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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清晨,山里有点冷,猪鼻孔里喷出来的热气清晰可见,呈白烟状。
只是那灰白色的獠牙朝着阿赞杨的方向拱了拱。
“回来!”我小声的嘀咕道,心里多么希望阿赞杨能返回来。
趁着现在野猪还没发现树丛背后的是人,它只是警戒着盯着树丛,在不确定目标是什么东西的话,它显然也没敢轻举妄动。
但下一刻,我傻眼了,阿赞杨竟然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从树丛后露了出来,并且一步向前,跨过了树丛,朝着野猪近了一步。
只是阿赞杨在跨过树丛的那一刻,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什么,反正我一个字没听懂。
而且他腰间的腰牌已经在咔咔咔的摆动,他在野猪的面前站立不动,他背对着我们,但我知道他一直盯着野猪看。
那老公猪发现目标是个人之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猪蹄和嘴巴还有獠牙已经在拱土了,而后哼哧哼哧个不停,那声响越来越大,像是对阿赞杨的警告。
阿赞杨手里就一根捕蛇的棍子,那棍子捕蛇还行,但是打老公猪显然不现实,但是他居然就是提起这根棍子直直的指着老公猪,嘴里一直念叨,而老公猪竟然也不敢前进一步。
这逼装的!竟然还真能唬住老公猪!
我冷汗都下来了,我用余光瞥见,阿静的脸色青白不定,整个人紧张得直哆嗦,显然对她阿爸也没啥信心,我问她:“你阿爸念的是啥东西?”
“咒语!是印尼土话,我也不大懂。”阿静摇了摇头,随口说道,眼睛至始至终都盯着她阿爸与老公猪对峙的方向。
我刚转过头去,却见老公猪突然嗷的一声叫唤,后腿猛然一蹬,脚下的泥土往后飞溅,然后噌的一声,嗷嗷叫朝着阿赞杨冲了过去。
阿赞杨也不敢大意,在老公猪相距其有五六米的时候,一个闪身躲开,在闪身的那一刻,顺手将手里的那棍子朝着猪头甩了下去。
嗷的一声,老公猪竟然一声惨叫,真被一棍子打趴在地上,我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就这么轻描淡写就把老公猪打趴下了?
阿赞杨转身之时,那老公猪挣扎着站了起来,如同喝醉酒了一般,左右打摆,控制不住身形,又趴了下去,然后猛然晃了晃脑袋,嘴里哼哼叫。
然后在地上猛然一个打滚,坚硬的猪鬃毛搅得尘土飞扬,扑腾几下,竟然又站了起来,此刻老公猪的眼睛已经慢慢发红,这就说明它开始要狂暴了。
啪的一声!阿赞杨又是一棍子打在了猪头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替他捏了把冷汗,这野猪都要狂暴了,他还拿棍子拍它。
但下一刻,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就这么不起眼的棍子,又把老公猪给打趴下了。
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一直在地上翻滚,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棍子的力道很重吗?把老公猪打脑残了?
就在这紧张无比的瞬间,阿赞杨又接连用棍子拍打猪头几下,那猪就彻底趴下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这么驯服啦?
我定睛看去,这事很邪门!
因为老公猪的眼睛由血红色变成了幽幽绿色。
阿赞杨嘴里继续念咒,那老公猪便听命站了起来。
阿赞杨走了过去,在猪的耳朵上拍了拍,不知道对它说了些什么,那老公猪点了点头。
它哼哧哼哧的看着山下,而后仰天嗷嗷直叫,噌的一声,朝着山下冲了下来。
我的小心脏差点抽了,眼看着老公猪朝着王小胖和那四个人嗷嗷叫冲了过去,我正要开口给他们示警,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回头一看,阿赞杨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后边,他小声的对我说:“别出声。”
我不解的看着他,嘴巴被捂着,没办法说话,阿静才小声的说道:“阿爸,小胖子还在下面。”
“没事,猪不会伤到他的。”阿赞杨自信的说道:“我们别出去,我是想用这猪试探这四个人的虚实。”
我恍然大悟,不敢相信的看着阿赞杨,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可这一招常人是万万做不到的,果然是艺高人胆大,我都有些崇拜他了。
老公猪一冲下去,山下的五个人都吓到了,可只有王小胖调头就跑,连滚带爬往山下冲了下去,嘴里还大喊大叫,哀嚎连天,估计都尿裤子了。
我和阿静掩嘴轻笑,这怂货!
可那四个人只是后退了两步,却没有转身逃跑,她们都戒备了起来,全部注视着老公猪。
老公猪冲撞向的第一人是陆团长,只见陆团长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叫唤,而是冷静沉着,严阵以待。
当老公猪冲到他跟前之时,他猛然一跃而起,速度之快,动作干净利落,下落的过程中,两手分毫不差的抓住了野猪的獠牙,而他的双腿直直的蹬着背后的大树干,借力顶住老公猪,使得老公猪不能寸进半步。
看到这一幕,我猛吃一惊,这身手太可怕了,竟然深藏不露。
老公猪一顶,陆团长的身躯吃力,力道传递到后面的树干上,整棵树都在摇晃。
嗖的一声,一道身影闪过。
大山一个助跑,而后就地一个打滚,转眼间就到了老公猪的屁股后面,一伸手抓住了老公猪的尾巴,而后使劲往后拽。
“不对,团长,这猪有问题!”叶夏正欲冲上前去,突然刹住了脚步。
“姐姐,这猪怎么啦?”叶秋也做好了扑上去的准备,别看是俩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无比的吓人。
“你们看它的影子。”叶夏指着老公猪的影子说道。
我也便循声望向老公猪投射到地上的影子,吓了一跳,因为那公猪的影子上竟然趴着七八个人影,可实际上,老公猪的背上空空如也,那这些影子是哪里来的?
我猛然一个哆嗦,转头看向阿赞杨,只见阿赞杨铁青了脸,咬着牙齿说道:“竟然被他们识破了,该死!”
“阿爸,召回它们吧。”阿静开口说道。
我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低头看向了阿赞杨腰间的那些阴牌。
“上!”叶夏对着叶秋点点头。
两女也就地一个打滚,朝着老公猪扑了过去。
到了老公猪的身边,两女无比干练的伸手各抓住了老公猪的一只前腿。
“起!”揪住猪尾巴的大山咬牙一喊,将老公猪的屁股及后腿都提了起来。
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这猪四百斤,他竟然活生生的将大半个身躯给抬了起来,这得多大的力,只见其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浮出,身子由于用力过猛,正不由自主的哆嗦。
“趴下。”俩姐妹大喝一声,同时用力,将两只前猪脚向两侧掰。
扑通一声,四百斤重的老公猪摔了下去,肚皮贴了地。
俩姐妹死死的按住了它的前脚,而陆团长则是死死的抓住了它的獠牙,两条手臂也都在抖,他正和猪头在角力。
第006章 人头落地
四人对视了一眼,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
陆团长大喝一声:一,二,三,起!
其他三人也跟着大喝一声,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下一刻,我傻眼了,不仅是我,就连阿赞杨和阿静也惊得张大了嘴巴。
因为重大四百斤的野猪公活生生的被四人架了起来,陆团长抓起了獠牙,两姐妹则是一人抬起了一只前蹄。
而刚才野猪趴地的时候,大山迅速放掉猪尾巴,两只手竟然抱起了两只后蹄,原来是为了架起野猪。
当老公猪被架起来之时,陆团长迅速放开了左手,一步向前,一个弓步,将老公猪的脖子用膝盖顶住,而后左手臂死死的勒住猪头。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们。”说话的同时,陆团长恶狠狠的朝着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虽然有树干挡着,但是我们感觉他已经发现了我们,他说这话未必是给老公猪听的,更像是在警告我们。
嗡的一声,陆团长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
“煞器!”阿赞杨吓了一跳,脸都绿了。
他慌忙从腰间摸出了一个铃铛,使劲的摇晃着铃铛,嘴里快速的念动着咒语。
呼呼呼!
瞬间起风了,阴风阵阵,卷起了落叶,飘飘洒洒。
“想跑,迟了!”
只见陆团长握着军刀,咬着牙齿,一把插向了野猪的颈部。
嗷!一声凄厉的响声响彻整片树林。
啊!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声甚至盖过了杀猪声。
我一听到这个叫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叫声直接穿透到人的内心,深深的勾起了人与生俱来的那份恐惧。
“姐姐!”阿静大喊了一声。
啪嗒一声!
阿赞扬腰间的一块阴牌裂开了,尸油从裂缝中流了出来。
“该死!”阿赞扬大吼一声,瞬间从我的手里抢过了猎枪,朝着调查团的四人冲了下去。
陆团长四人一见阿赞杨拿着枪追下来要拼命,赶紧将依旧在挣扎嚎叫的野猪往阿赞扬的方向一扔,而后撒腿就往山下跑。
那野猪并没有死,只是在脖子的位置被陆团长捅了一刀,放了大半的血而已。
它此刻瞪着快要滴出血的眼睛,看着冲下来的阿赞杨。
阿赞杨也吓了一跳,见野猪作势朝着他冲了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他扣动了扳机!
一股硝烟味弥漫开来!
老公猪中弹后,四处乱撞,估计两只眼睛都中弹了,它像无头的苍蝇四处跑四处撞。
最后砰的一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阿赞杨则是朝着我们飞奔上来,到了我的身边,大口连喘,他问我:“子弹在哪里?”
我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本能的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发子弹,递给了他,他赶紧退出空弹壳,又装了一发进去。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怕那四个人又返回来。
“阿静,你怎么样了?”阿赞杨心疼的问道。
因为阿静在我的怀里吓得直哭,却只敢流泪,不敢哭出声来。
“阿爸,我没事,姐姐怎么样了?”阿静和我同时看向了他腰间那块裂开的阴牌。
“她没事,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受了点伤而已。”阿赞杨安慰道。
“那刀是什么玩意,为什么能伤到姐姐?”阿静哭着问道。
“煞器!”阿赞杨拿着枪,戒备着四周,他随口说道:“那是一口杀人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喝了多少血,才积累了那么浓郁的煞器,这四个人果然有问题。”
一听这话,我猛然一个哆嗦,这该死的王小胖,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狗日的!
“入这块阴牌的女子,生前就是被刀割开了喉咙而死,所以刚才那混蛋一亮出这杀人刀,其他几位听到我的招魂铃声都及时跑回来了,但是她却被吓住了,没及时跑,所以被他伤到了。”阿赞杨继续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咽了口口水说道,哪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汗。
“尽快下山,天黑就麻烦了。”阿赞杨说道。
“走。”我扶起阿静,跟在阿赞杨的身后,往山下走去。
经过老公猪边上之时,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它,我觉得有点可惜了,我说:“下山之后,我让村里人来抬,这四百多斤能卖好多钱,放在这里,浪费了。”
“不用!”阿赞杨说完,朝着老公猪走了过去。
走到它的边上蹲下来,而后嘴里振振有词,又开始念咒了,他伸出头在老公猪的颈椎上捏了一下,而后在猪屁股上拍了三下,喊了声:起!
啪嗒一声,老公猪又站了起来。
我和阿静吓了一跳,他转头对我们说:“别怕,它已经死了。”
“走!”阿赞杨轻喝一声。
那老公猪才一步步的往前走,速度不快,而且貌似行尸走肉一般,眼睛根本没有睁开,而且也没有呼吸,只是颈脖处的那个伤口一直汩汩冒着血,沿路滴了下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阿赞杨真是了得,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赶尸?
老公猪在前面走,我和阿静在猪后面跟着,阿赞杨则是拿着枪在我们的身后戒备着,防止被偷袭。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都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很担心陆团长四人会对我们伏击,没想到竟然安全到达了山脚。
到了山脚那块牌子边上,阿赞杨在野猪脖子上又捏了一下。
扑通一声,野猪又瘫软下去了,他说:“我们从这里拖到你们村子吧,不然被人发现了,会吓到人的。”
“好。”我便和阿赞杨,一人拖着一条前腿,往村口而去。
真的很难想象,那四个人是怎么抬起这只猪的,因为我现在和阿赞杨用拖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拖了五分钟才拖出去十来米,实在是太沉了。
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