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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桃科长。”
“不行,现在有检查,快走快走。”门房根本不敢把他放进来,
老袁到底有机灵劲儿,赔笑,“您就行好儿,我避着些进去,我是桃科老家人真有急事儿……”拿出一盒烟塞给门房,
门房刚才也是见到桃花“受宠”那情形,这女人万般是不敢得罪的,一听是她老家人,稍放缓了脸色,“您进来千万避着些走,最好还是先在人少的地方站站,……”边说边放了行。
反正就是这么揪人心,老袁认得桃花,桃花哪儿去认得他?还有,这也是万万想不到,他不过唐力一个司机咩,唐力想,底下人谁还去连他的司机都认全儿,却,碰着的,偏偏就是认得出他司机的检查团老大。
正面遭遇咩,老袁抬头就看见桃花,本来就紧张万分,一时全忽略了旁人,刚要叫“桃科”,唐力嘱咐再三不能叫“小夫人”。幸亏没出口,因为有人比他“更着急”讨好认人,
“这,这不是袁师傅?!”
一行人走出来,检查团老大自然被众星捧月簇拥着走在正中央,正威严有范儿地指导工作,突然就变了脸,朝着来人就迎上去两手都抬了起来,搞得跟着的一众人且莫名其妙,这谁呀,老大这样小心激动?
老袁也搞苕鸟,这谁呀,可马上也转过弯,万千个不敢再去认桃花,稀里糊涂地“哦哦,您好。”
老大低声亲切,“唐主任回来了么,”
老袁心想,外头的唐主任要知道你个傻缺坏了他的重大急事非整死你!
面上还是笑得谨慎,“我这几天不当班。”老大连忙“哦哦,辛苦了辛苦了,对了,您来这儿是……”老袁多想说“我给一个亲戚送冬枣”然后迅速走到桃花面前献给她转身就走,但是,不敢不敢!他已经暴露身份,再这么一来,桃花必定还是受“瞩目”,这要唐主任知道这事儿是这样办成的,还是得扒他一层皮。与其那样,不如送不成功,起码顶多事情回到原点,没惹祸不是。
“我路过此想方便一下……”这理由!老袁自己都哭笑不得。
回到车上,老袁那就是冒着杀头般,“……没办法,我只有把枣儿放在门房,叫人转交……”
唐力那也气儿啊,骂出来了都,“哪个不长脑子的!……”可是确实又怪不得任何人,谁知道正巧有人检查,谁又知道连他一个司机都能被认出来?唐力靠在椅背上大叹口气,没办法,又小心小肺地给桃花发短信,“小夫人,不敢打搅您,冬枣已经给您放在门房……”
提心吊胆,“叮咚”,唐力啥时候这么盼着短信响的?
“知道了,谢谢。”祖宗终于回了话,唐力这才真真正正舒了一口气。
桃花回办公室时,门房已经很主动地将罐子送到她桌儿上了,桃花是觉得这个罐子看得眼熟……一下子想起来刚才!桃花赶紧关了门,把枣儿全倒进脸盆里,罐子放桌子下藏起来,摊到靠背椅上嘴巴嘟起来,多事儿……
正这时,她手机响起,桃花一看,陌生号码,她以为又是什么不相干人,接不接耽搁了半天,
对方很执著,一直响,唯有接起,“喂,”有点不耐,
哪知,一听这声儿……
“桃花么,我是梁冀,有空儿一起吃个饭么。”
桃花立即坐了起来,心跳加速。
18
“哟,这是桃花啊。”几位高大帅气的男子站起来,桃花一个都不认识。
“来了。”梁冀伸手接过她的外套和包儿,并为她拉开他一旁的座椅,桃花稍压裙摆坐了下来。
“全变了样咩,那时候多土。”
“真是女大十三变。”
这都谁啊,桃花有些不自在。
梁冀额角那儿还有点破相,不过丝毫不影响俊帅,反倒坏感更足,真应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尤其,这坏着的男人又温柔起来。
一律亲手,他为她夹起热毛巾给她擦手,为她摆碗筷,为她倒酒,边温柔说,“他们啊,你不记得了?三班的彭旭,六班的周恒亦……”听了名儿,桃花才觉各个如雷贯耳,原来,都是他当年的铁杆儿,全是学生时代的风云少。
“桃花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教育局。”
“听说还是科长呢,你们那儿提干要考吧。”
“嗯。”
“考啥,你没听现在一个著名的段子:局长街头漫步,遇见局里干部;此乃漂亮少妇,三围此起彼伏;局长心如脱兔,双双去往包屋;妇曰青春下注,至少给个副处;局长答曰算数,看你表现何如;说罢宽衣解裤,忙掏手枪入库;妇曰舒服舒服,局座工作深入;局长语短气粗,为人民服务。”
一桌男人笑得暧昧。梁冀始终神情清淡又不失关怀地为她“服务”……
桃花终是受不住,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什么意思?
此一刻,桃花之前对他一切的幻想全部坍塌。
他笑眯眯把她请来,找了这么些阴阳怪气且曾经都视她无物的男人作陪,就是为了,羞辱取乐么……
桃花突然觉得再不能“愉快美好”地回忆他们曾经的“偷”了,因为,梁冀变了,他显然不再是曾经那个能同她一样“表面一套,私下一套”的“伙伴”,他打破了他们之间那不言而喻的秘密感。他找这些人来,他在他们跟前这样“温柔”地待自己,一点暧昧,一点玩弄。如果私下就他们两人,这种感觉桃花能接受;但是,如果摊在他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圈子里,叫人人都瞧得明白……桃花不能忍受,这就不是乐趣了,这是“贱”。
显然,桃花的伤心与失望流露得那样深切,一下震撼了梁冀的心!
不错,梁冀此次约她出来确有些不带善意。
桃花对他是个极其特别的存在,整个年少时期,他尽情享受着与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儿的“偷摸”乐趣,禁忌又刺激,她跟自己这样合拍默契,她能满足叫他“心痒难耐”的一切感觉,直至分开这么些年,偶尔,他也会想起她……
没想,一次他并没多大兴趣的同学聚会叫他与她重逢,见到她的那一刻,梁冀感觉自己以为疲倦的心扉血液又热腾起来!她的眼神,他看到了久违的禁秘感,那种羞怯,那种欲迎还拒……梁冀知道自己十分想念她,想与她再续年少时的“默契情愫”……
却,一切来得又这样突然。
小半辈子,梁冀几时受过如此屈辱!
被谁痛打了不知,
甚至被谁威逼着此地医院都住不下……
对方水很深,他根本摸不着,可是他知道应该从谁入手了解,桃花,现如今她到底什么来头?他要摸清!
但是,这一刻,
桃花的伤心,失望,
梁冀有些慌了,他也知道自己打破了某种“平衡”,好似他“出卖”了他们的默契,他们共同拥有着这么多年的秘密感……
“桃花,”梁冀起身要拉住她的胳膊,桃花一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儿,避开他的手,微低着头也不看他,“谢谢你今天约我出来,不过我确实还有事……”就要开门走,“桃花!”梁冀忙去拽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却正此时,桃花拉着的门扶手突然从外头也转动起来,一推开,冲进来三个男人拿着酒瓶指着桃花就骂,“你是桃花?”
桃花吓坏了,梁冀将她掩在身后,“你他妈邪了,谁的门都敢撞!”彭旭他们也都起身忙走了过来,都知道梁冀之前被打事件,人都查不出来,所以都替他憋屈着一口气呢,这一见又有人来挑衅……周恒亦走到一旁,打电话叫人了。
哪知外头这时候又跑进来一个女人,见着桃花上来就要撕打她,“狐狸精!叫你害我老公
!你风光,傍了一个,又傍上另个更大的官儿!不要脸!谁都能睡的破鞋!!”女人疯了般骚骂,手就在那儿哗啦呀,梁冀一手打开她的手,女人一颠簸更不得了,且不顾官太形象,自己摔地上哭天喊地,“哪儿去寻理呀!这个臭B子还成了金枝玉叶碰不得……”
一个男人突然将酒瓶狠狠掷了过来,单手扶坐在地上撒泼的女人,“姐,不怕,她把姐夫害成那样,老子今天非收拾了这个Y妇不可!”又满嘴酒气地一回头,“愣子,人都号来了么!”外头还有人应声,“来了来了!全来了!”
好嘛,且涨了士气,三人先跟梁冀他们打起来,房间里一时杯盘乱飞,拳脚相加,尖叫连连……
那边叫了人,
梁冀这边也号来人,
气势磅礴哇,群殴械斗将整个酒楼摧毁得狼藉一片!
警车都来了十几辆,两边的残兵伤将一车车都装不下,
桃花始终被梁冀护着,没受伤却受惊吓也不小,头发散乱,身上都是汤汁,两手被手铐箍着在警车后座儿坐着一直抽泣不停。
咳,祸水也不过如此,你看梁冀与她重逢至今,为她打几场架了?
另一辆警车里,彭旭和梁冀拷在一起,
彭旭一手抹了抹鼻血,轻笑起来,“看来她确实不是个好货,要不那局长老婆不过碰巧酒楼里看见她就急着号人来跟她拼命?”
梁冀望着窗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不过,为她挨了这几场倒像本就该她的似得。”
19
赵显,也就是那个教育局局长,回去得把他老婆骂死:蠢婆娘!非把老子害死永不得超生是吧!
他哪里敢跟桃花有猫腻?有次去厅里开会,赵局是捡了个漏耳朵听见几位大佬私下提起“桃花”什么,虽然完全没听真切,可光评这个名字能从那样几位人物嘴里说起……赵显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搞她呀。不仅不敢搞,还得像祖宗一样供着!不仅得供着,还得极其“有技巧”地供着!
又不能张扬,这类愈是摸不着来头的主儿愈是爱低调,有时候你自作主张明目张胆去拍马屁,说不准就拍马蹄子上狠狠蹬你一脚!于是赵局真算有心眼儿的,啥事儿都“默默关照”着,但是事儿哪有办得都完美的?一来二去,竟让人误会成他“三儿”着桃花了……赵显真是又屈又怕,只怪自己可能还是“关照”的分寸没把握好,弄巧成拙。
现在倒好,不怕狼对手,怕自己家养了个败家老娘们儿!
医院里还住着的人呐,打着一身绷带被人架着就往晋安分局赶,自己老婆小舅子那边都还不忙保释,首先问,“桃花呢!”
“保了。”
“保了?谁,谁保的……”
“这轮不上你问,你来保谁?”
白绷带包得跟个僵尸似得,赵局又没表明身份,人分局的人自然没多好的脸色。
这一听桃花竟然已经被保出去了……赵局心里更上下打鼓,完了完了,肯定是被她背后的大人物保走的,这么快咩!我算彻底死翘了,桃花这回去一告状……赵局恨不得哭天抢地撞墙,臭老婆娘啊,你这回真把老子害惨咯!
其实,赵局也弄错了,桃花被保出去的速度比他能想象的还要快!这速度,说句实话,再大的权贵来保都不见得有这种效率,因为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层层招呼打下来,到了基层,还不见得有他赵局这样急忙赶来快呢。
你看卫观音的人得信儿赶来保人时,桃花都已经出去了,可想,这速度……嗯,还是那句“县官不如现管”,这速度,只有他们内部人才能做到撒。
确切讲,桃花从被拷上手铐带上警车开始就跟别人不一样,
人家都是成堆儿拷上车,她一人一辆,所以当时她得多害怕,这是“绝对主犯”的待遇呀,
进了局子也是跟常人分离,单独关在一间小审讯室里,这叫桃花惊恐不已,老家那场“狱劫”还叫她记忆犹新呢!
好半天都没人进来,这更加深了恐惧,桃花默默流着泪,一身汤渍叫她也十分难受,简直坐立难安……
终于有人进来了,是位女警,手里拿着一套女警裤装警服,还算友善,“你先清洗一下换上吧。”被带到隔壁一间洗手间,在女警的“监护”下,她换上了这身警服。
是不是奇怪?忒奇怪啦!虽说也能理解为暂时实在没啥衣裳给她换上,可,穿着警服戴着手铐……桃花自己也觉得别扭极了。
就在她担惊受怕之时,终于再次进来人。
这次,是个男人,
修长的身材裹在警服里看上去斯文文静,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唇边带笑,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咖啡轻放到她手边儿,“不知道你口味,加了点奶。”
桃花一时不知所措,两手捧住杯身,小声微涩,“谢谢。”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静稳地跷起腿,看着她,
桃花不敢抬头,捧着杯子小口抿了口咖啡,眼睛都是张皇地看别处,她感觉到男人视线的压迫,非常紧张。
男人似乎轻笑了下,“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