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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赞杨在,至少多了一份保障。
“早上我和白丁去跟农场的那些空屋的主人说好了,不用租金,大家可以搬到农场去住。”阿赞杨继续说道。
“好,太好了,杨师傅,谢谢了,太谢谢你了。”所有人一听不要钱就解决了搬迁的问题,对阿赞杨的好感和尊敬又多了一分。
“大家今天就搬吧,到了农场里,有我在,也好有个照应。”阿赞杨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在阿赞杨的地盘,那降头师要再下降也得掂量掂量。
乡亲们对阿赞杨各种赞扬道谢,阿赞杨和阿静则是笑脸相迎。
民警出言制止了大家,说命案还没破,需要大家配合,让大家不要喧哗。
我们便又进入了家里,准备做笔录。
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瞅见了阿牛的手臂,昨天下猪圈抓猪的时候,阿牛不小心被猪咬了一口,手臂被扯掉了一块皮,伤口就在右手臂上,还是我给包扎的伤口。
可刚才阿牛用右手举起那两颗台球大的鹅卵石示于我们之时,他的右手臂完好无损,我猛然一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怔怔的看着阿牛,原本面无表情的他,对我挤出笑容,我一看不对劲,刚才所有人知道解降的办法之后都满脸洋溢着会心的笑容,可这阿牛却面无表情。
直到我正视他之时,他才勉强对我挤出笑容。
这个人不是阿牛!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他为什么会长得跟阿牛一模一样?我的背后一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正要走过去质问他之时,那民警一把拉住了我,让我进门做笔录,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牛挤出人群,消失了身影。
当我录完口供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警察将尸体抬上了警车,并且让我们最近不能去远的地方,需要协助调查的时候,需要随传随到。
警察将可疑的嫌犯对象,锁定在了恋夏和恋秋的身上,并且让我和王小胖描述两人的长相,然后让技术人员用电脑画出两人的模样,还真别说,相识度很高。
警察还根据王小胖提供的线索,上了驴头狼调查志愿团的贴吧,却发现那贴吧已经无法访问,显示IP地址出错。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阿牛,便跟警察说阿牛很可疑,可以找阿牛来问问。
民警便在我的带领之下,往阿牛家走去。
在阿牛家里,我找到了阿牛,他正躺在床上睡觉。
可当我发现眼前的阿牛手臂上包着绷带的时候,我傻眼了,这个绷带是我昨天给他包的,证明眼前这个是真的阿牛。
我还特意解开他的伤口,果然是真伤,伤口还在流血水,他说他一直在床上养伤,昨天被猪咬了,疼得厉害,听说死人了,他便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到家里来休息。
并且否认了刚才拿两个台球状的鹅卵石向阿赞杨反问,他说他一直在睡觉,没有在场。
警察立马展开了搜索,将那个跟阿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列为重大嫌疑对象,并且眼前的这个阿牛也被控制住了。
我开始相信我们村真的有降头师了,因为我亲眼见到两个阿牛,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左手臂上的伤口,我绝对区分不出来。
而这么多年来,如果这个降头师都是以别人的面目来示人,如果他使用易容术或者仿真人面具来隐藏自己的话,谁也认不出来,就好像今天的我一样,如果不是看到伤口,我也绝对认不出来。
而且他可能一会是阿牛,一会就冒充成王小胖,可能一会又变成阿当叔,想想真的毛骨悚然,因为现在每个人都有嫌疑了。
警察搜遍了村子周边,也没发现另外一个阿牛,他们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说谎,但是他们又不敢明问,因为刚才阿赞杨展示的那一手彻底吓住了他们。
警察下山之后,阿赞杨协助我们,将那些鹅卵石给处理掉了,而且建议我们马上收拾东西,晚上就到农场去住。
众人一片响应,因为大家都不想在这么邪门的村子里再待下去了,原本一直有家乡的感觉,可是现在有的尽是恐怖和痛惜的感觉。
我爸妈在屋子里收拾东西,阿赞杨和阿静也在我家帮忙,可我却一直在发呆,阿静问我干嘛不帮忙,在发什么呆。
我说我看到了那个凶手的脸,他会不会来杀我灭口,想想我也觉得可怕,因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结果阿静说我电视和小说看太多了,她让我别胡思乱想,她说即便那凶手来了,也还有阿赞杨在。
我想想也对,有阿赞杨在,安全感倍增,不过也不敢完全保证,因为陆团长和大山的身手我是亲眼所见的,可是他们全被杀了。
索性不去多想,我走进我爷爷以前所住的房间帮忙收拾。
这个房间以前是爷爷住的,也是哥哥住的房间,因为当时我爸妈出去干活,都是我爷爷带哥哥的,晚上哥哥就跟爷爷睡。
可自从哥哥被狼叼走,我爷爷上山去追却失踪了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为了杂物储藏间,我爸妈轻易不走进这间屋子,因为一进入这屋子,他们就会想起哥哥和爷爷。
这间房间里放的都是杂物,锄头,铁锹,畚箕,做年糕用的蒸笼,夏天收起来的棉被等,反正不用的东西,全往这一间里塞。
旁边还有两大箱子,打开箱子,满满的都是书本,这是我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课本,每学期下来,那些学过的书本,我爸都给我收着。
我随手拿起一本小学的语文课本,漫无目的的翻开,那一页的内容是‘谁是最可爱的人’,正文中还有用铅笔写备注,以及一些生字上注的拼音,这是我的笔迹。
看着书本上的笔迹,心里一阵感慨,眨眼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床板底下有张黄色的纸片,因为我此刻蹲着,平视过去,发现了一张牛皮纸的一角。
我赶紧趴下一看,是牛皮纸信封,正压在床板底下,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
我便伸手去拿,心里充满疑惑,并有些害怕,就这三天发生的事,让我都有点神经质了。
我从床板下拉出了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白丁亲启。
给我爸的?可我爸识字不多啊,小学都没读完。
我疑惑的撕开了,里面是一张写作文用的方格纸,不是木浆做的,而是比较早的时候,用竹浆做的纸,上面依稀还能见到竹丝,上面的字是毛笔写的,好像有些年头了,有些重影了,但是依然能够看清字。
书信的内容为:白丁,秀莲!当你们见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不必难过,凡事命中都注定好好的,一个人能吃多少岁,能赚多少钱,能干多少事,老天爷都为他安排好了,人活一世,只不过是按照老天爷安排好的走一场而已。
原来这是我爷爷给我爸妈留下的书信,信封完好,我爸妈肯定没看到这书信,我一下子被带入了情绪,感觉有些伤感,因为这是我未曾见过面的爷爷留下的,我叹了口气,翻开了书信的第二页。
第013章 十八年前,爷爷留下的信
信的第二页:长生被狼背走了,我带着老兄弟们进山去找,找不回长生,我肯定不会回来的,我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我命数到了,长生要是没能找回来,那就是他命数太薄,这都是命,可你们不一样,你们还年轻,还能生养,以前打猎的时候,我在山林里救下一个道士,他给我算了一卦。
信的第三页:他要我改行,说狩猎杀生损子嗣。我明白他说的话,我们猎人的每一次狩猎,手上都沾满血腥与罪恶,但当时改行谈何容易,所以也便淡忘了,如今想起来,这或许就是报应吧,所以如果能过活,就不要再打猎了,天无绝人之路,那道士还跟我说,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他说老天爷是公平的。
信上的最后一段话:信封中有一枚铜钱,是那道士给我的,他说让我的孙子十八周岁之时,拿着这枚铜钱到南山去找他,可此刻长生被狼叼走了,所以我把铜钱留下,如果我把长生找回来了,那这枚铜钱就给长生,如果没有回来,那就给你们再生的孩子,让他十八岁的时候,去南山找归墟道长,切记!
落款:白松,日期为三月初三。
爷爷是在上山追哥哥的那一天,留下的这封信,没想到这封信竟然被尘封了近十九年,因为这间是杂物间,几乎都没怎么打扫,逢年过节的时候,最多就是清一清蜘蛛网,爷爷的床从未动过。
以至于今天要搬迁,才让我发现了这封信。
我伸手往牛皮纸信封里摸,果然摸出了一个四方孔的铜钱,正面刻有‘乾隆通宝’,背面则是两个满文,只是整个铜钱上长满了铜绿,看上去真的有些年头了。
按照爷爷书信里的意思,哥哥没找回来,那这枚铜钱就是我的咯?也就是要我去找南山上的归墟道长?
我再从头看了一遍这封信,大概的意思有三个,第一个是如果爷爷他没把哥哥带回来,让我爸妈也别太难过,让他们再生一个就是了,第二个意思是让我爸妈别再打猎了,第三个就是这枚铜钱,如果哥哥回来了,就让哥哥在十八岁的时候,去找那道士,如果哥哥没回来,就让我拿着这枚铜钱去找归墟道长,可哥哥没回来,而我的十八岁生日就在这个月底。
我怎么感觉有点幕牛嫦褚档模孟袷敲凶⒍ǖ氖拢闼刀疾亓耸拍甑氖樾牛恢泵槐环⑾郑驮谖衣砩鲜怂晟盏氖焙颍梦艺业搅恕�
第一点和第二点我爸妈都已经完成了,那就是生了我和停止打猎,那么第三点,我要不要去找这个所谓的归墟道长?
我想了想,还是不把这事告诉我爸妈,他们已经忘了我爷爷和哥哥,他们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没必要再让他们想起这事,所以我将信纸和铜钱又装入了牛皮信封,而后将信封折叠,放入了钱包之中,然后继续帮忙收拾东西。
村里请了几部的拖拉机拉了几趟,直到晚上九点之时,我乘着最后一趟拖拉机下山,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彻底暗下去,寂静一片,一丝灯光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派人到农场里,到各自的农场屋子里去收拾一番,清理蜘蛛网,需要修葺补瓦的就补,打扫灰尘和卫生,然后将家里的东西全搬了过去。
至于水电,农场本来就有的,只要打开开关就行。
我们家在阿静家的边上,而王小胖家竟然选择我家的边上,都挨在一起了。
在农场的新家吃了第一餐饭之后,我们到阿静家坐了一小伙,然后就回自个家去休息。
农场的屋子都是长条形的往里,外间,厨房,中房,内间,后院则是卫生间和厕所,一条过道从大门贯穿后院,整体看上去,也有一百四五十平,完全够住。
按照我们村里的规矩,入住新地方的第一个晚上,屋里的所有灯都是要亮到天亮的,因为不是新房,所有不用看日子。
我睡在中房,我爸妈睡内间,外间成为了客厅,客人来了可以泡茶。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床的原因,我躺下之后都睡不着,我感觉很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安置房格局的原因,反正没窗户。
而且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敲门,刚开始我以为是幻听,后来我屏住呼吸,好像真有人在撬门,那声音好像是猫用猫爪抓门发出来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有些怕,毕竟这陌生的环境,而且整个农场静悄悄的,都没什么声音,甚至比巫山村还安静,巫山村偶尔还有鸟叫虫鸣,可这地方一点没有。
我猛然想起阿静跟我说的话,有虫鸣鸟叫的地方就没有鬼,而有鬼的地方,鸟不敢叫,虫不敢鸣。
一想到这里,我头皮一麻,因为整间安置房安静的太诡异了,简直可以用死静来形容。
而且门口还传来撬门的声音,真的很恕�
唯一庆幸的是,整间安置房的灯火通明,我才感觉稍稍安心。
睡不着,我索性坐了起来,听见门口一直有声音,我便大着胆子下了床,而后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说句实话,我的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脑袋都要缺氧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发现果然有抓门的声音,我便打开了门闩和插销,然后猛然拉开门。
喵!一只黑猫被我一吓,转头跳入黑暗当中。
我猛拍胸口,大骂道:“死猫,吓了老子一跳。”
我转头看向门板,被猫抓出了一个个的爪印,看着密密麻麻的爪印,显然这只黑猫不是第一次来抓门,难道他把这门当练爪的对象了?
我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