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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刺眼,空气也显得相当的干躁。
欧阳玘跑出饭店的时候立刻就看到了那辆又脏又破的出租车,司机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欧阳玘带着疑问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司机的后面,“我想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眼欧阳玘后,嘴角立刻向上翘起,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先生,我们是不可以随便说出……”
没等司机把话说完,欧阳玘立刻将一张二十埃磅的纸币递到司机面前,“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人长得真的很胖,身上的衣服都快绷开了,给我钱的时候嘴中还吃着东西,满嘴油油的,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一定是个混吃混喝的人。”
“是埃及人吗?”欧阳玘追问。
“是啊,我当时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结果他说他也是帮别人忙,自己不去。”司机启动汽车向前驶去。
欧阳玘靠在了车座上,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有人花钱雇的,真正的那个人根本不会露面。
一切线索又断了。
欧阳玘靠向车窗,目光移向车外。
这是一座美妙的城市,阿拉伯风格的建筑、保留着原始韵味的街道、看起来淳朴的路人、以及随处可见的骆驼都让这个地方平添了一种特别的“气质”。它不像一般的城市那样繁华,整体看上去整座城市灰秃秃的,一点时尚的感觉都没有,但是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卢克索,阿拉伯文中代表宫殿的意思,欧阳玘倒很想知道这座“宫殿”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意外。
希望是一个好的意外。
下午三点,在穿过郁郁葱葱的尼罗河河谷后终于到达了尼罗河的西岸的帝王谷。当欧阳玘推开车门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荒凉之地。到处都是大片的金沙,到处都是厚厚的尘土,到处都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峭壁。欧阳玘站在其中感觉时光似乎倒流回几千年前。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灰头土脸的毛驴,以及来来回回穿梭在谷中的小火车又将欧阳玘重新拉回到现实。
是谁要把他引到这里?接下来又会引他到哪去?
“先生。”一个宏亮的声音打断了欧阳玘的沉思,他抬起头看向对方。
对方是个埃及男子,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长袍打扮看起来更像是当地的导游。
“你是在叫我吗?”如果欧阳玘没猜错,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来“指引”他的。
“先生,请您跟我来。”埃及男子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一眼,转身朝着右侧走去。
欧阳玘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虽然他并不知道幕后者真正的用意,但是要想让这场戏继续下去,他必须配合。
埃及男子似乎在找着什么,边带着欧阳玘在游客中穿梭,边左看右看,偶尔还踮起脚尖扬着下巴看向周围。
“你是在找什么人吗?”欧阳玘问道。
“他刚才就在这里的……”埃及男子边说边左右张望着。
“他?你说的是哪个……”
“他在那儿!他要去参观图坦卡蒙的墓室!”不等欧阳玘说完,埃及男子突然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同时将一张票塞进了欧阳玘的手中。
欧阳玘赶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走进一个洞口。
贾德勒!
欧阳玘感到非常意外,他没想到引他来这的人竟然是贾德勒,可是他为什么不等他,而是自顾自地走了?欧阳玘转身想要问那个埃及男子,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欧阳玘不得不叹口气,正准备迈步的时候,却发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而且同样走进了那个洞口。
是那个守墓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玘加快脚步向那个洞口走去。
这里竟然是闻名世界的年轻法老图坦卡蒙的墓室,这倒让欧阳玘感到很意外。
图坦卡蒙是第十八王朝后期的一位小法老,死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左右,而且对于他的死,世界上的考古学家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被谋杀的,对于他是怎么死的虽然直到现在还不被人知,但是当年发现图坦卡蒙墓室的英国人霍华德·卡特却闻名遐尔。
这个曾经轰动世界的发现现在就在欧阳玘眼前,欧阳玘却无法说明自己的感觉,但当他顺着台阶向下走,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三千年前,古埃及人将图坦卡蒙的棺材运进这里,而三千年后,欧阳玘自己竟然能身处其境。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欧阳玘穿过了狭长的墓道,正当他准备走进墓室的大厅时,却突然看到贾德勒正站在金棺旁观看,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则站着守墓的女人,她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观看墙壁上的彩画,但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总是扫着贾德勒站着的地方。
她在跟踪贾德勒?
欧阳玘躲在游客中小心地观察着二人。
贾德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有时盯着金棺发呆,有时又会盯着墙上的彩画愣神,总之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游客。而守墓的女人却不远不近地跟着贾德勒,似乎正观察着贾德勒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看他们的表现又不像是相识,那么贾德勒为什么会来这?守墓的女人又为什么会跟踪贾德勒?还有……那个把其引到这里的幕后者又是什么样的目的?
欧阳玘首先环视了一圈墓室。图坦卡蒙的墓室很小,并不像其它的法老墓那样庞大,也许就像是书上记载的那样,图坦卡蒙因为是猝死的,所以他的墓当时还没有建成,不得不选用了一个贵族的墓室草草下葬,不过虽然小但也发现了不少足以令世人震惊的东西,尤其是那副金棺及黄金面具。
欧阳玘抬头望向墓室的墙壁。鲜艳的壁画和动人的象形文字栩栩如生。欧阳玘不得不感叹古埃及人的伟大。象征永生的甲虫、描述进入阴间的仪式以及祭师拉着的太阳船都让人为之震憾,只是……这些跟贾德勒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这?
正在欧阳玘思考的时候,贾德勒突然转过身朝着欧阳玘的方向走来。欧阳玘吓了一跳,赶紧躲在游客当中转身假意看着墙壁。贾德勒从欧阳玘身旁走过,却没有注意到欧阳玘,就连守墓的女人也未注意到欧阳玘的存在。欧阳玘不禁心中发笑,想到一句中国的古语“螳螂捕蝉,黄鹊在后。”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只黄鹊。
出了图坦卡蒙的墓室,天色已经微沉,游客开始坐着各种交通工具离开,但是贾德勒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趁别人注意溜向了西侧的一个陡壁处。守墓的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跟了上去。欧阳玘左右看了看,当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时立刻转个身跑向了那个陡壁。
绕到陡壁的后面时,欧阳玘立刻站住了脚,因为他看到守墓的女人和贾德勒正面面相视地看着对方,二人口中还说着什么。欧阳玘赶紧侧脸仔细听着他们说的话。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贾德勒冷着脸冲着那个守墓的女人问道。
“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守墓的女人脸上略过一丝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游客。”贾德勒淡淡地说道。
“我既然能跟踪你,就一定对你有些了解,你就不要再跟我玩心眼儿了。”
“欧阳炻是怎么死的?”
贾德勒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引起了欧阳玘的注意,他也很想知道弟弟是怎么死的,可是他却不明白贾德勒为什么要问守墓的女人,难道弟弟的死跟她有关?
“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把那样东西交出来!”守墓的女人却不正面回答贾德勒的问题。
“你别想从我这拿走任何东西!”贾德勒突然从后腰的衣服内掏出一把枪对准守墓的女人,他的动作相当熟练,不光欧阳玘没反应过来,就连守墓的女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不敢随便开枪!”守墓的女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看来你知道我很多事情,我倒很想知道我的事情你是从哪知道的。”贾德勒举着枪步步紧逼。
欧阳玘心中盘算着是否应该上前阻止还是应该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或者说二人都不是好人。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不过不是守墓的女人而是贾德勒。只是欧阳玘却没看清守墓女人是如何开的枪。
守墓的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上前夺下贾德勒的枪,紧接着在他的身上搜索着,从他的外衣口袋中搜出一个牛皮纸袋,还有一张纸条。贾德勒立刻伸出手用尽力量抢夺纸袋和那张纸,守墓的女人拿起贾德勒的手枪对准贾德勒的头部准备开枪。
“警察来啦!”欧阳玘大叫着,想要借此方法吓走守墓的女人。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前,欧阳玘还不希望贾德勒死于非命。
没想到这招果然管用,守墓的女人吓了一跳,只是一把夺过了那张纸条朝着陟壁上方挥了挥手,转身就跑了。
欧阳玘赶紧抬起头,终于他看清了那个开枪的人。
欧阳玘怎么也没想到开枪的人竟然是她。
第二十章:地下宫殿
手电筒熄灭。
安琪儿静静地平躺在石棺中。黑暗中,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只能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她在等什么,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心中只有恐惧,就这样静静的等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或生或死,或者其它?安琪儿找不到答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露依黛走进了石棺后消失,刘非凡走进石棺也消失,而本来消失的阿本去从石棺里走出来,那么这个石棺里一定有很大秘密。可是她费了很长时间都找不到机关,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唯一能做的就是平静的躺在这里。
“嗡——”
安琪儿突然听到了棺盖移动发出的磨擦声,她心中一紧,想要伸手去阻止,但却因为太害怕而无力抬起手,只是从嗓子眼儿处发出一个走调的声音,“是谁在那?”安琪儿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手电筒,想要按下开关,可惜因为自己太紧张,手电筒滑落在脚下,她想要起身去取,但头却重重地撞在了棺盖上。
石棺盖已经合上。
安琪儿大惊,伸手用力推着棺盖,口中大叫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她突然间很后悔自己的举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愚笨的白痴,她用力地踹着棺盖,可是棺盖却像是粘上一样,纹丝不动。
一股温热的小风从四周冒了进来,侵袭着安琪儿的身体,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嘴巴,她的鼻子……安琪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大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睡眠状态,而周围的一切似乎越来越远离,就在她昏迷前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棺底在下沉,她想要伸手捕捉什么,但是棺盖却离她越来越远……
那只黑鹅毛在微微抖动。
那顶黑帽子简洁大方。
那张脸却模糊不清……
越是想要看清却越看不清,突然那张模糊的脸上滴下了无数的血滴……
那些飘忽不定的光源在安琪儿的眼皮上跳动着,就像是无数的鬼火窜来窜去。安琪儿伸手轻抚着额头,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些光源在安琪儿美丽的瞳孔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无数的火把高高嵌在墙壁上,因火光反射出来的金色光芒几乎让安琪儿产生幻觉。她木木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原地缓缓地转了一圈,脸上露出惊讶欣喜的表情。
这是一座雄传的宫殿,看起来大概有十层楼那么高,除了安琪儿站立的地方是一个通往前方约两米宽的通道外,两边的墙壁全部是呈四十五度角斜向两侧。墙壁金壁辉煌,上面呈现着各种彩绘图案。
头戴双羽毛王冠,手持权杖的是太阳神阿蒙。手持鞭子和弯钩,头上顶着王冠的是冥神奥西斯。还有那个长着长长牛角,牛角中间有一个太阳圆盘的女神则是古埃及女女心目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哈特后拉女神。此外墙壁上还绘有女神伊西丝、天空神努特、墓葬神阿努比斯等等。所有的金黄色墙上都绘满了图案。安琪儿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伸手轻抚着身旁的墙壁,竟然发现墙壁全部是用黄金铸成的!
“这……全是金子……”安琪儿兴奋地摸着墙壁,话语已经变得有些与无伦次,甚至有些颤抖。她转过身沿着通道朝前方走去。
火把继续燃烧着,发出“滋滋”的声音,安琪儿加快脚步向前跑去,当她终于跑到尽头的时候,她的心跳立刻加剧,整个人都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她的面前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下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地面,约有三四百平方米大小。而就是这么一个四方的地面上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金器。有金色的躺椅、金色的器皿、金色的首饰、金色的怪兽、金色的神龛、金色的箱子、金色的巨型雕像、金色的宝座……总之一切都是金色的,在墙上火把的照射下,它们都释放着异样的光芒。
“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安琪儿开心地又蹦又跳,“我发了!我真的发了!”安琪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