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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赶快驱车离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不起……小韩……我无意抛下你,只是我不爱吃手指头,又怕你吃完了要吃我的,也许……也许这个地方刚刚好适合你,你就留着吧。
但是,我不会开车,而且柯老师一直在发抖,还未恢复理智,老杨则是昏迷不醒,所以只好暂时在车上休息。
刚刚真是太奇怪了。
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经历了一场恐惧的震撼教育。
十几分钟前,我的身体里藏着各式各样的恐惧感,怒涛般淹没了我,真是绝不想再经历一秒的体验。
臭死了。
车上的三人,裤子上都是尿味跟粪臭。
我把堆积在裤档里的大便清理干净,再帮柯老师和老杨清理一下,比起刚刚所经历的,帮别人除粪算是很幸福的了。
过了好久,大概是晚上七、八点吧,我的肚子已经饿的要命,但是柯老师跟老杨都还没恢复神智,加上这间疯人院位处小山丘上,附近没什么人家,我只好试着走到神经病院的警卫室要东西吃。
“……”
怪怪……警卫室里的两个警卫都昏倒了,而且,我还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粪臭。
连警卫也昏倒了,可见刚刚那些疯子的叫声多巨大多怕人。
我拿起挂在他们身上的机车钥匙,摸着口袋里的几只小鸡爪跟铃铛(可能是钱),准备下山买一点东西回来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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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正的英雄?
有没有真正的英雄?
我不相信有
而且我也不打算制造一个
第十八章 乳房
于是,我找到了警卫的小机车,往山下驰去,临走前留了一张纸条给柯老师跟老杨,叫他们等我回来,还有……叫他们不要进去找小韩。
我不怎么会骑摩托车,但是乘着初夏夜晚的凉风,舒舒服服的,便也不觉害怕,一下子,就来到山下一间7…11。
说是7…11,我其实也不确定,毕竟看不懂它的标志,只是觉得它在正常世界里应该是7…11吧。
“叮咚。”
我走进充满冷气的店里。
只见一个店员趴倒在柜台边,三个小孩和另一个店员则在饮料柜前东倒西歪,一个上班族女人也在杂志柜前昏睡。
“马的……连这里也遭殃了……”
我自言自语着,那些疯子的叫声有这么大吗?如果连山下的人都给震昏了,那当时近在咫尺的我们,耳膜不就应该被震碎了吗?但是,我的耳膜没那么健康,所以那些癫狂鬼叫也一定没那么大声!
回想起来,那巨声虽然刺耳又震撼,但是似乎是精神层面受到的伤害较甚,而非物理上的爆炸般巨响,否则,那么近的距离,我的耳朵早就流血了。
臭味。
屎尿的臭味。
那些店员、小鬼、上班族女人,之前也全都失禁了!
难道,在这么远的地方,也感受到那深渊般的恐惧?
我的心凉了半截。
脚在发抖。
一切都太真实了,却又真实的完全不真实!
我倒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需要冷静……
我看了倒在杂志柜前的女人一眼……那女人长得不坏。
于是,我跪在那个上班族女人的身边,解开她的扣子,将手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那女人的乳房。
从我懂事以后,我从未这样摸过一个女人的乳房。
软软的,滑滑的,用力一捏,很有弹性,那温暖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我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是柯老师无法提供的。
你也许正骂我卑鄙,但是,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身边昏倒时,加上旁边都没有人,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会有点邪念吧!我只不过是勇敢地把它付诸行动罢了,而且,这样做能让我将恐惧暂时抛在脑后。
摸了半小时,我估计大概恢复九成冷静后,我决定探索那女人的禁地,我相信这样做,一定可以更快恢复心神。
当我的手正要给她摸下去的时候,那女人的大腿抽动了一下,我吓得跳了起来,正犹豫不决时,那女人悠悠醒转,我转过头,那原本趴在柜台边的店员也摇着头坐了起来。
其它几个小鬼,也扶着饮料柜吃力地爬起。
“#@!#@%#*^^&%”那店员对我说。
“喔,干!”我回嘴。
来不及分析这一切了,我趁着店员的脚步疲喘,快速地抓了几包零食跟饮料,冲出便利商店,跨上小机车,拼命往山上疯人院飙去。
“马的,就差一点点……不过,要是他们醒了,柯老师他们也应该醒了吧,我要快点回去才行。”
想着想着,疯人院就到了。
这时,两个警卫抓着棍子像我冲来。
“啊!不妙!他们以为我偷了他们的车!”我惊觉大事非常之不妙。
我一紧张,车子便打滑,摔倒在地上,我痛得大叫,已经准备束手就擒了。
“叭叭!”
突然,一辆车闪着大灯,迅速地在我身旁急停,车窗摇了下来。
是老杨!
“快上车!”老杨喊着,柯老师立刻打开了后车门。
我忍着痛,抓着地上的零食跟一大罐饮料,赶紧跳上了后座,总算松了一口气,老杨迅速地向山下驶去。
“呼……刚刚真是好险!老杨,这次表现的不赖!”我仍在喘气。
但是,在我看到副驾驶座的那一刹那,我的心跳一定停止了几秒。
“小韩!”我简直没立刻跳出车外!
的确是小韩。
小韩嘟着嘴,向我埋怨道:“小徐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怪怪,我紧张得贴紧身后的车门,脸色发白。
“是啊,干嘛丢下小韩,还留字条……”老杨说。
小韩……她的眼睛还在……我看了一下她的手……手指……都还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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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医生掌有
任意解释一个人对自己看法的权力
凭什么
专业?
不
是权力本身
第十九章 余悸
我警戒地看着小韩,但她一贯的甜美笑容,似乎没有任何妖异的气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身旁的柯老师。
“我们大概是十几分钟前醒过来的吧,看了你的字条后,便在车里等你回来,没多久,小韩突然走出来敲门,这也没什么,倒是你怪怪的,干嘛不让小韩跟我们走?”柯老师道。
“等等,柯老师……您恢复了?”我惊讶极了。
“嗯,刚刚我仿佛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全身像是被强压在恐惧的大海里,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渐渐地恢复神智了。”柯老师道。
“您的语言能力也一并好了?”我合不拢嘴。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吧!我也很惊讶,不过既然是好事,就不用太深究了。”柯老师说。
“喔。可是小韩她……她刚刚真的好奇怪,她……”我的眼睛仍盯着小韩的手指,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她刚刚怎么了?”老杨问。
我迟疑了一会儿,便把小韩在疯人院里失魂落魄、自残的样子说了一遍。
“真讨厌,咱家哪有这样子,如果是真的,那我现在不就是一个怪物了。”小韩没好气地说。
“嗯,小韩人不是好好的吗?会不会是因为刚刚场面太惊骇,所以你的精神不太稳定,看错了?”柯老师说。
“大……大概吧。”事实摆在眼前,也许真的是我搞错了,毕竟当时我才刚从无涯的恐怖中解脱出来,多半还有一点恐惧的成分留在体内,才造成一时的错乱吧?!
“咕噜……咕噜……”
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在叫,于是,我拿出零食跟饮料分给大家。
“不过,刚刚真是太奇怪、太恐怖了,你们都有看到那些……颜色吗?”柯老师拿着车上的面纸,不停地擦汗。
“我也有看到!真是太奇妙了!”我兴奋地说,既然连柯老师都看到了,那一定不会是幻觉。
“奇妙?我倒觉得真是恐怖。”柯老师苦笑。
“颜色?什么颜色?”老杨边开车边转过头问。
“是啊?什么颜色这样大惊小怪?”小韩也探头过来。
“怎么?你们都没看到吗?见鬼了我的吗呀!那你们有感受到非常非常哭他妈厉害的恐怖感吗?”柯老师有点激动地说。
“这倒不错,本来听到小徐的鬼叫就吓到了,但是那些病患突然没来由地大吼大叫,我好像立刻就昏了过去……接着,我就做了一个,不,是几百个几千个恶梦,据研究,一个梦的长度不过几秒,但是,我仿佛一次,也就是同时,经历了千百个最恐怖的恶梦,弄得我全身发冷,就连现在,也是心有余悸。”老杨说。
“这才象话,”柯老师拍着老杨的肩膀,继续道:“不过,你还是错过了最精采的部分,勃起,你应该见识到了吧!”
“对呀!柯老师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凌空旋转,凌空喔!就是脚不点地那种,就这样一直转着,把所有昏倒的人身上的癫狂全给吸了过去,救了大家。”我崇拜地说。
“癫狂?”小韩问。
“喔,那是我给那些患者发出的巨大又狂暴的声音,所取的名字。”
我说……我现在看到小韩还是觉得怪怪的。
“取得不赖,就这样叫它们吧。”柯老师说。
“谢谢老师。”我很高兴地说。
柯老师肯定我的智慧跟创意,真是我莫大的荣宠。
“等等,你说柯老师凌空旋转,会不会又是你看错了?”老杨笑着问。
“对呀,小哥,你也看到我在吃自己的手指,还把眼珠子挖出来,什么凌空旋转,什么颜色的,会不会也是一时眼花呢?”小韩格格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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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窄小阴暗的小房间里诉说我羞人的蠢事
将上帝将自己交给隔壁深思的神父
为何我不能主宰洗清罪的权力
第二十章 光的奥秘
“不是吧,我也看到了那些颜色,那些颜色是我从没看过的色彩,很难用现有的词汇表达,毕竟,我确定现有的七种颜色无法调配出来。另外,关于凌空旋转,我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印象非常深刻,说不定等一下我还可以表演给你们看。”柯老师笑着说。
“对呀,那些颜色还不只一种,我看大概有十几种吧,不只无法想象,而且,还给了我一种恐怖的感觉。”我附和着。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啊,差点忘了,勃起你最后那一声大叫,也是超级震撼的,把那些疯子全给震翻了,要不是有你这么一叫,我还不知道要在空中转多久……你怎么做到的?”柯老师问。
“当时我觉得脑袋理有一颗大火球在烧,我只是给它烫的大叫,这个叫声远远超过我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懂,有好多事我都搞不懂。”我摸着自己的头说。
“慢着,不要扯太远,你们说看看,那些颜色是什么东西的颜色?”老杨翘着胡子问。
“我想大概是声音的颜色吧,不过,更可能是……”我迟疑着。
“更可能是‘恐怖’的颜色!”柯老师拿起零食吃了起来。
“恐怖的颜色?哈哈,恐怖有颜色吗?哈哈……”这时,老杨正好下了山,便把车子停下来,索性笑个够。
“是呀,我刚刚的确也感到一阵恐怖而昏倒,但是,恐怖不是一种感觉么?感觉怎么会有颜色?”小韩也轻轻笑着。
“三八婆,你那么快昏倒当然连屁都没看到,没看到,不代表就没这回事。”柯老师臭骂着,接着又道:“老杨,你是心理学教授吧,你应该知道,在古爱斯基摩语中,并没有‘沙漠’两个字存在,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古代,爱斯基摩人从未离开他们冰封的家乡,所以当然没看过沙漠,甚至,他们一直到十七世纪看到西方的航海者之前,都还以为自己是地球上唯一的人类……”老杨絮絮不休地炫耀,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讲重点就是,因为他们没看过沙漠,所以完全没有认知关于沙漠一词的基础,就如同身居热带森林的部落,也无法想象冰雪一样,这些都表现在沟通用的语言上,我们的语言,绝不能脱离我们生活的世界,所以,我也真的无法就我已知的词汇,去形容无法想象的颜色,但是,如果就这样否定其它颜色的存在,那我们跟古爱斯基摩人就没什么两样了。”柯老师振振有词。
柯老师一恢复了神智,马上就雄辩滔滔,真是厉害厉害。
“但是颜色是由光谱分析得来的,有它的科学基础,你这么说有点强词夺理吧!”老杨又在发表低见。
“颜色为什么一定要由光的分析得来,而不是别的东西,比如黑暗,我不认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