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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扭过头来,身子还是面对那边,“瘦了。”
我不在乎地笑笑,蛮二的样子,“当修身养性了。”
他一哼“你养得好,骗得我团团转啊。”
我不打梗地跪了下去“给您赔罪了。”磕了个头。
他信这,师徒么,孙大圣还一天到晚给唐僧磕头呢。
看得出老爷子挺高兴,“起来吧,坐三年牢也算治了你这小鬼了。”
是的,他爱喊我“小鬼”,其实也是为显现他是“大鬼”撒。
我刚起身,元青进来,“首长,”走过来有事汇报,
老爷子把浇水壶递给我,我弯腰继续浇水。他接过护卫员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走到小茶几边拿起茶杯,
“查出来了?”
“张赟。”
“狗犊子,敢拦我的路啊。小鬼,听元青跟你说件事儿,你看怎么办。”
我一手提壶直起腰来看向元青。
老爷子是天兵一把手,上台时就立项了一个“小额贷款计划”,补助差额家属。结果这个叫张赟的,在年末全兵财务核算会议期间,上了个“密折”给元首,说“小额贷款计划”存在借贷人不行正业,用兵资赌博的现象,导致这个老爷子堪为“政绩”的口碑计划今年极有可能腰斩。当然不乐意了。
我笑了笑,“您真是抬举我了,这种事我哪儿拎得清。”
老爷子靠椅背上,手稍一抬,“拎拎。”
无奈,顿了下我只有说“谁拦谁倒霉呗,自己如果不干净拦别人就是找死。”相信我,以我多年呆在他身边这亲见亲闻,财务上使绊子的没几个干净,狗咬狗罢了。
老爷子笑起来,看向元青“听见没,干不干净的,你们斟酌呗。”
“知道了。”元青还是那样淡定的微笑,出去了。
他直起身子向外头藤棚下看了看,“游几圈吧。”
“好。”我和他扯着这几年的闲话出去了,这会儿才见老爷子对我真缓过来,贴己话才说出口“不吃这三年的苦,羹白那里不好交代,手心手背的……”
我换泳装出来。
三不三点式不重要,他也不是看我身材,主要看我的泳姿。
老爷子年轻时那是绝对的游泳健将,后来一次军演落下腰伤,下不了水了。他一辈子在天上称霸,水里的姿态却是极迷恋,他说我是他见过泳池里各类泳姿最优美的一个,利落又不乏优雅,百看不厌。
原来就常这样,
他坐在池畔两手肘撑膝盖头上,像教练一样指导我各种泳姿。我也爱水,对自己要求也高,游就得游出水平。
再说,老爷子是多会享受的人,这泳池建的,上头就是垂葡萄的藤棚,花架子下来馨香四溢,雅着呢。
游了会儿,他朝我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我湿身上来走过去,他一转手,我不明所以转过身,向后看,他指了指我腰眼股缝上方的一个印记,“骷髅呢。”
嗯,我这儿原来是有个骷髅印记,从小就有。以前非常清晰,而且是红色的,像个痣。这会儿估计模糊了。
我摸摸,浅笑,“烧没了吧。”
“烧?”他显然很吃惊。
我不想告诉他狱霸的厉害,无奈他仰头眉心蹙着望着我,我只有说“烫着了。”
他见我不多说,沉下眼去看那儿,“烫得可真巧……”
正说着呢,突然听见非常严厉一声从右侧楼梯口传来,
“出来就不安分,还有胆子来勾他?”
(今天翻了下评论,呵呵,发现大家脑洞都不小哇,不过小姐姐得说,有价值的线索还没出来呢,所以……另,再宣称一下,俺是女主控,只能告诉你,胜玉来头不小呢,绝对撑得起一部大戏的女主。好了,本月最后一天,再次讨赏小钻石哈,还有“追书”都点了么,那不断往上跳的数字很鼓舞咱滴小虚荣心呢,拜谢拜谢支持咱这篇小长篇了)
☆、7。5
5
哎哟,冤家路窄,陆羹白来了。
我低头一看这情形,是挺暧昧。我穿的少。我站着,他坐着,凑近看我腰眼。不过,这真真儿是误解老爷子了,他一生好玩儿唯独不好色,有些男人天生如此,老天没给他喜欢温存这根筋。
不过家长威严老爷子是十足十,他和儿子关系一直不好,就是都犟,嘴巴上不愿让步,实际,哪有不疼儿子的。那朱丽叶着实不是好货,两面派得厉害,爱陆羹白可能是真的。但是人品有问题,老爷子能放心么。我吃过不少朱丽叶的亏,算了,冲她爱陆羹白的心,冲我愣也不地道拆了她这片心,算了。
“胡说什么。勾什么勾,是我把胜玉接来的。”老爷子直起腰,中气十足。
“那是,魂早勾走了,一出来就搭得上。”陆羹白平常以优雅著称,可惜真应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和他老子一碰头,狠毒全能激发出来,啧,这也是一种悲哀。
“臭小子!你眼里还有我么……”老爷子站起来,眼看爷俩儿要杠上了,
“师傅你看!”真不是我故意去插这一杠子,着实惊奇,天上飞过来一只红鹫!
太难得了,我兴奋,老爷子更兴奋!瞬间忘了和儿子的恩怨。直招手“箭箭!”护卫员们跑都跑不赢。老爷子又看我“箭恐怕不行吧,这只够大,用弩?”我仰头一直盯着那只鹫的飞行轨迹,手直摆“牵妮子来!”老爷子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又大喊“妮子带上来!妮子!”红鹫和牛头梗是绝配。这种恶鸟一般不在地上落脚,但是仿若有征服的天性,立于猛禽的背脊上,它愿意。
妮子是我和老爷子亲自东渡东洋挑的一只牛头梗幼崽,这玩意儿从睁眼吃的就是活禽,性子烈得厉害。
老爷子亲自把不安分的妮子拉过来,我接过护卫员递过来的弓,手里熟练地上箭,眼睛一直盯着那鹫。老爷子还在问“弩,用弩吧。”我沉声“弩劲儿太大了,要逮活的不是,用箭试试吧,”说时迟那时快。我说着的,已经仰天拉起弓,移动瞄准,不犹豫地放出一支!弓弦绷响的声音惊人。可惜没射中。
老爷子急了,“惊了它了!”
我沉着继续上箭,再次举起,心说“就你了!”呼啦,大鹏跌落,坠劲儿多猛,泳池上的藤棚砸了个洞,掉进池子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弓箭一丢扎了进去,心也急,应该是射翅膀上了,不过也担心失血过多这玩意儿就过去了。
“胜玉!胜玉!”老爷子在池子边两手握拳,那又兴奋又紧张的,
我掐着鹫的脖子在水里一冒头,高高举起“师傅!”一抹脸,脸上全是笑!
老爷子两手垂下,大沉一口气,似功德圆满。一拎裤腿蹲下来,盯着我游过来送过来的鹫,一手直点着护卫员“药箱!”
药箱递过来,
我撑着水池边带着哗啦啦的水利索上来,就那么湿着跪着俯下身细看翅膀上的伤口,
老爷子说“再偏一点就致命了。”
我小心拔箭头“三年不练了,生疏了。”
鹫还在努力挣,老爷子按不住了,他站起身,两个护卫员按着,我处理伤口。
“妮子!”我喊了声。妮子从看见我就想往我身上扑,又得两个人才能把它拉住。这一喊,它更呆不住,一松链儿,它向我奔来,猩红的舌头就舔我的脸呐,我笑得又拍它的脑袋又摸它的身子“乖宝贝儿,安静。安静。”
“站得起来吧,试试。”老爷子指挥护卫员愣要把红鹫扶起来,
“直接立妮子身上。”我果断说,
红鹫颤抖微挣扎地被抬到妮子背上……慢慢松手,护卫员们松了红鹫,我离开了妮子……
也许,猛禽与猛禽间有专属它们的惺惺相惜,
这如何不是一副叫人激动振奋的壮景!
戾鸟立于恶犬之上,彼此凶相毕露,彼此又和谐统一。
老爷子一手叉腰,几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呐,“小鬼,再难遇的事儿,你师父我也遇得着是不是。”
我披着浴巾在擦耳朵,笑,“可不。这是不是咱们上次看见的那只红鹫?它跟妮子只怕有交流。”
老爷子看向我,笑得那酒窝可明显了,“它是看上你了,三年都不见它飞回来一次,你一回来,它就来了。小鬼,你还是回刑警队,这脑子身手不练不行,三年蹲大狱把你养舒服了。”
我只是笑,没做声。养舒服了?我坐的又不是养老院式的大牢,“招呼过我”的人可不少……
始终,陆羹白都立于楼梯口那儿看着。我没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下去时,稍低头,略显尴尬。他爷俩儿还有事谈,我也得去收拾收拾身上了。心里安定一点的是,老爷子提起回刑警队的事,陆羹白倒没吱声反对。太好了,卖衣裳、做刑警,是我人生两大乐事,我已经很满足了,出来后这两样都能继续。
回到刑警队,看来我这三年牢坐的也不铺张,同事们竟然以为我是调岗外派,甚至传我去卧底的都有,总之,老弟兄姊妹间比以前更亲热了。
能重新穿上这身警服,我舒坦啊,它代表的是浑浊也好,正义也好,势力也好,英勇也好,我统统喜欢。
“胜玉,一回来就碰见这种案子是不是特他妈牛!”
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帝国酒店的路上,
是牛,
最豪华的酒店最豪华的房间里,死了个女的,听起来就香艳十足。警察爱办这种案子,有眼福还有油水拿。通常,不干不净的,有人愿意拿重金堵你的嘴。
下车前,头儿就布置好,凶手估计还在这个酒店里,咱们子弹都上了膛,必须穿上防弹背心。
我和三个同事直接从大堂电梯上顶层,
“铛!”电梯下来,
从里面走出来几个军装和一位贵妇,
“胜玉?!”
好吧,我也没想到第二个冤家是这样遇见的,
我的另一个婆婆,姜婷,瞪大眼地看着我,
身后,是我的“另一个老公”,那位臭名昭著却又风靡无数的顶级权少,许丕。
☆、7。6
6
这种时刻遇见,就算我有心攀附,也无力施展。唯有匆忙朝姜婷一点头,“夫人。”随婚前时的喊。就跟着同事步入电梯。
“胜玉,”她竟然喊着要跟上来,她儿子将她胳膊扶住“妈,你还……”正这时候,突然大厅一声“站住!”我这边的同事反应快,忙按住电梯,我们拔枪全冲了出去!
嫌疑人从楼梯方向下来,“砰!”沉闷一声枪响,叫人俱惊,他有枪?!
一时大厅乱了,尖叫,忙不择路的人们。
我和东强在立柱后,东强小心看一眼外面,“不好。他躲那沙发后面有小孩儿,这要被挟持了难办。”
“我引开他。”这也是平常训练的常规模式,如果此时是我在东强前方,他也会做饵引开嫌疑人视线。
“小心。”
我一点头,瞄着腰先探身出去看了眼嫌疑人方位,突然起身大喊“四顺儿!”这是暗语。代表四点钟方向,朝着的却是嫌疑人所在方位左侧靠一点钟方向墙壁空放一枪。这是逼着他往右侧退,无论东强还是别的战友,可以找准方向伺机擒拿或射伤甚至击毙。
哪知,最为棘手的情况发生了,对方一定有部队或警界背景,他听得懂暗语,偏不着道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应极快,愣向左侧一个侧肩打滚……糟糕,那个方向蹲着姜婷!
我焦心的是许丕怎么没守着他妈,不过扫一眼过去,瞧见许丕已经起身要冲过去!估计是刚儿一乱,姜婷惊惶失控只顾往外冲,许丕没拉住。再想去拉,形势依然这样了。……“都别动!”这是头儿的大吼,冲的当然是许丕。许丕自己也被同伴拉扯住,毕竟对方有枪,那是不长眼睛的。
姜婷蹲那儿,双手抱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估计哭了。那人枪指着她的头。
头儿一边大喊“走走走!”这是驱散其余人。我们全围了上去。
见许丕那几个还不走,“胜玉!”我明白头儿的意思,枪依旧比着歹徒方向,迅速挪到许丕他们跟前也不看他们“快走快走!”同时听见东强那边在冲歹徒发话“冷静,先放下枪……”而就这时,我余光警觉许丕似要起身!不好,他要夺我的枪!容不得多想了,我侧身一扑,他正要起身。我张臂一箍,貌似“投怀送抱”紧紧勒住他的脖子两人一同滚到墙边!
幸而这地儿是歹徒视线盲角,并未惊动大局,
我极怒地在他耳旁吼“小丕你这是害妈!我知道你枪法准可有他的快吗!相信我们。相信我们好吗!”
我这声儿不大,却叫迅速上来想“增援”他抢我枪的两同伴听了俱一愣!
好理解,许丕交友广泛,这拨儿的不认识我,只怕他结过婚都不知道。
到底他劲儿还是大些,我被他制服到身下,手一撇,枪落地上。“我信你?我他妈会信你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