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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胖一一跟他们握手,然后正准备介绍我们,一回头,却发现我和阿静父女站在了一起,与他们相隔数米。
“白狼,站那么远干嘛?”王小胖疑惑的说道,而后挤出笑容介绍:“白狼,阿静,还有阿静的父亲杨叔叔,他们两个是我的同学,这次上山就跟着杨叔叔走。”
他们朝着我们投来微笑,我们三人也朝着他们还以一笑,表示礼貌,但是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似乎非常沉重。
“我们走,一会跟紧点,别走丢了,山上的猛兽多,一旦走失很危险。”阿赞杨转头就朝着不远处的小路走去。
那小路的边上立了一块牌子:巫山自然保护区。
我和阿静赶紧跟上,她很自然的就和我牵手了,十指紧扣,我汗颜,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对着她爸的背影打了个鸟眼,意思说这样真的好吗?
她甜甜一笑,有点害羞,但是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附耳我,轻声的呢喃道:“我爸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啊?”我猛吃一惊,压低声音说道:“你啥时候跟他说的,他不反对吧?”
她低头看着腰间的牌子,低声呢喃道:“不是我说的,是牌子里的姐姐坏蛋,向我阿爸告密的。”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这玩意让我无语!
正在这时,阿赞杨突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们,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反对你们谈朋友,以前担心你们会影响学习,但是后来发现你们之间相互帮助,成绩反而更好,而且经过观察,白狼,你不是坏孩子,心地不坏,所以也便由着你们去,但是我警告你,不准欺负阿静,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一听这话,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紧紧的握住了阿静的手,她能感觉到我的紧张,因为手心都流汗了。
“阿爸,你干嘛?不准吓唬白狼!”阿静脸瞬间拉下来了,嘟噜着嘴说道。
阿赞杨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转过头去,自言自语道:“苗疆寨子有一种情蛊,下在女子的身上,当钟情的男子得到了女子的贞洁之后,这种蛊也便进入了男子的体内,一旦这个男子再与其他的女子苟合,这种蛊就会自动分辨母体,如果发现不是原母体,则立马发作,这个男子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嗯!”我的后背一凉,傻眼的看着阿静,阿静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她又羞又气的喊道:“阿爸,你还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给自个听的。”阿赞杨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和阿静好了这么多年,有几次差点就霸王硬上弓,阿静死活不肯,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想都觉得后怕,后背的衣服湿哒哒的贴着后背,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我知道那是被吓出来的虚汗。
可随后一想,我是个专一的人,我用得着害怕吗?一想到这里,我给阿静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想她能懂得我的心意。
第004章 野猪王
小巫山的半山腰,也就是上山往上一百多米,因为人类的足迹过多,所以没多少危险。
以前还打猎的时候,这里的猎物本就不多,而且都是小型的动物,后来几年,我爸他们还在这里伐过木材,所以这里就更没大型的动物了。
一进入山林,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偶尔也夹杂着树叶腐烂的味道。
风吹着树梢沙沙作响,树梢摇摇摆摆,阳光照射过来,从枝桠的缝隙当中透射下来,零零星星的几点阳光,洒在厚厚的落叶上面,人踩上去,脚底会陷入五六公分。
我紧紧的拉着阿静的手,转头看向她额头一层浅浅的汗珠,伸手给她擦了一下,我说:“累吗?”
“还行。”
“一会洒点药水,防蚊防虫。”我说道。
“不用,我有姐姐。”阿静摸了摸牌子说道。
“防蚊防虫?”我惊讶的看着那两张阴牌。
阿静点了点头,而后附耳说道:“你记住,有虫叫有蚊子的地方不会有鬼,反过来说,鬼出现的地方,蚊子不敢呆,虫鸟都不敢叫了。”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这说法,涨知识了。
她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让人耳朵痒痒,心里更痒痒,她压低声音说道:“我阿爸刚才让我转告你,小心后面那四个人,那四个人不简单。”
我吃了一惊,准备转头看向他们,阿静猛然拉住了我:“笨蛋,别这么直接,别让他们发现了。”
“哦。”我深呼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和阿静同时转身。
我挤出笑容对王小胖喊道:“死胖子,搞什么灰机,走这么慢?”
我心里骂死了这死胖子,竟然跟这四个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
“哦,陆团长他们觉得这里很新奇,所以拍拍照。”胖子抓了抓后脑勺说道。
“快点,不然天都黑了,还没上山就该下山了。”我催促道,而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借此机会,我再次瞄了一眼调查团的四个人,果然越看越可疑。
四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让人很排斥那种气场。
特别是那两个女的,应该真是姐妹,面容的相似度超过七成,大的叶夏估计有二十四五岁,小的叶秋应该是二十出头。
两人的发型也一样,只是齐耳,并不长。
两女的肤质都很黑,跟陆团长和大山一样,是那种健康的肤色,应该是晒出来。
他们四个人,每个人背着一个背包,男的背大的,女的则是背小的,陆团长脖子上挂着一部相机,大山则是拿着DV机,而两个女的则是在旁边的大树上停停走走,手里还拿着铅笔和稿子画着什么东西。
果然很可疑,他们真是来调查驴头狼的吗?
王小胖跟他们嘀咕着,催促他们赶紧,天黑我们必须下山的,因为我们不敢在山里过夜。
别看现在才早上八点多,在大山里转悠,时间过得很快的,而且小巫山很大,估计逛一天都逛不到四分之一。
那四个人也便跟了上来,我这才拉着阿静的手,朝着阿赞杨追上去。
阿赞杨在前面,拿着一个捕蛇的棍子,最前方有一个三脚架,用来摁住蛇头的,他的后背则是背着十来个瓶子,都是大瓶可乐的那种塑料罐,只是在瓶盖上都有打孔。
这些应该是他用来放那些毒物的容器,比如蜈蚣蝎子什么的。
我们追了上去,却发现阿赞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一直用手里的棍子剥开矮树丛,我问道:“杨叔叔,您在找什么?”
嘘!他伸出食指,示意我们别出声。
我和阿静便停了下来,朝着他走过的杂草看过去。
那草不是他用棍子压倒的,而是什么动物经过,用身躯压过去的,我开始紧张了,心里砰砰直跳。
只见阿赞杨,用鼻子嗅了嗅,而后蹲下来,扒开草丛看了看,转头对我们说:“是野猪,还是个头不小的公猪,大概有三四百斤,而且刚从这里经过不久。”
“您怎么知道的?”我和阿静也小心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
“你们看,这里有它的蹄子印,这是前蹄的,这是后蹄的,根据蹄子的大小,可以判断出野猪的体重和大小,按照这样的蹄子印,应该是公猪,还有这里有它的粪便,显然刚拉没多久。”阿赞杨指着矮树丛下方说道。
我和阿静赶紧捏着鼻子,那味道不好闻。
“杨叔叔,我们走吧,这三四百斤的老公猪不好惹,我爸跟我说,按照伤人的概率来排,一猪二熊三老虎,跟这老公猪遭遇的话,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要打架的,因为熊和老虎会怕人,会躲着人,但是这老公猪一根筋,会跟你玩命,所以没有猎狗围捕,或者是四五个老猎人拿猎枪合围的话,最好不要冒险。”我见阿赞杨似乎有追逐这老公猪的意思,所以赶紧相劝。
阿赞杨笑而不语,而是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沿着老公猪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冷汗都下来了,我本以为就我们年轻人爱玩,没想到这四十好几的老头子也爱玩,而且还玩这么大,我都快哭出来了。
“白狼,你懂的真不少啊,为什么以前没跟我讲这些?”阿静竟然也没意识到危险,反而满脸兴奋的看着我。
“以前你也没问我,再说了,咱们那时候整天都在上课做作业,哪有时间说这些。”我小声嘀咕道。
“额。”阿静点了点头,她说:“这野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我在集市上看到好几次,有人在卖野猪肉。”
“那估计是母猪,或者是没长大的一般野猪,像这么大的老公猪,不好打,相比较于东北的野猪,我们南方的野猪还算是比较温顺的,东北的野猪吃人,南方的野猪倒是没有,最多就是把你弄死放在一边。”我小声的说道:“巫山是针阔混杂林,很多松树,松树的树干会流松脂,野猪会到树干上去蹭痒,然后将松脂蹭满全身,然后在地上打滚,将碎石子,泥巴,还有坚果壳什么的,全裹在身上,这松脂一干,它的体表就像穿了一件防弹衣,坚硬无比,我听我爸说,以前猎枪的子弹不够力,都打不穿这层松脂,一开枪,野猪就急红眼了,嗷嗷叫的朝着你奔了过来,那这时候你就凶多吉少了。”
“真的假的,说得这么邪乎?”阿静有些不敢相信。
“还能有假,我们巫山村是猎人村,以前都是打猎的,直到我这一代才没打,这些都是老猎人传下来的经验,有的老公猪能长到五六百斤,那鬃毛如钢刺一样坚硬锋利,拔下来能绑成梳子,怎么用用不坏,那獠牙能有七八十公分那么长,奔跑起来犹如一辆坦克,碗口大的树,直接被撞断,如果你跑到大一点的树上,它会用獠牙刨树根,直到将树刨倒之后,再弄死你,这货一根筋,跟你玩命跟你耗,这也是野猪对人的伤害排第一的原因。”
我说完,阿静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情有些夸张。
“别说话!”前面的阿赞杨突然低声制止。
我们瞬间止步,我屏住呼吸,打起精神,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哼哼的声响,还有一棵松树在摇摆,好像有东西在树下摇晃着树一般。
我朝着松树的方向望去,顿时瞪大了双眼!
丫的,一头棕红色的老公猪正在用背蹭着松树,估计是在挠痒。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目测这头猪能有四百斤,因为我们村后来不打猎了,有养家猪,邻居家有一头猪也养到这么大,屠宰了之后一秤,还有四百一十五斤。
而眼前的这家伙跟那只猪的体格差不多。
我拉了拉阿静说道:“赶紧让你爸回来,你爸才一百多斤,那猪有四百斤,一个冲撞能把你爸顶上天,以前村里有个老猎人,开枪打猪,一枪没打死,却没机会打第二枪了,那野猪朝着他冲了过去,獠牙对着肚子插了进去,然后一拖,肠子都拉出来了。”
阿静的脸都绿了!想要出声喊,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我上前一步,拉了拉阿赞杨,他却对着我甩甩手,让我带着阿静到旁边的大树边上躲着。
我都傻了,这老头到底想干嘛?
第005章 试探虚实
我便拉着阿静往边上的大树猫了过去。
我们躲在大树的后面,我把背着的枪给解了下来,拿在手上,这种猎枪很扯淡,打一发子弹,得拉出弹壳,再装一发,中间的速度要快。
可我根本就没开过枪,就跟我的小鸟一样,一枪未发,所以我虽然攥着枪,可我却无比的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我回头看向王小胖和那四个人,发现他们还在底下,慢悠悠的拍照,我特么都急死了,又不敢喊他们,因为野猪就在不远处。
看着这小王八蛋跟那四个人还有说有笑,我急得汗都下来了,再转头看向阿赞杨,这老头竟然朝着野猪慢慢的猫了过去,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呼吸急促,都有点提不上气了。
阿静就躲在我的身后,她也紧张得不得了,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我们看着阿赞杨一步步的朝着野猪挪了过去,借着树丛的掩护,起初还蛮顺利的,原本有近三十米的距离,此刻拉到了十五米上下。
只是……完了!
那老公猪发现了阿赞杨,它停止往松树干上蹭痒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赞杨所在的位置,虽然有树丛隔着,但明显它已经发现了那里有人。
我和阿静紧张得不行,反正我手里都是汗,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
哼哧哼哧!那老公猪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鼻孔里的热气喷到地上,旁边的落叶和粉尘被喷飞了起来。
由于是清晨,山里有点冷,猪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清晰可见,呈白烟状。
只是那灰白色的獠牙朝着阿赞杨的方向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