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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点点头,说道:“他们现在还在部落里,只不过……”
我冷笑道:“他们也不是你们部落的人,他们为什么能在你们部落里呆着,而我却不能?还有,你哥哥他怎么突然间就死了,这一切实在太蹊跷了,我是一名警察,我得负责调查这事儿。”说到这里,我转念一想,这事情来得实在太巧合了吧,这刘霞中了萧楠的情蛊而死,虽然说出去不大有人会相信,可是事实上没有别的解释,可是萧楠他是一个施蛊的人,他怎么会死呢?如果刘妈妈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话,阿夏克族连癌症都能够治愈,萧楠不可能突然暴病而死的,难道……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你哥哥他是自杀?”
嫣然脸上现出一副说不出来的古怪神情后,她轻轻摇了摇头,玉齿轻开,道:“我哥哥他是一定要死的。”
“为什么?”
“他是非死不可的,他使用了情蛊,仍然不能使心爱的女人回到他的身边,他就必须得接受蛊神的诅咒。”
第五十六章意外之喜
什么蛊神的诅咒,这些根本毫无依据的迷信对于我来说是不会相信的。在我看来,萧楠的死,最大的原因就是畏罪自杀,他对刘霞下了情蛊,并没有使刘霞回心转意,而刘霞也因此而死去,这对于萧楠来说,这样的打击实在是无法承受,并且对于刘霞的死,萧楠心理上也不能原谅自己,所以才找出所谓的“蛊神的诅咒”来作为幌子,而实际上,萧楠是畏罪自杀,虽然阿夏克族他们自己并不承认萧楠他是有罪的。
嫣然淡淡地说道:“陆家阿哥,你那两个朋友我们亲自送他们出来的,你不必担心了,我不让你进我们的村寨,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你进来以后,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我这是一番好意。”
嫣然说得很诚恳,其实对于他们这个不与外界有所联系,仍旧十分保守的民族来说,自然是不希望外人去打扰他们的生活的,当然,打扰他们的生活,也不是我所想的,可是我还有一个不能走的原因,就是我胸口上的这块囊肿,据老族长所说,我所中的是“心蛊”。想到这里,我对嫣然说道:“嫣然,我还有一个不能走的原因,你看——”说着,我将胸口的衣服解开,露出那个囊肿,嫣然俏脸一红,急忙将头转过去,嗔道:“陆家阿哥,你……你干什么?”
我知道嫣然有些保守,当下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我胸口,被人下了蛊的。”
嫣然这才将脸转了过来,盯着我胸口的囊肿看了许久,她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趋于严肃,半晌,她才抬起手来,在我胸口囊边沿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喃喃地说道:“这是心蛊啊。”
果然,老族长他并没有骗我,当下我又问道:“中了这心蛊,会怎么样?我会不会死去。”
嫣然摇了摇头,无奈地问道:“陆家阿哥,你是不是曾经到过我们的寨子?”
我否认道:“没有啊,今天是我第一次来。”
“那你怎么会被下了心蛊呢?”
我听嫣然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下问道:“怎么?这心蛊和来你们的寨子也有关系吗?”
“不是的,我们阿夏克族,只有族长才会下这种蛊,我们都不会的,而阿夏克族的族长,正是我阿爹,他已经三十年没有走出寨子了,又怎么可能给你下蛊呢?”
我苦笑道:“我之前没有来过你们寨子,也没有见过你阿爹,这蛊不是你阿爹下的。”
嫣然更是吃惊,问道:“不是我阿爹,那……那还会有谁会下心蛊?”说着,嫣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事情,半晌,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陆家阿哥,你真的想来我们寨子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心蛊的事情我可以不必去理会,但我至少要见到我的那两个朋友。”
“那么,你很有可能再也不能离开了。”
嫣然所说的话,让我心里突然间生出一股寒意,她所说的不能离开,那是什么意思?是我将会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吗?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太年轻了,做事情完全凭着一股冲动,当下想都没想,就点头道:“刘霞她虽然是被你哥哥下了情蛊而死的,我要把‘蛊’弄清楚才行。嫣然,你就带我去你们寨子吧。”
嫣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希望你不要后悔,蛊神的力量是多么大强大,我哥哥和我嫂子的死,你也看到了。”
我微微笑道:“我可不怕。”
嫣然又道:“等你怕的时候,就来不及了。”说着,不住地摇了摇头,然后俯身拿起一根竹竿,用力一撑,竹筏缓缓地逆流而上,过了一会儿,嫣然开始轻轻地用他们的语言唱起歌了,歌声荡漾在河面上,使得如此美丽的夜色,更加和谐。
一开始,我的心里还有些欣喜,我就将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块从未被开发过的土地,这块土地上生活着一个古老的民族,他们是早已湮灭的契丹族的后裔,而且还会一种至今科学无法解释却又真实存在的蛊术,再后来,我又开始为自己的莽撞而开始忧虑起来,嫣然和我说的那番话,又不像是开玩笑,为什么我来了以后就不能离开呢?难道他们是怕我把蛊术的神秘面纱揭开而公诸于世吗?
河面一直很平静,水流也很平缓,虽然竹筏地逆流而上,但嫣然也丝毫不费劲,突然间,竹筏一阵剧烈的颠簸,同时,周围的水花翻腾起来,我大吃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嫣然脸色一下子苍白到了极点,她颤声说道:“这里有鳄鱼。”
“鳄鱼?”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么一条小河里,还会有鳄鱼?鳄鱼有多大,有多么凶猛,我是知道的,一条成年鳄鱼可以将一头小牛犊一口吞下,鳄鱼的嘴巴那巨大的咬合力,可以毫不费劲地将我们所乘坐的竹筏咬成两截,而我手里又没有枪,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鳄鱼,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所幸小河并不是很宽敞,离岸边约有五、六米的距离,眼看着竹筏就快要被鳄鱼给撞散架了,当下我指着岸边说道:“咱们跳到岸上去,鳄鱼是爬行动物,在岸上跑不过咱们的。”
嫣然轻咬着下唇,想了想,犹豫着没有跳,我大急,道:“我来撑着竹筏,你快跳。”
“可是你……”嫣然望着我,关切地说道。
“没关系的,快跳,再晚就来不及了。”
“好,你自己小心。”嫣然丢下这么一句话,猛地往岸边一跳,“咚——”的一声,她没有跳上岸,反正在离央边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处,掉进了河里。
我哭笑不得,这么一点距离都没有跳过去,要是换了王娇,肯定能跳过去。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笑,只见三、四条鳄鱼迅速向嫣然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我大吃一惊,用竹竿奋力地击打着周围的水面,叫道:“嫣然,快游,快游。”然后嫣然的头在河里冒了两下,吐出几个字来:“我……我不会游水……”
这下子轮到我着急了,一个长期居住在河边的民族,居然不会游水?当下我不再犹豫,从包里掏出那柄从苗民处买来的刀,奋力跳进水里,幸好我落水的位置就在嫣然附近,我的手在水中乱抓,还真让我抓到了嫣然的衣服,然后又摸到了嫣然的脖颈处,然后用力勒住她的脖颈,奋力地往岸边的游去。虽说这里地处南疆,可是夜里的河水却十分冰凉刺骨,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想到身后有几只凶猛的鳄鱼在追赶,我浑身就生出巨大的力气。
嫣然落水后的呼叫声,惊动了她的族人,这里距离阿夏克族的寨子很近了,她的族人听到呼救声,纷纷拿着刀、铁盆冲了出来,等我拖着嫣然爬上岸时,这些人就用长刀敲击着铁盆,铁盆发“当当-咚咚”的声音,鳄鱼和大象一样,很害怕这种怪声,吓得扭头又重新游回到了河里,我们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吃力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躺在岸边草地上的嫣然,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她只是惊吓过度,又呛了几口河水,没有什么大碍,当下我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人,指着嫣然说道:“她没事儿。”
那些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盯着我草地上的嫣然,我恍然大悟,阿夏克族除了嫣然和萧楠,别的人都听不懂汉语,当下我只后蹲在一旁,脱下衣服,将衣服上的水扭干,等着嫣然醒来。
过了一会儿,嫣然“嘤”的一声,头一偏,吐出几口水,幽幽地醒过来,我大喜,上前问道:“嫣然,你没事儿吧?”
嫣然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她们的语言,向周围的人说了几句,周围的人回答了她后,嫣然俏脸一红,转过头来,望着我说道:“他们说是你救了我?”
我点了点头,笑道:“难道你要让我一个警察见死不救吗?”
嫣然笑了笑,然后对她的族人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身来,缓缓向前走去。她的那些族人猛地冲上来,将我整个人架了起来,抬着我也往寨子走去,一路上还敲锣打鼓,那情形,就像是迎接一个凯旋回来的英雄。我知道嫣然是阿夏克族族长的女儿,我救了她,自然他们会十分欢迎我,接下来,我也就不必为我将来的事情担心了,说不准,他们不但会让我离开寨子,而且还会治好我所中的心蛊。
阿夏克族人将我抬到寨子门口后,将我放了下来,这时,无数火把出现了,从寨子里涌出许许多多手执火把的人,还有一些人敲打着铜锣和皮鼓走了出来,我知道他们是欢迎我的到来,而这些欢迎,仅仅是因为我救了嫣然的关系。
我被他们拥族着走进了寨子,这里的建筑和我们平日里所看到的苗族寨子颇有不同,他们的房子都是竹子搭建而成的,每一幢竹屋离地面都有约半米左右的距离,完全是架在了空中。走了一段距离后,我看到了两个人,他们不正是胖子和小刘吗?我激动地喊了他们一声,他们冲过来紧紧地拥抱着我,激动地说道:“陆警官,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我看了看小刘,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当下用力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在这里住着舒服吧?妈的,伤好了也不出来找我。”
小刘脸色一变,没有说话,胖子问道:“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敲起锣鼓来了?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据我所知,只有遇到重大的事情,他们才会敲锣打鼓的。”
我听罢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是重大的事情,我救了族长的女儿,他们把我当成英雄,要好酒好肉的招待我。”
“什么?”胖子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正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嫣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她走到我身边,轻声在我耳边说道:“陆家阿哥,我阿爹要见你。你中心蛊的事情,我已经向阿爹说过了,他会救你的。”说着,纤纤玉手抬了起来,指着一幢比较豪奢的竹楼。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正当我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只听胖子发出一声战栗的尖叫,那声音,仿佛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样,只听他叫道:“天哪,千万不要进去。”
第五十七章艳祸
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发出这么惊恐万分的尖叫声,那声音足以撼动我心中的那根弦,仿佛胖子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一样,不过,当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将竹屋的小门给推开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不进屋,那将是对主人的盛情的一种拒绝,是很不礼貌的。阿夏克族虽说是契丹族的后裔,他们的祖先世代居住在漠北的大草原上,后来他们的祖先随着成吉思汗南征北伐,来到了云南这块土地,但他们好客的习俗仍就没有改变,当下我只是转过头来看了胖子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竹屋的门自然也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但竹子与竹子这间,又用某种不知名的干草给塞住了,虽然是竹门,但是却挺厚重的,而且还有极好的隔音效果,当我进了竹屋后,顺手也将门给关上了,屋外的喧闹声,自然也不能传进屋内。阿夏克族与世隔绝,这里自然也没有通上电,所以屋里是不可能有电灯的,只是点了一盏香油灯而已,所以光线十分昏暗,光线的亮度,仅仅只能够让我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进了竹屋,心里便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是来自了内心深处的恐惧,而不是视觉和听觉给我的冲击。屋里静得可怕,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还夹杂着些许草药味儿,在我面前三、四步左右,坐着一名老者,不用说,他自然是嫣然的阿爹,阿夏克族最具有威望的族长。
我很有礼貌地向族长行了一个礼,等着他说话,然而,他似乎对我的举动视而不见,仍旧是一动也不动地盘膝坐着,若不是我还能听到他那浅浅的呼吸声,我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死人,他既然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