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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需要夏草帮你准备些什么吃的吗?”夏草边研着墨色,问道。
每回主子与五小姐见面,纸、笔是必备的,两人除了常一言不合外,口气、
眼神也常是双方互别苗头的纷争原因,最后纸笔已成了协助双方尽量完成“谈
事”的必备品。
“不用。”
“五小姐,你今天的脸色看来挺……沉重的,发生什么事了?”先替少爷
探探路。
“该死的!”陆剑仁忽握紧拳头重重击在石桌上,生平第一次为见苏琴守
而坐立难安,真令她痛恨这种感觉。
一旁的夏草吓了一跳。
“五、五小姐,是夏草多嘴了。”
“与你无关,你先退下。”烦得挥退闲杂人。
“是,少爷马上来了。”
见她今日心情不佳,夏草赶忙退下,毕竟陆剑仁虽然和少爷不和,但对她
们姊妹俩向来不差,很少把苗头对准她们。
“为了一个紫玉鸳鸳,我竟要把自己搞成对死禽兽示好谄媚的田地——天
呀——难道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吗!”
她几乎快仰天长啸,不待主人来,她直接拿过一坛酒掀了覆在上头的油纸,
狠狠灌了一大口。
老姊所说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听呀?
“为了解决这件事,你什么事都愿意干吗?”在公主离开后,陆熙妍逼近
忧愁满脸的老妹询问。“包括狠心的欺骗公土的感情,想办法把紫玉鸳鸯得到
手。”
“欺骗心乐公主的感情?!”她讶然。
“废话,不真这么做,怎么得回紫玉鸳鸯?没听到公主说死都不会放手。”
“可是这么做的话,大婚当天就会穿帮了!”
皇上主婚,皇室中的人也会出现,公主一见到她就会露馅了。
“放心吧!她只看过你的男装模样,不会认得出女装的你,紫玉鸳鸯到手
后,大婚就到了,到时男装的你早就消失无踪了,怕什么?”
“问题是公主知道我和醉揽江楼有关,我真失踪,醉揽江楼会出事的。”
她可不能连累其他同伴。
“公主只知道陆仁是醉揽江楼请的保镖武师,到时候就说你辞工了,不知
下落,她再怎么找,甚至和皇上哭诉,也找不出陆仁,倒是你记得,事发后,
不要再穿男装。”
“不可能的,紫玉鸳鸯也会露馅呀!”
“谁跟你说别的紫色宝玉不能叫紫玉鸳鸯,去市面逛逛,一堆紫色玉石雕
的鸳鸯,不过就是高贵品和劣等品的差别,而且大婚当天放在供盘上,那么大
的场面、那么多的人,真正能碰到紫玉鸳鸯的,只有亲手替你们挂上脖子的皇
上,没人能真正近看的。”
被陆熙妍连番讲到她似乎无可选择。
“趁着公土还没拿着紫玉鸳鸯跟皇上说‘陆仁’的事,赶紧下手,但是现
在有一件事更急。”
“没错,老爹已经说五天后要将紫玉鸳鸯放上陆家祖祠,再连同死禽兽的
绿翡鸳鸯上呈朝廷。”这件迫在眉睫的事,是当务之急。
“其实有个更快解决事情的办法,就是将苏琴守拉成同阵线,他心思缜密,
对宫里那套也很懂,若他知道了,要得回紫玉鸳鸯应该很快。”
“让死禽兽知道我将信物弄丢了,不如找人砍了我吧!”对这种乌建议,
陆剑仁完全不接受。“死禽兽自以为是到极点,每回见我都压着过敏鼻子,哼
声冷嘲的调调,他妈的,简直走老爹另一个翻版。”
她环胸啐嚷。“现在让他知道我干了什么事,不更趾高气昂的踩到我头上,
还会很用力的踩、踩、踩,直接踩碎我!不行,另外想办法。”说什么都不能
让死禽兽知道。
“你可以编个理由、编个故事,不要让他知道你搞砸了什么,甚至让他觉
得遗失紫玉鸳鸯非你之过嘛!”
“讲得比吃东西还简单,那么容易还烦恼什么呀?死禽兽的聪明是仅次于
晴雪之下,哪那么容易编个故事就能骗过他。”陆剑仁大大不觉得可行。
“唉!如果睛雪在就好了,以她的聪明,遗失个紫鸳鸯算什么问题,一定
几下就解决这件事。”
高家晴雪,智慧过人,在他们四人家族的年轻一辈中,是众人公认的。
“高晴雪天高皇帝远,她人在南源,远水救不了近火,现下是你几天后就
要将信物拿出。”
“哎呀!为什么在这么要紧的时候,没半个人在,连高云朗也不在!”她
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苦恼至极。
高睛雪之弟高云朗,真要动脑,有着不输其姊的智慧,一个擅于运筹惟幄,
一个擅于解析设局。
“怪谁呀?你老拖着非烟与你一同游遍各个酒楼、酒家、妓馆,他怕你带
坏未来的妻子,干脆自己带出去游山玩水了。”
高云朗将白非烟带到帝都,是希望培养感情,谁知非烟每天一醒来,就往
陆家跑,和老妹腻在一块,两人经常玩到太阳西下才各自鸟兽散;高云朗岂能
坐任这种事发生。
“我只认得这些地方,当然带她去这些地方玩,她玩得挺快乐的。”
“是胡闹得挺快乐吧!”白非烟刁钻嬉闹的本性,和自家老妹正好凑一块。
“总之,欺骗公主的感情、夺回紫玉鸳鸯和找苏琴守,都得进行,至少想
办法让苏琴守把上呈信物的日子压后,那么可说动老爹把祭祖的时间再往后挪,
争取一点时间。”
“老天爷呀——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玩我!”陆剑仁一头敲到桌上不起,哀
叫再哀叫。“欺骗感情,教我怎么做下去呀?我这个人最重义气啦!这么没有
义气的事,我干不下去呀!”
“记得一件事,去找苏琴守一定要改变你讲话的态度,别老像对上仇人,
恶声恶气的怎么成事!”这两个人婚后真不知要怎么相处。
“那要怎么说话?”从小到大,两人的对话很少不在互冲的脾气与言谈申
完成。
“老妹,稍微和颜悦色说个话,稍微低声细语讲个事,没那么难的。”
陆熙妍在旁拍拍抓头挣扎的老妹,一尽为人姊的教导之贵。
“现在是你有求于人家,身段不放软,很难成事的,姊姊知道,德行不好
只是你的外在,有情有义才是你的内在,但古人也说呀,能屈能仲是大英雄,
偶尔的进退只定一时,你就当欺骗公主的感情一样,去骗一下苏琴守的感情,
算是练习好了。”
“练习欺骗感情,要我——去玩苏琴守的感情!”她的五官呈现痛苦,怎
么觉得直接拿把刀自尽还容易多了。
“干嘛呀?玩未来相公又不犯法。”有必要一副受极刑的模样吗?真是!
“你就算直接扑上去,奸淫、凌虐他,让他饱受身心重创又怎么样?反正二个
月后都是你的人了,摸他苏琴守二把会死人呀!”
陆熙妍受不了一挥手,讲完后才发现自己不妥的言行,不禁又掩着唇,仲
指戳戳过老妹的头。
“都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害我讲话都开始有粗野的行径了。”
“最好都是我害的。”就不相信她老姊本性多有名门闺秀的样子。
“小五呀!姊姊知道,你从小到大被家人当野牛似的放山养,养到野性多
过人性,对感情没有什么想法,要你一次进入玩感情这个阶段是有点困难,还
要一次玩二个,就更是高难度的事,但是,眼下这情况没得选择了。”
“真的只能这样做吗?”
陆剑仁又是一头重重敲到桌上,欺骗感情、玩弄感情,她一样都不想干!
看来要成天江湖浪荡气又一派不知温柔为何的老妹,进行这种细腻事,是
很为难。
“不然,还有一个方法。”陆熙妍道。
“还有什么方法?”
“要苏琴守自动解除婚约。”
“天降红雨了,难得你也会有苦恼的样子。”
传来的声一如往常的笑谑,陆剑仁从交握在额前的十指中抬头,苏琴守一
张俊丽英朗的面庞已落坐在她眼前。
“这件婚事是祖先因两家交情太好而传下,若两家后代真再有结为姻亲的
缘,必由皇室主婚,但是,为不影响后人真另有所爱,只要有一方不接受,双
方家族是不得勉强的。”
“你今天来,一定有事吧!”看到桌上几坛佳酿,苏琴守环胸扯笑。“这
专门带这几坛酒来,是兴头大发想与我作乐吗?”
第八章陆剑仁撇撇唇,才想开口,就听到对方传来的奚落。
“酒拿来都自己先享用了,看来不像找我作乐。”苏琴守拿起她已打开的
酒坛闻了闻。“兰溪清白露。这么好的酒,和西杭蜜翠涛一样,需得君子共饮
方知其味,我可不想拿来和你牛饮,白白糟蹋。”
“什么意思,和我喝酒是糟蹋?”
“看看你前晚和无飞他们喝成什么样子,就知道是不是糟蹋。”
“对,你苏姑娘喝酒就是优雅的品尝美酒,我喝酒就是糟蹋好酒,一个毫
爽大方的人,跟一个扭捏的大姑娘当然不能比。”他的优雅、洁净和肤白嫩肌,
永远是她暗讥像娘们多过像男人的地方。
“陆剑仁,这个扭捏的大姑娘,二个月后将成为你的相公,你最好记住这
一点。”苏琴守压下想浮上额际的恼意,尽力维持自己不受影响的心情。“真
有个大姑娘似的相公,对你不会比较有颜面。”
“得了吧!从一出生,婚事就是个祭品开始,我早习惯没颜面了。”
朝他吹吹刚挖的耳屎,苏琴守赶忙侧身避着,她蓄意的言行,令他鼻子又
开始犯痒了。
“放心吧!苏姑娘,婚后,你是我陆剑仁的人,娘子我会保护你的。”她
很有义气,拿掏过耳屎又被酒液溅到的手,大力拍拍他的背。
“小、贱、人——”眼瞳怒瞠,他按了按只对陆剑仁发作的过敏鼻子,切
问:“你专门找我来吵架的吗?”
“我——”
……去找苏琴守一定要改变你讲话的态度,别老像对上仇人,恶声恶气的
怎么成事?
见到他愤扬的双眉,她高起的声马上转为低弱。
“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
“你确定你这豪爽大方的人,是要来找我这个扭捏得和姑娘一样的人商量?”
逮着机会,他的回讽也不留余地。“也难怪,你是我毕生见过有勇无谋中更无
谋的,简直没半点智力可言,没脑也只能请教有脑的聪明人了。”
暴力的拳头在她深呼吸中举起——老姊的叮咛也同时浮出——……你有求
于人家,身段不放软,很难成事的……
拳头终在缓缓吐气中再放下。
“你想找我商量什么事?”
看着他冷声傲睨的样子,陆剑仁真不想照老姊说的继续进行下去,只想用
她最熟悉的模式,直接打一架,毕竟高来低去的对话她可不擅长!
但是想到眼前的麻烦——公主的感情和遗失紫玉鸳鸯这两件杀头的事,她
至少得先解决一件。
“小贱人,有话快说,当哑巴不是你陆剑仁的美德。”
忍,等事情过一段落后,再给他一顿饱拳。
“先探苏琴守的口风,看他对这桩婚事到底有什么看法。”陆熙妍建议,
“由他来解除婚约是最妥当的。”
“为什么我不能自己解除?”
“你如果想被老爹真的当一头神猪烹熟祭祖,你可以在这节骨眼去提,大
家会觉得你是不知好歹、不知惜福,否则由苏琴守来解除,爹顶多叹口气,大
家也都能理解,甚至会觉得终于发生了,算了。”
看着眼前老妹,一身少年劲装,不知情的话,还真是潇洒英朗的少年兄,
但是知情后,会先皱皱眉,再经过相处,就经常会有仰天长叹的感慨。
“一般来说,男方解除婚约这种事发生,女方受的打击最重,但依你无知
不拘又毫无细腻可言的德行,完全不会有伤害可言。既不会让爹跳脚,又不会
让你受伤,那就是他提了。”
听完,陆剑仁真是不平,为什么苏琴守提就是终于发生了,她提就是不知
好歹,太不公平了。
“谨记,你已经没有退路,若还不忍一时之气,你直接自尽,不要连累陆
家无辜与九族。”
正下定决心要再开口的陆剑仁,又被来人伸手握住她下颚的声给打断。
“你到底又去做什么事了?额头都肿了。”苏琴守转着她的头,左右端详,
她额上一块发红的凸起,从刚才他就想问。
“没事啦!撞到桌子而已。”被公主的事刺激太大,连着两次重力敲到桌
上的结果。
“死禽兽——你小力一点——很痛的!”
苏琴守一掌固定她的后脑,另一掌摧劲狠揉她的额,实在没好气。
“你老爱拿头跟桌子交流,下次换个东西,茅坑的石头如何?再不然直接
找我,我一拳让你连头都换一颗好了,何必便宜桌子呢!”
知道她一有烦恼就喜欢拿头敲桌,他揉得更带劲,乐看她龇牙咧嘴的抽紧
脸皮,却不会有任何回打他的动作,陆剑仁对帮助自己的动作,是会乖乖认分
的。
每当治她伤口时,他会一边观看她“生动”表情,那种痛得闭紧了双眼握
紧拳,又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