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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之中不断的涌出。不过,还好刚刚胡娘也说过,她当年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应该是在十几年前了。如果那个时候此人三十岁左右,那么现在也应该是四十几岁了。我虽然长得老成一点,但是一看也不至于是四十几岁。而且胡娘看人应该不会错,一个人的面容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我努力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让自己和照片之中的人,划分的泾渭分明,不然我总是有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可能就是那个人。
屋内没有人说话了,夕羽惠望着照片出神,而胡娘则盯着我看着。我感到屋内的氛围十分的奇怪。好像是我们都彼此不认识一样。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还是夕羽惠先打破了僵局,她拿出带有那张帅小伙的照片,指着那个人问胡娘,当时另外那个戴着口罩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胡娘摇摇头,回答说,“有一句话说的好,‘常人看面,瞟儿贼看眼’。我们看人都是先看眼神。但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与我当年看到的那双眼睛,感觉是完全不同,这双眼睛太过的平常,有种未经世事的感觉。而我当年见到那双眼睛,不仅看起来冷酷,而且双目带有十足的杀气。所以照片里的这个人,应该与我当年见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胡娘的脸上显得十分疲惫,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直径就往楼上的卧室走。当胡娘经过我们铺在地上的那些人皮的时候,她只是低头瞄了一眼,并没有在哪里驻足。
屋子里面现在只剩下我和夕羽惠两个人了。夕羽惠看着我,我看着夕羽惠,我知道我们俩现在的眼神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很迷茫。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和她说点什么。
我发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预见,也越来越使我们感到迷茫了。每当我们刚刚得到一些线索之后,马上等着我们的就是一个更加让人不解的问题,一环紧扣一环,让人透不过气。就像是今晚的情况,本来我们还很兴奋,胡娘居然曾经还遇到过,可能与羌尧有关的人和事情。但是随着胡娘将那两个“人”指出来后,我们马上就被更大疑问所笼罩了。这也难怪在开始讲这件有关羌尧的事情时,胡娘有意识的忽略了描述这两个人。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巴不得现在就启程去羌尧,把所有的事情统统解决,现在这种被众多疑问所埋葬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受了。
夕羽惠这个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几句。可是我知道,现在她的心里和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觉得,胡娘会不会和我们遇到的事情有所关联?”我压低声音问道。
夕羽惠表情变的认真了起来,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乱说话。从胡娘来到潍坊以后,她的确是帮我们解决了密卷当中那种太昊时期的文字。于此同时,她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的疑问。我们在暗格地下室见到的那种,所谓羌尧时代的黑釉石棺材,胡娘竟然以前也见过一口,而且当时胡三儿还把棺材给开了棺。后来才知道那口棺材是李老鬼送过的。今天,得知我们要前往羌尧之后,胡娘又将她当年,遇到的那件羌尧路下图的事情告诉了我们,并且这其中的两个主要人物,全部都出现在了风干鸡给我留下的那十张照片之中。胡娘毕竟是瞟儿贼,平时就是和各种诡异的事情打交道,第一件事儿,主角其实是胡三儿,恰好当时胡娘也见到了黑釉石棺材,这也算是巧合了。第二件事儿,直接有人找上门,问胡娘借人去羌尧,这两个人还与爷爷有关系。那两个人找上胡娘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胡娘是当地有名的瞟儿贼吗?
两件事情,都跟胡娘能牵扯到关系,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夕羽惠小声地回答道,“我觉得阿姨对我们仍旧有所隐瞒……”
第九十一章 隐瞒
看来夕羽惠的想法,算是与我不谋而合。不过夕羽惠也小声地告诉我,虽然我们都觉得胡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如果让我们准确的说出来,胡娘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一点我们却难以回答。所以夕羽惠才会说,她只是觉得胡娘对我们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夕羽惠问到我,有没有注意到胡娘从来到我们家,一直到现在为止,一直有一个在夕羽惠看来,十分反常的行为?
我赶紧摇了摇头,示意夕羽惠继续说,因为在我看来,胡娘真没有反常的举动,如果硬要说出一个反常举动,那么就只有她今天独自外出了。
“我们把知道的有关密卷之类的事情,几乎都透露了一些。可是你没有发现吗?阿姨在听到我们所说的事情后,没有一丝的惊讶,在我看来,她的表情有些太过正常了。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她很少对我们说到的话提出疑问。你想想看,倘若是一个普通人,听到有关穷羿国等等诡异之地的事情,是否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继续详细地问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呢?更何况,阿姨是瞟儿贼,像穷羿国、仙山这种地方,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恨不得永远不要去,可是瞟儿贼却对这些地方趋之若鹜情有独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阿姨更不应该,在得知我们去过穷羿国等地之后,却没有继续深入的问下去。客厅里面铺着这么多张人皮,阿姨在经过人皮的时候,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视这些人皮如无物一般。就算她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研究过了地上的这些人皮,那么在我们回来之后,她应该先问问我们关于地上这些人皮的事情。可是她却连最起码的疑问都没有问我们,这一点就更加的奇怪了。”夕羽惠用极小的声音对我说道,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平静。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夕羽惠早就意识到了胡娘对我们有所隐瞒,她将我们去过穷羿国等地的事情说出来,是想看看胡娘的反应。而胡娘的反应,却使夕羽惠愈加确信了,她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夕羽惠此时继续对我说,这些事情毕竟只是她的猜测,所以没有肯定的回答。但是她直觉告诉她,胡娘刚刚所给我们讲的,那件十几年前有人向她借人,并一起前往羌尧的事情,可能真实情况,与胡娘所说的有所差异。夕羽惠随后把话点到了重点,就是夕羽惠觉得,胡娘应该是一同前往了羌尧,而且胡娘对于当年去找她借人的那两个人,应该也并不是毫无了解。
我现在都没有心情听夕羽惠分析这些事情了,脑子里面更加的杂乱了。我结结巴巴地小声问道夕羽惠,“按你这么说,那她到底靠不靠谱儿啊?她可算是你的亲戚了,要是连她都不能信任,咱们身边还有人能信得过吗?”我心里不禁有种恐慌,在我们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少人对我们还是有所隐瞒,然而谁有是值得我们信任的呢?
夕羽惠看到我表情有些紧张,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必紧张。在夕羽惠看来,胡娘是真心想帮助我们,从刚刚她找我们俩谈话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那种表情是发自内心的。至于胡娘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具体的事情夕羽惠也不能肯定,只是她觉得,胡娘隐瞒的事情,很可能与羌尧有关,也有可能与我们看到的那十张照片有关系。夕羽惠举例说,胡娘对我们隐瞒这些事,就像是四爷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一样,初衷都是为了我们自己好,一些事情我们知道,可能不如我们不知道。
说完这些,夕羽惠抬头看了看表,示意我天色不早了,也该去休息了,这些事情想多了,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索性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我们已经决定去羌尧了,后面的事情就随遇而安吧。说完夕羽惠就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往书房的卧室走。
进过地上那些人皮的时候,我留意到,人皮背后还是显现出那种凹凸的路线图形式,头发并没有再从人皮之中长出来,难道人皮在用火炙烤之后,就会定型吗?不过想想也不对,四爷既然让我们回来炙烤人皮,说明他知道人皮在火焰的炙烤下,会发生变化,可能他之前就见过人皮的变化,这样的话说明人皮还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地上摊放的人皮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别管这些东西了,就这么暂时放在这里吧,等明天让阿姨看看,那些太昊时期的象形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们还是搞不明白,那就等着小哥来吧。你就别瞎操心了。”夕羽惠看到我盯着地上的人皮看着,于是小声地对我说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前后乱跑又是找四爷,又是去暗格地下室,运动量大的原因,还是脑袋里面被事情塞满,已经麻木的原因,洗完澡我一贴在床上,整个人立马就睡着了。
只不过与昨天一样,我又做了同样的梦,梦境和昨天的一模一样,连整个梦的过程都没有差别。在梦境之中,我多次想冲着对面的七彩大蛇说话,可是自己的嘴根本张不开,只能看到视力范围之内的东西,甚至连听觉都没有。
我就在这种梦境之中,昏昏睡睡了一晚,早上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有些精神恍惚,好像昨晚自己真的跟着七彩大蛇“跑”了整整一晚一样。醒来之后,就看到夕羽惠就坐在我的旁边。她脸上的表情很平淡,看到我起来之后,脸上才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我不由地问夕羽惠,我昨晚有没有说梦话?夕羽惠笑着摇了摇头,便示意我今天可以多睡一会,没必要起的这么早。我哪里还能睡得着,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事儿,现在正在想的,就是快点想弄明白那十二张人皮的背后,路线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路线图是组合在一起,那么这些路线图应该如何组合?如果路线图是十二张独立的路线图,那么到底哪一张才是羌尧?再就是昨天回来的太晚,加上胡娘找我们谈话,也就忘了看看另外那根七指手骨……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越多,身体不由自主的就从床上起来穿好了睡衣,我一边穿睡衣,一边问夕羽惠,有没有让胡娘看看那十二张人皮背后的路线图?还有,之前我们去仙山的时候,风干鸡寄给我们的另外那根七指手骨,有没有找到在什么地方放着?
“你脑子里面的事情还真不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你倒是干脆直接起来了。阿姨早上醒了之后,就在客厅观察那些人皮呢。那根手骨我也找到了,就在储物柜里和好多古董放在一起,夏夏正拿着两根手骨研究呢。”夕羽惠颇为无奈地对我说道,说完便先我一步走出了书房。
我刚刚迈出书房的门,就听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便又回到书房,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归属地显示的是吉林白山市。看到这个归属地我还是一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山市这个名字,心想自己又没有同学朋友在那里,所以觉得这个号码,可能就是前几天央视新闻里所说的诈骗电话,所以我并没有接。
可是我第一遍没接,这个电话又接连打了两遍,心想诈骗电话也不能一遍遍的打吧,于是我便接起了电话,电话刚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正是爷爷!
第九十二章 千叮万嘱
我愣了一下,思绪顿时百感交集,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收到爷爷打来的电话,虽然听到爷爷的声音之后,心里面乱成一团麻,各种问题又在我脑海中浮现,可是心里还是略有安心,因为总算是知道爷爷现在安然无恙。这是我们从穷羿国的神像分开之后,我第一次直接得到爷爷的消息,而不是从风干鸡的口中得到消息。可是,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呢?而且电话的归属地还是显示为吉林白山市。那么也就是说,爷爷现在可能就是在白山市?!加上这几天埋藏在心里的问题着实太多,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于是电话那头的爷爷便对我说道,“小鹤,我知道你现在被各种疑问团团包围,我现在也不能给你详细解答这些疑问,因为很多困扰你的疑问,也正是困扰我的问题。而我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些疑问慢慢地抽丝剥茧,找到真正的答案。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一是让你知道我现在平安无事,你不需要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阎王那边暂时还不想收我。”说到这里爷爷干笑了两声,笑声中听得出带有一丝的无奈。让我听到不由的心中一阵酸楚,爷爷隐姓埋名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他这句话看来,很多事情他真的是身不由己。
此后爷爷接着说到,给我打电话的第二个原因,便是让我这几天在家安顿好,安心的把这个年过好,过完年之后,风干鸡回来接我们,然后一并启程去羌尧。
话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到爷爷,为什么非要让我和夕羽惠也要去羌尧?当年他团队里面,那个与我长得非常相像的人又是谁?按照照片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