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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斯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蓝妮,你的实力究竟达到什么阶位了?”
蓝妮淡然一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的,你们是强制性的控制各种力量,从而运用它们达到自己想要的形式,我是将自己同它们的精神共享,用你们的话说,应该是,我被它们控制身体。不过事实并不是这样,这种智慧里面,全是生命与自然,世界,还有空间的奥义!”
维塔斯笑了笑,他不懂,不过他已经体验过这种不懂的东西了,那是苏格拉底的智慧。自己这个妹妹,跟着苏格拉底两三年,看来是完全继承了那个家伙的怪异智慧。
想到苏格拉底,维塔斯立刻想到了那三个问题,他忍不住的问道:“蓝妮,还记得我们曾经分手时吗?苏格拉底让我思考三个问题:生命的意义?你是谁?人的灵魂是否不朽?其中最让我不解的是,灵魂到底是何物?我从来也不曾想通透,他有没有告诉你答案?”
蓝妮缓缓的摇了摇头,她说:“答案倒是没有,不过我曾经跟着老师涉及过这类课题,应该可以为你解答。”
顿了顿,蓝妮让维塔斯飞行的速度缓慢了下来。维塔斯自以为蓝妮终于累了的时候,却不想,蓝妮只是指着地面上的一个模糊的小小的身影,向他问道:“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维塔斯向下看去,虽然距离很远,但还是可以模糊的看出,那是一个人在农地里干农活。维塔斯不假思索的便说道:“那是个人啊!”
“那个呢?”她又指着距离那人不远处的一块地上,上面数十只羊,在啃食着小草。
“羊啊!”维塔斯虽然疑惑,但依旧肯定的回答了蓝妮的话。
“你为什么会确定那就是个人呢?而那就是一群羊呢?他们不会是猪,是狗,是马吗?”
维塔斯稍稍思考了一下,他知道,蓝妮这样说,肯定其中有什么联系的。不过,维塔斯毕竟也没有跟着苏格拉底真正学习过什么,这就注定了他,不能够理解这种联系。维塔斯苦笑着说道:“从轮廓上很容易就判断的出来啊,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
蓝妮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什么,她说道:“如果那个人这个时候,突然死了,那他会变成什么?”
“那当然还是人了,虽然死了,但人还是人啊,总不会变成你说的猪狗吧?”维塔斯越发疑惑了,好奇心也越来越重。而他不知道的是,想要体验这种智慧,好奇心是最重要的。
蓝妮依旧没有回答什么,她只是向维塔斯轻轻的笑着,说道:“那我们呢?我们是什么?”
“当然也是人了!”维塔斯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我们同他的样貌不一样,而你依旧坚定的认同,我们同那个模糊的身影,都是人呢?”
“这……”维塔斯回答不上来了,人类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维塔斯却就是知道了他们都是人,为什么会这样呢?维塔斯在心里思索了好久,蓝妮一点也不着急的等着,以至于两人的身影完全停留了下来,在这里漂浮着。
“因为,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有头,有脚,有手,还有身体,有头发,总之有太多的一样,这些是不会改变的,所以,我们都是人。”维塔斯为自己找了一个答案,这也确实是正确的答案,但正确却不代表完全。
“那比蒙呢?比蒙同样有头,有脚,有手,还有身体,头发,跟我们也有太多的一样,那我们为什么不称他们为人呢?”蓝妮依旧淡然轻笑,那是一种很自然,很迷人的笑,里面全是智慧。
“他们……”维塔斯终于是找不到理由了:“那是为什么呢?”无奈间,他提出了问题。
“你看现在的我是什么?”蓝妮说着,突然间两只手臂,以及两条腿都消失了,真的就凭空消失了,现在只剩下脑袋,以及身躯,这突兀的情形是多么吓人。饶是见多了血腥的维塔斯,也不由惊惧。
下一刻,他恐怖的咆哮了一声:“蓝妮,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的?”他已经扑了过去,将蓝妮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立刻淌下了泪水。
蓝妮挣扎了一下,扬起脑袋,依旧那般淡然轻笑,似乎没有疼痛,没有任何不适一般,轻轻的问道:“现在的我,是什么?”
但这个时候,维塔斯哪里还有心思讨论这些东西,他惊恐的看着蓝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
蓝妮的脸瞬间便被维塔斯的泪水打湿了,她苦笑了一下,然后凭空消失了,维塔斯一下子愣在了当场!直到蓝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什么,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现在的我是什么?”
蓝妮依旧没有手没有脚,维塔斯惊惧,但蓝妮的话却让他的心静了下来,再联想到乔安说的苏格拉底的实力,挥手间便让强大的圣皇失去了战斗力,还有蓝妮让折断的花朵恢复原样,维塔斯便有些放心了。
“人,你当然还是人了,快恢复过来,你别这样吓我。”
果然,维塔斯的话刚一说完,蓝妮的手脚,就那么凭空又出现了,那种感觉,真让人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维塔斯太过好奇了。
蓝妮没有回答维塔斯,她只是问道:“为什么我没有了手脚,你依旧认为我是人呢?”
维塔斯的脑袋,彻底短路了,短时间内发生的不可置信的事情,让他再也回答不了这些怪异的问题了。下意识的,维塔斯喃语道:“不知道……”
“形式!”蓝妮终于开始向维塔斯解析了,她道:“人的形式已经深深印记在你的心里,因此,无论我失去身体的什么,哪怕只剩下一颗头颅,你依旧深深的知道,我是个人。而这种形式,却是适合于任何人类,也适合于任何物种。”
“这就如同你在地上要画画,画一匹马,而这马的形式就早已经深入你的心里了。还有,如果你走进一家糕点房,看到里面五十个一模一样的羊形饼干,但这并不完全一样,它们或者缺少了一条腿,或者缺少了羊角,也或者羊头都缺少了一块,但这并不影响你判断出,这都是羊的摸样,而这羊形饼干是如何做出来的呢?”
“是一个人做出来的,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维塔斯回答了出来。
蓝妮笑了,她道:“对,就是这样,你现在有没有想看看这个模子的想法呢?我想你肯定是想的,然后,你就可以惊讶的发现,它相比那些羊形饼干,那那么的完美。这个模子,便是形式,便是苏格拉底老师提出的理型羊。如果有其它形状的饼干,例如猪,狗,马,人,我们便可以称它们为理型猪,理型狗,理型马,理型人……”
“现在,你明白了吗?”蓝妮说道:“我们这个世界,就如同一个糕点屋里的糕点,众多的人类或者并不完美,有的缺少了眼睛,有的缺少了鼻子,但你依旧可以看出,他们都是人。这就是苏格拉底的智慧,他认为,在这个世界的背后,还有一个理型的世界,完美的世界,就如同糕点屋里的各种糕点,而后面,就是那个完美的模子了,而我们众多的人背后,就有这么一个模子,苏格拉底称它为,理性人。”
“最后,苏格拉底老师得出一个结论:物质世界的背后,必定有一个实在的存在。他称这个为理型的世界,其中包含了存在于自然界各种现象背后,永恒不变的模式。而这个理性人,也就是灵魂了!”
迷迷糊糊的听了这么多东西,维塔斯并不是很理解,但他至少明白了灵魂的含义。
(大家给来点票票支持,看看这些东西,可都是小河认真翻出来的智慧啊,多不容易啊……)
第174章 炼金术
“这么说,苏格拉底是去了那个叫理型的世界?”
蓝妮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她道:“对,就是那里,去追寻更广阔的智慧。”
维塔斯沉默了,望着天,许久,他才道:“那里到底会有什么呢?真令人期待,你最后也是要去那里的吧!”
“这倒不一定。”蓝妮道:“各自的人生都不同,即使我师承苏格拉底,但我更加喜欢探究这个世界的形成。虽然理性人一说,就解释了这个世界万物的由来,但这是为什么呢?糕点屋里的各种各样的糕点是为了让他人吃的,而这个世界呢?”
这些问题,维塔斯自然更加不懂得,他还沉寂在巫王死亡后的哀愁,那种哀愁是生命,为何生命会死亡?这到底又存在了什么样的意义?虽然,他曾很多次的思考生命的意义,也得出过一些结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使得他更加疑惑起来,原来的心,那种仅存的信仰,也就不稳定了。
“生命到底有何意义呢?”维塔斯向蓝妮提出了这个问题,也将自己曾经的结论,以及越发的疑惑告诉了蓝妮,还有另一个问题,我们是谁?
维塔斯曾经做过一个猜想,如果自己不叫维塔斯,而是叫康特,那现在站在这里同蓝妮说话的,还是自己吗?同样的半生经历,只是换一个人名,那还是自己吗?苏格拉底的大环境理论,虽然精辟,但这发生的,却又是为何呢?就如同自己为何出现?而这一提问,一连串的问题便出来了,关于世界,关于生命,关于自己,这一切又都有何意义?
“生命吗?”蓝妮笑笑,道:“我也不懂,其实,如果说起来,我们都是什么不懂的,就是老师,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他所追求的,也只是心中的执念,信仰而已。”
这倒是苏格拉底曾经表示过的:其实,我们一无所知。当生命降临,又是自然而然,又是迫不得已的大环境,可这一切,都没有个理由!
“这样,他便觉得快乐了,即使,在追求这些执念信仰的道路上,受了很多苦很多罪,但相比于心中的执念与信仰,他依旧感觉愉悦。于是,苏格拉底便更加深沉的追求下去,也为了解开心中的执念与信仰。”蓝妮轻轻的说着,脸上的那抹自然的微笑,便是她愉悦的证明,她同样在走着如同苏格拉底的路。
“可这又如何呢?即使强大了,最后依旧要死,依旧什么也都消失了,痛苦与快乐,又有什么区别呢?在没有意识了的时候,这都是空空的。”维塔斯呢喃。
沉默良久,维塔斯终于呼出一口气,说道:“还是做眼前的事情吧,这些迫不得已的大环境啊……”
两人再次向着南方飞去……
亚卡萨山脉边的一个城市,维塔斯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守备军的军团长,让他借调了一万士兵给自己。维塔斯还真打算要超大量的向矮人索取圆蛋子。
守备军的军团长是一个中年人,他本身是平民出身,半生铁血戎马,却只是坐到了千夫长的位置,相比那些以往的贵族们,只要进来都至少是这个位置,然后稍稍有点功绩,立刻会蹿升上去,团长,甚至统帅,这让他们多么的不平。
是乔安给了他们机会,因此,他们对乔安的忠诚,可不单单是君臣这样的。而他,自然是认得维塔斯的,在维塔斯说出来意时,这位军团长毫不迟疑的便调出一万人,跟随维塔斯进了亚卡萨山脉。
进入山脉不久,维塔斯便让他们驻守此地,维塔斯在一处找到了矮人的隐蔽暗门,按照矮人交给他的方式打开了,然后同蓝妮一同进入到了这又低又矮的山道里。
这个时候,维塔斯再次忍不住的思索起矮人们的意义,或者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吧!
……
一位稍微懂的人类语言的矮人长老接待了他们,维塔斯先是询问了一下天外来石的铸造情况。矮人尴尬的说道:“那个东西才刚刚软化,现在几十个高级工匠,每时每刻的不停修筑敲打呢,即使这般,我们估计三年内也是铸造不出来的。”
蓝妮问道:“什么天外来石?就是那个禁咒吗?”
维塔斯点了点头,告诉了蓝妮关于天外来石的一切情况。蓝妮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它,我也挺好奇的。”
于是,矮人将他们带到了最底层的铸造室,在这里,维塔斯见到了矮人一族的族长,他也竟然亲自抄动铁锤狠狠敲打着。
砰砰砰的敲打声,密集且有节奏的传至维塔斯的耳朵。这位矮人长老示意维塔斯不要打搅,矮人们也是有忌讳的,特别是在全心全意的铸造设计的时候,一旦有人打搅,比男人女人做那个的时候被打搅,都来气,说不得还会抡起大锤跟你干架呢。
直到矮人族长劳累的换下另一个矮人,这才发现了维塔斯的到来。他表示了友好,也向维塔斯叙述了天外来石的铸造艰难的程度。维塔斯看到那个红彤彤,却没有多少变形的天外来石,就已经猜测出了铸造它的难度。
“我这次到来,是为了矮人族能够再提供一些大炮的弹药,嗯,是大量的。”
“人类不是赶走了兽人吗?为何还要这种武器?”矮人族长表示了为难,他们虽然不问世事,但却不希望这些武器对哪