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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骡子晕过去了,但估计他脑袋里那根弦还绷得紧紧地,再加上泼酒的刺激,他有些反射般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倒把徐小川吓了一跳,心说你这死骡子玩的哪一出,还没死呢就开始诈尸了?
其实骡子这时候只能算是个半醒,他脑袋还处于麻木的状态,就是愣愣的看着徐小川。
徐小川心说你这小子挺有意思的,看你一会清醒了还敢这么看我不,他索性蹲下身冷笑的与骡子对视起来。
真被徐小川说着了,等骡子缓过神,认出了徐小川后,他吓得一声大叫,表情就像碰到了瘟神一边,使劲蹬着腿往后蹭。
“骡子。”徐小川喊道:“带我去见三黑子,哥会考虑放你一马。”
“行,这就去,这就去。”骡子有些麻木又有些神经质般的点头应道。
徐小川一直以为三黑子在村里住,但没想到骡子开着皮卡带着他出了村头又足足开了二十分钟。
这是一个小别墅,而那三黑子也真能摆谱,就在别墅门口还弄俩站岗的。
只是这站岗的和保安没法比,一点气势都没有,就两个小青年吊儿郎当的歪站着。
俩小青年一看是骡子的皮卡车回来了,以为是把酒厂里面的设备运来了,正要上前帮忙,不料却看到了下车的徐小川,这可是生面孔。
徐小川也不想和这俩小青年废话,对骡子摆摆手。
骡子走过去对着他俩说了几句悄悄话,这两个小青年也不报信,直接一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徐小川估计骡子说的话没什么好事,弄不好是让这俩小子找帮手去了,但无所谓,他巴不得三黑子这群地痞都在这别墅里,事情一下就能办利索。
在骡子的带路下,徐小川见到了三黑子,别说当时屋里一堆人,但他一眼就认出了三黑子。
怪不得都黑子黑子的叫他,这小子怎么看怎么像从矿难中逃回来的,也不知道什么妈能生出这么个黑东西来,尤其三黑子的牙还特白,一张嘴说话直让人不自在。
大刘也在这里,只是看样子应该被人收拾了一番,脸颊上还有几道红印子,估计被人打了嘴巴,他本来就一个鸟窝头,也就瞧不出被没被人揪过头发。
徐小川看自己老舅被人欺负,心里有些难受,其实这事不能算他惹得,只能说三黑子这群地痞欺负人,但他心里还是对大刘有了一丝歉意。
大刘没料到徐小川能来,他急忙一脸惊慌的把徐小川拉到身边说道:“三黑子,你说酒厂让给你我都同意了,怎么还把我大侄弄来?”
其实三黑子也坐着化魂呢,徐小川报警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派出所他早就使过钱,这次压根连案都没立,大刘态度好,让步挺多,他正想骂大刘两句这事就拉到了,怎么又把徐小川带来了?
“骡子。”三黑子喊道:“这怎么回事?”
骡子颠颠的跑了过来,一脸赔笑又耳语一番。
“有两下子啊。”三黑子听完后说道:“都能打赢骡子,后生可畏嘛。”
三黑子这话也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但明显有些人嘘了一声。
“大刘,上个事不说了,我家骡子被你侄子打了,这事怎么办?”三黑子借事说事。
徐小川听着就来气,合着自己被骡子砍了一刀就白砍,你家骡子被自己扇俩耳光就不行,“三黑子。”他说道:“你说这事能怎么办?”
三黑子嘿嘿笑了几声,一伸手,亮出五个指头,“医药费五万。”
他明显是血口大开,五万在徐小川的城市可是大数目,大刘一听这钱都明显的抖了一下。
“我给,三爷,明儿白天我凑钱,晚上就给你送来,那没事我和我大侄先走了。”大刘这就要拉着徐小川走,现在是在狼窝里呆着呢,他是觉得早一分离开早多一份安全。
“大刘你急着什么劲呢。”三黑子摆摆手说道:“我看你大侄有两下子,就让大彪试试他的身手再说。”
徐小川不知道大彪是谁,但明显大刘一听打了哆嗦,死活要拉着徐小川硬闯出去。
可徐小川却执意的挣脱出大刘的手,说道:“老舅,你怕什么,在这安心坐一会,等我与三黑子说完了事再走。”
“还等什么?你小子啊。”大刘真发了火气,“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可就这么一拖,已经晚了,有两个人特意来到大刘身边,虽说没伸手,但明显一左一右的拿肩膀顶在大刘身上,想走也走不成了。
大彪也在这屋里,只是个子矬,又堆在椅子上不显眼,现在正晃着一身肥肉站起身来。
怪不得他叫大彪,这身膘肉看的真吓人,说不好听点,就是肥猪转世,狗熊成精,反正徐小川是看的恶心,觉得反胃。
大彪晃晃悠悠的来到徐小川面前,一抽搭鼻子,憨笑一声说道:“小崽子,你说我几拳能把你……。”
咚的一声,大彪还没说完,徐小川就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徐小川不管那些,什么黑拳不黑拳的,自己这体格子与大彪就不一重量级的,拿拳击赛来说,他俩分出的级别也不是差一等两等的,三黑子这些人欺负自己,那自己就不能长个心眼,来个偷袭?
徐小川这拳威力不小,但也得分人,大彪那肚子外面不知道包裹多少层脂肪,等拳力到达内脏的时候早就没了七七八八,他只是哼了两声却也没倒地。
“彪哥。”骡子在一旁提醒,“这小子手厉害,你小心些。”
大彪一听提醒,气着喊了句“你咋不早说”,他急忙伸出两只肥手对着徐小川的双手就扣了去。
徐小川没经验,不防之下被大彪扣个正着,大彪身上的蛮劲也挺大,徐小川试着挣脱几次都没成功。
人要是长到大彪这膘肉的时候,可以说浑身上下就都是武器了,大彪就拉着徐小川的双手,像个抻面师傅一样,双臂一展,把徐小川向自己怀里带去,他这是来个对撞。
但徐小川能撞过他?嘭的一声,徐小川就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堵肉墙,尤其是这肉墙身上还不是味的,眩晕加恶心,他都觉得自己快散了架。
大彪嘿嘿笑着,不断地抻起面来,嘭嘭的撞着徐小川,他就打算用这怪招一直到徐小川晕了为止。
可骡子说徐小川手厉害没错,但他们都不知道徐小川的脚也挺狠,别看只是炼化了半拉脚,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够大彪好受的。
徐小川不是被大彪拉着双手动弹不了么,他就对准大彪的脚丫子,狠力的踩下去。
徐小川这一脚可够狠的,三黑子家铺的可都是瓷砖,隔着大彪的脚丫子,一下子就震裂了一块。
大彪嗷嗷的嚎了起来,杀猪一般的叫唤。
徐小川一看踩脚这招好用,索性就连踩起来,不能说这小子坏,反正他就对准大彪脚丫子的一个地方猛踩。
都说十指连心,脚丫子疼也一样,大彪那疼劲都直往心里钻,哪有精力顾的再扣徐小川的双手。
徐小川踩了一通后,又用起了打骡子的招数,你大彪不是肉厚么,但你脸再怎么长也那点地方,总不能比肚子肉多吧。
他这回用上了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扇起了巴掌。
别说大彪被扇的唾沫横飞了,就连门牙都被扇出来好几颗,终于像个肉山般塌了下去。
其实他俩这打斗也没多久,加一块也就一分多钟,可这就够了,徐小川一下把三黑子他们,还有他老舅大刘都镇住了。
“上,都给我上。”三黑子急了,他的意思这就要群殴徐小川一人。
可徐小川没那么血腥,也没那么自大,自己的手脚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对这么多人,但他也有二手准备。
“看好了。”徐小川喊了一嗓子,一下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子钱。
“跟三黑子这种黑鬼有什么好?”他喊道:“都他妈清醒点,川哥我不保证别的,至少个个保你们以后出人头地,钱多的花不完。”
其实这群小混混、二流子也就是没什么本事,挣不到钱,这才跟着三黑子,一个月混个饭、图个烟酒钱,徐小川的话算是说道他们心坎了。
这些人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但明显都站在原地,抗拒了三黑子的命令。
“怎么?脑袋被驴踢了?好赖话不懂么?”徐小川又说了一句,“信不过川哥?”
“拿去分了,分了。”他对准离得近的小混混,直接甩出了一把把钞票,心说丫的,不信拿钱砸不死你们。
钱的威力是巨大的,不管被钱砸没砸到,反正一个人带头喊了句川哥后,这些人都叫了起来。
也说三黑子是个人才,一看形势不对了,他反口也快,一脸谄笑的比谁嗓门都大,“川哥,你是我亲哥……”
不说三黑子这群人叫的欢不欢,大刘明显被弄懵了,傻愣愣的看着自家大侄。
等原来看门的那俩小青年又带了五六个人冲进来后,他们发现,别墅里三黑子的位置已经被他们说要暴打一番的青年所占据了,而三黑子正站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倒着茶水。
大刘在一旁不说话,但明显他是有一肚子想说,可不是说的时候。
徐小川也不想在这里和老舅解释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三黑子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为自己人生宏伟的计划走出最难走的第一步。
“老黑。”徐小川对三黑子也改了称呼,既然三黑子跟自己干,他嫌弃三黑子名不好听,索性就直接改了,“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到酒厂里面来,从明儿起,这片没有收钱的了,全都是酒厂的员工。”
这话把三黑子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合计着徐小川身手这么好,跟着徐小川别的不说,怎么也能把周围几个村收钱的活给抢来,但没想到徐小川竟然不仅没有扩大地盘的野心,反而现在收钱的买卖也不干了。
三黑子把话酝酿了一番,很小心的说道:“川哥,那酒厂实在不挣钱,就靠散白酒养活不了咱们这么多的兄弟,你看这村里村外做小买卖的挺多,是不是……”
徐小川瞪他一眼,“我第一个命令你就敢不听?”
“哪的话,听,我听。”三黑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准时酒厂等我,都给我穿的精神点。”他也不再墨迹,直接拍了板,就此散会。
这么一闹,早就到了半夜,徐小川也不打算回家,直接去大刘那对付一宿就算了。
本来他以为一回到家,肯定被老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可没想到,大刘就坐在炕头上,沉默的抽了一阵烟,说道:“大侄,老舅是看不明白你了,但三黑子那些都不是什么善人,你与他们在一起小心点,实在不行有啥事跟老舅说,老舅该帮还是得帮的。”
话说的很明白,大刘是有些担心徐小川,但同时也对三黑子他们很反感。
徐小川也明白,别看老舅二手贩子一个,但对地痞流氓这类行当是很痛恨的,可他也不好说什么安慰下老舅,就算现在自己说破了天,大刘也不信的。
早上八点整,酒厂里面密密麻麻站着不下二十号人,从建厂那天开始,酒厂里面就没来过这么多的人,张丰年、张丰收两个老头看到只愣,尤其骡子也在他们其中。
徐小川看着三黑子他们,他们平时散漫惯了,冷不丁穿的这么正式都不怎么习惯,一个个一脸的不自在,但总体来说,徐小川对他们的着装还比较满意。
“川哥,你发话,咱们今天怎么干?”三黑子咬牙切齿道。
徐小川瞧了一眼三黑子,心说你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怎么还带着一股狠劲,现在是酒厂的员工,还当自己收保护费呢?
“你们。”徐小川一指原来那些小混混,“去市里给我收破烂去,但也别什么都要,记住了,要比这个小的。”他比划一下钵口大的圆圈,“破纸壳报纸什么的就免了,最好是些赝品、假戒指假镏子什么的,不能空手而归知道吗,实在不行就去菜市场买包土豆回来。”
现在酒厂确实没什么活干,就那些老掉牙的破设备,八百年前酿酒的土办法,张家两个老头就足够了,而徐小川需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