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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也非等闲之辈,稍作喘息之后,血红的眼睛盯着周围的情况,“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风干鸡和夕羽惠这时突然加速,猛地向中间的狼王冲了过去。哪知狼王这次竟然直接身体向后一撤,退到了头狼的身前,然后身体沿着头狼形成的那个“包围圈”逆时针跑了起来。狼王虽然受伤,但是奔跑的速度也是远快于常人,几步就把风干鸡和夕羽惠甩在了身后,让二人扑了一个空。而狼王则身体越跑越快,我心里还在纳闷,难道狼王是想逃命了?可是,当我看到狼王那恶狠狠的眼神,此刻已经落在了我和大凯的身上。
我心里一沉,不好!狼王这不是逃跑,而是奔着我和大凯来了……
第三十章 声东击西
我心想,这狼王还真的懂得先捏软柿子。看夕羽惠和风干鸡难以拿下,反而转变策略,开始对我和大凯下手了。我听到夕羽惠在那边大声的让我们注意身后,大凯也留意到了情况有变,举起枪就对狼王一阵扫射。看得出狼王这次是要玩命儿了,也不躲大凯的子弹了,竟然把头埋在了前肢之下,子弹“砰砰”打在了狼王的前肢上,狼王只是速度稍微减慢,还是硬朝我们冲了过来。只见狼王离我们越来越近,突然狼王身体再次腾空,在空中它的血色狼头又探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向我们。大凯这时还不忘快速的把我向外拖,可是时间明显来不及了,我看到这一幕,身体本能的勉强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身边的大凯推到了一侧的地上,左手绑在手腕上的龙刺更是勉强举起,迎着狼王便狠狠的刺了下去。反正要是被狼王扑住也是一个死,倒不如搏一搏,至少我死了也不能让这个畜生好受。
可能因为身体已经深受重伤,所以狼王也没有躲我刺出的龙刺,还是张口大口就要咬向我,想把我和龙刺一起咬断。这时我能嗅到一股巨大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相互参杂在一起,狼王的嘴离我的身体也是越来越近。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稳稳的射进了狼王的那只独眼之中,狼血霎时飞溅了我一脸,我的嘴里都是这种血腥味。这一下突施冷箭,使狼王在空中完全失重,狼王只是借着惯性扑向了我。张开的血盆大口也闭了起来,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而狼王在空中下坠的身体,竟鬼使神差般的,不偏不倚的被我用力刺出的龙刺刺中,虽然我刺出的龙刺力量不大,可是狼王助跑时的惯性非常大,因此冲击力也就不小,龙刺和狼头接触的同时,借着那股惯性,一声闷响,我手中的龙刺从狼王的下颚插入,整个龙刺全部没入了狼王的头中,我也被狼王的冲击力冲了起来,身体离地被带出了好几米,又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好在银色狼王的狼头是侧倒在地上,而不是直接砸在我的手上,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然被那颗巨大的狼头砸中,估计我这双手也就该废了。
此时我全身传来阵阵的酸痛感,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被狼王撞击遗留下的疼痛,还是刚才这次被重击的疼痛了。反正浑身上下就像是要散架一样。我身前半米处就是狼王,狼王此时已经气息薄弱了,嘴里“哼唧哼唧”的发出怪声。
我想起刚才虎子被“腰斩”的场景,不禁恨得我牙痒痒,心想决不能便宜了这畜生!虽然狼王这时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这银色狼王的生命周期远远超过了自然规律,想必身体的恢复能力也超乎我的相像,如若现在不彻底把它斩杀,万一它身体恢复之后,必定要来找我们报仇,肯定会留有后患。想到这里,我直接匍匐爬到了银色狼王头边,右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把枪口摁在狼王的头上就是一阵乱枪,三枪过后我的右手都震得麻了,狼王头上被我开了三个大血口子,整个头早已血肉模糊了,满满的全都是血,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
此时大凯赶紧过来,问我身体状况如何,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大碍,大凯便开始用力把我插进狼头的龙刺拔了出来,然后把我慢慢地拖到了一边,很豪气的对我说道:“小爷,你刚才太爷们儿了!”
夕羽惠和风干鸡也赶紧赶了过来,夕羽惠神情紧张的问道我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并马上开始给我检查胸口和四肢没有骨折的迹象。我告诉夕羽惠除了身体略酸无力外,没什么大碍,估计是刚才被狼王撞了两下,身体有些飘忽而已。夕羽惠帮我解开衣服,我看到我的胸前一大片全都紫了,而且肋骨那里也有明显的刮伤,夕羽惠马上从包里取出急救包,然后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海绵包,敷在了我的胸口上。随后又陆续拿出几个这种海绵包,敷在我其余有淤血的地方,然后慢慢地帮我把衣服系上。风干鸡也一直旁边面色略带紧张的看夕羽惠帮我检查伤情,见我没事之后,脸上又变成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夕羽惠给我处理好伤口之后,怒的抽出龙刺,几步就走到了那只估计已经死了的银色狼王身前,只见夕羽惠右手用力的抓住,刚才射中狼王眼睛的那支箭,然后狠狠的把箭从狼王的眼睛处,完全插到了狼王的狼头里。这还不算完,夕羽惠用龙刺直接把银色狼王的肚子刨开了,狼王体内的器官和血液如泉涌一般,一下子全都散在了地上,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遍布在四周。
“小哥,短刀!”夕羽惠突然对风干鸡说道。
风干鸡很识相的把短刀抛给了夕羽惠,夕羽惠在空中反手接住了短刀,右侧的膝盖顶在狼王的颈部,左腿用力后蹬,短刀深深的插进了狼王的颈部,夕羽惠双手握刀,在狼王的颈部划了起来!很快,狼王的整个狼头就被夕羽惠完整的割了下来。夕羽惠提着狼头,来到了那群头狼跟前,头狼一个个就像定住了一般,没有一只狼乱动,都瞪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夕羽惠。随后,夕羽惠狠狠的把狼头扔向了狼群之中。狼群顿时一片骚动,群狼发出了一阵阵的嚎叫声。不久,我听到外围有狼移动的脚步声传来了。看来这些狼是要撤了。夕羽惠还是站在头狼前面,和前面几只头狼对视着,那种霸气的气势让人生畏。
大凯也在一边小声的对我说道:“小爷,你在家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以后可别做什么对不起夕小姐的事啊,不然后果太可怕了。”
连平时不善言谈的风干鸡,看到夕羽惠这幅样子,都好奇的一直盯着看,然后饶有兴趣的对我说:“看来你平时生命时时处在危险之中。”说完嘴角经浮现了一丝笑容。这还是除了风干鸡冷笑之外,第一次看到他笑,样子有点说不出的奇怪,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吧,狼群才全部散去,之后夕羽惠先是过来把我也教训了一顿,说是要不是风干鸡那箭射得准,可能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狼王而是我了。让我以后千万不要在逞能了。随后夕羽惠和大凯,则把虎子的尸骨收敛了起来,因为虎子身体已经成了两半,内脏都散了一地,这里天气又冷,收敛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风干鸡去把那只,已经满身被染成血红色的银色狼王的狼皮剥了下来。
夕羽惠和大凯收敛好虎子的尸体后,风干鸡则把那张带血的狼皮拿了过去,虎子的尸体被风干鸡裹在了那张狼皮里了,随后风干鸡和大凯把裹着虎子尸体的狼皮又抬进了那只狼王的腹腔之内。最后夕羽惠用一只小火炉,把整只狼王的尸体烧了起来,我们也算是给惨死的虎子一个交代了。我问起风干鸡为什么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火化虎子的尸体,风干鸡默不作声,只是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
火焰烧的狼尸噼里啪啦的作响,我们四人盯着火堆出神。这个时候,大凯突然用疑问的语气问道:“咦,奇怪了,咱们和这个狼王折腾了半天,怎么没看见虎子他爹啊?那个老头呢?老头上哪了……”
第三十一章 老头在哪?
大凯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们刚才和狼王缠斗了许久,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老头的踪影。我放眼望去,周围除了我们搭的几顶帐篷和放置的小火炉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了,那老头去哪了?难不成被刚才头狼一不小心叼走了?
夕羽惠和风干鸡也是一脸的疑惑,这边狼尸还在燃烧,风干鸡往狼尸上撒了一壶酒,然后让我们四处找找那个老头去哪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一个帐篷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那个老头!我心里纳闷,难道老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帐篷里?
我们几个快步走到老头跟前,我见老头气定神闲,反倒是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我们。大凯忍不住问道:“大爷你刚才一直在帐篷里?”老头瞥了一眼大凯,慢慢轻点了一下头。
大凯表情夸张的又对老头说道:“我靠,大爷你可真够淡定的啊!刚才外面那么大动静,我们几个人在外面和那两只狼玩命儿,你都能一直待在这帐篷里面,太让人佩服了。定力十足定力十足。”我赶紧拍了一下大凯,让他说话不要太过分,毕竟虎子死了,这里唯一知道怎么进山的人就只有这个老头了。
夕羽惠把虎子的事情告诉了老头,我本以为老头会悲痛欲绝,可是老头竟然完全不在乎的表情,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丁点悲伤的表情。就像是死去的虎子,跟他从无瓜葛一样。
老头只是眼神朝烧着的狼尸方向看了一眼,此时的眼神略显复杂,随后便对我们说:“都去休息吧,明天的路会特别难走。”说完便又走进了帐篷之中。老头的反应看来不仅出乎我的意料,也大大的出乎了大家的意料,连看起来跟老头熟路的风干鸡,脸上神情也很不解。老头进去之后,留下我们几个人大眼儿瞪着小眼儿。
风干鸡让我们大家都去休息,他在这继续守夜。我们几个也没说什么,都各自钻入了帐篷。我身上的疼痛因为夕羽惠给我垫上的那几个海绵包,感觉略微减轻一点,不过还是全身酸麻,特别是胸口发出一阵阵的闷疼。两条胳膊感觉软绵绵的,还有知觉但是不太听我的使唤了。夕羽惠很小心的把我放进了睡袋,然后拿包垫起了我的头,她则半身钻进了睡袋,另外半身靠在了那个背包上,面朝着我用关心的目光看着我。
我小声的问起夕羽惠对今晚的事情怎么看,为什么老头见到虎子惨死,却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点悲伤的表情。夕羽惠一面让我快点休息,不要想太多事情,这样会影响到睡眠的质量,一面告诉我,她觉得老头这种反应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老头性格坚毅,以前可能见惯了这种生死离别,所以对这种生死并不在意。如果是这样的话,夕羽惠觉得老头可能拥有双重的身份,并不是简单的一个村民。因为一个人的感情坚决到这种程度,必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历练,或者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才得以这样控制自己的情感。第二个是,老头和虎子的关系或许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融洽,说不定二者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亦或者老头和虎子根本就不是父子关系,所以老头才不会有悲伤的表情,夕羽惠进而分析到,如果是第二种,那么老头和虎子可能是从属关系,还有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长。当然还有第三种很大众化的可能,就是老头本身就性情冷漠,或者老头有什么心理疾病等客观因素。
最后夕羽惠总结到,不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个老头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还让我在今后的路上,一定要惕防老头,不要什么话都和他说。老头执意要和我们一起进山,说明他进山也是有他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冒险和我们一起进山。夕羽惠简单的说完之后,就让我快点休息,但她还是打起精神一直看着我,告诉我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就立刻通知她,千万不要忍着,内伤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非常的严重。我看夕羽惠的眼里也已经充满了血丝了,嘴角也都有些蜕皮了。看来长途的跋涉,加上缺少休息,也已经让夕羽惠有些吃不消了。看到这我心里不免有些许感动,于是我开玩笑的问道夕羽惠:“怎么以前一起去有熊和虵国的时候,没见到你对我这么好啊?”
夕羽惠俏皮的笑了笑,回答说:“因为以前你还不是我的呗。现在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后半辈子欺负谁呀?好了好了,快点睡吧一会儿天可就亮了。”我知道我不睡,夕羽惠是绝对不会睡的,于是我赶紧装睡,好让她也快点休息。和狼王折腾了一晚,都累得不轻,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现在不好好休息,恐怕明天真的就体力不支了。夕羽惠见我“睡了”,自己也慢慢的和尚了眼睛,但身体还是半坐的姿势,她睡得也很轻,只要我稍微身体一活动,夕羽惠就会睁开眼睛看看我情况如何。身体的那阵酸痛感渐渐消失之后,我也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朦胧的张开睡眼,看到夕羽惠依然守在我的身边,不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