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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要我了,谁都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了!”
党长忙回头冲着后面的付晓宁喊,“去搬花来,有多少搬多少!”
付晓宁那眉头皱的能打结!党长也疯了。
桃花又扳,“我怎么这么可怜,都骗我都骗我!说陪我一辈子的呢,卫泯!哥!……”半天,又呜咽一声“观音”,接着又大叫,“为什么买花给她!贱人!贱人!”
党长扶着她的后脑,沉默许久,悠悠说,挨着她的耳根儿,“你想要他,我帮你夺过来就是,别这么伤心,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显然,桃花此时且烧糊涂了,她听得见什么?
党长放开她一些,摸着她红烫的脸庞,这一句,后面跟着付晓宁是听见了,更是惊得无法,
“谁说都不要你,我要你,我今天就娶你,我今天就给你一个家。”
没人知道宠赢心中那朵叫“桃花”的溃烂腐蚀得有多么深,且治不好了。
40
从市政厅台阶下一路铺上来,全是紫色蝴蝶兰,美得像在梦里。
某间小会客室里,党长抱着桃花坐在椅子上,一个护士正蹲在她面前两手捂着她的手背,她手背上正输着液,另一个护士调节吊瓶,两个医生在一旁微弯腰关切看着。桃花也没全睡过去,晕晕乎乎瞄着花儿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两个市政厅的工作人员从桌子那边忙走过来,双手递上两个本本,上头赫然“结婚证”。党长一点头,一旁的付晓宁接过两本。党长低头看她,唇抵着她的额角,“你正式是我的夫人了,你有家,有我,没有人再敢叫你不如意了……”桃花合上了眼。
卫观音来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早有人通报一直坐在病床旁陪着她的党长,“卫观音来了。”
党长看了眼她,知道她醒着。说,“让他上来。”人都出去后,他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别生气,好好说。”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
桃花面朝里窝着,默默流泪。
观音脱了外套,先去洗手间用热水冲了个手。他的手一直冰凉。
查看了下点滴的速度,观音上了床从后头攀住她的肩头,“让我看看烧退了没有。”桃花别扭地一挣就是不回头,嘴巴瘪着快哭出声。观音叹口气,拇指抹她的泪,“一价钱低,与贵相对;二地位卑下;三谦辞,与自己有关的;四骂人的话……”学着她的口气像个高傲的小鸭子小声嘚啵,食指又去弹她的小嘴巴,桃花一下掀开他哭着吼他,“你还笑我!”观音掌住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捶自己,一手忙去扶住输液线,生怕她扯着手背上的针头,“小心,一会儿手背上一个青疙瘩。”
桃花呜咽了几声,突然瞄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话……”想起了什么,就要更重地捶他,“那个贱人录了视频是不是……”
观音稍起身抱住她,“你怎么想起找汪敏的?”其实这也是观音一直纳闷儿的,她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找汪敏。
汪敏汪敏,瞧他喊得亲热……桃花难过地趴在他身上望着病房里一束最艳丽的蝴蝶兰默默流泪,
观音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了,想起视频最后听到的她一直嚷“送花”……
观音抱着她轻轻翻了个身,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滑动了几下,摇了摇她,“看。”
桃花泪眼迷蒙地瞄过去,
是微信朋友圈儿里好几组图片,
都是花,下面的留言有,“多谢卫先生。”“卫先生,花很漂亮,员工都很喜欢。”
翻到她看到的汪敏晒的那一张,她把手机抢过去自己滑动,
观音抱紧她,小声说,“我有好多会所,今儿正好南方来了一些花本来准备只装饰新会所,结果太多了,就分了些给其他会所的员工。怎么,你也想要,你不只喜欢鹿子百合么。”明知她别扭什么,观音故意摇摇她。
桃花仰起脸,撅着嘴,“那,那什么柳滢金茗都是你员工了?”
观音垂眼睨她,“她们可都比你顶事儿,人家也都是高材生,但不会把能耐都耍在嘴皮子上。”
桃花上去咬他的喉结,“那你还学我说话,她们就没我这么好的嘴皮子!”观音低低笑,捏住她的下巴任她把自己的喉结咬一下又咬一下,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腰,“你有时候还真叫我刮目相看……”
桃花咬了一会儿后,唇停在他的喉结处,“观音,党长今天娶我了。”
“我知道。”观音抬手摸着她的脸,“你愿意不是么,他确实不予余力地宠爱着你。”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依偎着,观音一直轻轻摸着她的脸,
许久,桃花又喊了一声,“观音,”
“嗯,”
“我一回头你总在我身后对不对,”
“嗯,”
“拐一个弯,两个弯,无数个弯,都在身后看得见是不是,”
“嗯。”
观音从房间里出来时也没看见党长,他一路上顶层乘直升机回西都。
上机前,观音打了个电话,口气阴沉,
“告诉汪敏,明天她不用来上班了。”
喜了说:
这个故事才刚开始,所以别着急,给小姐姐时间好好对你讲述它。一会儿还有一更o(∩_∩)o~~~
41
桃花现在对任何感情都很迷茫,唯独对观音的这份依赖十分笃定踏实,一旦观音跟自己和好,她就觉得有了独自往下闯的勇气。
她正在花园里剪枝,突然看见宠重庆往这边走来,转身就跑!
“站住!再跑我打断你的腿!”明显重庆的话语里带笑意。
宠重庆是个极洒脱不愿纠结的人,上次他愿意放她一马且通知党长去接她,说明已经想开:处了下,觉得这娘们也不是本质坏,爱惹是生非了点,倒也还有真性情。老爹爱她要死要活的,那就成全算了。
桃花哪听他的,飞快跑上楼躲着了。
党长着实爱她,一听儿子的声音也起身从书房里出来,二楼走廊边居高临下“严正以待”,“畜生,你别乱来啊,上次都没找你算账。”
宠重庆大方坐进沙发里,仰头望着父亲,
“爸,结个婚也不请桌酒,太清廉了。”
老宠一看儿子这态度就知道有了缓和,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和自己性子大抵不差,事情想明白就闲云野鹤了。
党长松了口气,睨他一眼,还是蛮严肃,
“以后别吓着桃花了,她年纪小,又才经过家庭创伤……”
重庆一哼,“她心大,”见老爹又要动怒,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是只真妖精,总比你搞个做作的假妖精回来好。”坐直身子,指了指楼上,“把她叫出来,我有几句话交代一下她。”
党长正要教训他,桃花从门缝里扭扭捏捏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边是黑色运动裤,长发扎个马尾,是显得好小,加上又惊惊怕怕的,格外惹人怜。
党长过来牵住她的手,“别怕,重庆想开了。”
她点点头,“我都听见了。”
底下宠重庆站起来,好玩儿地踮着脚往上看,
“小妈,我得有件事儿嘱咐你,”这就喊上了,桃花看了眼党长,红着脸低下头,党长爱怜地把她拥进怀里。下头宠重庆还在喊,“别给我爸进补上药啊,他有心脏病,你们真想解决问题,找我想办法。”
桃花仰起头,“他说的是真的?”
党长握着她的手放到心脏处,“放心,现在有了你我也得好好保护它。”
一时她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抵押那只鼻烟壶,推牌九的毛怪想法一直没有消退,可还是硬逼着自己掩藏起来了。
也许你觉得她矫情,可这确实是她一份骨气。家里的债务自己想办法扛,不跟党长说,观音也不说。也许他们也都知道,但是也不跟自己提,这就是桃花也感激他们的一面,至少留了尊严她。
也许,真正有担当的男人就该是他们这样,不怕女人闹,想闹你尽情闹,反正再烂的摊子我来给你收拾,你舒心就好。
当然,还有一类男人,他们也不怕女人闹,自己也尽情作,因为他们身后也总有人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咩。
桃花和左幺的相遇在一个古玩卖场,挺文雅的地方,偏偏这么不文雅的碰面。
左幺的父亲左廷奕才当上议长,正是年轻的左幺最春风得意之时。
他倒不是第一次见到桃花。
那日万达餐厅,桃花抓着一颗女人心塞进高脚杯里那一刻,左幺就对她有了强烈的Y望,十分变tai的y望,不想急于得到她,想慢慢磨折她,摧毁她的意志,勾出她骨子里深埋的妖气……
再一看,哟,她竟是党长的女人,党长还真是巴心巴肺这样爱死她,那天真的一城的紫色蝴蝶兰都被他搬到她眼前!
更挑起了左幺的占有欲,
年轻的左幺对女人极挑,桃花,他决定慢慢地戏耍……
42
古董店,左幺见到桃花是什么观感?
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尽管她一身黑,却依旧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阳光的花瓣。
桃花第一眼见到左幺又是何观感?
多么美好的男孩子,
相貌、身材、头脑、锦衣、玉食、财富、机遇,一定样样都不缺。
他让自己想起一部电影《野兽》,里面的上东区男孩儿,美好又腐坏,他为了嘲弄自己的同学,专门把她邀请到自己的聚会上让她出丑,备受侮辱的女孩儿当即给他下了恶咒,把他变成了人见人厌的“怪物野兽”,只有当一个女孩儿真正发自内心爱上这个野兽,咒语才会解除……
桃花喜欢老男人,但当如此年轻的男孩儿携着这样强大的童话刺激扑面而来……而且,他嘴多甜,说的全是桃花爱听的话儿。
“姐姐想出手什么?”
“鼻烟壶。”事实桃花只是来随便转转,鼻烟壶的买卖朱由检会一手为她操办。
“有兴趣入什么么?”
“看看。”
男孩儿咬唇,显得腼腆,
“姐姐听说过叶芝么?”
桃花这才算真真正正正眼看他,
男孩儿一件深蓝西服套装,Brioni领带搭配Pink茅草格纹衬衫,要人说什么好呢?真漂亮啊……
她点点头。
叶芝算她最喜爱的诗人之一,不仅伟大,且,令人着迷。
从照片上看,他显得俊逸而又深沉,没有一点刺目的地方。尤其那双眼睛,既像孩子又像老人,兼具学者的风采。艾略特称叶芝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一点不过分,他几乎没有失败的作品。而更叫人有魂牵梦萦感的是,叶芝所有的灵感,都来自他挚爱一生的女人……桃花总体而言还是偏浪漫主义,这样的才子深得她心。
可想,男孩儿仅凭数眼,心中就敲定了她的类型,知道从哪里下手勾引,多厉害呀!
“我有一只叶芝瓷瓶。”男孩儿盯着她,后面的话说得很慢,“是他的《头发白了》。”
果然,桃花眼中有瞬间的迸放,
叶芝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当时的人们是将他的一些永世之作烧制在瓷瓶上,多为贵族收藏。……且不说这首《头发白了》,即是叶芝为爱人毛特。岗而作。虽然这首诗并非他的最高成就,却最被桃花牢记。
桃花低头摸着杯沿,
男孩儿一手手肘搁在桌沿,另一手也摸索着杯沿,微垂下头颅,温润的阳光洒在他的颈脖处,美得迷人,
“当你老了,头发灰白,满是睡意,
在炉火旁打盹,取下这一册书本,
缓缓地读,梦到你的眼睛曾经
有的那种柔情,和它们的深深影子;
多少人爱你欢乐美好的时光,
爱你的美貌,或真或假的爱情,
但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也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的哀伤,
在燃烧的火炉旁边俯下身,
凄然地喃喃说,爱怎么离去了,
在头上的山峦中间独步踽踽,
把他的脸埋藏在一群星星中。”
男孩儿的声音低沉清纯,这才是至高境界的勾引。
左幺就读东都一大,他从来不结交家庭背景普通的同学,玩弄的女孩儿也全是水深景厚。他仿照耶鲁大学“骷髅会”在一大建立了一个俱乐部……从小就浸淫在这种糜烂权术里,叫他深谙人心,也在操控人心上超级自负……
桃花抬起头,看着他也没说话,
“姐姐,有兴趣?”
桃花似笑非笑,“铺垫这么长,拿出来看看呀。”
这一刻,左幺心有点颤,猎物近在眼前,而且,越深处感觉越诱人。
左幺甜笑着伸手向柜员,“我的瓷瓶呢?”
柜员双手奉上,
实际,桃花此一刻确有被迷惑,没见到柜员隐藏忧虑的眼神。桃花是生客,他们不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