李护卫心知肚明,何必非要说明呢?”木棉道:“若是半夏姐姐如此说,那李护卫恐怕就该伤心了。”
半夏闻言脸涨得更红了,颇有几分明艳动人:“好你个木棉,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却来这般打趣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她抬着手就走了上去,木棉躲闪不及,被她一把抓住,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玩得好不热闹。
傅卿和见了,就不由笑了。
半夏已经将近十七了,的确是大姑娘了,自己之前还为她的亲事担忧过,不知道如何安排她才好,没想到她居然跟李护卫看对了眼。
面对木棉的打趣,半夏只是一味的害羞,并未生气,可见这事情有七八分真,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仅仅是半夏,还有木棉,过了年之后就十六了,她的着落自己也该好好想一想才是。
在秀水庄的时候,她与木棉相依相伴,木棉对她更是死心塌地的照顾,她一定要给木棉一个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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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和答应驸马为他保守不孕的秘密,驸马的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他如释重负地回了隆庆公主府。
他先去看了隆庆长公主,得知隆庆长公主去了宫里,他就去看望郑姨奶奶。
郑姨奶奶正在给几株菊|花修剪花枝,见儿子来了,她将剪刀交给一旁服侍的丫鬟,又在红姑的服侍下洗手。
洗了手之后,在驸马的搀扶下,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看了儿子一眼,见驸马神情平和,就放下心来:“公主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驸马闻言愕然:“怎么今天公主又发脾气了吗?”
郑姨奶奶脸色大变,焦急地把驸马往外推:“不是说了让你回来先去给公主请安的吗?你怎么又忘了?她今天心情不好,要是闹起来恐怕又要有几天不能安生,你赶紧到公主寝宫去。”
“娘!”驸马连忙扶了郑姨奶奶:“公主去了宫里,这会子不在府里,您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郑姨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由驸马扶着进了内室。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驸马道:“这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郑姨奶奶不过是个妾室,驸马这样叫她“娘”是于理不合的,不过眼下没有别人,他想怎么称呼也不会有人管。
郑姨奶奶将景福挨打的事情告诉了驸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寝殿的几个宫女都战战兢兢的,那景福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跟了公主十几年的老人,就这样挨了打,旁人见了难免心寒。”
郑姨奶奶摇着头叹气,对公主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驸马听了也皱了皱眉头,隆庆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对从小到大一直近身服侍的人都是如此,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驸马冷笑道:“她向来心如蛇蝎,手段残暴,十几年前我就领略过了,娘,你不要太过担心,她不会嚣张太久了。”
十几年前?驸马跟公主成亲才十年啊,这疑问不过一晃而过,郑姨奶奶只认为这是驸马一时口误,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担心。”郑姨奶奶拍了拍儿子的手,无不慈爱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跟公主好好的过日子,早日生下一儿半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你放心吧,你会孙儿绕膝,颐养天年的。”
孙儿绕膝,谈何容易?都十年了,公主一次都没有怀上,她心里也着急的很。
儿子孝顺,郑姨奶奶只当这是驸马的安慰之词,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郑姨奶奶的院子里出来,驸马就拿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去了景福的院子。
景福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任令侍之职,不仅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还有专门服侍她的低级宫女。
驸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居然连一个宫女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公主的授意,或者这些宫女因为怕得罪公主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驸马冷笑一声,对带过来的两个贴身服侍的小厮道:“你们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立马报告我。”
“是。”
驸马径直走进景福的寝室,景福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受刑之后,她的脸色很不好。
听到有人进来,她艰难地抬了抬头。
来人风度翩翩,仪态不凡,景福做梦也没有想到驸马居然会亲自来看望她。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她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驸马当先一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你身上有伤快别起来了。”
驸马的双手温暖而有力,驸马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景福的心咚咚漏跳了几拍,怪不得公主会那么喜欢跟驸马在一起,原来跟驸马近亲的确让人心醉神迷。
她还没有好好品味,驸马已经收回了手。
景福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失落。
驸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景福的肩膀:“景令侍,你受苦了,你的委屈,我心里都知道。”
景福心里的失落立马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动所取代,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驸马:“驸马,奴婢不苦……”
景福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不如小姑娘水灵,却也容貌不俗,她只穿了中衣,趴在床上,高高地昂着头,从驸马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以及高高耸起的一片雪白的胸脯。
驸马的眼神暗了暗。
景福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她惊呼着去捂自己的胸脯,捂住之后又红着脸低了头,她的心跳的很快,有些羞涩,也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捂住呢?
如果公主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自己作为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一定是会跟她共事一夫的,想到这里,景福的心跳的更快了。
驸马见状,就坐到了景福的床头,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景福:“景福,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我看着你从一个青葱般的小女孩,长成如此美艳动人的姑娘,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第122章 告白
景福惊喜地抬头,她没有想到驸马居然对她有意,这简直太令人欣喜了。
景福激动的几乎要直哆嗦,她想也没想就连忙点头:“驸马,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的。”
“景福,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如果不是公主,我早就想纳了你的。”驸马说着,伸出手,轻轻在景福的后背上来回摩挲。
那温暖、温柔的手,另景福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景福想到之前公主与驸马伦敦时的种种景象,不由浑身颤抖着说道:“驸马,奴婢,奴婢早就当自己是驸马的人了。”
说完,她咬了咬下唇。
驸马见了,不由冷笑连连,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什么样的奴婢,这两个女人连动情时候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低了头,几乎是与景福面贴面了,他一把拉过景福的双手,景福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景福沉醉了,她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终于要成为驸马的女人了,她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索求的样子。
没想到驸马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抽身站了起来。
景福愕然地望着驸马的背影,觉得既失落又委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驸马半晌才转过头来,一副努力克制的样子:“景福,我带了金疮药来。”
景福满脸通红,她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刚刚挨了板子,刚才自己跟驸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伤口疼。
驸马明明……明明很想要她,却顾及着她的身上的伤,若真能委身驸马,哪怕只做一日的夫妻,她就是死也甘愿了。
这一会的功夫,驸马已经重新坐了下来,他勾了勾嘴角,令景福万分着迷:“景福,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的伤口在后背与臀部,景福就有些羞涩:“驸马,怎么能劳动你?”
“这有什么?”驸马微微一笑:“别说是上药,就是为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景福听了,脸又红了,驸马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驸马掀开被子,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给景福上了药,又温言说了几句话,驸马这才走出景福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将袖笼中的一个小药包拿了出来。
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给公主用的,没想到公主出门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对付公主无往不利,景福同样抗拒不了。
驸马冷冷一笑,这药勾起了景福的欲|火,恐怕她今天晚上难以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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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卿和安排半夏、李护卫带着太医张晓一起去了西赣儿胡同,等消息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卫昭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还有戴邦玉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他不顾发烧从虎口救了自己,为了免除后患还冒雨夜杀戴邦玉,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他说一声谢谢才是。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问问卫昭,说做就做,她喊了木棉,拿了两盒糕点出了院子。
在门口,她看见左边牛尚书家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一群仆妇模样的人在正在卸箱笼,估计是有客人来了。
傅卿和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