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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值得吗?
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个已经去了天国的女孩,真的就一点都不会后悔吗?我不知道,也永远也不会知道。
女孩子的心思,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是我难以揣测的,更何况是感情这种宇宙级别的无解难题。
阳光从头顶开始往西方斜下,晚霞染红了天际,一天时间过得不算快,但也无可抵抗的结束了。
车驶进了一个小县城中,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
倪念蝶雀跃的伸了个懒腰,兴高采烈的摸着泛着油光的长发道;“总算是可以洗澡了!”
“洗澡?”我看着这一家子人准备下车的模样,有些发愣,“不是说一停下来就会有危险吗?”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随时随可都要逃的话,我家所有人早就累死了。”倪念蝶抱怨的解释着,“根据经验,那东西爆发后就会沉寂一阵,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一周,有时候是半个月。每次我们都是趁机喘息,休养生息。”
这个本来不善与人交流的女孩,在昨晚和今晚的谈话聊天中,已经有了聒噪多话的倾向。
我迟疑的点头,“确定?”
“嗯,非常的确定以及肯定。”她不耐烦的用力将我拽下车,“安啦,有危险我会叫上你跑路的,总算是不用再睡那张摇摇晃晃的床,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棒!”
女孩呼吸着车外冰冷的空气,顺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满脸惬意。他的父亲正扶着母亲走下车,两个人站在一起我才发现,倪念蝶的双亲至少有十五岁的年龄差距,典型的老夫少妻。
伯母依然一脸木然,双眼麻木,任自己的丈夫扶住,一步一步的在搀扶下向前走。倪念蝶将车开到停车场的中间,找了个既好上车、有好出门的位置,这才满意的锁好车门。
伯父领着我们去了大厅,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然后默默的递了一把钥匙给我。
倪念蝶自顾自的对我解释:“每次我都和父母住一个房间,遇到危险好相互照应着第一时间溜掉,你肯定是不能跟我们住的,不方便。”
“确实不怎么方便。”我淡淡的笑起来。
这女孩的话越来越多了,就连分房间都能解释上几句。看来八年没有同龄人跟她聊天,实在将她憋得难受。
分好房间后,我们去餐馆大吃了一顿。我是车祸的受害者,自然没有行李,更没有换洗的衣物。倪念蝶貌似很兴奋,她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义不容辞的拉着我去买了几件。
伯父在女儿面前谈笑风生,耍宝耍得厉害,一跟我单独相处就变成了哑巴和面部神经瘫痪者,弄得我很不习惯。
期间我也自讨没趣的想要跟他搭话,不过统统失败了,他完全视我如无物。至于伯母,我觉得她更像是个活生生的木偶。将她摆在哪里,她就能一动不动的呆站着,完全类似行为艺术者,对这种感情缺失的人,我连搭话的兴趣也没有。
回酒店后,我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房间里的电话,将其拿了起来,最后在一声叹息后,又放了下去。现在的我就算是通知了黎诺依又能如何,她知道我还活着,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找过来。谁知道会不会令她陷入跟我一样的悲催境地?
还是再等等,等到晚一些,我有些头绪后再联络她吧。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无力的事件,真是令人头痛。
我坐在房间的窗前,看着小县城夜灯昏暗的亮起。这里还不算真正的高原,海拔也不过才三千多公尺,但是空气跟大城市完全不是相同的等级,清新冰冷,没有云雾遮挡的天空有璀璨的繁星一闪一闪,看得人着迷。
试着整理了思绪,不过一无所获,果然是线索太少的缘故,看来还是应该从那一家子身上,将自己想要的资讯全部挖掘出来。而且,带倪念蝶去催眠,也应该排上日程才行。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思索的时候,时间过得实在很快。我试着躺到床上睡觉,不过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夜不语,睡了吗?”是倪念蝶银铃般的声音。
“暂时还没有。”
我走过去打开门,不由得愣了一愣。只见这个女孩穿着一身孩子气的卡通睡衣,紧紧的睡衣包裹着丰满的肉体,胸口上的那两团软肉充实得几乎要将纽扣给撑爆了。完全没想到她的身材居然有这么好!
倪念蝶没有注意我怪怪的视线,自顾自地走进房间,扫视了一眼,失望道:“切,原来布置摆设跟我的房间一样,真没诚意。”
这小妮子究竟在失望个什么劲儿,难道她不知道所有的酒店房间都大同小异吗?
“跑了来找我干嘛?”这位自来熟的女孩坐到我的床上,臀部还用力的弹了几下。我挠了挠鼻翼发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眨巴着眼睛。
“很重要吗?”
我抽动鼻子吸了吸房间里的空气。女孩子果然是天生的空气清新剂,她一进来,客房中通常都有的难闻气息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刚洗完澡的香味和由女生身体里散发的幽香,闻得人感觉十分舒服。
“也不算重要啦。”她扭捏道,“我可以叫你小夜吗?以前在学校我有一次偶然听到,你朋友这样叫你。”
四年前的事情她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难道她是记忆力天才?而且,为了这么小一件事跑到我房间来,这、这,算不算是天然呆的一种表现形式?
“随便你叫我什么。”我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
但是用臀部折磨着我的床的女孩明显很高兴,她微微仰起头,害得我差些以为她要吻我而难为情的心跳不已。还好,她真的不是有这打算。
“那个,小、小夜。你,你,你好。”
倪念蝶结结巴巴的跟我打着无厘头的招呼,我感到额头发痛。
“嗯,你好。”
真是的,我能用石头丢她吗?害臊个什么劲儿,害得我都紧张起来。
“那,晚安!”说完,她整个人如同逃命的兔子,“唰”的一声就跑出了我的客房。
我愣了半天。天哪,她究竟是来干嘛的!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女孩这种生物,特别是还在公路上逃了八年,基本上没有人际交流和社会认知力的女孩。
脑袋秀逗的倪念蝶,变脸比女性还快的伯父,以及疑似患有痴呆病人的的精神行为障碍和日常生活能力缺失的伯母,这一个极品家庭真的是令人前途堪忧啊。我真的能跟他们一路好好相处下去吗?
我怀着担忧的复杂心态,挣扎翻转了许久,总算才睡着。
Chapter 7 红指甲
一个红色的指甲盖,很长,足足有十公分,指甲盖上的红鲜艳得仿佛鲜血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息。
人的一生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实在睡眠中度过的,当人们处于睡眠状态中时,可以使人们的大脑和身体得到休息、休整和恢复,有助于人们日常的工作和学习。
我昨晚没有睡觉,今天一整天都在活跃思维,努力思考现状并且希望找到破解现状的办法,其实脑袋早就到达了产生负荷的状态。所以睡着后,很快便进入了深层睡眠,有没有作梦,睡着的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但是有一点,我隐约有察觉到,那便是耳边似乎一直有一股抓挠的声音,如同烦人的苍蝇般响着。本来还很舒服的我,在梦中突然间就感觉压抑起来,四周的空气像是猛地增加了十倍的压强,压得我喘不过气。
于是我醒了过来。
房间的走廊灯开着,昏暗的光带着冰冷的色调,客房的空气里有股流动的冷意,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了一身汗,就连睡意都被打湿了。奇怪,明明这里的夜晚很冷,可我为什么会出那么多汗?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爬起床,走到厕所,拧开水龙头冲了个澡。神清气爽的关了灯,依然留下走廊那盏暗红色的小灯没关,再次爬上床睡起来。
我很疲倦,脑袋晕沉沉的,所以睡得很熟。
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戳自己的背部,刚开始是隔着被子戳,不久后竟然伸进了被子里。那东西和我之间只有一层睡衣,戳在背上,有股刺痛的恶寒感,很痛,痛得深入骨髓。
睡衣模糊的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如同陷入了流沙里,越陷越深,思维也在随之远去。
那硬硬的东西又戳了过来,意识深处,隐约觉得应该是一根手指。谁的手指在戳我?还是在深夜时分,酒店客房里?
不对,我应该是一个人住,房门也有好好地锁住了。
是谁,究竟是谁用手指戳我?
一股股的恶寒从背脊上爬起,我拼命挣扎,终于醒了过来。一翻身,我瞪大了惺忪的睡眼,努力的看向身后。
背后,什么也没有。
房间走廊那盏昏暗的灯开阔了视线,只是我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戳我的东西。我吓了一大跳,愣愣的坐在床上许久。思维开始从迷茫的泥潭里拔出,脑袋越发的清醒了,空气里流淌的压力和寒意十足的气息让我不由得加强警戒。
我打开主灯,一把将床上的被子丢到了床下去。
床上空无一物,白色的床单显得非常刺眼。我皱着眉头,不死心的到处查看了一番。终于,在感觉被戳的方向,在离床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毯上,我居然真找到了一个可疑的物品。
一个红色的指甲盖,很长,足足有十公分,指甲上的红鲜艳得仿佛鲜血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无比诡异的气息。我隔着卫生纸将它拿起来观察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结论。
这个指甲应该属于女性,表面的指甲油新鲜的如同刚刚才涂上去。
指甲看似普通,但却令我练练皱眉,因为,它是从人的手上用类似酷刑的手法取下来的,指甲并非剪断,而是用钳子一类的东西活生生的将其从大拇指上拔下,而且就连残留的肉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我所知,也只有非洲刚果一带的部落里,还流传着这样的一种酷刑手法。
不正常,一个普通的酒店房间里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恐怖的东西?每个顾客走后,清洁人员都有打扫才对,何况,指甲盖还如此的鲜艳,甚至、甚至还留有余温。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又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指甲盖丢到了地上。看着这东西,我的右手大拇指连接指甲的地方,不由得也隐隐痛起来。
这究竟是谁的指甲?又是谁残忍的将它钳下来的?这真的不是我睡糊涂了,产生的幻觉吗?
望着那片安静躺着的指甲,我甚至开始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就在这时,位于床右侧的电话唐突的响了起来,刺耳干燥的铃声响个不停,叮铃、叮铃铃的让本来就很惶恐的心更加急躁不安起来。我呆站在房间中央,视线转向客房电弧,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房门旁的时钟无声的指向凌晨三点,有谁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到别人的客房里?这实在有些怪异。
电话铃根本不准备停歇,散发着不接就绝对响个不停的气势。我等了足足五分钟,最终在那讨厌刺耳的铃声中消磨完了自己所有的耐性,终于将话筒拿了起来,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了回去。
从生理到心底,我都不愿意接这个电话。总觉得,深夜三点打到我房间的电话,带有不详的预兆。
放下话筒后,整个客房顿时都安静下来。我有些累,疲倦的坐回到床上,低头用视线寻找掉落到地毯上的红指甲时,居然怎么都找不到了,还没等自己惊讶,该死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全身都僵硬了,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话看。叮铃铃的喧嚣声音竄入耳中,刺激得我的大脑皮层直发痛。
接,还是不接?看似有两个选择,可是,自己真的有选择吗?不接这个电话,恐怕一整晚上都别想睡觉了。
我咽下嘴里的唾液,胃里有股冰冷的凉意。讲话筒“啪”的一声拿起,凑到耳朵旁,房间立刻安静下来。电话那一端也安安静静的,扬声器并没有传递给我任何声音资讯。
“喂,是谁?”我开口了。
既然对方装死人,又或者纯粹是恶作剧,但如果两方都不主动说话的话,输的人肯定会是我。这个逻辑虽然混乱,但卻显而易见,毕竟被骚扰到睡眠的正是本帅哥。
其实在这一刻,我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
电话那头,依然没人说话,正当我想要挂断电话时,手突然悬在了空中。
话筒里,隐约有些滴水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像是水龙头里的水掉落在了地上,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逐渐清晰的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打电话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客房门口。
不,甚至它就在我的房间里。
有滴水声、有滴水声……客房只有一个地方有水,那就是洗手间。我全身冰冷,努力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浴缸里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的在漏水,跟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话筒对面的那个人,就是从这里打来电话的。
可在洗手间里,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毛骨悚然的感受更加热烈了,我的头皮也发麻起来。电话线被我从床头直接拉到了洗手间门口,线被绷紧,而就是这根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