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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吗?夜不语先生,你明明说……”女孩抬头望着我,眼泪汪汪的,看得人心疼。
“笨蛋,既然我们都能进入你的世界,那你肯定有办法离开这里,到我们的维度去。”我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的话。
“打勾勾!”雪衣犹豫着,伸出了小手,她将小指露出来,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我微微一笑,用手指勾着她的手指,在空中来回拉了拉。
女孩顿时破涕为笑,她看向截屏山的云雾,为难道:“夜不语先生,在我记忆里,神庙只有在截屏山的云雾下降、将村子笼罩时,才能看到上去的路。现在走,根本没办法走进去,一入雾里就会迷路,什么都看不到。”
她的话声刚落,雾气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整个杨家村弥漫开了,浓浓的雾如同浓痰,就连风都吹不散,阳光也驱不走,更神奇的是,我们明明看不清周围几米远的物体,却能透过雾看清楚截屏山那被漆成鲜红色的庙宇,以及一条绕着山的土路。
三个女孩同时都呆住了,不知所措,我却大笑起来,“看来它也想我们过去,走,我们就如它的愿,不管它有什么目的,都去会会它!”
我们在雾中穿行,那条土路就如同明灯,无论周围的可视面积有多糟糕,眼猜总会神奇的看到它。
一路向北,走了两个小时后,眼前豁然开朗,雾气散掉了。我眨了眨眼,缓缓的朝四周张望,周围的景色十分壮观,云雾彷佛一条毯子,将人分隔成了两段,我们的肩膀以上在雾气外,而下半身就沉在雾中。
低头,浓浓的雾将一切都遮盖着,自己甚至无法看清楚自己的脚。下降的雾堪堪将杨家村的位置覆盖了,我举目鸟瞰,突然感觉层层山峦有些熟悉。
“苏琴、苏妍,妳们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像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心猛地一顿,结巴道。
“我们又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知道……”
还没将话说完,苏家两姐妹同时都呆了。
起伏的山丘没有边界,可是极目眺望,却只能看到远处雾蒙蒙的景象,仿佛是游戏世界中因为记忆体不够而产生的雾化朦胧效果,再远的地方,就什么也没有了。山中漂亮的颜色充满大地,那些是五彩缤纷的花朵在争奇斗艳,因为是整片整片的开放,所以显得恍如颜色补丁,东一块西一块。
眼中的一切都有种特殊的美,像是别人精心设计过,但更像是一块一块拼凑起来的模组,给人一种很复杂的错觉。
“这里,这里不就是我家院子里的那座假山吗?”苏妍手脚都在发冷。
“我也觉得是。”我点头,看向苏琴,“你呢?”
女孩没有言语,默默的看了雪衣一眼,艰难道:“如果我们真的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四合院中的假山里,那么衣衣究竟是什么?杨家村的村人是哪种存在?唉,越想越胡涂。”
“很简单,或许在那个村子里,处于某种原因,只有雪衣才是真实的。”我也看向一脸茫然的雪衣,“村中其他人根本就不存在。看过多年前的一部叫做《荷顿奇遇记》的动画片吗?”
身旁的女孩同时摇头。
我一边轻声解说;一边望向山下,“那部动画片讲述的是森林里一粒微小的浮尘上有一个名叫‘无名镇’的世界。里面居民过着安逸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他们被一颗果实撞击; 整个‘小世界’被抛上了天空,飘在了一朵粉色的苜蓿花上,而来自这个‘微小的世界’里的微小求救声居然被身材肥硕的大象荷顿听到。”
“由此荷顿深信这粒‘小灰尘’中有生命存在,并以轮自己的方式与小世界里‘无名镇’的‘镇长’进行了别有情趣的交流、为了拯救这粒灰尘里微小世界的居民,荷顿决定冒着被所有动物嘲笑的现实,顶着‘幻想症患者’的名头,将‘无名镇’送回属于他们的世界。”
“所以,其实我家的程山里,也有那部动画片中同样的世界?”苏妍难以置信的问。
“你晚上抬头看天空时,会看到什么?”我问。
“星星?”雪衣终于有插话的机会了。
“不错,是星星,也是字宙。将宇宙展开,是无数绚丽的色彩与明亮的恒星,可是将这泥土缩小无数倍呢?”我在地上抓起一把土,摊在手心。
女孩们再次摇头。
“是原子、粒子、夸克……远远看,仍旧和星空一模一样。”我吞了口唾液,嘴唇又干涩起来,“这样想想其实也怪可怕的,也许我们的世界哪天也如同尘埃中的无名镇一样,被谁的一口气‘吹’得偏离轨道,‘吹’到未知的地域。”
“你的也许,现在已经成了现实,我们不是已经在四合院的假山中了吗?”苏琴撇撇嘴; 努力让自己坚强,“回头想想,都遇到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了,进了假山的世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不能指望永远都有大象‘荷顿’来救我们,我们在这里脆弱得像一粒脆弱的尘埃,很容易消失不见。”我坚定的看着众人,“我们必须要自救。”
“怎么做?”苏研问。
苏琴白痴道:“难道要从山上跳下去?跳下去后我们会不会飘到假山外?飘出去后会不会像是被多啦A梦的放大器照射了般,突然就恢复了原来的大小?”
“笨蛋,我们不是单纯的按比例缩小了,要真是缩小了,还简単得多。你没用眼睛看通周园的环境?一切都是真实的,也都是假的。”我瞪了她一眼,“用科学的解释,我仍旧觉得我们陷入了多维字宙的其中一维中,想要离开,就要得到这个世界的主宰的允许。”
“问题是,谁是主宰?”苏琴眨巴着眼。
“你这问题更白痴了,我们不正是在千万主宰的家吗? ”我冷哼一声,“这位主宰只能顾及一山一水一个小世界,它将我们拉进来,肯定有它的用意,又或者,我们对它还有利用价值。”
苏妍像是想到了什么,“夜不语先生,每次苏家在举行叫魂仪式时,叫来的会不会就是假山上的所谓的主宰?”
“很有可能。”我点头。
“原来四合院中的怪事是因为有那座假山存在,早知道就将它给砸掉了 !”苏妍恨得咬牙切齿。
“我奶奶,也不存在吗?”雪衣在努力消化着我说出来的她听不懂的理论,虽然不懂,可是一些字面上的东西她还是弄明白了。女孩拉着我的衣服,热泪盈眶的希望我否定。
我沉默。
女孩蹲下身子哭了起来,“怎么可能,奶奶,那么慈祥的奶奶,怎么会是假的!”
“别哭了,等我们离开了这里,我替你介绍一个朋友,你们一定会很合得来。”我摸着她柔软的发。
“真的?”
隔着浓雾,我只隐约看到了她半张脸,她眼神里充满着悲伤,但更多的却是解脱。这个女孩或许早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当然是真的。走吧,我们继续赶路。”我叫了苏家两姐妹一声,当先往山上走。
浓雾已经被甩在了脚下,太阳照射在雾上,白茫茫的极为壮观,甚至有一圈一圈的阳光被雾分解,显露出彩虹。
又走了不久,那鲜红的神庙就已经离得不远了。
越是靠近神庙,雪衣越发显得不安。
“你怎么了?”一直都在默默观察她的我轻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身旁的女孩有些不正常。
“我怕。”女孩朝我挤了挤,似乎有些冷,“越往前边走,我脑袋里越是有什么要冒出来。”
“别担心,有我呢。”我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她,说道:“笑一笑。”
雪衣不明就里的勉强笑着,只听“喀嚓”一声,她的模样就永远的留在了手机里。
“你看,很有趣吧?”我将荧幕转向她。
女孩看得眉飞色舞,“这是我吗?哇,我有这么漂亮?”
“我们的世界比你在梦里见过的要有意思的多,加油,我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我鼓励道。
“嗯!”雪衣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神庙很庞大,但却意外的只有一扇很小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门。我看着那扇门,发呆片刻。门殷红如血,看得人心头发痛,就彷佛上面沉淀着无数的痛苦哀嚎!自己若有所思时,雪衣又拉了拉我的衣服。
“夜不语先生,这里,我似乎来过无数次。”女孩弱弱的说。她缩着脑袋,感觉很害怕。
“你来过?”我没有吃惊,只是问:“那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女孩缓缓的摇头。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琴大大咧咧的说。苏妍也愣愣的看着神庙的门,脸色铁青,不知在想什么。
苏琴率先将门推开,只见偌大的几十米高的神庙,开门后也只有一条半米宽的小径,在视觉上很有冲击力。通道黑漆漆的,没有光亮,也不知通向哪里,我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借着微弱的LED灯光朝里走。
在狭窄幽闭的空间里,只有前后,脚步声回荡在耳畔,可却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才走到走道的尽头,我估计应该这里是神庙的最中央。周围的空间仍旧不大,只有几根白蜡烛在四面点燃,昏暗的光芒令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压抑难受。空间的最前端摆放着一口棺材,一口漆成红色的、犹如鲜血在流淌的棺材。
“啊!”雪衣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将她抱住,向后拉了拉,跟棺材保持距离后,女孩好受了一些,不过仍旧惊恐的看着那口棺材,眼神充满疑惑。
苏琴走上去,准备掀开棺材的盖子。
“不要!”雪衣尖叫一声,尖锐焦急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不要打开,千万不要打开。”
“为什么?”苏琴不解的问,“按照逻辑,这口棺材里肯定住着假山世界的主宰。”
“又或者,其实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将雪衣轻轻放在地上,没有靠近棺材,只是轻声道。
“夜不语,你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苏琴郁闷道,“来都来了,你就不好奇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还记得我今天提到过的多维宇宙理论吗?”我问她。
“当然。”女孩看着我,不明就里。
“什么是物质,什么是精神?结合多种科学的观点,物质或许是振动的能量场。也就是说,物质的本质是能量场,物质形态的变化是能量场的不同表现形态。物质最本质的存在模式是振动,或者说是运动,宇宙中没有不运动的物质。引申到人类的精神上,似乎一般人都将其理解为虚无飘渺的东西,比如灵魂,但是,究竟有没有灵魂,或者灵魂究竟是什么,仍没有定论。”我喃喃道。
“都差临门一脚了,你还在跟我解释有的没的,你不愿意打开盖子,我自己来。”苏琴嘟着嘴巴,手按住了棺材盖。可她的姐姐苏妍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干嘛?”苏琴莫名其妙的问。
“先听听夜不语先生说完。”苏妍明显对所有人都隐瞒了一些事情,她愣愣的看着我,脸色越发的泛着铁青色。
我看了她一眼,“我认为,人的精神与整个物质世界比,的确是后来产生的,因为人是宇宙自身进化的一偁里程碑,简单的认为物质第一性或精神第一性,或者谁先谁后,谁决定谁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当精神足够强、快要到临界点时,又有外力的作用下,就可以破开宇宙的维度,将我们拉进来。”
“夜不语;你说话明白点!”苏琴挣脱了姐姐的手,用力掀了棺材盖,那厚重的棺材盖被她轻易的推开了,里面露出了红色的内壁以及一个窈窕的人影。
女孩吓了一跳,恐惧的看着里面的人,又看向雪衣,指着她结结巴巴地道:“怎么棺材里会躺着另一个雪衣,那我们身旁的雪衣又是谁?不对啊,难道雪衣是双胞胎……雪衣,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不对,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看也没看棺材一眼,仿旧坚持道。
“怎么可能没东西,有另一个雪衣明明就躺在棺材里,姐姐,你睁着眼睛难道也看不到吗?”苏琴谎张的吼道。
“琴琴,棺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苏妍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轻轻揉着妹妹的脑袋。“雪衣,你呢,你应该看得到才对,棺材里有另一个你耶!”苏琴惊恐的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雪衣。
雪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明了,她看着苏琴,一字一字的说:“苏琴小姐,棺材里确实有一个人。”
“是这样吧,我就说嘛!看来我姐姐和夜不语那混蛋合伙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