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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那个脖子上戴着一只佛的杨会钢。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与钟灵儿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我担心杨会钢会做出过激行为,比如突然开车撞我们,便低声对钟灵儿说:“你先别过去,我去跟他说说话。”钟灵儿问:“你认识?”我说是的,有过一面之缘。钟灵儿说好,你小心点。
车里的杨会钢一直没有动,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们。这情景很吓人,可以想像,在一座黑色的地下车场里,四周伸手难见五指,中间停了一辆车,开着灯光,车里坐着一个人,而这人还目不转睛地望着你……你能猜到他是好是恶,甚至是人是鬼?
我神经绷得极紧,警惕地望着车里的杨会刚,同时也防备着四周。谁知道黑暗中是不是隐藏着一只吸血恶魔呢?
当我离车两米远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杨会钢突然从车里走了出来,朝我挥了挥手,笑容可掬地道:“原来是杨师傅,我还以为是谁呢?”我郁闷极了,问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跟某女在搞车震?可车里并没人啊。
杨会钢脸沉了下来,长长地地叹了一声,黯然神伤,似有难言之隐。望着他那忧伤的眼神,我感觉到他一定有故事。我说你有什么话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杨会钢朝我看了一眼,说他在这里等人。我问等谁,他咬牙切齿般地说:“等杀人凶手!”我感觉不对劲,这家伙阴晴不定,我这样近距离跟他交谈是不是不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听得杨会钢说:“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是的,我是疯了。她被人杀死后,我就疯了!”杨会钢边用拳头敲着车头边大声说道:“我就要在这里等,等杀人凶手出现,我只要看到他,保证一车撞死他!”
陡然间,我明白了,对杨会钢也不由刮目相看肃然起敬。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杨会钢爱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在这停车库里被血尸吸干血的白衣女子。杨会钢在那女子死了后,肝肠寸断,于是独自一人守在这里,等那个杀人凶手出现,然后为心爱的女人报仇雪恨。
当然,他不知道那杀人凶手是一只血尸。
我劝他离开这里,有多远离开多远,杀人者,法律会制裁,他守在这里,不但报不了仇,还可能会因此丧命。杨会钢伸手在我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我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赶紧抓住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杨总监,警察会将那杀人凶手抓住,将之绳之以法……”
“你不知道……那天我约她在这里见面,当时正跟她电话,她突然叫了起来……她很痛苦……叫得很惨……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约她来这里的,是我的错啊,是我害死了她……”杨会钢越说越激动,最后嚎啕大哭。
我很难过,转过身,发现钟灵儿站在两米外的地方正望着这方。她一声不响,默默地望着。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入口传了过来,我用手电筒一照,一条修长、漆黑的倩影从入口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当我的手电光照到她脸上时,她将手挡住了眼睛,不过我一眼认出,她是木易。
她怎么也来了?
木易慢腾腾走了过来,对我和钟灵儿熟视无睹,在杨会钢的车前停了下来。杨会钢停止了痛哭,擦干眼泪惊讶地望着木易,木易问:“杨总监,能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吗?”杨会钢怔了一下,又擦了擦脸说可以,边说边去拉车门,木易回头朝我和钟灵儿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上车吧木易。”杨会钢在车里叫道。
木易却望向我和钟灵儿身后,目光阴沉,我回过头,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用手电筒一照,大吃一惊,六七条黑影从入口慢慢走了进来,他们各个手持木棒,凶神恶煞。
杨会钢显然也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地。
那些人全是男子,纹身染发,一看就知是社会上混的,来到我们面前时,齐打开手电筒朝我和钟灵儿照来。
他们是冲着我和钟灵儿来的?我下意识地挡在了钟灵儿面前。
木易走到车门前对杨会钢说:“快走。”杨会钢低声道:“你上车呀。”木易伸手在车窗上划了一下,却朝停车场里面走去。杨会钢急了,沉声冲木易叫道:“木易!”木易并没有回应杨会钢,依然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其中一名寸头用木棒指着我和钟灵儿说:“男的乱棒打死,女的带回去!”话音刚落,那些男子齐挥棒杀气腾腾地朝我们蜂拥而来。
我推了钟灵儿一把,大叫道:“快走!”接而朝那些人迎了上去,不料被一人一棒打在肩上,肩头一阵剧痛,但我顾不得疼痛,怒吼一声抓住了那只木棒,用力朝打我的那人撞去,那人被我撞得后退了两步,我想将他手中的木棒抢过来,但他抓得紧紧地,我根本抢不过来,那些人很快将我包围,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扑倒在地,双耳嗡嗡作响。我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不顾一切抱住一人拼命地往后推,大声叫道:“灵儿快走!”
突然,一条黑影从黑暗中扑了过来,听得一名男子惨叫一声,双手捂脸在原地不断打转,接而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名男子同样捂脸嚎叫,围攻我的那些人怔住了,齐将手电筒朝那两人照去,只见那两人的脸上各有一道爪痕,而他们疯了一般,像陀螺一样在原地不断旋转,最后体力不支卟嗵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瞠目结舌。
我才不管那两人的死活,急急去找钟灵儿,却发现她站在那儿望着黑暗的车库深处,似乎忘记我们现在岌岌可危。
寸头颤声问:“是什么鬼东西?”另一名男子接茬道:“好像是一只狗。”
狗?
我的眼前立即呈现出木易的那只金毛犬,可那只金毛犬一看就是只宠物狗,怎么会一抓人的脸就将人给抓倒了?
突然一声刺响,杨会钢将车开到了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冲我大叫:“快上车!”
而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黑暗中慢慢传了出来……。。。。。。
第92章 这是一种巫术
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的,果然是那只金毛犬!
它在钟灵儿脚边停了下来,朝着钟灵儿的腿摩挲了两下,然后昂首挺胸一脸敌意地望着寸头等人。
寸头等人面面相觑。
我也愣住了,这什么情况?那只金毛犬为何对钟灵儿表现如此亲昵?我甚至怀疑,它是不是钟灵儿的守护神?不过它明明是属于木易的啊。
而木易,这时不知去了哪儿,并未露面。
寸头用木棒指着金毛犬朝身旁的三名男子叫道:“你们上!”那三人朝地上的两人看了看,又望向金毛犬,面露惧色,踌躇不前。寸头气急败坏地大叫:“还不快上!”那些人这才挥棒硬着头皮朝金毛犬冲去。寸头朝我怒目而视,竟然挥棒朝我打来。
这畜生,柿子挑软的捏,知道本尊好欺负,所以就来欺负本尊。
杨会钢急急叫道:“快上车呀!”我说你先走,说罢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朝寸头迎了上去。
扑向金毛犬的那三人身子刚动,金毛犬便发出一阵低吼,呲牙咧嘴、后背拱起,蓄势待发,当他们离金毛犬两米远时,金毛犬纵身一跳,像一条鬼影从一名男子面前跃过,那男子惨叫一声,丢掉木棒双手捂着脸不断朝后退,退了约十来步,卟嗵一声扑倒在地。另两名男子见状了,大惊失色,转身便跑。
寸头非常凶猛,逼得我节节后退,正在这时,一辆小车冲了进来,停在我们身边,从车上跳下来一名女子指着我们叫道:“住手!”
我见是沐蓝蓝,喜出望外,不料防范一松,被寸头一棒打在腰上,痛得我火冒三丈,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怒吼一声一棒朝寸头打了过去,寸头用棒来挡,“铛”地一声,他的木棒被我打落在地,我趁机又一棒挥了过去,打在寸头的脸上,寸头闷哼一声,那边脸顿时肿了。
“还不住手?”沐蓝蓝冲了上来,寸头朝沐蓝蓝看了一眼,骂了一声,掉头朝出口跑去。沐蓝蓝并没有去追,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揉了揉腰郁闷地说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他玛的惹谁了,真是!
突然一声车响,杨会钢的那辆奔驰朝入口开了出去,沐蓝蓝立马指着车叫道:“喂——停下!”但那车哪会听她的?转眼便已开出了地下车库。
沐蓝蓝收回手,脸色难看极了,朝地上的那几具“尸体”看了看,俯身检查了一遍,问那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被狗抓的,沐蓝蓝问狗在哪里,我朝钟灵儿那儿望去,发现那只狗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忙用手电筒去照车库别的地方,这一照,吃惊非小,不但狗不见了,连木易也不见了。
她突然消失,就像没来过一样。
不过钟灵儿解释道,刚才木易与金毛犬上了杨会钢那辆小车走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一人一狗变戏法地隐身了呢。
沐蓝蓝朝对讲机里讲了几句,意思是派人来地下车库这里,然后问我和钟灵儿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来调查血尸,没想到被人袭击。沐蓝蓝严厉地说这调查血尸是他们警察的事,我最好不要插手,以免惹火烧身。我说既然我不要插手,以后她不要再来找我。她生气地说,叫我不要插手,是不要擅自行动,但必须得与她配合。
什么都是她说得算。
钟灵儿蹲下身正在检查着地上那几名男子的伤口,我过去问她刚才有没有被伤着,她说没有,在那些人走到她身边时,那只金毛犬突然跳了出来,把要攻击她的两人给抓伤了,接着那两人倒在地上,一直没有醒过来。
我很奇怪,那只狗怎么那么厉害?而且更令人不解的是,只听过狗咬人,却没听过狗抓人的,更更令人惊异的是,那只狗抓伤了人,人就倒了。
沐蓝蓝说,这是一种巫术。
“巫术?难道狗也会巫术?”
沐蓝蓝朝我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说不是狗会巫术,是狗的主人会巫术。
既然这样,那岂不是木易会巫术?
这时,两辆警车开了进来,从车上跳下四名警察,其中一名男警朝沐蓝蓝叫了一声沐队,沐蓝蓝叫他们把地上那三具“尸体”弄回去,然后对我和钟灵儿说:“你们跟我来。”
钟灵儿轻声对我说:“她来了。”我不明所以,问她是谁,她说:“你自己看。”我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我们当中果然多了一个人!
不,应该是一只鬼。她身穿白衣,头发凌乱,脖子处有血迹,脸色惨白如纸。尽管我见过好几回鬼了,但突然看见她,我不免还是吓了一跳。
是那名被血尸吸干血的女子。原来钟灵儿叫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她。她站在那儿,目光定定地望着我。我迟疑了片刻,提步朝她走去。沐蓝蓝看不到鬼,冲我叫道:“上车,你还去哪里?”我说有点事,请稍等。沐蓝蓝生气地道:“不等,快上车!”我说给我两分钟解个手总行吧?沐蓝蓝哼了一声,对钟灵儿说:“上车吧。”钟灵儿朝那白衣女鬼看了一眼,朝沐蓝蓝的车走去。
我走到白衣女鬼面前,问她为什么不去投胎,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说她想请我帮个忙,我问她要我帮什么,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会帮。她说请我转达慕浅,叫她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再调查她的死因,还要我转告杨会钢,说她的死,与杨会钢无关,她并不怪杨会钢,所以叫杨会钢以后不要再来这里。我说好,我一定会一字不露地转告给他们。
白衣女鬼朝我说了声谢谢,张嘴想说什么,但张了几次又没说出来,脸色扭曲得厉害,似乎很痛苦。我问她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她说她是被血尸咬死的,血尸属鬼,所以在她死后,她的伤口一直在恶化,痛得厉害,想请我去帮她找一名巫医,想在七日离开之前把她伤口治好。
我朝白衣女鬼的脖子处看了看,发现那伤口处果然发黑,便问她如果用刀将她的伤口处那些黑肉割掉行不行呢?她说也行。我说我可以帮她,但是我没有药,只有一把刀。她问我是阴阳刀么?我说是的。她喜上眉梢,连声说道:“那请你帮我动动手术吧!”
在这里补充一下,鬼有感情有思想,也有喜嗔,本来白衣女鬼因为自己的惨死,又有心事未了,还被恶病缠身,心里极其忧郁,所以她的脸显得很沉重,简单地说,一直苦着脸。当她听我说我有阴阳刀时,心中一喜,便笑了出来。她的脸僵硬,结果这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我心里的确是咯噔了一下,心想,宁愿看你哭,也不要看你笑。
沐蓝蓝极不耐烦地冲我叫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回头朝她看了一眼,说再等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