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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蝉坐在书房待了大半夜,最后才回了寝宫去休息,这一夜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翌日一早还去了王后的寝宫请安,王后也是一副愁容,就算她在不喜卫珩,可也知道,卫珩要是输了,就没人能够拦着吴国入侵,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和地位将要一去不复返,所以她也希望卫珩能够赢得这场战争。
王后见到楚蝉回来,忙拉着她坐了下来,“你来了,快坐下吧。”
楚蝉柔声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
“好了,好了,咱们不拘着,我想跟你说说话。”王后叹了口气,“阿蝉,你昨儿晚上也没休息好吧,看看你眼睛都有些肿了。”
楚蝉笑道,“母后,我没事。”
王后道,“也不知阿珩这次去会怎么样,我可真是担心……”担心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荣华。
楚蝉道,“母后别担心,郎君不会有事的,吴国肯定会退败。”从阿钬的话中,当初郎君用炸药让重臣信服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所以大王跟王后肯定不知郎君有这样王牌。她当然也不会多说。
两人说了会儿话,王后话里话外都是担心这次战事失败,楚蝉却知道她担心的不是郎君,而是她的地位,心中也有些发凉,王后拉着她说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让她回去了。
一连几天,楚蝉都没有休息好,这几天卫钬一直没回来,卫杏偶尔会过来陪陪她,她多数时候都会在书桌待着,会跟卫珩写信,可大多数写完就会烧掉,如此反复。
如此过了十天,听闻夷洲的士兵来报,两国士兵已在夷洲开战,目前战况不明。
卫钬也回来了,过来给楚蝉说了下近况,说是最新的配方已经在制作当中了,很快就会被送去夷洲。卫钬又安慰道,“嫂子,你别担心,我大兄定能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楚蝉笑道,“我也相信他会平安归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国交战的事情已在别国传开,不少国家更是蠢蠢欲动,打算坐收渔翁之利。
到了一月的时候,卫珩去了夷洲也快一个月了,楚蝉没有给他写过书信,怕会打扰了他。这些日子卫钬和卫杏都会过来陪她。
卫钬每日上午都要跟着先生学习,下午的时候会过来楚蝉这边。
这日晌午过后,楚蝉懒洋洋的躺在寝宫里休息,说起来这几日她身子似乎有些不得劲,总是犯困。听闻婢子的通报,这才由着婢子伺候着起身去了书房,见着卫钬和卫杏都来了,笑道,“快过来坐吧,阿钬今儿的功课做完了?”
卫钬笑道,“当然是做完了才来陪嫂子的。”
婢子在一旁道,“夫人,您可要用些饭食?”
楚蝉晌午还没吃,胃口有些不好,想了想道,“你去把我早上炖上的鱼汤端三份过来就行了。”
卫杏道,“嫂子,你还没吃?这都晌午过后了,你要注意些身子才是,我瞧着你最近都瘦了不少。”
“没事儿。”楚蝉笑道,“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好。我早上自己炖的鱼汤,现在鱼骨怕都是熬化了,你们也吃些。”
婢子很快端了鱼汤过来,还上了几份清淡的小菜,她们都知道自家主子最近胃口清淡了些。
楚蝉尝了口鱼汤,就觉得有点腥味,胃里直反胃,强行压了下,还是没压下去,急忙出了书房吐了起来,结果全是干呕,没吐出任何东西来。
卫钬卫杏两人也都慌张的跟了出来,两人吓的不轻,“嫂子,你怎么了,别吓我们。”
楚蝉直起身子,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等婢子端了温水漱了口才道,“我没事,许是之前吃坏了肚子,胃里有些不舒服。”
卫杏道,“嫂子,请医女过来瞧瞧吧,我跟三兄很担心你。”
楚蝉笑道,“没事儿,估计是你大兄走后,我有些心神不宁的。”
“大嫂,还是要医女过来看看吧。”两人都坚持,立刻遣了婢子去找了医女过来。
医女很快来了,替楚蝉把了脉,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了喜脉了。”
楚蝉楞了下,她……这是怀孕了?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怀孕,难怪什么都不晓得,不过说起来她年纪还是小了些,在过几个月才满十五,这样的年纪做母亲会不会太早了。
现在说晚也迟了,孩子已经来了,楚蝉心中那种喜悦是怎么都无法言喻的。这时代,女子十二三岁生孩子也是正常。这时代没有能够安全避孕的东西,唯有避子汤药,不过那汤药太寒,喝多了以后怀不上都有可能,她自然不会去喝,所以说这孩子来的也是顺其自然罢了。
卫钬和卫杏两人都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欢喜道,“嫂子,你有喜了。”
楚蝉伸手抚了下肚子,笑道,“真是没想到。”两世加起来,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恭喜嫂嫂了。”两人也是异常欢喜。
医女替楚蝉检查了身子,“夫人不必担心,夫人身子很好,孩子也很好,不过眼下孩子还小,实在检查不出什么,不过奴婢每日都会过来给夫人诊脉的。”
“多谢了。”医女离开后,楚蝉没让婢子把这事情传出来,她才刚怀上,不必到处宣扬,况且以王后和卫珩的关系,想来是不会喜欢她怀上孩子的。
卫钬跟卫杏两人比楚蝉还着急,“嫂子,你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吃食方便可要好好对待,不能跟今日一样,不想吃就不吃,以后要为孩子着想的,等大兄回来晓得你有喜了,肯定高兴坏了。”
☆、第95章
楚蝉怀孕的事情,除了卫钬卫杏,医女和贴身伺候的几个婢子知晓,暂无其他人知道了,楚蝉还特意交代过,不许宣扬了出来,医女是卫珩的人,卫杏和卫钬自然不会对外乱说,楚蝉也交代了身边的几个贴身婢子。
这几个婢子从她一进王宫就在身边伺候着了,卫珩挑的人她也放心,况且她本身就会察言观色,若是婢子有什么异常也能发现了,倒也不怎么担心。
卫钬和卫杏离开后,楚蝉犯困,又去歇了一会儿。晚上起来就有些没胃口,她吃了些粥和清单的小菜,总有反胃的感觉,都是强行压制着。
翌日一早还要去给王后请安,平日她都会吃些吃食才过去,谁知道王后会让她陪到什么时候。可现在就不行了,她要是吃点东西就会反胃,止不住的干呕,只能什么都不吃,嘴里含了一颗青妹子过去。
楚蝉对王后有些了解,当初卫珩母亲的事情便是她所为,她如今又岂能容得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毕竟现在卫家是王族,日后王位的继承都说不准,王后肯定顾忌着卫珩,要不是这些日子两国交战,只怕王后都会想法子对付卫珩,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肯定会暗下毒手的。
王后今日没同楚蝉说上太多的话,很快就让她离开了,楚蝉回去才吃了东西。卫钬和卫杏不到晌午就过来了,都是担心她,晌午还留在寝宫用了饭食。两人见她吃的不多,都有急,“嫂子,你怎么不多吃一些。”
楚蝉摇头,“这些足够了,吃多了待会指不定都要给吐出来,这样正好。”
旁边婢子也说道,“公子,公主,夫人吃不得那么多,夫人害喜有些严重,吃多了还吐的更加严重。”
两人还是担心,“要不在请医女过来瞧瞧。”
楚蝉笑道,“快别瞎操心了,昨天医女不是说了吗,这都是正常反应,头三个月不用补那么多,其实吃多了还不好,以后孩子大了,会增加难产的几率。”
卫钬呸呸呸往地上吐了几口,“嫂子快别瞎说了,嫂子肯定能平平安安的。”
因为楚蝉怀孕,卫钬和卫杏平日来的更加多了。
转眼就到了年关了,距离卫珩离开已经两个月了,夷洲那边的消息也传来了,据说是胜利了几场,不过打仗打的都是持久战,不是两三场就大获全胜的,更何况别的国家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还听闻吴国已经跟齐国搬救兵去了,至于齐国到底会不会援助,还是个问题。
楚蝉听闻这事情后,喊了卫钬过来,把下人都遣散了,跟卫钬低声道,“如今我在王宫也不能出什么力气,郎君肯定给你留了不少人,你且派人去齐国一趟,一定要快,快马加鞭的赶去,让人在齐国散播吴国的传言,就说吴国狼心狗肺,当年吴国被两面夹击,要不是秦国肯定去援救,吴国早就消失了,如今吴国反过来攻打秦国,指不定以后也会反过来攻打齐国。”
卫钬眼睛一亮,“嫂子,你这法子可真好,这样一来,齐国大王肯定会有所顾忌,不敢再借兵给吴国的。”
楚蝉笑道,“好了,你快些派人去吧。”
卫钬派人去后,翌日就是除夕了,王宫中是要摆宴宴请重臣的,秦王宴请的人不多,除了重臣就是王宫里的一些亲人了。楚蝉挨着卫杏坐着,楚蝉怀了身孕,害喜也严重,所以宴会上也不敢吃什么,秦王偶尔会说几句话,赏酒,众人便要举杯,楚蝉都是嘴唇轻轻的挨一下杯子即可,身后伺候她的是她身边的婢子,所以在此斟酒的时候也不怕被别人知道了。
到了正月十五的时候,楚蝉收到了卫珩的来信,话不多,只说他在夷洲很好,很挂念她,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会平安回去的,楚蝉也回了信,告诉他自己也是一切安好,并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当初他夺位因为她已经有些后悔了,若是在让他知道自己怀孕,还是在这种时候,只怕会更加的难受,更加的后悔当初为何要夺位,明明可以一剑结过了他们。
楚蝉不愿他这样想,所以没在信中提怀孕的事情,也没让卫钬说什么,告诉卫钬说是让郎君知道她怀孕,郎君在战场上就会分心。
卫钬自然也不敢再告诉卫珩了。
正月十五过后,楚蝉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还没起来,身子还瘦了些,这几日王后正在操心别的事情,所以免了她每次的请安。王后正在给公子赫寻亲,穆家肯定是不成的,不过王后眼高手低的,高门大户的人家不愿意嫁,低门户的,王后不愿意取,所以折腾了半个月,这事情就搁置了下来,不过先给卫赫找了几个妾氏。
二月初的时候,楚蝉碰见了一件事情,她这日晌午吃了些东西就去花园转了转,二月初,有些花儿已经开了,正好听见传来传来卫钬的声音,似乎还挺凶狠的,“你这下人,还敢乱叫舌根,来人,把这两人拉下去拔了舌!让你们在乱嚼舌根!”
楚蝉快步了过来,发现两个宫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楚蝉道,“阿钬,怎么回事?”
卫钬瞧见楚蝉过来,急忙迎了上来,“大嫂,你怎么出来了。”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大嫂,你以后可不能老是出来走动的。”
楚蝉道,“出来走走反而有好处的,医女都说了,好了,眼前是怎么回事?这两宫人怎么了?”
卫钬这才道,“这两宫人躲在这里乱嚼舌根,嫂子,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在埋怨大兄,说若不是大兄篡位,秦吴两国就不会打起来,眼下也不用过的这般水深火热。”
楚蝉看着两个宫人,冷声道,“你们知道什么!就算郎君没有篡位,秦吴两国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再迟几年,吴国将会更加强大,没有郎君,秦国将会更加落败,与吴国之间的战争更是没有胜算。你们原本就是王宫里的老人了,该知道之前王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你们当感激郎君才是,如今可好,竟还敢在这里说郎君的坏话。”
两个宫人慌忙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蝉看向卫珩,“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卫钬冷笑,“自然是拉下去拔了舌根!”
两个宫人吓的不行,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楚蝉看了卫钬一眼,卫钬道,“嫂子觉得该如何惩罚他们?”
楚蝉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打二十大板,掌二十个嘴巴子就好了。”
卫钬道,“今天算你们好命,若不是我嫂子替你们求情,今儿非拔了你们的舌头不可!”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蝉和卫钬没再管之后的事情,全部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卫钬跟着楚蝉一块回了寝宫,楚蝉屏退了身边的婢子们,问卫钬,“阿钬,我问你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今日那两个宫人虽有错,可错不致死,你为何要拔了他们的舌?”
卫钬道,“嫂子,他们不过是奴才,做了错事,死了也是应该的。”
楚蝉皱眉,“阿钬,这道理是谁教你的?”
“自然是先生教的。”卫钬奇怪道,“嫂子怎么了?”
楚蝉没说话,想了想才问道,“你和公子赫可是一个先生?”
卫钬摇头,“不是,父王说了,宫里有几个先生,不如分开学好了,反正我不喜欢卫赫,所以一开始就没跟他一块学。”
楚蝉道,“那好,待会你回去把先生教导你的功课和你平日做的功课给我瞧瞧看。”
卫钬有些好奇,“嫂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待会再告诉你。”楚蝉道,“你先回去拿东西吧。”
楚蝉回了寝宫就等着了,卫钬也很快把东西拿了过来,楚蝉翻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