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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在坤宁宫跟皇后下棋,可皇后的棋技比皇帝差一些,所以皇帝每每总觉得不能尽兴。
见辽东王来了,他很高兴,招呼着辽东王坐下来。
皇后赶紧给辽东王让了位置。
辽东王坐下来却并不动棋子,而是对皇帝说道:“皇上,我今天来有事相求。”
居然用了有事相求这四个字,想来一定不是小事了。
皇帝听了,脸上就露出严肃的神色。
辽东王道:“皇上,你瞒得我好苦。我已经知道了,治好我病的不是别人,就是傅家的丫头。”
“咳咳。”皇帝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皇叔,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是啊。”辽东王道:“皇上的良苦用心,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如此一来,我就欠了那丫头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见辽东王没有生气怪罪的意思,皇帝松了一口气。
知道辽东王是为了之前错怪傅卿和的事情耿耿于怀,皇帝就劝道:“阿和是个宅心仁厚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皇叔你放心,她不会怪你的。”
“她怪不怪我那是她的事,我如今欠了她人情却不能拍屁股走人。”辽东王道:“皇上,这个人情我没办法还,所以来求皇上了。”
“皇叔,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皇上,我想让你赐给傅家丫头一块牌匾,牌匾上金笔御书“一代神医”这四个打字。就算皇上你代我还了她这个人情吧。”
皇帝听了沉吟不语,皇后却眼睛一亮。
这可是御赐的牌匾,表示了对阿和的肯定,有了这个牌匾,以后阿和出去给人看病将会少了很多阻力。
“皇上,我觉得皇叔这个主意不错。”
“阿和才十几岁,这一代神医的名头会不会太大了。”皇帝想了想就跟辽东王征询意见:“不如改为妙手回春或者仁心仁术?”
“可以,仁心仁术比较合适。”辽东王说:“一代神医这几个字的确太响亮了,说不定傅家丫头以为我故意恭维她呢。她若是因此骄傲自满不思进取,反而不美。就写仁心仁术吧,即使肯定,也是鞭策。”
没想到短短的四个字,辽东王居然能想这么多。看来,皇叔心里的芥蒂还是没能全部消除啊。
“对了,皇上,你派人去送牌匾的时候,不要提起我。”
“这是为何?”皇帝问:“如果不说的话,阿和怎么知道你已经还了她这个人情了呢?”
“我要亲自告诉她。”
皇帝的效率很快,当天就写了牌匾抬到了棉花胡同。
傅家上上下下得知消息,高兴得不得了。
接了牌匾就直接挂到了锦医堂。
傅家所有的下人都得到了赏银,卫昭派了韩竟来恭喜傅卿和,牛夫人也带着牛芷馨来凑热闹。
皇帝金笔御书的牌匾,代表着无尚的荣耀。
张晓更是昂首挺胸,越发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好像皇帝得牌匾不是赐给傅卿和的,倒像是赐给他的一样。
傅家非常热闹,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像过年一样热闹。
就这这个时候,辽东王来了。
不速之客登门,众人都有些愕然。
傅卿和带着张晓去迎接辽东王。
没想到辽东王却根本不进门,他站在门口,身后是七八个壮汉,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王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傅卿和还好,张晓却有些紧张。
辽东王头昂得比天高:“傅家丫头,你收到御笔亲书的匾额是不是很开心啊?”
傅卿和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这匾额刚刚到家没多久,辽东王就得知消息赶来了,看来他耳目不少啊。
越是这样,傅卿和越是紧张,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小心。
“皇上隆恩浩荡,御笔赐书给我,是天大的荣耀。傅卿和能得皇上如此信赖,实属三生有幸。我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何止开心呢,简直惊喜交加、大喜过望了。何止我一个人如此呢,我们整个傅家都是如此。这都是皇上圣眷优隆的缘故。”
“你说了这一大堆,有一样却没说,你肯定觉得是你医术高明,所以皇帝才会赐牌匾给你的吧?”
傅卿和抬起头来,不解地望着辽东王。
“傅家丫头,这牌匾是我到皇上面前求的。不是因为你医术高超,仁心仁术,仅仅是因为我不愿意欠你这个人情,所以你才能得到这个牌匾。”辽东王得意一笑:“怎么样?没想到吧?”
傅卿和有片刻的呆愣,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个辽东王,还真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是,的确没想到。”傅卿和道:“原来得此牌匾全是王爷之功,傅卿和在次谢过了。”
“哼!”辽东王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我走了以后,你最好不要耍滑头,到处去说我的坏话。否则这牌匾,我可是随时都可以收回来的。”
“是。王爷,我一定谨记。”傅卿和表现的很是乖巧,辽东王这才出了心里头憋的一口气。
第二天,皇帝携几位大臣给辽东王践行,下午送走了辽东王。
傅卿和这才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天气一天一天热了起来。
端午过后,转眼就到了五月中。
与此同时,傅卿和的婚期也提上了日程。
傅家上上下下都开始转了起来,为傅卿和准备婚事。
按说,傅卿和自己给自己准备婚礼也没什么,但是傅太夫人怕人说闲话,就让二夫人过来给傅卿和操办婚礼。
先是要商量嫁妆数量,接着又要去卫家丈量新房,回来之后又要商量物事如何摆放。二夫人在棉花胡同忙了小半个月。
傅卿和这个新娘子反倒是最清闲的那一个。
婚期正日子在六月二十。
六月十九早上,来添妆的人就没有断过。
镇国公夫人、工部尚书牛夫人、淮王正妃、淮王次妃、皇后娘家婶婶程六夫人、延平郡王太妃……这些叫得上名号的夫人或者是亲自来的,或者是派了人来的。
总之,傅卿和之前治过病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这里面最最瞩目的,就是皇后与愉嫔了,她们二人派了贴身的宫女来的。
皇后赐的是一套赤金镶东珠的头面,愉嫔送的是一个八宝琉璃簪子。
这两样东西令人钦羡不已,也将添妆礼推向了□□。
下午,傅卿和的嫁妆就从傅家抬到了隔壁卫家。
看着属于傅卿和的嫁妆抬进来,那些家具将粉刷一新的新房填充的满满当当,卫昭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春日里放飞的纸鸢,轻盈而又快乐。
他的阿和,终于,要嫁给他了。
看着卫昭咧嘴在新房门口傻站着,穆九不由笑得直发抖,韩竞更是目瞪口呆。
他不由戳了戳旁边的穆九:“傅小姐还没嫁过来,大人就欢喜的傻了。那以后嫁过来还得了?”
穆九瞟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懂什么?大人如今还是童男子呢,明天就要娶媳妇了,能不高兴吗?等你要娶媳妇了,你也会高兴的傻的。”
傅家来送嫁妆的几个婆子正指挥着小厮把嫁妆朝里抬,周围的声音突然就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卫昭。
饶是卫昭镇定过人,这一会也有些绷不住。
他面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们胡说什么!”他瞪了穆九与韩竟一眼:“还不快来帮着抬嫁妆!”
说完,他自己就快速离开了。
“大人,你到哪里去?”韩竟见卫昭不高兴了,忙喊了一声。
卫昭头也不回,吐出了两个字:“出恭。”
“大人!”韩竟的声音更担忧了:“你走错了,恭房在左边?”
“我知道,我只是想到门口走走。”越说脚步越快,等这句话落音,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穆九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哎呀妈呀,大人看着老成,内心咋这么纯情呢,真乐死我老九了。”
六月二十,宜祭祀、纳彩、嫁娶。
棉花胡同洋溢在欢声笑语的海洋。
傅卿和的花轿从傅家抬到了隔壁卫家。
耳边是噼里啪啦炮竹与呜哩哇啦的唢呐声,她有喜娘扶着,在厅堂与卫昭拜了天地。
眼前是红彤彤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怕,只因为有卫昭伴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