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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四人连同我们便已经朝远处纵跃而去,一步十几米,这是道家的缩尺成寸的神术,一步便能抵得上别人的十几二十多步,瞬间便已经不见了踪迹,消失在莽莽山林之间。
再也望不见那团黑云了,我们才最终松了口气,轻声吐气,算是摆脱了危机,这一路冲来,也不知道已经跑出多远,在茫茫山野间,也不辨方向,此时月色西沉,只剩下几颗星辰未曾没去,竟然已经是快要天亮时候,这一折腾就是一整夜。
孙子豪四人显然累得不轻,一起停下身形,孙子豪随手将我顿在地上,罗长春比我更惨,被扎须大汉给丢在地上,摔得罗长春惨呼一声,肉侦可怜的屁股坐了起来,却又不敢有一点埋怨,对这几位前辈,罗长春心中除了尊敬就是畏惧,自己这点手段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儿戏,让罗长春哪里敢有脾气,莫说只是屁股疼,就是摔散了架,那也不敢多说一句。
盘膝坐在地上,加上我们六个人都在调息,只是也不敢沉下全部心神,一时间静静地没有声音,只有半晌才会传来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天色大亮,才听到孙子豪四人缓缓地吐了口气,轻轻睁开眼睛,将目光落在还在调息的我和罗长春身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偏颇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孙子豪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眼中有一许赞赏之色,只是他们落在罗长春身上的神色可不善,看看罗长春,此时还不曾醒来,魂魄离体的伤害,要比我神念受损来的还要严重,一时片刻想要修复也不是那么容易。
孙子豪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是消耗了太多元力的结果,见我醒来,孙子豪呵呵一笑:“小子,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没事吧?”
点了点头,我露出一丝感激,浑不似以前的那样无理,站起身来朝着孙子豪一躬到底,恭声道:“小子刘刚见过孙前辈,先前对您的无理,还希望不要怪罪。”
孙子豪一呆,接着露出一丝苦笑,随便挥了挥手:“罢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是你那老鬼婆的师傅告诉你的吧,终究还是没有瞒得过你那鬼精的师傅,呵呵,三位兄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小子是彭祖一脉那个姓龙的老鬼婆的徒弟。”
话音落下,便指着那个大和尚道:“小子,这是我的结拜兄弟,我的二弟慧觉和尚,本是南华宗的戒律堂弟子,不过出了点事情,如今也是自由之身。”
“见过慧觉大师,小子刘刚这厢有礼了。”不敢迟疑,赶忙朝慧觉大师双十合十,打了个佛礼。
孙子豪又指着那个扎须大汉,微微笑道:“这是我的三弟陈昆仑,本是昆仑道宗的弟子,如今也是自由之身。”
“见过陈前辈,小子刘刚有礼了。”我和个木偶差不多,只是弯腰行礼。
又指着那个道士,我不用多想,也能猜到那是他的四弟,果不其然,只听孙子豪低声道:“这是我的四弟玄冥老道,原是武当山的弟子,如今同我们一样,也是自由之身。”
“见过玄冥道长。”虽然孙子豪没有说,但是话中所谓的自由之身,我也能猜得出,只怕这三人业余孙子豪情况大致差不多,只是具体的事情不同罢了,想必也都是因为某种缘故,不是自弃师门,就是为师门所不容,然后被逐出师门,然后四个境况相同,气息相投的人就此结拜成兄弟。
其实我猜的一点不差,那慧觉大师虽然是一个和尚,从记事开始就在南华宗休息佛法,却是个多情种子,竟然在二十一岁那年,与一个乡野村姑好上了,当时因为南华宗的主持爱惜慧觉大师是个人才,没舍得将他逐出师门,哪知道静闭了十年之后,一出关没过多久,就又与一个女子好上了,竟然还生了一个儿子,这件事引得整个南华宗震怒,最终被逐出师门,和孙子豪一样,都是为了情感离开师门的。
而那个陈昆仑却不一样,这是个天生的战争狂,对女人不假颜色,只是杀戮太重,四十年前,一个人剿灭了黑魔宗的一处据点,那足足是近百号人,老弱病残都有,只是这陈昆仑杀进去,哪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见人就杀,一直杀到狂,后来血冲昏了脑子,竟然连刚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有放过,纵然清醒以后真个后悔了,但是却也晚了,满地的尸首,血流成河,自己也傻了眼,回到师门边去自请罪责,当昆仑道宗的掌教长老们知道此事之后,大为震怒,说什么也要将陈昆仑逐出师门,哪知道这陈昆仑倒是硬气的很,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自行在众长老面前废去修为,然后一路洒着血便下了山,从此十多年不知所踪,再出现已经和孙子豪结成兄弟,一身修为不但尽复,而且更比从前强横,只是受了孙子豪的影响,却是坚决不肯用昆仑道宗的法术道术。
至于最后的玄冥道长,则很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自幼便长于武当山,本来是一个聪灵的孩子,为长辈所喜爱,应该是前途无量,哪知道五岁迷上了画画,这也就罢了,苦练一年多,却有放弃,又迷上了音乐,又折腾了多半年,这都无伤大雅,十岁迷恋武功,硬是苦练三年,也算是武术大成,及后老老实实地修习道法,苦练一身道术,在年轻一辈也是佼佼者,只是偏生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到了二十多岁,又迷上了风水之术,竟然不辞而别,一去经年,五年后回到武当,依然是风水大师,差点没把师门长辈气死,若只是这样倒还无伤大雅,纵然武当的长辈在生气,也只是训斥他一顿,挨到快四十岁,本该是变得稳重的时候,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道爷竟然迷上了戏剧,还反串花旦,竟然堂而皇之的曾经登台演出,被宗门长辈知道之后,足足禁闭了十年,到了五十岁出了关,竟然还不知悔改,偷偷溜出去,竟然削发为僧,去一家寺院当了两年的和尚,这一下犯了宗门的忌讳,最终被轰出师门,化作自由之身,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此人常常回宗门祭拜,去偷偷看望师门长辈,只是一旦师门长辈发现他,他就会和兔子一样跑掉,让人又爱又恨,很是个另类。
当孙子豪介绍完毕,见三人对我根本不在意,不由得呵呵一笑:“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小子,他可是天生的神眼,不然也不会被那老乞婆看上,收做大弟子,其实到如今也不过修道才几个月,你们可曾瞧见他的手段,怕是许多修道十年的也赶不上他吧。”
话音落下,那三人这才不由得惊奇起来,望向我的眼神也变得热切,那陈昆仑和玄冥道长更是围着我和看猴一样,上下打量,啧啧有声的道:“大哥,你要是不说,我还看不出来呢,这小子果然是一身好骨头,最适合修道,可惜了,被龙老太婆给捷足先登了,神眼,嘿——”
二人不停地摇头,这也就罢了,哪知道那慧觉大师看了我一眼,只是说了一句话:“此子一身佛骨,我看不如随我当和尚的好。”
我脸色一变,嘴角抽了抽,嘿嘿的苦笑道:“大师,我可没有一点佛性,我看这个提议还是免了吧,我更喜欢修道。”
看看他的光头,我可不认为当和尚是件好事,当和尚可是不能娶妻的,我们老刘家可是一脉单传,还等我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呢,要是我当了和尚,还不把我父母给气死才怪,我可不想做个不孝子,再说对慧觉大师的头型也实在不感冒。
慧觉大师哈哈一笑,显然并不是当做真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只是我们这说话间罗长春也吐了口气,已经清醒过来,只是随着他的清醒,孙子豪四人脸色却是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陈昆仑谁第一个按耐不住,上前逼视着罗长春:“哼,我问你,你那祭炼的怨气从何而来,还不快好生招来,免得我施展手段,徒受一些苦楚。”
罗长春一呆,脸色忽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这位大师发火,只是看看其他三位前辈脸色一个个也不善,罗长春心中有些惊惧,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能一脸求助的望向我,只是被慧觉大师一说,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门子不对劲,见罗长春一脸的紧张和无助,我也不好袖手旁观,只能咽了口吐沫不解的道:“大师,不知道你们这是要问他什么事情?”
经我一问,罗长春赶忙不住的点头,小声恭敬的道:“是呀,几位前辈,不管小子做错了什么,要打要罚,最少也要让小子知道是哪里的不对吧,小子以后也好改正不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张口闭口都是小子,显得很滑稽,只是孙子豪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百岁左右,在他们面前,罗长春虽然面目和他们差不多,但是说一声小子也不算的过分,真要说起来,按普通人来说,就是叫一声爷爷也是绰绰有余了,所以罗长春叫的还是颇为自然的。
“少给我装傻,你刚才施展的那一片怨气所花的阴云,难道你道我们看不出是和来路吗,那最少也要有三百冤魂,不然不会有那般声势,这三百冤魂不会是自己让你祭炼的吧。”一旁陈昆仑冷哼一声,技巧的看着罗长春。
罗长春一呆,登时明白这四位前辈所指为何,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轻轻叹息了一声:“四位前辈,原来是为了此事,那么就不用大为尴尬了,这三百多冤魂还真的是自愿如此的,他们都是当年被灭了寨子的那些冤魂,想必几位前辈也应该知道几十年前,斩灭了伽罗密宗的那处基地之后,有两处寨子被伽罗密宗报复,被灭了两座苗寨的事情吧,这些冤魂就是当年死去的那些人,他们无法投胎,所要的就是报仇,我费尽千辛万苦将他们招引出来,却没有人肯去转世,宁肯化成血魂幡——”
话说到此处,罗长春已经是一脸的苦涩,就连孙子豪四人也变得脸色阴沉,一时间变得无限唏嘘,轻叹了口气,只是朝我望来,我赶忙点了点头:“四位前辈,这件事情我知道,罗长春罗大哥的师傅就是当年那座寨子唯一生还的人,也是他们寨子的巫师,如今为了报仇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罗大哥是为了师尊报仇,你们也不用怀疑的,我可以证明。”
第二百三十七章 度化的错
一言说尽往昔沧桑,令孙子豪四人无限唏嘘,再也不能追究罗长春的事情,那些哀哭的冤魂在罗长春的指掌间鼓动,一时间阴云惨淡,却是仿佛众生嚎叫,在自己鸣不平,这一刻,罗长春的脸上是庄严地,是神圣的,代师而战,而为了亲人复仇,谁都知道罗长春这些年来,究竟走过的是怎样的路,不是生与死那么简单,可以说每一天都徘徊在死亡线上,稍微有一点疏忽,就可能被伽罗密宗的人查知,那时候将要面对的就是伽罗密宗的报复,惨绝人寰的报复,可能会搭上罗长春那寨子所有人的性命,只是罗长春告诉我们:“我们寨子一千零七九九口人,除去不懂事的孩子,和还在成长的少年,足有七百六十三口,所有人都发下血誓,要为那两个寨子死去的亡灵报仇,所以,我们将所有的孩子都送了出去,包括一些看孩子的女人,如今寨子里就只有六百零一口人,这支血魂幡,就是寨子里所有人,包括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用所有人的鲜血祭炼而成,我们这些成年人,就没打算在活着,早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要伽罗密宗赶来侵犯寨子,我们保证会让它们有一个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罗长春没有说,但是从罗长春决绝的神情上看,加上说过曾经发下血誓,之魄那是一种禁忌之术,活着就是用所有人的生命,魂魄和精血造下了一个惊天杀阵,一旦爆发的话,可能起威力要震惊天下,或者会拖着来犯之敌一同下地狱。
没来由的对罗长春生出一丝敬意,更是对苗寨的人生出一丝敬意,为了不认识同胞,竟然可以牺牲到这种地步,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出来,甚至明知都可能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等于断绝了自己的后路,却还是这样做了,这种人可敬,如果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人,那么就不会有清明世界,早就全魔乱舞,天下也早就乱了,最为重要的是,一座苗寨上千口人,性格什么样的都有,换到任何一个地方只怕也不能统一起来,但是他们做到了。
我们在没有多耽搁,略作休息,便直奔韩涛所在的那个地方,时间久了,我也怕韩涛镇压不住侯成杰,到时候闹将起来就麻烦了,只是这些担忧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当我们赶回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韩涛被侯成杰逼得满地打滚,幸亏的我将飞仙骨笛留下了,要不然只怕侯成杰早就真正发作起来,饶是如此也还是痴痴呆呆的追杀着韩涛,时好时坏的,有时追上去,有时就会停下来,否则韩涛还真的要麻烦,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