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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川料到这些鉴宝专家会多少有些吃惊,但没想到泥鳅的兴趣这么大。
三黑子心里更高兴,这小子憋不住轻笑了一声,也是,看泥鳅的样子,这刀币估计能多卖不少钱。
但他们明显还是低估了这刀币的价值。
“齐国六字刀币,真品,保存完好,无一丝损坏,平均估价十五万。”鉴宝专家说道。
先不说徐小川的反应,只是三黑子就听完了眼睛直翻白,而骡子更是掉链子,这小子数学没学好,但还拿手指头掰了一通,也不知道他算没算明白,但那兴奋劲明显弄得声音都有些沙哑,“川哥,咱们发财了。”
老师傅的结论徐小川是没怎么吃惊,但三黑子却弄得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川哥,你还有多少刀币?这可是好东西,兄弟有路子。”他说道。
可徐小川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显摆,尤其这两个老师傅只是刚刚见上一面,他对三黑子使个眼色,意思一会再谈路子的事,他又一掏包,把那个紫砂壶拿了出来。
“老师傅,你再看看这个。”徐小川说道。
其实刀币这东西,在市面上还能经常见到了,只是货色不如徐小川拿的这么新鲜,但紫砂壶就不一样了,那种壶保存起来可不易,尤其是徐小川拿出来的明显上面一点划痕都没有。
鉴宝师傅脸色红润起来,别看这壶不是他的,但对一个鉴宝师傅来说,能有幸看到如此完好的紫砂壶,确实是件令人激动的事。
这老头又带上眼睛仔细研究起来,只是这次的结论出乎了徐小川的意料,而且也让大家倍感意外。
“老头我眼拙,看不出这紫砂壶是真是假。”鉴宝师傅说道。
徐小川心说看你这老头挺专业的,而鉴宝对外行人来说可能难些,但对你这种专家来说,找准几个关键地方一验不就得了,怎么还弄出不知道真假的话。
“老师傅,你再看看。”徐小川说道。
“不看了,我看不出来。”鉴宝师傅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这紫砂壶真是怪,看它下面,这线条,手工艺,明显是个元明时期的正品,但看它上面,我又觉得这是个贡州生产的赝品,你说奇怪不奇怪。”
徐小川被这话噎的不轻,心说这师傅眼睛真毒,而他也没想到自己一番天才的想法竟然弄出一个下面是真品,上面是赝品的怪胎古董出来。
“呵呵呵。”徐小川借着笑掩盖了内心的尴尬,“老师傅太老远来的,累了,老黑,找个热炕让老师傅好好歇着去。”
等三黑子带着鉴宝师傅出去,徐小川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瓶子,这些瓶子里装的都是徐小川按照不同时间炼化出来的白酒。
品酒师先前看着徐小川一会拿刀币一会拿紫砂壶的,他估计让他品的也是什么绝世好酒,这让他心里略微安心,品酒师就值钱的就是他们的舌头,平时对味觉的保护十分重视,要是品了一些劣质酒,不说没有品尝的价值,如果把他们的味觉破坏了那可就要了命了。
但光一眼看去,徐小川这些瓶子里装的明显不是什么好玩意。
品酒师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不管徐小川说什么,只是紧闭着嘴,拼命的摇着头。
但现在这地方也轮不到品酒师干不干,当场就过来两个人将他牢牢的摁在了椅子上。
徐小川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品酒师可不是什么大众职业,也不像是北京的处长般,大街上一砖头丢出去能砸出来好几个,要是这次让这个品酒师跑了,他可不知道等到什么猴年马月才能碰到下一个。
被手下强行把品酒师的嘴掰开,徐小川小心翼翼的对准他的舌尖倒了一点点白酒上去。
本来这品酒师还极力的反抗叫唤,但白酒已经在他嘴里,舌头已经不自觉的发挥出作用来,慢慢地,他安静了下来,只是一边抿着嘴,一边看着破瓶子里面的白酒。
“怎么样?”看着品酒师把嘴里白酒最终咽了下去,徐小川问道。
“味道挺像存了八十年以上的茅台,但怎么里面还有股铜臭味。”品酒师下了结论。
徐小川又干笑了一通,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二次尴尬了,也是,不管这白酒最后怎么定论,但那钵就是个铜的,酒在里面泡了两个小时不可能不沾到铜臭味,看来用钵不适合炼酒,就算再怎么是好酒,但一股铜臭味也指不上卖出什么价钱。
“行了,我看你也累了,歇歇吧。”徐小川说道。
送走了两个师傅,徐小川就干坐在椅子上琢磨,本来他还想借着钵弄点好酒给酒厂提提名气,但这么一看,这事肯定吹了。
估计还得买些设备请些酿酒师傅回来撑大梁才行。
三黑子明显心情不错,他安顿鉴宝师傅歇着后,哼着小曲颠颠的跑了回来。
“川哥,你这刀币到底卖不卖?”他又问到了这个话题。
“当然卖,你说的路子是什么样的?”徐小川知道本市没有古玩城之类的,他估计三黑子的路子弄不好在省里。
三黑子向徐小川包里瞅了瞅,说道:“要是一个两个的,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这两天我就能脱手,要是再多些,我看咱们就得去趟黑市转转。”
“你说的黑市在哪?”徐小川问道。
“可不近,就在贡州,别看那里是生产赝品的地方,但有了真货什么的也都去那里卖。”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说道:“川哥,明天就有一个黑市交易会,只是咱们连夜赶过去太辛苦啦,我说不行就等下个月,咱们做好准备在……”
三黑子的话没说完就卡壳了,他正小眼瞪得溜圆看着徐小川从包里伸出来的手,那手里可是满满一把刀币。
“川哥,你等着,我这就找车去。”他喊了一嗓子掉头就往外窜。
贡州就在省会旁边,但离徐小川住的地方可不近,三黑子与骡子两个人轮流替换着开夜车也只是在上午勉强赶到。
徐小川没什么,他躺在后座上睡了足足一夜,可三黑子与骡子却也看着不累,这俩人就像打了鸡血般,估计是被卖刀币的事给弄得。
也亏了三黑子当过地痞,知道黑市的地址,没怎么费时间就找到了地儿。
徐小川可是挺好奇的,这种地方他头次来,怎么看怎么觉得和一般的市场没什么两样,只是卖的都是刀具,钢管,斧头锤子这类的东西。
三黑子抽空凑了过来,笑着说道:“川哥,一看你以前就没来过这地方吧?”
徐小川点点头,问道:“你说的那交易会在哪呢?这里也不像啊?”
“川哥。”这回说话的是骡子,“这里都摆样子的,咱们往里走你就明白了。”
他们三往里走了一段,进了一个住宅区,只是这住宅区明显是个物业弃管的地,满地垃圾不说,整个小区的空气里还飘着一股熏人的酸臭味。
三黑子与骡子似乎都习惯了,他俩照常走着,可徐小川却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不自觉的捂紧了鼻子,他心说也亏黑市在这里面,就这破地方,要自己是城管,打死也不来。
他们一直走到了一个棋牌室前,三黑子左瞧瞧右看看,确认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之后,这才带头走了进去。
里面哗啦哗啦的全是麻将声,但打麻将的麻友都挺怪,徐小川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像在打麻将,这些麻友有意无意的总拿眼睛瞟了自己三人,尤其是洗牌的时候,明显他们故意洗的声音很大,而且洗的时间还很长。
三黑子就冲着一个看着像管事的走去,他们说了一阵耳语,三黑子又偷摸的塞了几张钞票,那管事的点点头,一转身向楼上走去。
徐小川三人就随着这管事的上了二楼,只是他没想到,棋牌室的二楼竟然弄得像个会议室一般,而且有些椅子上都已经坐好了人。
徐小川三人选择靠墙靠后的一排坐了下去,趁着黑市交易会还没开始,三黑子低声向徐小川解释,“川哥,这小区里好些棋牌室的,咱们来的这个棋牌室就专门是古玩的,你看他们那些人。”
徐小川顺着三黑子指的看去,就是那些已经坐好的人,这些人一个个看起来浑身都脏了吧唧的,有的竟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霉味。
三黑子接着说,“估计这些要么是掘头要么是扒子,肯定兜里都揣着点好货,正等着买主过来呢。一会咱们也别先上,等一会看看情况再说。”
徐小川点点头,但也被三黑子说的浑身不自在,扒子倒没什么,说白了就是一入户行窃的小偷,但掘头挺膈应人的,尤其看那身打扮,弄不好都刚从那种地方钻出来的。
他们就这么坐了一会,终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先进来四个人,有男有女,看衣着打扮应该都是保镖,随后进来一个面向温和,戴着一副眼睛的中年男子,他手里还拎个皮箱子。
“他叫党昌,外号叫泥鳅,咱们的刀币就要卖他的,看到那皮箱子了么,里面全是钱呢。”三黑子解释道。
徐小川偷眼打量起这个党昌来,心说你外号叫泥鳅,难不成为人奸猾?但他的姓倒是挺有意思的,在徐小川印象里,姓党的很少,听说五几年的时候,有批孤儿就都被赐了党姓,难不成这党昌也是个孤儿?
但徐小川也不管你奸猾不奸猾,是不是孤儿,今天他是铁了心让泥鳅注意到自己,要是可能,就争取与这泥鳅长期合作下去,他的古董可比那些掘头、扒子来的快多了,每次都冒险到这交易会来确实不是什么长久之策。
骡子这人别看被徐小川几下就扇晕了过去,其实他在三黑子这群地痞中也算是个不小的名人,最好的记录是一打三,最后愣是把三个对手全打趴在地上,尤其他打架还极掌握分寸,三黑子对他放心,才给了他收租钱的事干。
剩下三人是骡子的手下,他们根本就没料到自己崇拜的骡子哥就这么光棍的被抽晕过去,要不是亲眼所见,肯定会以为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三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了一种恐惧感。
“一起上吧。”一个小混混说道。
别看他们单个实力不如骡子,但是多对一的经验还是有的,弄了个丁字型把徐小川围在了中间。
徐小川给他们时间,让他们站好位置,对他来说,这三个小混混根本就瞧不上眼。
只是他心里不住的琢磨,自己一会出手用什么招比较好。
刚才扇嘴巴用过了,剩下的自己就只会王八拳了,但总不能这三个小混混就用王八拳打发吧,这么做太掉身价。
他想起来电视剧里恶霸欺负人的时候总是抡起拳头打肚子,看着是那么回事,他心说这次就用这招试试。
三个小混混都已经摆好了架势,正要一起冲,但徐小川却抢先发出了攻击,他也不管别人,就对着眼前的小混混来上一拳。
这小混混也不是笨人,看到徐小川出拳他是想躲,只是没想到徐小川的拳这么快,他身子还没动,拳头就到了胸口。
咚的一声,这哪像拳头打肚子的声音,就像擂鼓发出的声响。
也说徐小川的拳头刚炼化完没多久,还不会控制好力道,这一下使足了劲,结结实实的打上去。
这毕竟是个肚子,这么狠的力道下,小混混就和骡子成了一个下场,一边吐着一边晕了过去。
另外两个混子一看情形不对,嗷的喊一嗓子,掉头就跑,等徐小川收拳回头一看,早就逃得没了影。
“我呸,这还一起上呢,两个狗人。”徐小川鄙视一通,骂道。
对这两个逃兵,徐小川没有兴趣,他是为三黑子来的,估计骡子带人一来,就算酒厂里有个打更的也早就吓跑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人,只好把晕了的骡子叫醒问问话。
徐小川也懒着掐人中什么的,直接找个水舀子,舀了半舀子酒对准骡子脸上泼了出去。
就说对晕了的人,一般一舀子水下去,人一激灵就能醒,更别说这酒里还有辛辣的刺激性。
别看骡子晕过去了,但估计他脑袋里那根弦还绷得紧紧地,再加上泼酒的刺激,他有些反射般的睁开眼睛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