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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以为是相世闯派人来夺刀。
我问鱼道士,凭什么说是钱先生或钱义要杀我,鱼道士缓缓摇了遥头,无奈地叹道:“你已身在危险之中你却不知,悲哀、悲哀啊!”我讨厌他这种歪歪唧唧的人,冲他叫道:“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故弄玄虚。”鱼道士说:“有些事我不便直说,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以后不要再去钱先生家,要离钱家人越远越好。”我越来越怀疑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了,就问他从华天酒店一直跟踪我们,再叫我们上车,难道就是要跟我说这一些?鱼道士说:“是,其实我是在一路保护你,也是要提醒你。”
“你很无聊!”
“对,我是很无聊。”鱼道士说:“若不是我受人所托,我才不会这么无聊来干这种事。”
受人所托?我问他那人是谁,鱼道士却说:“我答应过她不会说出来,总之我说过的话你要记住,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好了,小金,停车。”
金云刚将车停下,鱼道士对我说:“你先下车,我有话要跟那他们说。”他说完朝张筠浩与吴乐乐看了一眼。
我悻悻地下了车,见鱼道士一直望着我,显然是叫我离车远一点,我也没多大兴趣听他对张筠浩与吴乐乐说什么,便走开了。
十来分钟后,张筠浩与吴乐乐下了车,金云刚则开着的士驶远了,徐徐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中。
我问张筠浩与吴乐乐,刚才那臭道士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脸色很难看,都说没什么。我很惊讶,自从与他们认识以来,他们对我几乎是毫无保留、无所不言,为什么这一次却讳莫如深?我没有强求他们说出来,见这儿离我们公寓很近了,便说:“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公寓后,或许是经历了今天的两场变故,也因为鱼道士的话在我们心中产生了阴影,我们三人的心都很沉重,各自早早回房休息了。
我拿出何硕从车里抢来的枪看了看,却发现是把玩具枪!
“靠!”我将玩具枪扔到地上,狠狠骂了一句。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今天那个来夺刀的的哥到底是谁派来的?难道真如鱼道士所说,幕后的那个人是钱先生或钱义?而叫鱼道士来保护我们的又会是谁?在这座城市,除了张筠浩和吴乐乐,还会有谁能请得动鱼道士,又有谁会在乎我的生死?我到底要不要相信鱼道士的话呢?
突然,我想起了钱太太,今天在给她动手术的时候,她说她不认识我,还称我要杀她,这就说不通了,因为上一次我给她动手术时,她是清醒的,是认识我的,难道,她因为病痛而失忆了?但她还记得钱先生和相世闯。
或许今天的钱太太,跟我上回所看到的钱太太,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她这是选择性失忆?
我越想,脑子越乱,后来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水圣子何硕从阴阳刀里飘了出来,称要听地狱镇魂曲,我这时烦得很,就叫他去找张筠浩。
一会儿,何硕回来了,说张筠浩不在房里,我叫何硕去洗手间看看,何硕说他将整幢楼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张筠浩,而且吴乐乐也不在她的房里。我半信半疑,去敲他俩的门,敲了半天果然没人回应,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筠浩的手机,问他去哪儿了,他说饿了,出去吃夜宵,我问他吴乐乐呢,他说也出去了,我故作生气地道:“出去也不叫我,你俩想搞独立吗?”张筠浩忙说不是,他是见我累了,以为我睡了,不忍吵醒我。
这个理由太牵强,完全不是张筠浩与吴乐乐的一贯风格。也就是说,他俩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难道他俩在偷偷培养感情?
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张筠浩不可能抢我的“媳妇”,吴乐乐也不可能背叛我。
我觉得,他们出去绝对不是吃夜宵,但若不是吃夜宵又是去干什么呢?突然之间感觉他们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而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鱼道士今天在车里跟他们说了什么。
何硕还要吵着听地狱镇魂曲,我烦不可言,质问他今天在的士里明明已经现身了,后来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害得我们差点被迫跳车,要知道,车在开动时从车上跳下去那是极危险的。何硕却说:“我不是看见那个鱼道士出现了嘛?我担心他会抓我,所以就躲起来了,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对,就冒着危险出来救你。”
既然他有理由,我也就原谅了他,哄他说待张筠浩回来,我就叫张筠浩给他吹地狱镇魂曲,他这才极不情愿地回到阴阳刀里。
我突然又想到,今天鱼道士并没有问何硕的事,难道他没有看见何硕?还是,他已经不想管这只小鬼了?这几乎不可能,道士遇见鬼,就像警察碰到贼,是非抓不可的。
及至半夜,张筠浩与吴乐乐才回来,看见我没睡非常吃惊,张筠浩说早知道我没睡就给我带一份夜宵了,我说我不饿,然后问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出去这么久,张筠浩说吴乐乐想吃鸡,走了很远的地方才找到鸡,所以就晚了点,吴乐乐倒是一声未吭默默地进屋了。我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在一刹那在想,他俩是不是背着我去外面开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来了,张筠浩与吴乐乐都说心情不好,不想去上课。我独自去了。
到学校的时候还比较早,上楼梯时,我见前面一名女生的书掉了,好心给她捡,那女生说了声谢谢接过书上楼了,我抬起头,发现不对劲,两个人挡住了楼梯口,我见是范峰与那个黄毛,便问他们想怎样,范峰说不想怎样,说刚才那女生是她的妹妹,而我竟然敢泡他的妹妹,非要阉了我!
我心里在想,这俩小子又来找碴了,都读大学了,应当是有素质了,怎么还来这一套,本尊对你妹才没兴趣,滚开!说着就要硬闯,却被黄毛推了一下,倒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我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噔噔几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名女子,冲我们叫道:“你们干什么?”我见是妞妞,而范峰与黄毛也立即媚笑了,说没干嘛,闹着玩呢,我压住心中的怒火撞开黄毛准备上楼,到妞妞身边时,她沉声喝道:“站住!”我停下脚步问她有什么事,她说:“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问我话?。。。。。。
第75章 暗中黑影
范峰与黄毛也很惊诧,大概是没想到妞妞竟然会找我问话。
我问她有什么话现在就问,她朝范峰与黄毛看了一眼,叫我上楼去。
跟着妞妞一直来到楼顶,妞妞双手抱胸,一脸阴沉地盯着我,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我双手叉在裤袋里,转过身望着远方,不想跟她对视。
“你是怎么治好我干娘的病的?”妞妞问。
我淡淡地说,这个不必跟你报告了吧?如果你是来问这事,那就不用问了,我说完就走,妞妞立即喝道:“站住!”我并没有听她的,继续走,妞妞冲我叫道:“你这个恶人,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证据,将你绳之以法!”
恶人?证据?我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难道说钱太太的病是因我而起?鱼道士是,相世闯是,如此连这个蛮不讲理的妞妞也是!是看本尊人好欺负,都来冤枉我吗?
我转过身望着妞妞问:“你什么意思?”妞妞冷哼道:“还要我直说吗?我干娘的病就是你弄的!”
果然如此!
我走了回去,离妞妞一米远时才停下,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凭什么说你干娘的病是我弄的?”
妞妞反问:“为什么我干娘的病别人都治不好,就你能治好?”
我盯着她又问:“然后呢?”
“然后——”妞妞顿了顿,指着我说:“是你给我干娘下蛊,所以只有你才能治好!”
莫名其妙!
我想发火,被冤枉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但我忍住了,尽量平心静气地问:“就因为我治好了你干娘的腿,你就认为是我给她下了蛊?”
“对,”妞妞将头一抬,理直气壮地道:“他们都这么说。”
“他们?他们是谁?”
“这个你不用管。”妞妞义正辞严地道:“杨小刀,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阴招,你想要钱,我们可以给你,但是,请不要伤害人!”
这时,上课铃响了,妞妞瞪了我一眼说:“你好自为之。”说完就走。
我在原地站了好久,狠狠地抓一抓头发,这才茫然而气愤地朝教室走去。
整个上午都没听好课。
下午不要上课,我决定去找钱先生。妞妞怀疑我,钱先生也不可能没有怀疑我,妞妞口中的他们一定包括了钱先生。既然他们都在置疑我,我觉得我有必要给自己澄清,也要找出钱太太得病的源由。
我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钱先生,问他妻子的腿恢复得如何,钱先生说恢复得不错,并对我说了一些感激之类的话,我说我想来看看,钱先生忙说:“好!好!我马上派车来接你。”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打的来到钱先生家,我见妞妞也回来了,她看到我时显然很惊讶,冷冷地问我来干什么,钱先生朝妞妞训斥道:“妞妞,杨医生是我特地请来的,你不得无理!”妞妞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说倒要看看我这个医生如何给她干娘治病。钱先生还要呵护,我劝住了,说我这一次来是想问他一些事,钱先生问我什么事,我说是有关钱太太的事。
我想知道的是,钱太太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生病之前可有什么征兆,钱先生若有所思,轻叹一声,说他妻子这病开始于五年前,那时候他正处于事业低谷期,每天为了工作起早贪黑,很少陪妻子。
有一天晚上回家,发现钱太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钱先生拉开被窝一看,吓了一跳,钱太太披头散发、面如土色,口里喃喃自语,一看见钱先生便惊慌失措地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叫着跳下床就要跑,钱先生忙抱住了她,惊愕而心疼地叫道:“是我,淑芳,是我……”
良久,钱太太才安静下来,钱先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钱太太说看见一条黑影在走廊里一闪而过,像是一个女人,可是那女人飘在空中,没有脚……钱先生在想,这段时间太忙了,疏忽了妻子,导致妻子得了臆想症,甚至在猜测,是不是妻子见他长久没有好好陪她而有意编造这个谎言来留住他?
第二天,钱太太便病倒了,在床上一直久卧不起,并且全身柔软无力,脸色也苍白如纸。钱先生吓坏了,忙带钱太太太去看医生,医生说是受了惊吓和风寒,吊了几针,却无好转。此后钱太太一直卧室在床,请了很多医生看了也无济于事。
听到这儿,我第一反应就是,钱太太是中邪了,便问钱先生,这五年来钱太太一直在床上没有下过地吗?钱先生说也不是,有时候晚上醒来,他发现钱太太不在身边,大吃一惊,忙下床去找,好几次看见钱太太独自一人坐在茶亭下,第一回钱先生吓坏了,忙去问钱太太怎么出来了,钱太太如梦初醒,说她也不知道怎么来这儿了。后来次数多了,钱先生便有意装睡,待半夜时分,钱太太下床了,身子笔直地走出门外,不是去了茶亭下,就是去了后花园,若钱先生不出现,她就会在外面呆一个晚上,及至凌晨才返回屋,天亮后就一直躺在床下,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床,更不愿意出门。
我跟张筠浩第一次来这里时,张筠浩就说这里有鬼气,现在听钱先生这么一说,我判定钱太太一定是被鬼缠上了,而且那只鬼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去。
妞妞这时也说道:“其实,我也看到过那黑人影。”
我望向她,发现她脸色不太好看,问她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看到的又是哪样的人影,妞妞说就在她来这里的那两天,总感觉有人在窗外偷看她,可她打开门又发现外面什么也没有,有时候睡着后,就感觉有人站在床前盯着她。有一回她从梦中惊醒,发现一条黑影在窗外一闪而过,她吃了一惊,以为是新聘请来的钟点工,就打开门出去了,却发现一个女人在走廊尽头站着,她刚要过去看是谁,那人突然不见了。她以为眼看花了,也没往深处想,第二天跟钱义说起这事,钱义不相信,妞妞说若那人再出现,她就搬出去住。
钱先生知道这事后,把那钟点工辞退了,而那人影也没有再出现。
我对妞妞说,她看见的那人影跟钱太太看到的人影是同一人,不,不应当称为人,应该是鬼。
“鬼……鬼?”妞妞神色大变,惊骇地问:“什……什么鬼?”
我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鬼,不过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钱太太的病跟那只女鬼一定有关系。
钱先生与妞妞面面相觑,面露惊异而又半信半疑。钱先生说他曾经也请阴阳先生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